《玫瑰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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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胴体-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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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和羊子肉欲的叫声,这种叫声抑制了她进一步地跨出女人的禁区。

  但是,她喜欢这个令她心情放松的夜晚,以至于面前这个伪装单纯的诗人。

  第十八章

  吴明然没有亲自来,而是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里,他的声音很自信,只字
不提那件事,而是问林雪茵什么时候放假。

  林雪茵本想把电话挂断,但还是把自己的打算说了:

  “放不放假都一样,我假期里不会回去,你可以放心大胆地干你的好事!”

  “雪茵我们暑假出去旅游吧?”吴明然讨好地说。

  “不用了,我早说过我对旅游没兴趣,再说你也不缺游伴!”

  “我们”

  林雪茵打断吴明然。

  林雪茵放下电话,看着电话机出了一会儿神。

  路宗平走进来,这是他这个上午第四次进来找林雪茵了。

  到中午下班时,两个人在各自的办公室里磨蹭到最后才走。

  路宗平满面春风,握着林雪茵柔若无骨的小手,在办公室里就要吻她。

  “不行,会给人看见的。”林雪茵制止了他。

  “那中午我去找你。”

  “好吧。”林雪茵回握了一下路宗平的手,先在前面走了。

  正午的阳光在地上画出了她跳动的身影,林雪茵觉得脚步轻快,犹如踏着三
月里的嫩草地。

  风拂过她的小腿,溅起一丝凉意,攀援而上。

  这种感觉真好。她知道路宗平在背后一直看着她,他的目光箭一般刺中了她
的心脏。

  试着和一个比自己年轻的男人两情相悦,把她心中的死结化解了,现在,少
妇林雪茵重新找到了初恋时那种感觉,这使她神清气爽,完全忘掉了在这事件背
后的痛苦与悲哀。

  林雪茵走到自己家门口,陈文杰一个人站在树荫里等她。

  “什么时候到的?”林雪茵心中有些尴尬,似乎心事被陈文杰一眼看透了,
所幸的是路宗平没有一起来。

  “刚到。”陈文杰探究着林雪茵的脸色,说:“你看起来好多了。”

  陈文杰的脸上仍旧留有林雪茵指甲的掐痕,林雪茵觉得这个男人对自己太过
投入了,到头来,她可能什么也不会给他,甚至连路宗平所得到的那种含糊的恩
施都不会有。

  两个人进屋里坐了一会儿,林雪茵不安地担心路宗平会突然闯进来。

  实际上,林雪茵并不想让年轻的语文教师把她当作一个情窦初开的纯情少女,
但更不想让他误会自己,把她当作一个放荡的女人。

  “我们去吃饭吧,我请客。”

  “还是我请吧。”陈文杰说。

  “该轮到我请你一回了,也算是略尽地主之谊。”

  吃饭的时候,林雪茵问:

  “我那天是不是很狼狈?”

  陈文杰未置可否,林雪茵又问:

  “你为什么一直不问问我?”

  “我知道。”陈文杰出人意料地说 。

  “你知道什么?”

  “其实”

  “你尽管说,”林雪茵向陈文杰要了一支烟点上,“我无所谓。”

  “我想,跟羊子有关。”陈文杰很有把握地说 。

  “说呵,跟羊子怎么个有关法?”

  “他们,我是说你丈夫和羊子可能有点过于那个了。”陈文杰说得吞吞
吐吐,但已经一言中的。

  林雪茵吸了口烟,把烟雾吐出来,示意陈文杰说下去。

  “羊子是什么人,你也知道。当然,我这不是诽谤她。我知道她一点没变,
跟几年前一样,而且,她现在又吸毒。至于你丈夫,我就没什么权利评价他了,
不过,从男人的角度来看,我想,他很难经得起羊子的诱惑。”

  “你是说羊子诱惑他?”

  “当然,这只是我的看法。我前些天——就是你说你丈夫去北京出差那几天
——我看见他们两个了,在夜总会里。”

  “你没告诉我。”

  “当时,我也没敢往那上面想。再说,我对你丈夫印象也不是很深,——我
只在你们结婚那天见过他,所以也不敢确定是他。”

  林雪茵像个烟鬼一样,用烟蒂把另一支烟引燃了。

  “还有呢。”

  “你那天太反常了。”陈文杰大概想起了林雪茵向他发出邀请那一幕,神色
变得煞是温柔。

  “你说对了!”林雪茵坦白地说,“他们两个是搞在了一起,我可能有点大
惊小怪了,还让你跟着麻烦了一顿。男人男人!”

