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礼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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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礼不合-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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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木头表情还是硬邦邦的没点变化,侧头瞄了她一眼,拨开她巴在他腿上面的爪子,眉毛动了一下——唔大木头嫌弃她嫌弃她了……方小茗心里委屈扁扁嘴拉着木小头的手张口想咬,嘴巴一碰上去觉得嫩嫩的软软的香香的滑滑的很像她忘记叫什么的糕点,舔舔,啃啃,咬,方小茗咂嘴回忆,是什么呢……嗷嗷嗷嗷大木头做什么做什么作甚抱她啊啊啊她很重很重抱不起的啦!!!

……于是大木头的力气真的好大啊,难怪以前跟他爬树他总是第一个爬上去。

方小茗继续咬手指星星眼仰望——嗷嗷被戳头了作甚戳她作甚作甚她又没掉口水啦!扭头不看了不看了,坏人!!!

“阿茗,你不是要看我在看什么书吗?”

忘记正事了……啊那又怎样坏人坏人叫你戳我头叫你戳我头!反脸扭头顶!攻下巴!“大木头!叫你戳我头!”好痛啊好痛啊捂头,“啊啊啊啊你欺负我我要去告诉二哥让他来打你,打你!坏人!你欺负我你把我脑袋都戳痛了好痛好痛!!!呜……”

呜……

呜……

呜……

呜……作甚大木头一点都不怕的样子还在那里看书啊?她需要安慰她需要安慰,呜呜她比书好看啦不要看书看她就好不要看书啊,“木头木头,书不好看不好看的我们出去玩好不好?我想摸鱼想爬树还想抓鸟,你不在他们都不带我玩,就那个荣宝啊,就因为他住我家对面所以每次回去路上他都要欺负我,又掐我脸又捏我手,还说我胖……阿茗不胖阿茗不是大胖妞大肥猪啦大木头大木头阿茗想跟你一起玩……”

呜呜她没有说假话她没有说假话她真的想跟大木头一起玩啊,虽然平时荣宝他们其实总是被她欺负可是他们也有掐她的脸然后说她胖啊,她要大木头她要木头啦……

方小茗哭得真情实意哀戚动人,好半天才被大木头拍拍头按到怀里顺毛,大木头就是不知道说话安慰人,方小茗趁机蹭蹭,好久没有抱抱顺毛了,哭累了瞄瞄木头在干什么……啊木头还在看书还在看书!怎么可以这样!!!

方小茗怒了,顺再多次的毛也无法阻挡她此刻全身心爆炸喷发蓬勃而出的怒气,在大木头心里居然会有别的东西比她的地位还重!啊大木头果然不喜欢她果然冷淡她讨厌她了呜呜呜呜……方小茗一下挫败了沮丧了难过了灰心丧气了,委委屈屈好生难受,觉得天都黑了天都暗了天都掉下来不见了。

大木头跟她好了那么多年,他们还拉钩保证说要一辈子都好一辈子都一起玩的,现在大木头居然为了别的东西冷落她不要她?!方小茗深觉自己的地位不但受了威胁,简直是摇摇什么马上要倒了!!!她心慌意乱心急火燎,脸上泪痕没有擦干,也不管会不会摔跤就直接挣开从徐怀安怀里跳下去,两手撑着摔了膝盖蹭了手掌也不叫痛,眼眶里含着两泡眼泪转身不管不顾就扯桌上的布,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扯下来搅了一地才咧开嘴大哭,什么都不说也不理徐怀安,边哭边走出去,走到门口被很高很高的门槛绊一下又摔一次,爬起来看看自己灰扑扑的一身,跟手上狼藉难看得伤口,觉得浑身上下哪里都是痛的,连哭都觉得嘴巴里面又哭又痛。

“阿茗最讨厌徐怀安了!最最最最讨厌徐怀安了!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徐怀安了!!”

*

年少的誓言,最不能乱发了。

谁都不知道,会不会只这一眨眼,一转身,这辈子,就再没有道歉再见的机会了。

那年徐怀安七岁,方茗五岁,冷战一个月之后,就在徐怀安即将满八岁的时候,就在方茗被爹娘带去给外公庆生的时候,新丧的徐夫人带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去了京城求学,像从来没有出现一样,再没有回来。

就算五岁的方茗曾经因为后悔偷偷跑到徐怀安的书房窗外叫他,因为他不理,一时气恼在那窗上划下一条刻痕,就算方小茗曾经撑不住很想很想去找徐怀安的娘,让她帮他们和好,就算徐怀安走后,方小茗每天坐在城门那里等,等马车,等信,等人,等了五年,等到自己一个人都可以教训地痞流氓,可以反过来笑荣宝胖了,等到爹娘说自己有个口头上的娃娃亲,等到都有媒婆上门给自己求亲了,他都还没有回来。

他是不打算回来吧。

他一定已经忘了她,忘了他们的小时候,忘了易安城的一切。

他会像别的所有人一样,在外成家,立业,娶妻,生子,有一个美满的家庭,记不起有人叫过他“大木头”,记不起有个小娃娃跟他撒过娇,只记得这就是辈子。

这就是一辈子……么?

