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家的那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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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家的那点事儿-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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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们躲在树丛后面扎堆开始碎嘴。本王不才,就是耳朵特别好使。

一个说:“我看陆侍郎和陛下处的不错。”

有人应和:“不错,虽然人冷了点,但总比花言巧语的小白脸好。”

“是呀是呀,他要是不乖,陛下就杀他全家呗,况且,现在正是感情加温时。”

另一个轻嗤了一下:“昨夜陛下醉酒,人家都是要星星要月亮的,陛下可好,硬让陆侍郎上天抽月亮一嘴巴子。”

众人:“”【52dzs】

我心里的苦痛瞬间充斥了整个静脉。

“小声一点啦,你们看陛下下笔的力度都带着内力了。”明知道我听见了,她们还在说!

也许是我无意识的皱眉,射月抬手将镇纸一悬抛,树枝掉了一根下来被她一把接住,像宝剑一样执在手里就霸气凌人地上去收拾那帮宫女了。耳边只听见一群人叫喊讨饶,只是——

射月,本王的清田黄石雕异兽书镇纸很值钱的好吗!败家孩子!!

我拿着自己写好的字走到陆湛旁边,看着他写的字,再低头瞅瞅自己的,实在是不能再糟了,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都练得是颜真卿的字,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陆湛微微抬头,“哦?陛下写的是颜体字?”

真是实诚人,不经意间又给我一刀。我把笔一甩,瘫坐在椅上,“颜真卿可是我师傅。”

“什么时候的事儿?”

“做梦的时候。”

陆湛的唇间隐约流露出了一丝笑意,但眨眼间就又换上平静的凉水脸了。

刘瑶收到我早朝后的示意,很配合地来清宁宫求见,我当然不会承认我是因为嫉妒,深深地嫉妒她有人爱,或者是被人爱过。

“中书令大人来了,来,鉴赏一下这幅字。”我时刻观察着陆湛的反应。

刘瑶托着下巴认真地在看我写的字,那普通的容貌仿佛开始与众不同,这是一个感人肺腑的故事,难不成我要沦落成故事的背景?我现在是在帮他们续曲吗?我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

“嗯,惊鸿一瞥,犹如蛟龙上天。行笔稳健不急不躁,挥洒自如收放有度。一笔一划神型内敛,集气质、特色、品质、神韵于一身。这是好字啊陛下。”刘瑶颔首赞许。

我听了眉眼挂笑,刘瑶还是很有眼力劲儿的,虽然假,但是假的很实在。一听就假,也就不劳我伤怀。

刘瑶继续说:“只不过,不足之处嘛,就是出现了错别字。这个‘倾心’的‘倾’是单人旁,而不是”

我不想理她了。



直到刘瑶离开,我都没有任何发现,陆湛和刘瑶就像是从来不认识一般。

我对着陆湛耸肩摊手,分析道:“这世上有些东西,本就是无法到手才让人觉得特别想要。”所以,你该怜惜眼前人啊。

陆湛一双眼睛渐渐眯起,漆黑的瞳仁里好像有冷锐逐渐褪尽,没待我瞧明白,他就开始继续写字了。

我望着刘瑶走掉的方向,吐了一口气。

不需要容貌就能让大把男人动心追随的女子,她的才能肯定是在我之上的。可有什么办法,我再逊,我也是皇帝。

最后这句话,还挺伤感的好像。

起舞弄清影 60 经不起考验受不了诱惑

隔天,沈清浊进献给我一些民间新出的戏本子,若换做以前,我定会一边叉着腰,一边豪情万丈地和他打趣道:“爱卿,本王定要赏你半壁江山啊。”

他也会像以前一样,装作慌乱拱手,“不,陛下,这样离国会亡的。”

然后我会一根手指抬起他的下巴邪魅一笑,说出那句万能昏君语录,“若是为你,亡国又如何?”

我俩特爱演,几乎每次他向我献宝时,我都会与他演一下固定桥段气气摄政王,顺便将气翘了胡子的史官再气上一气。

昏君与奸臣,自古就是良配。

可这次,我的手搭在那摞戏本子上,叹气道:“唉,自五岁进宫做了这皇帝以后,我的人生算是没有一点指望了。”

沈清浊挑眉道:“陛下如果不做皇帝那就真的一无是处了呀。”

我没理他,继续畅想,“如果我不是皇帝,我便要做一个隐士侠女,和自己爱的人在汪洋山找个小宅子隐居起来,从此,江湖上只有我们的传说,多好。”

沈清浊一本正经道:“陛下,现在江湖上也有你的传说。”