  “还有一件事,算了,不说它了。”

  “瞧你,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我记得你以前不这样!”

  “那是以前的事儿,你可能都知道了,是关于羊子和庄文浩的事儿。”提到
庄文浩,陈文杰发现林雪茵神色变了一下,便后悔自己的鲁莽。

  “他们也有一手,是吧?你说!”

  “庄文浩是羊子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她曾经真正爱过的男人,但庄文浩后来
把她甩了,我是之后才和羊子认识的,是庄文浩介绍的。”

  “你知道他们的关系,还”

  “一开绐我不知道,但后来才发现他们两个一直在藕断丝连。”

  “那么我呢?你是不是认为把我引荐给庄文浩就可以让羊子死心了?你就可
以得到她了?”

  林雪茵刻薄地问。

  陈文杰被说中了心事,脸色发窘。

  “我当时的确有些糊涂,也有些自私,以为羊子会就此死了心,庄文浩
也会改邪归正,因为你当年那么清纯,正是庄文浩最喜欢的那种类型。没想到

  “陈文杰愧疚地叹口气,抬起头望着林雪茵,”你肯定觉得我很卑鄙,我
也觉得自己卑鄙,根本没资格作你的朋友。但是,我“

  “我原谅你!”林雪茵说。

  陈文杰惊喜地看着林雪茵,希望她说的是真话。

  “但是,我们也只能是朋友!”林雪茵说。

  陈文杰刚刚升起的一点希望之火熄灭了,但马上振作起来,起码他还是她的
朋友,而不是仇人。

  记得有谁说过:男人和女人之间根本不可能建立友情。因为男人是火,女人
是冰;或者火融化冰,或者冰把火熄灭掉!

  两个人沉默下来,埋头吃饭。但陈文杰已经失掉了胃口,他放下筷子,斟酌
字句地说:

  “放了假,你到省城吗?”

  “你是指回家还是指帮你料理我妹妹的生意?”

  陈文杰的计谋一下子被点破了,显得有些慌乱。

  “两方面。”

  “我不会回家!”林雪茵坚决地说,不等陈文杰推理出那个令他充满希望的
结论,她又接着说,“也不会去帮你!我想就在这儿呆一阵子,然后回重庆看看
父母。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那样也好。”陈文浩无可奈何地说。

  路宗平强捺住自己的一腔炉火,故作平静地问:

  “吃饭去了?”

  “嗯。”林雪茵看看表,快到下午上课时间了,下午是非毕业班学生放假。

  “一个人?”

  “什么?”林雪茵打开门,走进屋里。

  “我问你是不是一个去吃饭了?”路宗平提高了音量,但话中有话。

  林雪茵回头看看脸色发青的路宗平,不禁有些好气,就冷冷地说:

  “一个人怎么样?两个人又怎样?你又监视我了?”

  “我有权知道他是什么人!”

  “是吗?”林雪茵被激怒了,男人为什么总以为自己至高无尚,给他一点温
柔,就把自己捧上天了?

  “是!”路宗平扳过林雪茵的双肩,让她面对着他,“你不能这样!”

  “哼!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我爱跟谁一起吃饭就一起吃饭,用不着向您请
示汇报吧?我丈夫都没这个权利!”

  路宗平脸色涨红了,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林雪茵抖开他的手,走过去为自己拿了一瓶汽水,坐在沙发上顾自饮起来。

  “但是”

  “但是什么?”林雪茵目光如电,“你以为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吗?你如果这
么想的话,那是把我看得太单纯了,你应该知道我是个有夫之妇,也是这个中学
里老老少少都知道的贱货!”

  “我没这么说。”路宗平被林雪茵的气势压住了。

  “我知道我自己是个什么人,你觉得我欺骗了你也好,玷污了你的纯洁也好,
反正我不在乎,你也可以再给我的故事里加点素材,你不是能写诗吗?把这个写
出来,给所有的人看一看,让大家都来认识一下我这下流女人吧!”

