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不为少年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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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不为少年留-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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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暖春看起来还要灿烂得多,所以迫不及待地拖著箱子就往前冲,差点学漫画大喊一声“哟嘿~”了。
  胡駸看著面前的男生眼里散发著蓬勃好奇的光芒,突然有点不忍心,但还是做出开朗的笑容,“待会儿放了行李,我带你去吃饭,这里有家龙虾做得很好。”
  “吃什麽饭!”江城子瞬间嚷嚷开了,“小爷先去海里游一趟再说!”说完把身上的外套也脱下来,甩给胡駸就兴冲冲地奔出了机场,好像机场通道的尽头就有一片碧蓝的海在等著他一样。
  胡駸的手机这时候响了起来,他接起来听了没两句就狠狠皱了眉头。
  “什麽?不是说了我们今天会到吗,怎麽还没准备好?!”
  电话那头的人不住道歉,胡駸只有压下怒气:“听好了,我最多再给你们一天时间,到时候还准备不好,你们就收拾东西回家吧。”
  他烦躁地挂了电话,江城子早跑没影了,对於未来一天不能是实施计划,而是真的得赔江城子度假的状况,他只能再伸手掐了掐眉心。
  该说江城子这家夥好运吧,算了,就当补偿他接下来要面对的事,好好陪他玩一天吧。胡駸这麽想著,就迈步出去,找那个兴奋得不知道跑哪儿去的江城子。
  
  白浪与细沙,椰树和微风,海望不到边际,而几乎不属於冬日的阳光正笼罩著这里,慷慨而温暖。
  “卧槽,这他妈都是螃蟹啊,吓我一跳!”江城子蹲在沙滩上研究那些在沙砾中钻进钻出慌慌忙忙的小螃蟹。沙滩上都是这种螃蟹的巢穴,一个小洞挨著一个小洞,沙砾被这些指甲盖大小的螃蟹刨出来,一堆一堆的聚在沙滩上,它们横著一跑,远处看就以为是大规模出动的虫子,不明白情况是一定会被吓到的。
  “嘿,逮几只回家给小王八玩怎麽样?”江城子抬起头去看躺在一边晒太阳的胡駸,觉得对方相当不争气,这麽棒的地方怎麽能不挥洒热血一把呢,当即站起身,走过去架起对方的胳膊就冲向了海水。
  “靠,你丫想干嘛啊!”胡駸正打盹打得迷迷瞪瞪,突然就被扔水里了,只好挣扎起来,扑向罪魁祸首。
  结果,也不晓得是怎麽回事,火花在水里都被擦了出来。
  胡駸没犹豫,打横抱了江城子就回了海边的别墅酒店。
  江城子大概是真的心情好,搂住胡駸脖子的力度好像要把对方按到自己怀里。白纱窗帘被海风吹动,在半空缓慢地舒扬,空气里弥漫著暖热又咸湿的味道,就好像他们是在海水里拥抱。
  直到两个人都精疲力尽了,才睡熟过去,等到被饿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
  “我去做吃的。”胡駸揉揉眼睛,打著呵欠下楼去了,江城子躺在床上体味幸福体味了半天,躺不住了,也掀了被子下楼。
  厨房里胡駸正在用提前准备好的食材烹饪,江城子悄悄跑到门口抱臂看了一会,又觉得幸福得不得了,觉得再待下去恐怕要在胡駸背後笑出声了,赶忙撤了,於是就在这别墅里上上下下乱逛,逛到了天台。
  这是江城子见过的最美的星空。
  他从来没有哪个时候,是有心情抬头欣赏老天的,所以他这麽毫无防备地撞入了这片缀满钻石的蓝丝绒时,是真的有了晕头转向的感觉。
  耳边是海浪拍岸的声音,眼前是美得近乎迷幻的夜空,江城子难得心情柔软起来,安安静静地趴在护栏上,什麽都不想了。
  而胡駸在楼下做好了饭,跑到卧室没找著人,还慌了一下,以为江城子知道了什麽,但又想不出自己哪儿出了纰漏,直到在天台找到了江城子。
  那人背对他趴在天台边缘,仰著头看天,背影像是要融进夜幕里,让胡駸一瞬间有了比怀疑事情败露更深的惶恐。
  他走过去,从背後拥住江城子,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这拥抱无言又亲密,在星辉温柔的夜幕中,定格下来。
  被在往後的时光里,无数次忆起。
  
  第二天江城子和胡駸一起在海滩上堆一座幼稚的碉堡时,突然从四面冲来几个人,乙醚手帕捂在口鼻上时,江城子只来得及想起:自己真是High的忘形了,周围沙滩上什麽时候没人的,都没注意到。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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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拿你怎麽办呢'