“闭嘴,我一个字都不想听。”我揉了揉太阳穴把沈清浊赶走了。

下午和刘瑶探讨完政事,我又让卿葵射月开道去清宁宫攻克寒冰堡垒了。

北苑茶正烫,蕴着的茶香和水汽一起飘着,给他和我之间构筑了一个模糊的屏障。屋外的树正抽枝发芽,小花都还是骨朵,看样子也迫不及待地想要怒放。不知名的鸟雀上跳下窜,跟喝了喜娃她娘的奶一样,喜得疯脱了型。

而屋里的我们,却各有各的心事。

“这戏本子里,有好些个男人因为一个女人而嗝屁了,瞧,多浪漫。”我吐着瓜子皮,歪着头翻页。

陆湛:“”

我得提点他一下,教导他怎样认命,但还不好明说,只能从故事入手,“这里讲的是一个叫唐心湖的徒弟,喜欢她师父弄不到手,结果天天悲催,后来她就珍惜了身边的一个,小日子美得要冒泡了。”

陆湛本来在自我对弈,我说完这些偷偷瞅他,便非常明显地看见他下错了棋,他的左手把右手杀死了。吼吼,我是不是说到了点子上?在心里替自己拍拍手,哎呦,陛下好棒。

“陛下无需介怀,如今的故事里只有你我。”陆湛声色平淡,一如往常。

一口茶硬生生被我憋住了没喷,这冰宝宝开窍啦?我抬头看他,他也正望着我。

只见视野里的那个人搁下棋盘向我徐步走来,柳眉玉颜依旧令人难以挪目,他的轮廓越来越近,然后俯身下来——这阴影压得我眼皮低垂,鼻尖萦绕着竹香,略淡雅又凌厉,甚是矛盾。

唇上一凉,我心里的冰块瞬时裂成了冰渣,他吻我!他!吻!了!我!

一个亲吻,离开的很快。暂抛开我打了几个哆嗦不谈,这冰堡垒从内部崩坍的表象,是敌军诱降不是?

他大概是脑子抽了才

不过,若能多抽几次,倒也甚是件美事。

陆湛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他双手握住椅子扶手,半蹲在我面前,微微仰面又贴上我的唇。这次是深吻!我的心要绞死了。

跟佛祖混的人果真不一样,他是要成神了吧!这这这唱的是哪一出啊?虽然我内心咆哮,但一手早就搂上他的脖子,另一手毫无节cao的插 进他如瀑般的发里

这是一件值得痛心疾首的事,就好比大圣前来收妖,却被小妖给整妥帖了,有辱风表。我经不起考验受不了诱惑,我得在夜深人静地时候好好检讨。

起舞弄清影 61 我可能要犯病了

我像无骨人柳一般,整个身子软塌塌向前靠去,唇舌倒是没放松,全方位不停地汲取他口中的芳露。

陛下我这下三儿的样子,把笑点很高的陆湛给逗笑了。

要知道,平时冷酷的青年,他的一笑,简直足以让这一室的锦绣成灰啊。

“我不会走的。”他认真说道。

这句话就如巨石投入我心湖,虽然水面涟漪不大,但炸的可真深呢。

“陛下陛下———”卿葵喊着冲进来,看到我和陆湛相拥的造型,又干咳一声转体出门。

我脸有点烧,放开陆湛并整了整自己的衣襟,然后把卿葵他们叫了进来。

当我拿着少林千百里加急送来的信件时,手就开始微微颤抖,如果不是卿葵射月立在旁边,我相信我的腿也必定会哆嗦的很有风骨。

看多了民间编纂的戏本子,我猜到的剧情马上浮现在脑瓜里———应该是我偷了那本秘籍后,前来寻秘籍的高手一无所获,然后一咬牙血洗了少林。

照说少林众人也万不可能那么菜一下就被摆平,但我又想了想,大师傅一副伶牙利嘴善于说教与忽悠,但他一张嘴的瞬间可能就已经被放翻了;而三师傅笔杆子握的牢,当时如果他没第一个死,那就一定是躲在某个角落在本子上记录少林这灭火的时刻吧。至于武功老练的二师傅,我能想来他因护着方方这个拖油瓶,最终也定会四面楚歌,危难重重。然后这封信,应该就是某个苟活的弟子传书过来,让身为女帝的我为少林报仇雪耻的吧

想到此,眼睛不由得微微酸涩,我甩甩头,立马断了此念,真相还是需眼见为实,我再怎么联想也还是会有出入的。

这信封一拆,我表情冻结了,信的开头就是十分令人不待见的字体与话语:

【徒孙小**:

