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之修路漫长 by 羽珣- 第4部分

　　「发疯？」

　　「嗯，师傅是莫名其妙出现，他出现的时候是疯的，偶尔才会正常。」

　　「那你知道师傅怎麽疯的吗？」

　　「他没说，不过应该跟一个叫夙的人有关。那时师傅常常看着我说我的眼神像夙，所以他叫我夙离，之後却封印住我某样东西，要我别像夙一样危害人。」

　　「你不知道被封印甚麽？」

　　「不知道，被封印後我跟平常时一样，应该没太大影响。」

　　低头沉吟，「看样子师傅应该是被叫夙的人抛弃，流落到这发疯。奇怪，他发疯怎麽会收你为徒，还特地留下功法。」

　　「我是师傅正常的时候被抓过去的。」

　　「好像有哪里不对。」

　　「……」夙离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要镇定，他不想让小夏知道怕他担心，他不担心也无所谓，他还是不想让他知道。

　　「那剩下最後一只圣兽呢？也是师傅教的？还是自己修炼的。」

　　「我偷教的。」还好他只教它开头没教全，不然它也许会跟他一样吧。

　　「所以你的修为是神兽？」

　　「嗯，我现在是元婴期。」

　　「元婴期呀，我还没达到的高度。」感叹。

　　「你会很快到的。」

　　斜眼，「这麽肯定。」

　　「嗯！因为你是小夏。」

　　「呵，师傅没教你你跟谁学的，这麽会讲话。」

　　脸微红，「没有。」

　　「对了，那圣兽你朋友？」

　　「朋友？」他不太懂这含意，「我们是夥伴，它救过我一命，所以我教它修真还它。」

　　「怎麽有种你想摆脱它的感觉？」

　　「……」他是吗？

　　看夙离一脸疑惑的样子，他也懒得解释，「这冬天没甚麽事做，我去修练了。」

　　「小夏！等等。」拉住他的手，「你别用聚灵阵，这里灵气充沛你用聚灵阵会像上次那样，我怕来不及救你。」每转化灵力一次便比上一次痛上一分，他怕他撑不过不能即时帮小夏把灵气排出。

　　「原来是这样。你放心，我这次是去研究阵法、炼丹、炼器，去比较修真和魔法炼出来的东西差别。」

　　「嗯。」

　　夙离开心的裂开嘴角，这次小夏没赶他出去，是不是代表他接受他的存在不会排斥了？

　　「夙离你也懂炼器，跟我说一下你的心得吧，我现在虽然还不能炼但是可以先搞懂理论。」

　　「好。」

　　说起炼金也许炼器、炼丹和阵法都包含在内。炼金能做出饰品衣些小法宝，也能做出炼金药水，这其中都包含着阵法。

　　魔法阵和修真阵法完全不同，魔法阵须要通过藉媒具有魔法的血液、魔核和魔法文字；修真阵法只需要晶石和魔法文字。

　　经过比较後，「修真阵法比较好用。」主要是魔法文字他没学过深涩难懂，手续也比较复杂。

　　「不一定，我试过有些修真阵法用上具有魔法的血液效果是原来的十倍。」

　　「这麽神奇？」

　　「嗯，你试试看。」

　　斜眼，「用你的血？」

　　没有犹豫伸出手腕，「好。」

　　小夏哭笑不得看着夙离，这人未免太听话了。「你拿我们之前抓的魔兽的血给我。」

　　夙离拿出猎物一手快速划过动脉一手拿碗接住鲜血交给小夏。

　　小夏接过，「真想去外面试试，可惜现在入冬野兽都躲起来了。」

　　「要我把它们赶出来吗？」只要小夏希望他都会去做。

　　翻个白眼。这家伙真的太顺着他了，现在他个性会这麽跋扈有一半是他害的。「你想引起暴动？我可不想。」

　　「唔。」他做错了吗？

　　小夏不管夙离，用魔兽血画一个简单的修真阵法聚灵阵，这阵法是每个修真者必学的。

　　阵法画成，白光一闪恢复正常模样。他伸手入阵法里感受里面的灵气，手一入阵他吓的缩回手。修真以後身体会自行缓慢吸收灵气，所以他才能在这灵气充沛的世界这麽快进入开光期。刚才他把手伸入改良过的聚灵阵里，感觉灵气挣相蜂拥

