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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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胴体-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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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说马上走,即使要走,也要告别一下呀。你现在能出来吗?”

  “你在哪儿?她羊子和你在一起?”

  “我在人民公园门口等你,你不喜欢羊子,我可以不让她相见。”

  “我不想见她!”林雪茵恨意未消地说。

  半个小时后,林雪茵赶到人民公园入口处。看见了那个令她魂牵梦绕的人。

  林雪茵像个孩子一样欢快地跑向羊革,羊革张开双臂,把她揽在怀中。

  两个人久久拥抱着,似乎是一对久别数载的夫妻,巨大的爱的暖流使两颗心
紧贴着。

  林雪茵伏在男人的怀抱里,像个小女生一样委屈地哭起来。

  “不哭了不哭了。”羊革用手擦着她脸上的泪水,带着她走进公园里面。

  林雪茵擦干泪眼,发现羊革比几天前更加苍白,他的一头长发更显得一脸的
困乏,看来他受的折磨更要大一些。

  “你又瘦了”,林雪茵爱怜地摸着他的脸,“你干嘛那么傻?我不许你这样
折磨自己!”

  “为了你,我什么都不在意!”羊革吻着林雪茵的发梢。

  “反正你不许再这样,你要记住,你的一切就是我的一切!你没有权利不经
我同意,就糟践自己。”羊革被林雪茵这句话激动了,搂在她肩上的手加了些力
气。

  “答应我!”林雪茵说。

  “我答应你!”

  两个人找了一条长椅坐下来,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一对一对的年轻恋人。恋人
们在这里拥有了共同的两个世界!

  林雪茵紧紧偎在羊革的怀里,抱住他的腰,仿佛害怕他会从自己面前消失了
一样。

  “你跟他谈过我吗?”羊革亲吻着林雪茵的脸,问。

  “你疯了?”林雪茵说,“我怎么会跟他谈起你呢?”

  “为什么不?”羊革看着林雪茵的眼,他的固执又上来了,“你应该让他知
道有我这样一个人,干嘛隐瞒呢?我要让他知道,你是最美、最可爱的女人,可
惜他不应该拥有你,因为你是我的!”

  “你太幼稚了,我说过这是不可能的。”

  “那我问你,这几天你回到他身边,你扪心自问:你是爱他多一些呢?还是
爱我多一些?”

  “我不知道。”林雪茵叹口气说,她希望一辈子不要把这个问题搞清楚。以
目前的状况来看,离开吴明然,她会一生都要受着内心的愧疚的折磨,而舍弃与
羊革的爱,则会令她终生遗憾,失去快乐。

  “不,不要回避,你知道的,告诉我!”羊革把林雪茵埋在他怀中的脸扳过
来,使他能够直视她的眼睛。

  “求求你不要折磨我了,难道你还嫌我受的折磨不够多吗?替我想一想,我
真的没有办法。”

  “那你爱我吗?”

  “我爱你。”

  “他呢?”

  “也爱他。”

  羊革闭上眼,他的苍白的脸看起来那么憔悴,这是个为了爱而不顾一切的男
人,但林雪茵只能把爱埋在心底了。

  “我跟他谈!”羊革突然开口说,双目中透出坚毅决然的光芒,一扫他平日
的那种与世无争的恬淡气质。

  “不行!”林雪茵坐直了身子,“你不要冲动,你那样做只会把事情弄得更
糟!”

  “但只有这一个办法,你才能下定决心。”

  “你错了!如果你真的那样做,我会恨你一辈子!”

  羊革沉默下来,目光茫然地落在沉浸于爱情的甜蜜中,无忧无虑地说着情话
的年轻男女身上。

  这些年轻人真是幸福,他们可以自由自在地享受他们的爱情,可以安然无忧
地说说情话,想想未来!而他和她却因为一次错误的婚姻,与爱情做着一次生与
死的较斗!这是一场不会平的较量,从一开始,他就输了。

  太阳渐隐西山,夏日傍晚的凉风拂着脸颊,但这一对情人却不能与别人一样
来享受这份美景。

  反而令人因为落日的凄美而睹景伤情,他们的爱情不也正像是一轮薄垂西天
的落日吗?它很美,但却是凄惨而壮丽的美!

  “你住在哪儿?”

  “一个朋友那里,他去外地写生了。”

  “吃饭呢?你还有钱吗?”

  羊革说有,但林雪茵不信,把身上的钱都塞进他的衣服里:

  “按时吃饭,别苦了自己,记住我的话。”

  “你要回家了吗?”