  “这少年的确是被当药人使过的,但是用在他身上的法子……几乎没留什麽痕迹,想来也是特别复杂。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气血特殊,筋骨也似乎有过改动,要是没这副身子,那稀奇的炼药方法必然是进行不下去的。”
  一名须发俱白却皮肤光洁的老人对著胡駸,一面说一面望著躺在床上沈睡著的江城子。
  “用了什麽法子,您老验不出来?”胡駸问。
  老人摇了摇头,神态颇有些仙风道骨。
  胡駸微颔了首,“送成老先生回去吧。”
  旁边候著的人上前来恭敬地对那老人伸了手,二人就慢慢离开了。胡駸转过头来看江城子,男生呼吸平缓,但似乎睡得并不踏实,时不时蹙下眉头。
  胡駸看了他一阵,就又朝门外喊了人来,“差不多可以让他醒了,喂轻点儿的药,别太伤身。”他这麽吩咐了,就退出了这间房。
  胡駸想起白幼宁在病房内拔了点滴针的那一幕,後者恶狠狠地撕掉面具,将他早已复原的信息摊在自己面前,的确是个厉害的角色,因为知道瞒不下去,索性明白告诉胡駸:那点伤用一个晚上就能好完全。
  至於为什麽瞒不过,胡駸相信白幼宁也早就知晓了,因为敢在胡家对著他下手的,也只有胡家人。那看起来像是打偏了的一粒子弹,是胡駸安排好的。
  因为想亲自看看,白幼宁这刀枪不入的身体,到底是不是真的。
  结果让胡駸觉得震动也觉得意料之中。
  但是他到底什怎麽知道尧城黑道大佬的这个秘密的呢?
  胡駸还在跟莫珊交往的时候,无意中从女生那知道白幼宁的体质似乎异於常人,再联想到那姓白的平时就爱各种药理,觉得都是些神神叨叨的事,也没在意。
  但是对白幼宁的调查逐渐深入,就有一些并不起眼的蛛丝马迹显露出来,如果胡駸没有听过那件他没在意的事,这些蛛丝马迹就连蛛丝马迹都称不上了。但胡駸听了,并且还有印象。多半是好奇心旺盛,他开始发狠往这方面调查,初衷早已不是帮助父亲找到白幼宁在黑事上的要害,他只是觉得这游戏越来越好玩,小时候那要当探险家的梦想还遗留在他体内,那种拨开茂密树丛看见一片闻所未闻的部落的欲|望,与现在潜在黑暗里玩弄那些看上去不可一世的人的欲|望,奇妙地重叠在一起,让他忍不住要眯著眼睛笑起来。
  和莫珊分手以後他并没有就这麽断了与女生的关系,反而因为知道这是一个切入点而忽冷忽热地联系过,但莫珊也不是傻的,莫名其妙被引出些关於白叔的话头来,也懂得急刹车。胡駸觉得消息差不多了,也明白再套不出更多来,就彻底冷冻了女生,所以那个时候莫珊才会跳脚,被逼得把自己哥哥搬出来撑腰,倒又给胡駸送了个更好玩的──
  更有意思的游戏配角。
  
  江城子醒过来的时候在尧城,在家里的床上,胡駸守在一边,趴在他旁边睡觉。
  江城子口干舌燥的,捂著一跳一跳疼著的脑袋,拼命回想著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只记起来他跟胡駸蹲在沙滩上玩 ,然後就让人给迷晕了,他跟著白叔这些年,知道乙醚是什麽味道。
  那麽胡駸他有没有事?!他想到这就紧张起来,忙伸手去推趴在床边的胡駸,结果用力过猛,直接把胡駸推到地上,迷迷糊糊地坐在那,随即跳起脚来。
  “我……靠啊,你丫要不要一醒过来就这麽生龙活虎!”
  江城子愣了下,又忙伸手去拽胡駸“你怎麽样,有没有受伤?这是怎麽回事啊,我们怎麽就在家里了。”
  “我们被绑架了。”
  “哈?”
  “一时起意的绑匪,大概觉得两个高中生摸样的出手还阔绰,就绑了我们。”
  “哈?!”
  “你傻了啊。”胡駸伸手去拽江城子的脸,“就知道哈个不停,你是觉得不可思议还是怎麽的?”
  江城子终於把一直大张著的嘴闭起来,“是不可思议啊,生平第一次被绑架,不过我们怎麽安全回来的,我这是晕了多久了?”
  “晕了三天了。”
  “卧槽!三天!”
  “那些喽罗给你下了猛药,是能直接让你醒不过来的。他们的目标是我,但是我手机装了定位器,我爸接到绑匪电话就联网查了定位器,很轻松找著了,也及时给你灌了肠,所以别担心,医生已经看过了,你现在躺好就行。”胡駸说完,看著江城子还在没缓过来的模样,就凑上去吻了一下对方的额头。
  “别担心,现在已经没事了。”他又重复了一遍。
  