她也一样要成亲生子,跟一个不知道是谁,不知道做什么,不知道性格怎么样的男子一起,过一辈子?

十五岁的方茗皱鼻子。

她不想那样。

她不希望那样。

她还想等等看。

那个人,那个人,他知不知道她还在等他呢?他知不知道她一直想跟他道歉,他知不知道那天徐夫人跟他说要他好好读书,不能再跟方茗玩的时候她也在呢?她知不知道……她拒绝了所有的提亲,她抛头露面,她大大咧咧,其实都只是因为……

只因为她还在等他。

是,只因为她还在等他回来,再给他一个晚了这么多年的道歉,再叫他一声“木头”,仅此而已,再无其它。

他已经十七了,早该有了温婉的妻儿,美好的家庭,方茗不过是小时一个玩伴,哪里有什么值得纪念奢望的,她不过是想道个歉,说声谢谢,谢谢他那么久的陪伴,抱歉她那时的娇纵,再对那段儿时美好的日子,做一个最完整,最圆满的道别。

再见,他的木头。

再见,年少。

*

什么时候能再见呢。

即使那再见等于永别,也还是想跟你再见一面。

不用多了,再一面,我就心满意足,再无牵挂。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番外啊番外啊……一边码一边想,擦汗,估计看着会比较乱,虐的话,好像没有吧摸下巴?

唔,没啥能说的,十一更了1W5啊,赶紧下去码字,我看能不能把下章正文写出来,要能的话,就存稿到下周二的时候自动发表,如果不行……掩面,依旧在校生,所以如果没码完那章,下次更新就要到下周六了……于是躺倒任调戏……= =

关于女主有没有被吃掉的问题,不能很坦诚地剧透,可是能够保证俺是亲妈,好吃的都该留给男主木头,大家心安吧= =

话说这卷师父出场少些,果然师父党也不见了,扭头望天,这让俺情何以堪……于是师父的出场还是缓一缓吧,这卷写得很顺很哈皮,欢快甩尾~~~

扭头仰望首章点击,悲催的第一章俺已经无话可说了请让俺淡定地捶地吧……= =

榜单最后一天,编编大人俺圆润地完成任务了~~~~~

最后,群扑诸位,回见~~挥~~~MUA~~~= 3=

25

25、——先锁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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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26、身不由己 。。。

所谓“圈养”,就是——

“吃肉吧吃肉吧!”给肉。

“放风筝吧放风筝吧!”扇扇子给风筝。

“种花吧种花吧!”给铲子挖坑撒种子。

“出门吧出门吧!”关门放狗望天无视。

方茗扭头掩面躺倒装死。

不带这样耍人玩的……先前说的好好的要啥给啥要啥有啥有求必应绝不二话,怎前边都做好好的,偏生到最后一条就反悔了反悔了呢!她要出去她要出去放她出去啊……

师兄自她那日装睡之后就消失了,终日不见踪影只按时按点在吃饭的时候派人来传话,说“有事耽搁,不必担心,按时喂食”,好吧那原话不是喂食可那传话人的表情分明就写着喂食啊喂食啊啊啊啊!!!!她是人她不是什么猫猫狗狗,这是保护不是……不是圈养啊圈养啊啊啊啊!!!!

唔?瞄。

做什么?瞪。

唔唔?瞄。

不给你看。低头。

果然……动眉毛,转身出门。

啊啊你要去哪里!望。

果然急了……推门,放家伙。

探头仰望……仰望……仰望……嗷!!!!

