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利卡特斯点头,虽然对于这可能性应该是微乎其微的,但是却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毕竟除了那里,能够了解丧尸的地方实在太少了。在铁栏内,几乎是不成文的规定,大家对于丧尸都是缄默不言的,特别是女性。“我明天就去看看。”
窗外此时却传来了嘈杂之声,利卡特斯与穆斯雷互看了一眼,随后两人都冲着门口走去,却听一声,“都待在屋子里,别出来。”是汉斯的声音,那声音中竟然带着颤抖,这对于向来如同蜡像一般的汉斯无疑是少见的。
不过,两人都知道,汉斯虽然言语冷淡,但说的却都是为了他们好。于是都驻了足,但是或许每个孩子都是好奇的,于是两人很快的在听到屋外的再次动静的时候便趴在了窗口上。
说起来利卡特斯与穆斯雷住处的地理位置算得上好,刚好对着铁栏的门口,所以也刚好能看到部分在屋子外农田中发生的喧嚣。
但无论是对于利卡特斯还是穆斯雷,这无疑是一次错误的好奇心,利卡特斯几乎在看清面前的情景时便转身朝着屋内干呕了起来。
“你没事吧,利卡特斯。”穆斯雷满脸血红的转身,外面的画面与其说是恶心对于他而言更多的或许是冲击,是兴奋!
窗外的田地里,一排排的女人都被脱光了衣服,以趴伏的姿态趴跪在田地里,而在女人们的身后,一个个健壮的男人,身上都是凹凸不平的伤疤,竖跪在地上,身体激烈的运动着。
女人们的口中似乎都塞着什么,所以只能发出类似呜咽的声响,而她们身后的男人皆是发出浓重的喘息。
无疑这样的画面对于十来岁的孩子来说实在过于激烈了,浓重的气味,(腥)臊的弥漫了整个铁栏。而完全不是□的利卡特斯作为完全直面的人,自然是第一个便受不了了。
他见过这画面,却并不属于人类,那是在村子里母猪配种的时候,也是如此,但是此刻出现的却是人类,那些有着高智商的人类却做着牲畜一般的动作。
情何以堪,这四个字在此时多么的适合。
在一阵翻江倒海的呕吐之后,利卡特斯伏在了圆桌边,仍然不断的干呕,但是除了酸涩的液体,却是再也出不来什么了……
穆斯雷不断的拍抚着利卡特斯的背部,但是双眼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往外看,那是一种令人热血沸腾的韵律,穆斯雷只觉得浑身都热烫了起来。而后那双眼又不由自主的流连在了利卡特斯那垂下的脖颈处,修长而白皙的弧度,‘咕咚’,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唾沫。
但是对于利卡特斯,除了那次失去意识的放肆,穆斯雷并不敢如何,或者心中也知道,利卡特斯无论如何也是一个男孩,而对于爱(欲)即使没有教导却似乎也有着最初道德认知的本能。那是不对的,这样的想法以及对于利卡特斯本身的尊重让他并不敢轻易的有所动作。
“我们要逃出去,逃出这个地方……”利卡特斯此刻已然没有了镇静,用里衣的袖子抹了抹嘴,干呕让他的喉咙显得嘶哑,但却有着一股令人心惊的恨意。
这是第一次,穆斯雷真正的感受到利卡特斯那掩藏着的恨意,他甚至不敢确定此刻眼前的少年与平日文静自持的孩子是否为同一个人。
穆斯雷愣怔了片刻才点了点头。
‘笃笃’两声轻声的敲门声,伴随着们打开的声音。汉斯走进了两人的屋中,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利卡特斯以及那地上的秽物,汉斯的脸上仍是平静无波。
“今天是你们遇到的第一个交(配)日。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要报仇吧,在这里人从来不是人,就与我们阳仔后院子里的牛羊是一样的。报仇如果只是没有大脑的说说的,那么请你闭上嘴巴。(交)配日的含义是什么?”汉斯深呼了一口气,依旧麻木的脸上未动分毫,但是双眼中却是波涛汹涌,那是深沉的忍耐后的结果,“(交)配日后,怀孕的女人便会送到‘递延室’直到孩子安然出生,而后过了哺育期才会被送回,在你们来之前已经有过一批了,这是第二批。那些孩子也会被送回到铁栏内,但是已经完全没有了作为人的本能了,说话,活动都没有任何的思考,就如同牲畜一般模样。这就是丧尸的目的,制造出供他们食用的,没有反抗的食物,不断的,直到人类完全被驯化……”
穆斯雷原本血红的脸瞬间惨白,无疑汉斯的话,只要是一个人,一个正常的人,听着都会受不了,紧捏着的拳头咯吱作响……那沉寂已久的怨恨再次的浮了上来,是的就如汉斯所言,他的报仇并不坚定,或许就如小孩子过家家酒,或许起初是在意的,也是坚定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便会慢慢的淡忘了……他便是汉斯口中那只会汗却不会做的人。
“我会报仇。”巨大的声响,像是要宣布其坚定性冲出了穆斯雷的口,“我要将丧尸全部杀光。”
利卡特斯侧头看着穆斯雷,那双已然充血的眼,让他一怔。看来刚才的画面对于穆斯雷的冲击比不上汉斯的话语。他不知道汉斯的目的是什么,但却明白在汉斯那张麻木的脸之下定是藏着什么悲痛的事,与他们一样也是深深痛恨着丧尸的,即使在日常他所扮演的一直是个谄媚的角色。
利卡特斯亦是咬着唇,连那伤口裂开了也不自知,无疑嘴唇上的疼痛是无法与心中的痛相比的。人类落到这步田地到底是为什么?