　　冲入他体内，一不控制好可能会发生上次那种情形。

　　「这还叫聚灵阵吗？我第一次见过能杀人的聚灵阵。」心有馀悸摸摸自己的手，灵气太丰沛也不是件好事。

　　夙离担心拉起他的手，「你没事吧？让我看看好吗？」上次他的真元能探入小夏体内是因为那时情况紧急小夏又口不能言，他只能强行试试看，还好那时他还有意识肯让他的真元探入。不然一般没经过主人允许，强行把真元探入他人体内只会造成两败俱伤。

　　小夏摇头，让别人的真元进入体内是很危险的事，要动手脚这时候最方便，谁也阻止不了。上次是逼必得已，这次他甚麽事都没有，没必要冒这个风险。

　　明白他的意思，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他还是不信任他，不过这才是小夏，会保护自己，事时衡量情况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事的小夏才是他欣赏的。

　　小夏压下心中升起的一丝愧疚，他这样做没错。他认为他或许可以相信，但不代表现在能信，他还在观察他，他需要一个理由一个保证，能让他放心把自己的背後交给他。因为他一但放心便毫无保留的信任，他知道自己的个性，所以在事前一定要小心确认。

　　撤掉改造後的聚灵阵继续研究阵法，这冬天还很长，他有很多时间能慢慢学，等到了春天便是他实验成果的时候。

　　08。我相信你

　　08。我相信你

　　卡伦森林深处中心，一名银发绿瞳长像偏柔的男子站在山洞前伸个懒腰，「呼，在石室关了一整个冬天感觉骨头都要散了。」

　　银发男子身後站着黑衣黑发金眼的男子正温柔的看着他，「我们去实验你的阵法吧，现在这时候魔兽最好捕捉放陷阱不用等太久。」

　　银发男子回以灿烂的笑，「这当然，我等很久了。」

　　黑发男子愣在原地，这是他第一次对他笑。突然他的心有种受到强烈撞击的感觉，活了这麽多年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他怎麽了？难道是他的隐患要爆发？

　　迟迟等不到人银发男子回头张望，「夙离？」

　　抛开胡思乱想，「嗯。」

　　「你那圣兽朋友强吗？」如果他的陷阱能抓到圣兽，嘿嘿。

　　远处从冬眠中醒过来的圣兽突然打个冷颤，不是春天了吗？怎麽它还感觉有点冷。抖抖身上的毛发，它抬头仰望初春的蓝天，不知道他现在好吗？自从他被那人关起来过了多少年了？想想大概近百年了吧。它便定居在这，等他再次出来找它一起闯荡森林。前阵子曾经隐约有感觉到他的气息，可它不敢相信，它已经多少次被自己的想望给骗了，所以它只是待在附近静静的守着，等待他出现。

　　夙离皱眉，「我印象中很弱。」

　　「……」他问错人了，对神兽来说圣兽的确很弱。「你当我没说，帮我找找圣兽在哪，我要放陷阱。」

　　「放圣兽陷阱？可是你的修为能吗？」不是他怀疑他的能力，只是他们差太多了，一个开光期一个金丹期想也知道不可能。

　　「呵！我有预感会抓到。你要赌吗？」经过一个冬天的研究他对於阵法的知识大涨，他相信只要做的好肯定能抓到。

　　「赌？甚麽是赌？」完全没听过的字。

　　难得好心情的小夏解释，「赌，是你拿一样东西出来我拿一样东西出来，去猜一件事，谁猜对谁便能把所有东西拿走。」

　　他以为小夏想要他的东西想了想，「我没有甚麽东西能给你。」

　　黑线，该不会是只要是他要的东西他都会送到他眼前吧。「我不要你的东西，刚才随口说说而已。」

　　点点头，夙离不放心的加一句，「你想要甚麽跟我说，我能办到一定给你。」

　　小夏脚步一滑，他第一次遇到这麽蠢的人，不！是兽。

　　「夙离。我不懂，我们从刚认识开始你怎麽能毫无保留的信任我，甚至照顾我？」他认为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好一定有目的，不管是出发点是好是坏。

