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找古月娇谈一次，就说，不知自己是否能胜任这个工作，可以从现在起，先试试做管理的工作，如果能胜任，毕业时，再正式入职。我想既然古月娇那么看重你，应该不是问题。
你在进入管理层后，你会有更多的机会接近万锦集团的中上层管理者，我要你做的事，就是多注意古月娇这个人，我想知道有关她的一切情况，另外，她和万总万福生的私人关系应该也不一般，你也要替我多留意。以你的聪明，我想不用我具体说留意那方面。至于为什么这么做，你只要知道，万福生很可能会成为我以后的商业对手，所以，我需要更深地了解他就可以了。能做到吗？”
顾佳妮没想到甄强要她做的原来是这样的一件事。虽然有不解，虽然也有一点点的担心，但是，她还是很认真地点点头，表态了她接收这任务的态度。
甄强站起身，也把她拉起：“好了，时间太长，外面的人估计快等急了！”
也确实，套间外屋的郭华，其实早做完了保健，一个人在看着电视等甄强。如果换一个人，也许他早敲里间的门了，但是，今天他做了那么多准备工作，又是请万福生，又是请李渊源，而且，还跟李渊源交了实底，说甄强找他谈的是有关王冰雨案涉及到他的问题，问李渊源知不知道些内情。
李渊源的话，让郭华更加如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安了！
李渊源告诉他，甄强还有一个特别的身份，他是也是市局专门成立的打黑行动组的特别成员，之前，他还直接闯进了副市长贾潮的办公室，似乎直接对市长提出某种警告。至于是什么内容，我也不清楚，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贾潮很生气，也找卓然书记谈了，但结果却是，这事就无声音无息地完了，甄强依旧安然无恙。
这说明什么？说明贾潮都不敢拿甄强如何，而且，王冰雨之所以有今天的下场，虽然说他也是罪有应得，但导火索却是甄强点着的，或者说，是甄强把他送进了铁笼。
所以，结论也有了，对甄强，绝对不能和他对立。还好，据我所知，甄强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之人，也许他确实了解了一些你跟王冰雨之间的乱事。但你如果处理得当，你和甄强也没有本质的冲突，相信他不会太过为难你的。
“那还是请秘书长帮忙从中周旋一下，必竟你跟他还能说的上话，兄弟我会记住这个人情的！”郭华也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性，当面求李渊源帮忙。
李渊源沉思片刻后说：“这样吧，我也不能把事情点的太明，否则双方都下不来台。我你请客时，我会去，同时也叫上万老。我会把信息传达给甄强，尽力制造一个哥们间相对融洽的聚餐氛围，之后，你和你要谈的事，我就不介入了！”
于是，郭华才不惜大出血，不仅请甄强吃饭，另外还单加节目，请甄强洗浴按摩。
虽然顾佳妮进了里屋后，迟迟没有出来，虽然他知道万锦大厦的小妹们，都有在包间里不准发生肉体交易的规定约束着，应该不会在里间做啪啪啪的事，但意外总是会有的，如果是那样，他当然更不可能去敲门影响甄强的好事。
虽然在外间等着也心急，但是，钱花了，在李渊源暗地里帮助下，至少在饭桌上，和甄强聊的还算投机，当然不会因为自己去敲门，破坏了甄强的好事，而前功尽弃。
终于见甄强出来，他忙递过一支烟：“怎么样，还行吧？”
甄强接过烟，拒绝了郭华点烟的动作，自己把烟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往歪处想了不是？小妹的手法不错，也会聊天，聊着聊着，竟过了钟，哈哈，那小妹还算诚实，说是她自己没提醒，不好向客人多加钱，这次赚了！”
“行，能把小妹聊过了钟，也算本事了。给我做的，可是到点就跑了！”
“不谈她们了。郭行长今天让你破费了，真有点不好意思！李秘书长走了？”甄强问。
“早走了，他们政府的官员招闲话，这地方太出名，人多嘴杂，要做得到会所去。他洗浴完就回去。”甄强知道，他口中的会所，是近年来才有的，专门针对上流社会的富豪或高官而开的。
郁可欣那天晚上被关押地点，在经过张政的顺藤摸瓜的调查后，已经查清。实际也是一个高档的会所。这个叫富豪的会所，很少对外营业，应该是省城某高干子弟所开，而贾潮是这里的常客。也正是鉴于这样的背景，金局长已通过张政转告甄强，不要去找富豪的麻烦。虽然甄强不甘，但眼下，甄强确实不准备去查富豪的背景。但是，富豪会所这名字，甄强绝对记住了。
“我只知道有个叫学富豪的会所，现在凌海这个级别的多吗？”听到郭华提到会所，甄强以有随便聊天的口吻问了一句。而实际上，他更想知道些这类会所的背景。
“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富豪这种级别的，应该有三四个。”见甄强问起会所的事，知道他年青，虽然他和警方有些特殊的关系，但这种地方，相信甄强应该很少去，从他问的问题中，也能听出这点了。是出于讨好甄强也好，是出于显摆知道高层领导的一些内幕也好，郭华很有兴致地接着介绍道：
“这些会所，都有些背景。据我所知，会所的开办者，没有一个是凌海人，大都是省城有背景的高官司子弟所开，土地免费批，建成会所后，又有人抢着去消费，所以，虽然不对外营业，却绝对不愁没生意。
同时，这些会所又是搞特殊交易的场所。当然，特殊的交易并非指女人的肉体交易，那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小娱乐项目而已。这里的特殊交易，是指一些权钱的交易。举个例子，某企业上马新项目，如果需省里的环保批文，如走正常渠道，即使市里上报了，省里也不一定能批，即使能批，公文履行上半年一年，也是常有的事。
而如果，通过会所里边的关系去疏通，也许个把月就能拿到批文。而企业只要给会所办事的人送些钱就搞定了。于是，会所便成了某些高官和企业家常光顾的场所。很特别是不？但风气如此，这就是不是那个人所能左右或改变的国情。”
“郭行长的社会阅历真广，让我长见识了！”甄强口里虽然这样恭维，但心里也在冷笑。这冷笑是针对他最后一句话而发，这句话，无疑有说给甄强听的含义在里边，那意思是在对甄强讲，社会风气如此，高官都通过子女做权钱交易，我一个农行的行长，当然也会随波逐流，有点小问题也是正常。他虽然没明说到自己身上，但明白人，尤其的官场上混的人，那人不通晓点到为止的套路？
哼，郭华这小子，已开始做思想的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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