方茗抱头郁卒至内伤,看清楚她脸上的表情看清楚她的动作神态脸色啊啊啊啊!!!!她这会只是抒发自己内心郁闷、郁卒、郁气难抒,不是饿了不是饿了不要喂食拒绝投食啊……啊……啊……这菜看起来还不错,看着她有点饿了。

摸鼻子,淡定拉近盘子,皱眉,瞪眼,嗅——

唔唔,是午饭时候因为撑到了于是没有吃完的红烧蹄膀,热过之后放上来,颜色香气依旧诱人,话说如果不用筷子用爪子应该会更方便吧……不过人家会不会觉得失礼呢……

方茗咬筷子望天,木筷在口里含久了就有一点点奇异的味道传出来,咬了半响,猛然发觉自己怎么会对着横梁发呆忘了香喷喷的蹄膀,收了心动手刚想夹,就听门外下人一声禀告:“方姑娘,有人在前厅等您。”

无称谓,无理由。

心中情绪乱飞,复杂难辨,好似再度煮热的蹄膀等不到谁谁临幸于是再度冷去一般。

那人是谁呢?

除了那个人……还会是谁呢?

自问自答什么最无爱了。方茗放下手中木筷,吩咐丫鬟端下去小火温着蹄膀,起身随那小厮往前厅去。长廊曲折心情也随之起伏,各种猜测疑惑泛上心头,直到前方小厮停步推门,让在一边的时候,才对着厅内那人的背影,生出“果然如此”的感叹。

平静日子过久了乏味,忽然一下被拉回惊涛骇浪的时候她又觉得——

又觉如何呢?方茗抿唇轻笑,站定,耐心等待那人回头。

不可能这辈子都被囚在这个小院子里,总该有个了断的。

*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即便随遇而安或称逆来顺受太久,也不能连反抗都忘掉。

他不能娶江楚蓉。

进宫的路上徐怀安一直在向自己肯定这一点,他不能娶江楚蓉,他不能娶方茗以外的人,他不喜欢江楚蓉,即使娶了她,他不会幸福,她也不会幸福,他不在乎仕途什么,就算让他再从九品县令做起也没有关系,别的都行,只有这一点,他不能,也不可能将就。

只是……皇上竟然还不愿见他。

徐怀安站在御书房前,低头,只这一扇门,便阻住了他全部的视线,方茗遍寻不得,谢楠托病不见,皇上赐婚之日日渐临近,此时此刻,他——

心里真乱啊。

难得这样慌张无措,一直觉得有些事情做来是想不想而不是成不成,觉得只要自己努力没有什么不成功了,可是这一刻,凭着这扇门就斩断无数可能的这一刻,心里的无力感扼在喉间,连呼吸都好似万般困难。

他果然还是高估自己了。

徐怀安抿唇,微微皱起眉,沉默半响,撩起长袍便跪倒在地,不管身边太监惊讶,只淡了神色,道:“臣,徐怀安,此生此世——”

“吱呀。”

话音未落余音犹在,门却开了。

满腔热血蓄势待发只这一刻生生抑制……悲催有如生不逢时壮志难酬。

徐怀安竟不知自己脸上是何表情,只听传话太监说完话,站起身理了衣冠,低头进门,行礼,等皇上摒退众人,两方皆是沉默,良久,他才略微抬了头,涩然道:“陛下……”

一句未完,竟不知自己还要说什么,目光所及,见那人嘴角略扬笑容清浅温和,脸色一如往昔地苍白,桌案上几日积下来的公文高得吓人,那人的眼下也留着很是明显的青影,徐怀安心内酸涩更甚,只能低头,再不能说下去,也再不能与之对视。

说不出表明自己心意的话,连看见那人熬夜批改公文,那般不爱惜自己身体,责备他都说不出。

徐怀安已经不清楚他们现在是何身份是何关系,这样地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究竟是君臣还是朋友,他不敢,也不想去分辨。

那人却坦然自若,仰了脸对他笑一笑,“怀安,坐吧。”他的语气丝毫不见生疏,徐怀安垂眼默然。

“怎么,怀安?几日不见,怎就与我生疏了?”

伴君,果真如伴虎。

徐怀安抿唇,抬头迎上那人视线,道:“陛下,您知道怀安来是为了什么。”

他等不及了,方茗已经失踪七天,大婚之日就在四日后,他身为一朝之相,找一个人找了七天都还没有找到,听过的人,有大半恐怕都会说那人应该已经遇难——他绝对不可能相信那个女子就这么消失在世上,他也绝不可能让那个女子在别人口中听见他要与另外一个人成亲的消息!所以就算这样鲁莽冲撞可能会拂了皇上的威信,会让他恼怒生气,他也顾不得那么多。

那人果真敛了笑意,合上手中公文,抬眼望他,语气淡薄神情莫辩:“怀安,你知道,我不愿强迫自己的朋友,也绝不会为了别的什么做对你不利的事情。”

他知道,他都知道啊,娶江楚蓉的确是很好的一个决定,他能获得老右相跟老右相身后那些势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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