  江城子答应过白幼宁旅游回来就去给他打声招呼,他躺了一天之後,觉得身上实在没什麽不适,就起床准备出门。
  “去哪呢?”
  胡駸坐在桌边看书,瞥到江城子在有气无力地穿外套,抬起头询问。
  “去白叔那儿,我回来了得跟他说一声。”江城子一边说,一边注意到胡駸手上拿的书是一本用来练习的英文原版小说,这玩意儿瞬间刺激到了他,为什麽?自然是因为他跟胡駸一样,也是开学就只剩一个学期的高三生啊,最近事儿那麽多,他是落下了多少功课啊。
  沈迷於早恋甚至已经玩起同居的不良少年。
  江城子想到了这个形容,立马挂了一帘子的黑线在脑袋上。
  但胡駸开口把他拉出了自责的深渊。
  “江城子,你最近又开始往你干爹那跑得勤了?你觉得我看著能不管?”胡駸索性转过身来,手臂搭在椅背上,摆了个居高临下教训人的姿势。
  江城子像只胆小的无尾熊那样把外套的帽子拉起来罩在了头上,嘟囔了一句:“你也知道那是干爹啊……”
  “过来。”胡駸说。
  江城子对这语气非常不满,但是大概是真的跟胡駸在一块时间长了,他的某些条件反射都被训练了出来。他乖乖走了过去。
  “干嘛?”
  胡駸什麽都没说,伸手抓住江城子的衣领就把男生拉近,然後堵住了那张嘴。
  江城子的双手还扯著罩在头上的帽子,就被拉弯腰吻住了,并且这还是一个看上去很持久的吻。他在心里开始骂骂咧咧起来,我靠,这又是闹的哪门子别扭?!
  胡駸不认为自己是在闹别扭,他只是觉得那个在病房里朝他狠戾地宣布江城子即将要被他“带回家”的男人,那个一直是他的头号敌人的男人,怎麽可以让江城子那麽听话,江城子真把那个老东西当成爹供著了?真是有够蠢的。
  没错,这个家夥从来都很蠢,不然他怎麽会找这个蠢货下手。
  他放开了江城子,对方已经被他吻得七荤八素严重缺氧。
  不过让那只老狐狸以为江城子会牢牢被他栓在身边也好,这会方便自己的计划,因为不管江城子对著白幼宁再怎麽像一条忠心耿耿的犬类,江城子也仍然对自己是最没有防备,最亲近不可逾越的。
  因为他胡駸,是江城子的男朋友。
  他想到这里,似乎为这个身份而感到万分得意,於是又拉过正在不自在擦著嘴的男生,又吻了上去。
  
  当江城子来到白幼宁那的时候,就是顶著这张明显被蹂躏过的烈焰红唇(……),他实在神经太大条了,又没有照镜子的习惯,於是对著一路上对他报以耐人寻味的目光的帮里的人,都回以了不解的询问眼神。
  当然没人出声提醒他,所以当白幼宁见到他的时候,他觉得白叔的心情似乎非常不好。
  “白叔,呃,我从海南回来了。”
  “玩得怎麽样?”白幼宁没什麽心情地随意问著,把视线转向了落地窗外,不然他觉得他要对著那嘴唇红润的少年一掌拍下去了。
  “还好,海南比这边暖和多了。”江城子挤出个笑来,他太委屈了,他可是才从昏迷中醒来的人啊,为什麽一个两个要不就是泄愤似的乱啃他要不就是甩脸色给他看。
  白幼宁看著窗外,没理他。
  “呃,本来是想给白叔带礼物的,但是回来得太急,就没赶上买东西。”江城子挠了挠头,这是他事先编好的,天知道他哪是没有时间,他是没有能力!
  白幼宁因为这话稍微改善了脸色,於是转过脸来,但是一看见对方那张嘴,就又暴力欲望狂涨。
  “你来了正好,”他忍著不将对方扇出门的欲|望,“晚上我带你出去,见个地产商。”
  江城子并不觉得见地产商带上他有什麽必要,他之前在帮里也是打理一些重要的交接货物和买金的工作,负责暗面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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