  “你我只是随便问问。”路宗平讨好地换了一副语气,并靠前来,握住
林雪茵的手。

  林雪茵很奇怪自己今天情绪的反复无常,大概是陈文杰所讲的关于羊子的事
情,使她觉得一切都是虚假的!

  她用力挣开自己的手,对一脸惶恐的年轻人说:

  “你走吧!”

  “不要这样。”

  “走!”

  女人真是太让人难以捉摸了,几个小时以前还是柔情似水,一句话就变成现
在这样一个六亲不认的悍妇了!

  路宗平于心不甘地退出去,室外的气温一下子让他汗水淋淋了。

  第十九章

  林雪茵和一位外地的男教师被分派在一个考场。参加高考的学生们有些紧张。

  考卷发给学生之前,男教师把考场规则念了一遍,并讲了若干恐吓之词,考
生们更紧张了。

  考试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林雪茵注意到一位靠近窗子的女生不时地低下头去。

  她走过去,什么也没有发现。等她站远了些,发现这个女生仍旧在低头看什
么,而那个走来走去的男教师经过她身边时,竟然毫无反应。

  林雪茵仔细观察了一阵子,终于发现秘密在女生的大腿上。她穿的是裙子,
而撩开裙摆大腿上事先写好的答案就露出来。

  男教师对欣赏女生的大腿,比对抓住她的作弊更有兴趣。

  林雪茵喑骂一句:狗男女!

  她踱到女生的身边,威严地蹬着作弊的女生。

  女学生不吃她那一套,面色坦然,甚至皱起眉头来,对林雪茵破坏她的好事,
——可以说是光明前途,深表不满。

  林雪茵弯下腰,俯在女生的耳边小声说: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把裙子掀开,我就给你把裙子脱了,让你站到外面去!”

  这一招果然有用,女生在下面的考试时间里规矩多了。

  三天监考下来,林雪茵觉得自己在考生眼里俨然成为一个母夜叉般的人物,
这让她心头的恶气总算稍稍减轻了些。

  三天以来,路宗平一直在寻找机会向林雪茵解释,但已经晚了。

  林雪茵这一次对路宗平,乃至所有的人都失去了信任。被无情打击的诗人把
想说的话写成一首一首的诗,送给林雪茵。林雪茵连看也不看,把它们全都扔进
了马桶里。

  吴明然是在高考的最后一天傍晚来见林雪茵的。

  林雪茵看见他,表现得极为冷静,而且客气。

  “你来了?进来坐吧!”林雪茵顾自走进屋里。

  “雪茵,我可以解释。”吴明然没有绕圈子,一进屋就迫不及待地说。

  “你还嫌不够?我不想听你解释!你要是想坐一会儿再走,那就坐一会儿,
否则现在就走!”林雪茵不理吴明然,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收拾零乱的东西。

  “雪茵”

  “闭嘴!”林雪茵转过脸,怒目而视,盯着吴明然的脸。

  “我知道我错了,我对不起你,可是”

  “可是可是可是!”林雪茵甩着手,几近叫喊起来,“我知道你是什么东西!

  她是什么东西!可是,可是。可是你有苦衷,是吗?让你的苦衷见鬼去!我
不想听你的可是!“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你看,我们毕竟是夫妻,你如果一直不
回家的话,别人会觉得你有家不回,说你闲话。”

  “说我?”林雪茵被吴明然的逻辑气笑了,“想不到,你突然一下子成了大
善人了。不过,我可以再告诉你一次:不要浪费口舌,我已经决定了!”

  “不要固执了,雪茵,我知道你恨我要死,但你也不能一辈子不回家呀!再
说你一个人在这荒山野岭似的地方,学校一放假,又没几个人,我放心不下。”

  “放心不下什么?”

  “雪茵,事情过去了,那是我一时糊涂,我发誓,我决不会和任何女人再有
这种事发生了!我今后一定改!你可以派人监督我。雪茵,我心里爱的只有你一
个!原谅我吧。”吴明然像条狗一样跟在林雪茵后面,最后“扑通”一声跪下来,
苦苦哀求。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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