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家风水招桃花作者:寻香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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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家风水招桃花作者:寻香踪-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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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送医院才行。”
  张堪刚才那一下确实被砸得狠了,他是凭着一股子怒气支撑着,将那小子狠揍了一顿,这会儿一松懈下来,便觉得脑袋嗡嗡地,有些晕眩感,他努力眨了下被血糊过的右眼,还伸手去擦了把血,想要安慰施理说没事,但是只觉得一阵突如其来的晕眩感,差点没站住,吓得施理连忙将他半抱住,一边给他按压着伤口。这要换平时,张堪不得瑟死才怪,可是今天他已经没那个心情了,疼痛、晕眩感铺天盖地地将他包围起来,什么闲情逸致都没有了。
  那边长子已经将另外三个小青年拷了起来,同小陈、方晓推搡着三个小青年关进了树荫下的警车后厢里,让小陈和方晓看着,自己快速朝张堪和施理跑过来,迅速看了一眼,便说:“我打电话叫我同事来送你们去医院,我先将这几个兔崽子送回所里。”然后将地上的青年拉起来,拖着往警车走去,一边掏出电话拨打,“小刘,在所里吧,赶紧开车来三里桥,这里有个案子,有几个市民协助我抓人被歹徒伤了,得赶紧开车来送他们去医院。快点啊,砸破脑袋了,血流得跟河似的,赶紧!”
  长子关好四个家伙,回头对张堪和施理说:“张堪,我得先将这几个人送回所里去审讯,小陈和他同学都是受害者,得跟去做笔录,你们两个就先在这里等会儿,我同事马上就会来接你去医院的。”
  施理扶着张堪:“好的。”                        
  

第二十四章

  张堪靠着施理不动,过了好一阵子,晕眩感才过去。施理也顾不得讲究,一边按住他的伤口,一边扶着他挪到旁边的马路牙子上坐着:“张堪,你感觉怎么样?”
  张堪嘴唇淡得没了血色,虚弱地笑了一下:“没事。”声音低哑得几乎听不出来。
  施理心里着急,这块儿地形这么偏,到了晚上连个出租车都没有,便大声地问:“郭警官,你的同事要多久才能到?”
  长子正准备开车回所里,听见他的话,从车窗里伸出头来说:“大概要十几分钟,你先让张堪别乱动,他有可能是脑震荡了。”
  施理吓了一跳,这脑震荡到底严重不严重啊,连忙说:“那你能让你同事快点吗?”
  长子说:“我催催他。”然后一踩油门,车子很快跑得没影儿了。
  整个马路上只剩下了施理和张堪,施理心里没来由一阵心慌,低头对张堪说,“对不起,张堪,谢谢你,要不是你帮我挡着那块石头,就不会受伤了。”
  他的眼睛就着昏暗的路灯,搜索到了那块肇事的砖头,那是铺人行道的方形转,不知什么时候被踩断成了两半,本来是在苦苦支撑着路人的脚步,没想到竟被刚才那小子给抠了出来,当成了凶器。那石头比普通的方砖小不了多少,分量只有重没有轻的,要是砸在自己头上,估计也早就开花了。
  张堪软绵绵地靠在施理身上,这时候他已经稍稍缓过劲来了,有了心思去关注别的了。施理的上衣脱掉了,上半身光裸着,张堪靠在他身上,头脸和手掌下全都是施理光滑的肌肤,他发现自己竟可以和施理如此亲密地接触,岂有不趁机揩油的道理。他虚弱地笑道:“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那么冲过来了,想着不能让砖头砸在你头上,便推了你一把,没想到我自己被砸中了。”
  施理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他一直觉得和张堪也就是比普通朋友稍好一点的关系,没想到他居然会替自己挡砖头,但是嘴上却责备地说:“我看你啊,就是个傻×,还真当自己是个新时代的活雷锋啊,居然帮别人挡砖头。”
  张堪的鼻息喷在施理的脖子上,半开玩笑地说:“我又不帮别人挡,是帮你挡。”
  施理突然间脸就热了一下,连忙转过头过去,尽量与张堪保持点距离:“这车怎么还不来,都急死我了。你头上还流血不?”