  “他快下班了,我不能在外面呆久了。”

  “你不是她的女仆!”

  “但我是他妻子。”林雪茵在羊革胡子拉渣的脸上吻了吻,依依难舍。

  羊革握住她清凉的小手,把它放在嘴边吻着,喃喃道:

  “我的心肝,我的生命,我的爱人。”

  林雪茵的心已经碎了,泪水溢出眼角,但她狠狠心抽回手,转身沿着园中小
径急急地走开了。

  羊革在背后喊:

  “我明天给你电话!”

  林雪茵跑起来,像是要逃开这爱的罗网,但她却跑得太慢,太慢了!

  第五、六章

  林雪茵按电话里羊革告诉她的地址,找到一条小巷的深处,那儿在一座办公
大楼的背后,便是羊革朋友的住处。

  房子里一如羊革的住处,到处都是未画完的油画,和东倒西歪的颜料瓶。

  画室的墙上,挂着一幅简单的油画,画上是两只女性的空悬的乳房,和女性
的夸张的器官。

  林雪茵看着那幅画笑了:“你的朋友看起来像是色情狂一类的人物。”

  “那你看我像不像?”羊革笑着说。

  “你本来就是!”林雪茵鼓起嘴巴说。

  羊革抓住林雪茵的手,把她拉进怀里,两只手按住她的乳房。

  “那我现在就让你知道色情狂的历害。”

  “我不怕。”

  羊革揉动着那两只丰满结实的乳房,仿佛一个摘棉桃的农夫。

  林雪茵咯咯笑着,躲闪羊革的手。

  羊革猫着腰,学老鹰展翅的样子:“老鹰来了。哇!这么肥嫩的小鸡,多么
好的一顿美餐!不要跑,让俺尝一尝你的美味!”

  林雪茵像一只游戏中的小白鸽,朴楞着双翅,叫着、笑着,旋转着。

  这种轻松愉快的气氛,在两个人之间多么自然而和谐。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
时候,一切烦恼和忧虑都不存在了。

  羊革抓住了林雪茵,把她逼到墙角里。

  男人的身体逼近了她,挤压着她。林雪茵娇喘着,躲闪羊革的亲吻。

  他的手像水一样漫过她全身的皮肤,那正是令她迷失的一种感觉,犹如历经
了漫长而寒冷的冬季而迎来的春风的吹拂。

  她薄薄的衣裙下的肢体娇慵地舒展着,如同在阳光温柔的抚爱中绽开笑脸的
向日葵。

  羊革的唇吻酥痒着她的心,男人的浓烈的气息浸到她的肺腑中,像是春耕的
犁铧,使她散发出泥土般新鲜而湿润的芳香。

  衣裙仿佛摘落的羽毛,优雅地落下来,她的身子亭亭玉立,宛若出水的白莲,
在金色阳光的抚摸下,泛着初熟的稻谷的温暖色泽。

  他的抚摸是那么轻柔,轻柔而又抒情,仿佛从远古的世纪而来,仿佛吹响了
的柳笛悠远的哨响。

  在这片宁静的湖水上,她飞翔起来,白色的羽翼,月辉一样恬然的心情。她
飞出尘世,漫游在轻柔的云雾中。

  俯瞰大地,绿色的大地中间,便是她生命的蔚蓝色湖泊。她是湖泊上放舟的
采莲女,曼声歌唱的渔姑。

  就这样永远飞翔着吧,生活在湖水的上方,畅游在蔚蓝与湖绿的纯净中,唱
歌和舞蹈!他的吻游遍了全身,他那灼热的双唇是湖面上拨动的双桨,打破平静,
掀动起波涛。

  林雪茵的双手抚摸男人的皮肤,她的清凉沁进男人的血液里,但血液却更加
清醒,益发在肌肤的网络中欢快起来。

  她的莲花的中心,那沾着雨露的湿润的花心,在他舌尖的呼唤中兴奋了,刚
才它还是那么和平的呼吸,就像憩息着的红蜻蜓,现在却振动起双翅,抖颤着,
向他呼唤,唉唤生命的激昂与超越!

  羊革把她抱起来,把这象牙雕成的偶像放在桌子上,欣赏着她一尘不染的素
洁。

  那安然地躺着的身子,是祭台上白色的羔羊,静待着万神之王洒下金雨,把
她歆享。

  那大地的中心,湖泊的眼,让阳光照进这幽深的丁香雨巷吧!让它灿烂起来,
在阳光中春暖花开。

  那的确是丁香的芬芳,紫兰花的绽放!