　　「……我不想你离开。」他会的只有用这种方式留下他。

　　「刚见面你就想留下我？是因为太久没见人了？」这点真的有点不可思议，如果是太久没看到其他生物还说得过去是雏鸟心态。但他怎麽到现在还是这样。

　　他低下头低声道：「不是，你也知道一开始我是躲在暗处观察你，因为从没有人能进的来这石室，连我的夥伴也不行，所以我对你很好奇。」

　　「好奇便想我留下？」想当初他恶劣的态度，现在想起便有气。

　　感觉今天的小夏有点咄咄逼人。「小夏你怎麽了？」很反常。

　　气氛凝结，林中安静得只听见风吹过树枝树叶摩擦的声音。夙离有些紧张的望着小夏，他是不是不该问？

　　瞧夙离紧张的样子，他放心了。「因为我想相信你。」夙离眼神发亮，小夏接着说：「但是你的行为让我想信又不敢信。」他对他的信任太过毫无表留反而让人起疑。

　　夙离以为他是指上次隐瞒的事情，理解的点点头，「好奇之後觉得你的反应很好玩，活了这麽久我还没遇过能让我心绪起伏这麽大的人，所以想留下你，感觉你在身边很开心，不想你走。」

　　冷笑，「原来你是把我当玩具啊。」

　　「玩具？」那是甚麽？

　　他当夙离承认，哼一声转头走人。

　　夙离慌了追上拉住小夏，他说错甚麽了吗？「小夏，你别生气。我哪里做错了？我改。」

　　「不，你没错。我知道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对人好，只不过没想到你的理由是把我当玩具。」他夏尔亭是这样任人摆布人吗？不，不是！他宁愿出去靠自己一个人修练过活甚至死去，也不要苟延残存的在这给人耍弄。

　　「小夏！」拉住小夏的手一紧，把他带入怀中抱紧，他真的怕以後再也见不倒他，那种日子他无法想像。

　　此时，夙离不知道，他师傅对他下的封印悄悄有一丝松动。

　　他试着解释，「甚麽是玩具？我不懂。」

　　感觉夙离紧张颤抖的身躯，小夏有点不习惯，推开他挣扎着要离开。

　　「别，你别走好不好？我改，你说甚麽。拜托你别走。」澎湃的情感袭击他，让他语无伦次。

　　小夏叹口气，放松身体试着习惯，「你抱太紧了，放手。」

　　「好。」放开怀抱，记起小夏不爱与人太过接触，改拉着他的衣角。「小夏甚麽是玩具？」小心翼翼的再问一次，深怕触到地雷。

　　夙离那副明明冷酷的脸带着可怜兮兮表情的可爱样子。毫无同情心的小夏笑了，「玩具是你喜欢的时候当成宝，不喜欢的时候丢一边当不要的东西。」

　　他赶紧解释，「我没有把你当玩具，我不会不喜欢你也不会把你丢一边，我会一辈子喜欢你，我发誓。」

　　小夏收起笑容惊讶看着夙离。他知道修真者发誓是代表甚麽吗？那是给自己下一个槛，如果做不到誓言小则修为无法精进；重则渡劫时魂飞魄散。所以修真者从不轻易下承诺。

　　「你知道修真者发誓代表甚麽吗？」

　　夙离摇摇头，抿嘴用力抓紧小夏衣角。

　　「笨，不知道还乱发誓，以後别轻易乱发誓。师傅都没教吗？」瞧他那副蠢样就生气。

　　摇头。

　　「我们发誓代表这辈子一定要达成，如果没达成轻则修为无法精进；重则渡劫时魂飞魄散。懂了没？」

　　夙离点头，像是想到甚麽两眼炯炯有神，「所以我这辈子都不会不喜欢你，我会喜欢你一辈子，如果违背那也是我该受的。」他的眼神写着：相信我吧！相信我吧！

　　扯开夙离抓紧他衣角的手抚平衣服上的皱则。说他自私、任性也好，当夙离发誓那一瞬间，他有种松口气的感觉，虽然他说的有点怪怪的，不过算了。

　　他有逼他吗？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从此这个人是他夏尔亭全心全意相信的人。

　　嘴角上扬，戒备一年多的身躯终於放松，拉着夙离坐下靠在他背後，轻声说：「我相信你。」

　　那声音很小，小到风一吹便飘散，但对夙离来说却是那麽的大声，大到他的心在鼓动，耳边不断回响――我相信你。

　　09。圣兽涅尔

　　09。圣兽涅尔

　　得到小夏的信任让夙离像是得到全世界一样满足，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心这麽小这麽容易满足，但此刻他是开心的，开心到忘了小夏原本要他做甚麽。

　　夙离身旁冒小花的模样让小夏邪恶因子被激发忍不住想破坏，「我相信你懂我在说甚麽。夙离这样你便开心啦。」

　　小花瞬间消散，甚麽叫从天堂掉到地狱，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