  张堪摇了下头,车子不来才好呢,可以无限制地揩油。看看,男人就是这样,一旦精虫上脑,就不顾自己的死活了。
  等了差不多一刻钟,施理终于看见一辆警车过来了。车子停在桥头,有个警察从车上下来,四处张望了一下。施理和张堪坐在马路牙子上,虽然有路灯,但是路边树影重重,因而并不显眼。那人看了一会儿,还是没朝施理走来,施理只得出声喊:“警察同志,我们在这儿。”
  那人终于看见他们了,将车开过来,在他们身边停下:“你们就是郭哥说的那两个人吧,赶紧上车,我送你们去医院。”
  施理将张堪扶起来,放到后座上:“警察同志,我们还有一辆摩托车呢。”
  那个警察年纪看起来不大,像是刚从学校毕业出来的:“还有辆摩托车啊,我这车也装不了啊。”
  施理犯了愁,自己又不会骑,要是会骑,也许还能骑回去,张堪是肯定不能骑的,难道要将摩托车扔在这里?好几千块钱的东西呢,别说张堪舍不得,自己也舍不得啊。“那怎么办?我不会骑摩托车。”
  小警察说:“你会开车吗?要不你帮我开车,我来替你骑过去。”
  施理脸都绿了,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没用:“不会。”
  张堪说:“我会开车,要不我来开吧。”开车总比骑车要稳妥些吧。
  小警察说:“你都伤成这样了,能开车吗?我看看周围有人家没,找个地方寄放一下好了。”一边四下打量,一边嘀咕,“好死不死的,怎么找了这么鸟不拉屎的地方。”
  施理低声对张堪说:“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是你找的。”
  张堪无奈地笑笑:“我本来是想回去开车来的,但这时间不是来不及嘛。”
  施理也嘟囔着说:“我师兄让我学骑摩托车来着,最近为了小陈的事忙得焦头烂额,还没时间去学呢。”
  张堪忍着伤口突突地跳着的疼痛:“你要学骑车啊?”
  “嗯,我本来还打算请你教我的。”施理说。
  张堪扯出一个欢欣但是难看的笑容:“那下次我教你。”
  “等你好了再说吧。”施理点头。
  小警察在外面观察了一下,然后说:“摩托车钥匙给我,我看到前面有家厂子,我先将摩托车送过去寄放一下,明天再过来取。你们先等一下啊。”
  这一等,小警察回来的时候,又过了十几分钟:“好了,我就放在前头富顺厂的门卫那儿,钥匙给你,你们什么时候方便,就过来取。”说着将钥匙递给施理。
  “好的,谢谢啊。”施理接过钥匙揣在裤兜里,想一想,又挂在了张堪的裤腰上,“张堪,你感觉怎么样?好像已经不流血了。”
  但张堪已经开始昏昏沉沉了,他无力地歪在施理身上,施理可以感觉到他身上已经滚烫发热:“警察同志,快点去医院,他好像发烧了。”
  “嗯,坐好了,我们马上就到。”小警察说着便启动了汽车,嗖地一下往前冲,好在晚上没什么人,车子在空荡荡的街上可以畅行无阻,甚至连红灯都不用等,警车嘛。
  送到医院的时候,张堪已经昏睡过去了,施理眼睁睁看着张堪被抬上病床,送进急救室,急得抓耳挠腮,刚刚不是还在跟自己说话么,怎么一下子就昏迷不醒了。
  小警察忙里忙外地去补办手续。施理坐在急救室的门外等着,心急如焚,脸上如纸一般煞白,手心里汗津津的,生怕张堪会有点什么意外。一个劲地在那胡思乱想,又想起出门时张堪说过的不宜出行,今天还真是个倒霉的日子,那个乌鸦嘴张堪,真是说什么灵验什么。张堪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施理心里不断地祈祷,两只手用力捏着,指甲掐进肉里都没知觉。
  过了不知道多久,小警察过来了,拍一拍施理的肩:“喂,你没事吧?”
  施理猛地跳了一下,回过神来,发现是小警察,长吐了一口气:“没事。警察同志,你说张堪会不会有事?”
  小警察在他身边坐下:“应该没有大问题吧,就是失血过多,昏迷了。对了,你也去看看医生吧,身上都是伤,那家伙下手可真狠,回去好好教训一下那小子。”
  施理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裸|露的上半身色彩斑斓,红的青的紫的黑的,还沾了不少血迹,如同开了染料铺一般。他后知后觉,好像都没有察觉到疼痛,被小警察一说,才感觉到有股子钝痛从皮肤下传出来,不过他依然顾不上:“我等张堪出来了再去吧,他是帮我挡砖头才被砸中的,要是不确定他是安全的,我哪儿也不去。”自己反正又死不了,早去和晚点去有什么区别。
  小警察没说话,也转头看向急诊室。过了一会儿,灯灭了,张堪被推了出来,施理连忙迎上去:“大夫,他要不要紧?”
