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和乙的生化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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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和乙的生化危机-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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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慈凝视着那道狰狞的伤痕,这样子的疤说明当时是有伤到骨头的。默然半晌,他吸了一口气缓缓道:“你真的是左撇子……”
  夏怀苍展了展嘴角,轻声道:“是啊……”
  所以,他自那之后就开始使用右手。也所以,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是左撇子了。
  冰酒的酒瓶被两人手上的温度捂得不再冰冷,水珠不复,只有一层薄薄的水汽覆在上面。莫慈转头看向夏怀苍,不解他到底想做什么。夏怀苍轻笑了一声,盯着莫慈的眼睛,靠近他,彼此间呼吸可闻。
  “我教你怎么喝冰酒味道最佳。”
  他拿过了酒瓶,莫慈放手,等看着他也不过是同样灌了一口,不由笑起来。一时间竟有了动人心魄之感。
  夏怀苍欺身过来,脸在莫慈的瞳孔中不断放大,直至覆上了他唇,温热的气息和冰凉的液体一起夹杂着流入莫慈的口腔,浓郁芳香散漫开来,充斥齿间。夏怀苍送的并不急,但莫慈的嘴角仍是滑下了一丝液体,夏怀苍微微离了莫慈的唇,舌尖滑过那道水痕,任由莫慈的气息不稳,重又覆上了他的唇,紧紧相贴,且将舌也探入了他的口腔,一时间,酒味更醇,甜美得令人欲罢不能。莫慈被匇逼得微微向后倒,能看见夏怀苍的眼里满含笑意。
  一口酒喝了不知多久,部分的液体在两人的唇齿间反复推匇送,最终夏怀苍放开莫慈时,莫慈的脸色比初时更红,竟发了一层薄薄的汗。夏怀苍和他的鼻尖相触,看着莫慈靠在沙发高高的扶手上喘息不已,还有那张满含冰霜的脸,笑意尤是愉快。
  “莫当家,不会接吻?”
  这回,莫慈的眼里泛着真正的水光,流转着,妖匇媚勾人。他的语气却如夹杂着冰锥一般,能刺穿一切。
  “我会杀人。”
  “呵……”
  夏怀苍闻言忍不住低声笑起来,手覆上了莫慈的头发,将手指埋入他的发丝间,稳稳地扣住他的头。
  “我对你而言是什么呢,莫慈?”
  低哑的声音带有一股蛊惑,夏怀苍抹黑的眼睛深邃吸人。
  莫慈的头不能动,直对着夏怀苍的眼睛,夏怀苍的目光里满含深意。他终于闭眼,冷声道:
  “丧尸。”
  他听到夏怀苍的闷声笑起来,而后突然,他的脖颈猛地一痛,他自然下垂的手下意识地一个上钩,击向身上的人,但在半路就被截下。夏怀苍的抓匇住了他的双手不由分说地禁锢住,欺身下压,他被压在沙发的宽大的扶手上不得动弹。
  “你最好放开我。”
  夏怀苍看到莫慈冰冷的脸,笑得格外愉快。
  “别忘了,我看过你的攻击,还有,除了远瞻力,我的动态视力和臂力也不错。”
  说完,夏怀苍的视线下移,停在他刚才咬的地方。脖颈上有鲜血渗出,以及,牙印。他笑容加深,道:
  “现在你已经被我感染了,我们,变成同类了。”
  莫慈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耐人寻味,他一时间没有了反应。夏怀苍垂眸,俯身吻上了那块伤处,一点一点地吮匇吸起来,不断地舔shì。莫慈紧闭上眼睛,呼吸却难掩急促,刺痛着被抚匇慰竟有安心油然而生。他没有看到夏怀苍的眼神,温和而深幽,似乎在对待珍宝。但莫慈可以感受到舌尖的柔软和湿匇润,很温柔的触觉,不知为何可以让人放松下来。
  湿匇润的感觉不断游移一路向下,微凉的肌肤暴露在越来越热的空气里,被感染了温度,泛上一层微红,不知何时,衣领已经大开,夏怀苍的手顺着腰线一路下滑,越有得寸进尺之势,莫慈微微颤栗,强忍呻匇吟,浑身乏力似乎已无力反抗。夏怀苍稍稍抬头,盯着莫慈有些干燥的嘴唇,勾了勾唇角,用自己的唇覆上他的,用舌尖描摹着莫慈的唇线,吞下终于忍不住溢出口的呻匇吟,因为他似乎攻陷了莫慈最后的防线,他的手触到的那个地方,皮肤滚烫。同时,口腔中血气腥咸,唇齿间溢着一股原始的残忍意味。那是莫慈的血,此时尝起来竟然意外的美味。
  良久,他离了莫慈的唇,看到它泛着一层诱人的水色且难得的红匇润,满意地笑了。莫慈已经在他手中释放了一次,真的很快,快到有点难以置信。
  “莫慈,你是不是没有过?嗯?”