  它远离了人类的虚伪与不洁,在天国之园中,是神子的玫瑰,是仙女的笑靥。

  他双唇的呼吸吹动了那柔软的细草,那儿是雪霁的草坡,光滑而又平静。

  羊革拿过画笔,在这天然的画布上淋洒彩墨,画出他心中的春天,春天中云
端的白天鹅。

  进入吧,进入那湖水的无垠中,去涤洗心中的忧伤。

  她呻吟着,赞美这不会逝去的和平;呼唤湖畔的哥哥哟,登上她碧波里孤独
的小舟。

  他阳光的辉煌来了,那金色的雨洒遍了她的皮肤。靠近吧,向蔚蓝的中心靠
拢!

  轻轻的划动起那有力的竹篙,荡起水波,泛舟在湖水的中央,采一朵莲花,
嗅一嗅它的馥香。

  用力地摇动吧,把小舟荡起来,让浪峰冲起小舟,向它渴望的风雨冲过去,
冲过去!

  它飞旋起来,坐在这浪尖的高度上,眩晕眩晕;落下去,期待着,又向上升
起,缓缓地爬升到最高的顶端,在那里静止着,醉了,醉了。

  她抓住了他的臀,拉近他,让他的摇动更猛些,让浪尖更高起来,让她的小
舟跃出这水面的静止,在真空里飘忽飞舞!

  就让这绚丽的斑斓持续下去吧,永远留住它,把它抱在温暖的怀抱里,让她
的湿润和温情供给它营养,在她的花的中心里再开放出花朵来。

  他抱起她,就像抱起一条灵巧的鱼儿,让她在他的双臂上缠绕着。这样,他
更加有力地深入了她的和平之孔,他的神奇的矗立,在她体内更加昂然了。

  她盘绕在他的腰上,就如一株春藤绕在树木上。

  配合着他的向上,她的身子落下去,迎接他,感受他在她里面的泛滥!

  高潮的波涛呼啸起来,完全把小舟埋进了浪峰的中间。什么也看不到了,黑
暗下来,似乎在摇篮中睡着了。但是它涌上来了,涌上来托起它,举向空中。张
开吧,欢迎那金光闪闪的春雨!

  他迸射出来,在她焦渴的子宫里灌溉,把那里面的寒冷驱走了。而他在迸发
之后的抽动是多么温柔,在那里面抚摸着、安慰着。

  她紧紧地含纳着它,似乎要把它烧熔在那无边无际的深薮里,永远拥有着它。

  这才是真正的爱的交合啊,是海水与帆船的激情,春天和大地的拥抱!

  他静静地引退了,那个奇妙地变小了的东西,现在像一只入睡的小鸟儿,那
么平静而又可爱地伏在那里。

  她把它握在手心里,轻柔地爱抚着它。它是那么可爱的小生灵啊,把她的肉
体和灵魂联接起来了,把她从荒芜的废墟中挖掘出来,看见了阳光,看见了春满
大地的繁荣。

  她靠过去,吻了吻它,喃喃地说:“它真是好可爱呵,就像小鸟儿一样可爱。”

  “你喜欢它?”羊革的手温柔地摇着她的双乳。

  “我喜欢。”林雪茵仰起脸,她的双腮上漾着两朵红霞,“你呢?你喜欢我
吗?”

  “喜欢。我从来没有过这种快乐的感觉,你是唯一的。”

  “你有过别的女人吗?”林雪茵把这个在心里想了许多天的问题提出来。

  羊革迎着林雪茵的目光,率直而坦然地说:“有过,我有过女人,甚至也曾
经想到了婚姻。”

  “她好吗?”

  “哪一方面?”

  “比如做爱呢?”

  “不好,”羊革断然说,他这样说时眼睛里浮现出一丝哀伤,“她是那么麻
木的一个女人,没有浪漫,没有激情,她是死的,她全身都是死的!”

  “怎么会是死的呢?”林雪茵不解地问。

  “这就像男人一样的,有些男人也是死的。它虽然进入了你,但却是木然的,
没有活力的,没有创造,只是为了发泄,就像被冬天的风吹干了的枯枝一样。而
女人的死就是同样的麻木,它张开的,干燥而又冷漠,没有温暖,不会拥抱你,
不会要求你。它总是被动地等着你,像尽一个义务,像是只等着你把米倒进去的
冰凉的金属锅。即使被烧热了,但也很快就冷了,恢复它原来的样子,干干瘪瘪。”

  “她从来都不需要你的吗?”

  “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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