  戴眼镜的女大夫说:“失血过多,有些轻微的脑震荡,有点发烧,只是暂时昏迷,没有大碍,住院观察几天就好了。”
  施理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出去一样,一下子便松懈下来,几乎要软倒下去,小警察眼明手快,一把抄住了。女大夫看了一眼施理,对小警察说:“小刘,将他扶到诊室去,我给他看看。”
  小警察点点头:“谢谢罗大夫。”
  施理躺在白色的病床上,他上身颜色斑斓,裤子上沾满了泥灰,狼狈得不堪入目。女大夫看着他躺在病床上,眉头微皱了一下,戴上手套给他检查身上的伤,力道不轻不重地按压在他的胸腹处,施理忍不住哼出了声,女大夫冷冷地说:“现在知道疼了吧,年纪轻轻做什么不好,非要跟人去打架,脑袋都打破才甘心是吧?”
  施理听了没做声,一旁的小警察咳了一声,说:“罗大夫,他是帮我们抓犯罪嫌疑人,被坏人打的。”
  罗大夫哦了一声:“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体质,这么个小身板儿,没折进去就算是好运了。”
  施理只得陪了笑脸说:“罗大夫说得对,我以后再也不去逞强了。”
  罗大夫觉得这样也不对,这年头见义勇为的人本来就少了,这好不容易有了,自己还打消人的积极性,于是便改口说:“要跟坏人斗智斗勇,打不过,就想办法,事情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要不是罗大夫一下子按在他的左腹上,疼得他几乎要发出声来,施理真想笑,等着想出办法来,坏人早就跑了。
  施理看罗大夫帮自己检查完了,坐下来写单子,便问:“罗大夫,我的朋友什么时候醒?”
  罗大夫从眼镜上面瞟了他一眼:“先顾好你自己吧,先去拍个片,也留院观察一晚上,就安排你和你朋友住一个屋吧。”
  施理点点头,锲而不舍地追问:“那他什么时候会醒?”
  罗大夫白了他一眼:“明天就能醒了。”
  小警察陪着施理忙活完,替他办好了住院手续,领了一套病服给他穿上,送他到了病房,然后回派出所去了。病房里早已到了休息时间,其他的病人都睡了。张堪还在打点滴,施理坐在张堪床边看了一会儿,张堪紧闭着眼睛,眉头微锁起来,看样子依旧是疼痛的,他伸手去摸了一下他的左额角,好像没有之前那么烫了。施理帮他理了理身上的被子,发现他的衣服已经换下了。想着自己那件T恤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就算是找到了,恐怕也不能要了。
  施理在旁边的床上躺下来,女护士给他送来了药,等他吃了药,女护士便熄了大灯出去了,只留了一盏小灯给张堪。施理躺在床上,一转头,便能看见仰面躺着的张堪,心里稍稍有些安心,张堪,你可千万别有事啊。                      

第二十五章

  施理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一早在一阵喧哗声中醒来,睁开眼睛,原来是同房的另一个病人正在和护士起争执呢。施理听了几句,好像是关于打针吃药的问题,施理不关心这个,抬头去看张堪,没想到张堪正转过头来在看自己呢。
  施理一喜:“张堪你醒了啊?感觉怎么样。”
  张堪的嘴角扯出一个弧度:“没事了,就是还有点头晕。你也住院了啊?”
  施理动了一下,倒吸了口凉气:“哎哟,疼死我了。”看来昨天的瘀伤今天终于显出症状来了。
  张堪呲了下牙,仿佛他也感觉到了疼痛一样:“看过医生了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施理没好气地说,用手撑着床,慢慢坐了起来,“我操,那孙子下手可真够狠的,疼死我了。”说着撩开了自己上衣,一身青青紫紫,比昨天更明显。
  张堪看得也心疼不已:“买点药油来擦揉一下,散开淤血就好了。”
  施理不理他,爬起来,下了床,坐到张堪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烧已经退了。昨天晚上突然就昏迷过去了,吓死我了。”
  张堪有些意外地看着施理有些不自然的脸色,心里暗暗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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