  夏怀苍的笑略微促狭,莫慈的脸色绯红,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只能用甜腻暗哑的嗓音淡淡地说:
  “不能有感情。”
  夏怀苍的笑容错觉般地摇晃了一下,道:“所以你是个禁欲主义者?”
  “不是……喂!”
  莫慈微怒,因为夏怀苍的手不安分地握住他的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
  “呵……”
  夏怀苍轻笑了一声,猛然起身,一手拉过挂在沙发靠背上的白衬衫披在身上,一阵凉风吹过莫慈的身体,夏怀苍回身看着莫慈,然后把视线移到了他的脖颈处,牙痕没有褪掉。也是,他那口咬得可不轻。他的眼神变得幽深,然后笑容温和地说:
  “那个,要留着啊,我会检验的。”
  莫慈的脸色僵了一下,继而笑容妖匇娆。
  “你是禁欲主义者么,夏少董?”
  夏怀苍微微一笑,他知道莫慈在暗指他现在的状态,不过……
  “不是,我只是想等下次准备充分之后再加倍收回罢了。”
  不会再有下次了。
  莫慈看着他走向了房内隐蔽的洗浴匇室,齿轻匇咬唇——他竟然说不出这句话来。
  因为,这也是一种,别无选择。
  他听到夏怀苍略带笑意的声音传来,显得悠远分不清时空。
  “我们,是分不清界限的,莫慈。”
  大雨临江倾盆而下,不时有闷声的雷鸣隆隆从远方的天际传来。地面上,积水已有薄薄的一层厚度,一步一片水声,一脚一个湿印,车轮滑过则溅起一阵泥水,在空中是其看不清污脏的,只有溅到身上才能觉出这番泥泞。最后剩下的就是一片水纹,趋渐平静。盛夏的天气往往就是如此不得安生,晴天时可以天阔广袤一派朗朗,转而一到雨天,不下个痛快是不会停歇的。
  暴雨临城,似乎总是有什么不安的萌芽在生长。
  “幸好当家消息来得及时,否则这次的场子怕是保不住了!前脚刚搁下电话兄弟们就家伙都上手了,大概也就半个钟头左右的事情,果然是有杂毛来闹匇事!”
  已是夜幕,大雨不止,星月不当。暗金色的大堂之上,莫慈浑身是水,纵观他的一切都显得杂乱无章,不过唯有气度不变,也许是沾了水汽的关系,他显得更阴冷了,同时绝美的容颜也愈发的勾人。此时他坐在高处的沙发上,微陷其中。白炽灯映照下,裸匇露在外的手臂衬得更加修长,也更加锐利了。身下欧式的复古沙发呈咖色,真皮上蒙了一层薄薄的雾气,白光反射起来也模糊了不少。
  他与沙发的融合感,达到了极致。
  夏怀苍全身清爽地从侧门走进正堂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景致,狼狈的贵匇族不显落魄,至多不过些许悲凉。他换上了莫家的白衬衫,臂上搭着一件黑西装,半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堂内一干人向莫慈做报告。莫慈的发梢滴水不断,慢而有节奏,睫毛上有一滴水珠,迟迟不落下来。
  “多亏了当家,这次兄弟们没什么损失,除了几扇玻璃被那群王匇八羔子砸碎就没别的了!还有……”
  正在汇报的那个男人被突然插过来的人打断,他愣了一下,挡在他前面的这个人也穿着白衬衫,但,莫名的违和。
  “这、这是怎么……”
  他还没问完,就被一直在一旁旁听的大长老给拉走了,跟着一起走的,还有所有堂内的其他弟兄。耳边传来一声大长老轻轻的叹息声,二丈和尚摸不着脑袋的他在临出门前往回瞄了一眼,那个人把搭在手臂上的西装盖在了当家的头上,弯腰替他擦拭雨水……
  “你糟蹋的是我的衣服。”
  莫慈往后跌到沙发的靠背上,避开了夏怀苍的手,并把西装扯下扔到旁边的地上。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淋雨后的苍白衬得他更加眉目妖匇艳,微挑的嘴角袭来病态的视觉冲击感。
  “现在,是你在糟蹋。”
  夏怀苍笑着接口,他的视线根本没有看过那件西装一眼,而重点也正在这里。
  “夏怀苍,现在你不应该紧张么?我很奇怪你的自信到底是哪来的,你知不知道,这里是我的地盘。”
  莫慈微白的薄唇弧度优美,光线深深地照进他的那双桃花眼里,形成一片难言的阴影。
  夏怀苍逆光而立,只能看清他的嘴角上扬。
  “呵……我们是分不清界限的,莫慈。”
  白炽灯光错觉般地微微一跳,明暗转瞬即逝。
  “谁知道呢……”
  莫家没有受到什么损失是好事,可如果不是夏怀苍的非常思维想到了,事情恐怕会很糟糕。总之经此一役,叶氏暂时是不会有所动作了。以及,今天的事情里参与的歪门邪道虽多,可是并没有预想中的麻烦事情发生,总体来说,还是很完善的结局。然而,真的结局了么?