久不联系,想念的紧。还记得你我相识于一个香气诡异的夜里,那是我第一次觉得麻雀也能如此之香自你走后,少林上空鸟飞环绕好不快活,可老朽只能独望天空,以举头望明月的姿态泪流满面】

信写了三张纸,前面一张半都是在回忆肉香,某处还有不明的水迹(排除泪水)。我的情绪陡然被打破后,无奈地把信一放,带着卿葵射月和陆湛去放纸鸢。

陆湛难得冰雪渐融,往我的嘴里喂着葡萄,我坐在石凳上对着卿葵喊:“再跑快一点再跑快一点,你今个没吃饱吗,飞的太低了”

也许卿葵向我投过来一束怨毒的目光了吧,但是隔得稍远些,我没看清,所以不疼不痒,依旧张着嘴享受着食来张口的愉悦。

陆湛动了动嘴角,本就冰凉的性子哪怕只给我一丝笑,都会令我浑身愉悦,“陛下,你不亲自放,怎能体会放纸鸢的乐趣?”

“哦?放纸鸢的乐趣难道不是指———看着他们满头大汗在地上跑吗?”我不明就里。

“”陆湛点了点头,然后抬起他的袖角帮我擦嘴。

我一个惊悚,陆湛可是最爱干净的人,如今如今对我做出这样不嫌弃的举动,真令我本王能说惶恐这个词吗?

待卿葵彻底歇菜后,我觉得玩兴儿已过,于是仰着头迈着愉快的步子走了。

我察觉陆湛跟在我身后欲言又止,便问他:“怎么了?”

“陛下这是要就寝了吗?”

我点点头道:“是有些乏了。”

“那用陆湛侍寝吗?”他说完面颊上就浮起不自然的神色,耳根微微发红。

我如梦初醒,忙说:“不用不用,你歇息去吧,本王有射月侍候就行。”说完,我顶着燃烧的脸加快步伐,陆湛果真就没跟来。

起舞弄清影 62 溜出宫泡男人

我仰到榻上,脑子里回忆着陆湛的话,然后又想起我把他当人肉床垫睡了一夜的事。我悟到,原来并不相爱的两人也可以和谐相处,怪不得他们说陆湛是跑不掉的,不单单指他牵连着家族数百人,也是因为他已无所求,与我在一起也算是恰好了。

卿葵在一旁揉捏着自己的身子骨,表情狰狞,许是久不运动的后遗症,我不禁打趣,“卿葵,你是不是老了,体力不如从前啊。”

这小子本事了,对我笑着道:“在陛下熬夜到三更的威猛体力下,卿葵这体力着实不行。”

我吃了一口瘪,不再言语,遂拿起方方的来信继续看。

信中剩下的内容大体是在探讨人生,我有些忧愁。当任何一个不靠谱的人和你谈人生这个靠谱话题时,你除了感到忧愁,应该是别无它想的。

信的结尾我本是要匆匆一扫而过,可这一眼却将我震得顿时坐直。

【一年有余,突察觉藏书阁丢了一本秘籍,不知被谁人拿去。那秘籍文风特深沉诡异,就像是别国敌对分子的御用文人所作,此功练成也许会动荡离国江山呦,不过欲练此功,必先自宫。一个阉人而已,就容他闹腾吧。

想你的:方方】

如此关键的话只写了寥寥几行,我陷入了深深地思索。

按我的理解,这封信亦有所指。最近朝堂上讨论最热火的,便是离国与外邦开展贸易通商的事,其中可谓利弊兼有。利的体现之处除了让离国百姓看到不同风情的帅哥等等之外,互通有无也可让国库丰盈。

可弊处就相当烫手了,随着政策放开,外邦的细作探子各种喷涌而来,可那本疑似外邦敌国的秘籍,又为何提前了一年多时间就出现在少林寺?

我要出宫,我要微服私访,我要看看现在民间的情势到底是什么样!真是内有摄政王干政,外有敌国虎视眈眈,看着他们在我的江山上闹腾,而我却看不透其中的阴谋,真是忧心忡忡不已。

可是卫昀才刚刚放一点权给我,我要是此时微服私访,怕也不妥。

经过一个晚上的绞尽脑汁,我终于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替身!

射月与我身形相似,易容便可,我扮成射月只是带个面具换身衣服的事儿。还必须找个名头在近日举办一场皇家宴会,让沈清浊在宴会上当着文武百官忤逆我让我龙颜大怒。

众人均知我很宠沈清浊,所以这近臣若来犯上,准能将我气的病上好几天不下床。这几天中,正是易容成射月的我出宫的大好时机。

次日下朝,我趁着摄政王被几位老臣围住讲话的时机,赶紧抓住沈清浊弯弯又绕绕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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