  Another被砸了之后重修的工程一直处于搁浅状态,莫慈本是想要留着静观其变,不过既然事情已经过去,过两天也就可以继续动工了。提到Another并没有什么用意,只是夏怀苍想请莫慈喝酒了而已。就在莫慈换下匇身上的湿衣洗过一把热水澡之后,夏怀苍坐在他前面坐的那座沙发,在略高的位置淡笑着对他提议:
  “莫慈,你这里有什么好酒么?”
  这样看来,也不是他想请莫慈喝酒了。
  莫慈的扬了扬下颚,眼角妖冶不去,笑道:“只要你喝得起。”
  夏怀苍的笑容加深,道:“大概,喝得起。”
  莫慈一个转身,微微侧头瞥向他,嘴角微挑:“那就跟我走。”
  消瘦挺拔的肩背,略显纤细了,尤其在褪匇下外套之后,更有单薄之意。夏怀苍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背影凝神,继而笑得晦涩不已,不过,在灯下,一片白光中的他如于王座君临天下,晦涩之下,反倒留霸道触目惊心。
  莫家这栋主宅的结构十分奥秘,或者说是复杂,夏怀苍跟着莫慈一路来到一个房间,暗调装潢风格,房内的灯光也是昏暗的黄色,夏怀苍进门后,莫慈把门带上,门轻轻地一声响动,合上,在那一瞬间开始,气氛顿时暧昧起来。
  “这是你的主卧?”
  很干净利落的家具数量,只有必需品,床、柜子、橱、沙发和茶几。房间的暗色调和昏暗的光线也很符合莫慈的喜好,他似乎,总是无意识地选择混乱暗沉的东西。
  “嗯。”
  莫慈瞥了夏怀苍一眼,走到柜子那里,打开柜子门,里面竟然是……
  “冰箱?”
  莫慈语气戏谑道:“你的远瞻力到哪儿去了?”
  夏怀苍走到沙发边坐下,手撑着下颚,淡笑道:“我的远瞻力告诉我,里面是冰酒。”
  莫慈弯腰,将手放到了冰箱把手上,挑眉示意他继续。
  “呵……”夏怀苍轻笑一声,接着:“冰酒无非加拿大或是德国,我看,你应该不喜欢德国。”
  莫慈的睫毛投下一片扇形的阴影在眼下,他紧紧握住了冰箱的拉手,拉开。内部的暖黄色灯光映着玻璃酒瓶,光彩柔和。
  “不要随便替我下定论,夏怀苍。”
  酒瓶被置于茶几上,玻璃和玻璃相碰的清脆声响有点突兀。夏怀苍毫不在意地笑,然后看向站在茶几对面一手拿着酒瓶的莫慈。
  “开瓶器呢?”
  莫慈冷冷地看着他,道:“用手。”
  视线转到了莫慈修长细腻的手上,这真是一双上天的杰作。它融合了杀戮与美丽,拥有本能的诱匇惑力,剑走偏锋而极致。
  “莫慈,你真恶毒。”
  夏怀苍叹息了一声,把酒放回了桌子上,重新躺回到沙发靠背上,无奈地笑。而对面的莫慈手指夹住瓶盖一扭一旋,一秒不到就只见瓶盖飞了出去,瓶口升起一股冷气,影射匇出一丝利落的凶残。
  这里的沙发是双人沙发,所以莫慈绕到夏怀苍的旁边,夏怀苍只感到右边陷了下去,他知道是莫慈在他的旁边坐下了。侧头看到,修长的手握着酒瓶瓶颈,莫慈直接灌了一口,略带狠劲,嘴角微微溢出了一些,落在夏怀苍眼里,就是无尽的黑。
  “暴殄天物啊……”
  莫慈转头看了一眼在调笑的夏怀苍,微微眯眼,酒瓶轻抵在在他的颚下,上面有水珠滑落到白衬衫上,吸水性能极佳的衣料可以透出淡淡一抹肉色,与肌肤相触。莫慈的指尖轻轻摩挲着酒瓶,带上了一层水印,他的视线略微倾斜向下,但地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姿态撩人,也不过如此吧,他的妖匇娆,他的凛冽,他的戏谑,他的一切……
  尤是此刻,人比酒香醇。
  他似乎是在等口中的甜味散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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