抹了抹嘴唇上的血迹,利卡特斯恢复了一下那因为忍耐而过度剧烈的心跳,“汉斯,要与丧尸斗争,我们必须离开这里,离开丧尸之地……您能帮我们么?”
汉斯扭头看着利卡特斯,良久才道,“铁栏右边离田地的十步处有一个坑洞,可以够一个人出铁栏。”
“那么,怎么样能让丧尸不发现我们,您知道单单出了铁栏是不够的,或者说轻易的出去,只会让我们死得更快而已。”
汉斯的眼中似乎有着一闪而过的赞赏,但是很快便淹没在了漠然里,“或许你去问莫林德,他会给你答案。”如此说着,汉斯便出了屋子。
“莫林德?莫林德是谁?你的老师?利卡特斯,我忽然觉得自己是那么渺小,若是有一天我们没有逃出去,或许我也会成为那些□者中的一员,然后被折磨致死,而我的后代则会世世代代的如狗如猪……”穆斯雷咬牙切齿的说着,对于此刻的命运,无疑他又有了更深的了解,一种绝望的了解。
利卡特斯拍了拍穆斯雷的肩膀,“莫林德是我的老师,我们应该深信,终有一天人类会抢回自己的尊严,而丧尸,这些怪物,最终也将从世界上消失!”这么说着,利卡特斯的眼光放在了远处,虽然他如此安慰着穆斯雷,但是在他的心中,他也明白,如果要逃出这丧尸之地,成功率或许不足万分之一,渺茫的根本让人心寒,但是他们却不得不坚信,只因为他们没有别的路可以选了……而或许,会有什么契机的出现!
15
15、第十四章 纠结 。。。
早晨,利卡特斯如往常一般去书屋,从屋子门口道铁栏的大门是一块颇大的天地,原本每日看着那些青嫩的绿色,也算是唯一的娱乐了。但是今日却不同。叫踏在那土地上的时候,心头就好似一颤,恨不得缩回屋子。
“怎么了?”穆斯雷双眼下满是青黑,显然昨晚亦是没有睡好。
对于两个孩子而言,汉斯的话的冲击,无疑太大了,神经纤维在很久之后都在不断的搏动着,无论是强烈的恨意,还是绝心,甚至是胆怯,此时的结果却只有一个,他们太过弱小了……
“没事!”利卡特斯摇头,便出了屋子,清晨的空气应是如往常一般的清新,但对于利卡特斯而言,此时闻起来却是有一股说不出的(腥)臊……昨晚的一切都是历历在目,尽管只是一眼,却是足够难以忘记了,鼻尖萦绕着的令人作呕的气息挥之不去!
“利卡特斯?”
利卡特斯还没走两步,便被跑上前的穆斯雷拉住了手。
“怎么了?”
“额,别忘了问你的老师……恩,你的脸色不太好,没事么?是不是,昨晚……?”穆斯雷看着扭头的利卡特斯参拜了的脸色,就似乎下一秒又会如昨晚一般呕吐。今早原本就没吃什么,少年的身体本就羸弱……
利卡特斯勉强的扯了一抹笑,“没事,真的。我会记得的!你去看看汉斯说的那个地方……”
“好,那你小心,还有别再弄伤自己了,你看看脖子上的伤还没好,嘴唇又裂开了!”
这只是穆斯雷关心的话语,甚至只是单纯的,根本没有过多的思考,但是无疑却戳中了利卡特斯的要害,他忘记了,他忘记了那个首领的存在……自己,说不定在还没逃出去之前,便会被玩弄致死吧!
推开了铁栏的门,依旧是两只‘舔血’左右的护送。利卡特斯环住了自己的身体,在这个地方,每一个角落,都太过可怕了!
“咳咳,利卡特斯,咳咳,你来了,孩子!”莫林德将那埋在书堆中的头抬起,压抑着咳嗽声的莫林德脸色很难看,原本虽然苍老但却有着一派苍劲感觉的老人像是瞬间萎顿了一般,那张脸上的褶皱愈发的深了,蜡黄的颜色像是枯死的树皮。
“您没事吧!老师!您该好好休息,否则您的身体……”利卡特斯心中一惊,虽然他的年纪尚幼,但是人的生老病死却是早已见过不少,毕竟那样小的一个村落,只是死去一个人便是件很轰动的事了。
老人是最不能生病的,利卡特斯记得妈妈是这样说的,因为他的爷爷便是在一个冬日着了凉便是一躺再也没有起来。而此刻莫林德的脸色无疑让利卡特斯担忧,像极了当时已经在弥留之际的爷爷。
“没事的,利卡特斯,我没事的。你还好吧!”莫林德用手微微掩着口,目光却是看着利卡特斯的嘴唇。
自是意识到莫林德所看的是什么,利卡特斯用舌头舔了舔那结了厚厚一层痂的嘴唇,“我没事的,老师!”这么说着脸上却是挂上了惨淡的笑意。他确实不会有事,只要那个首领还没有摆弄够,他就有活着的价值……
“来,咳咳,坐下吧!我们得抓紧时间了,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一直想将我所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但似乎来不及了,利卡特斯。”向来没有说过如此沮丧言语的老人,此刻眼中却也有着不甘,人总是这样的,在没有到来之前,总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了,却在那到来之后才发现,根本不够,无论是什么,都是如此……
“你别这么说,您会没事的,您还是好好休息吧,老师。”利卡特斯这么说着,却是想到早晨穆斯雷的提醒,那问题便是堵在了嘴边,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莫林德抬眼看着利卡特斯,他的眼睛是老人常有的浊黄色,但此刻却是有着通透的感觉。
“利卡特斯,咳咳咳咳!”
“你别说话了,还是休息一会儿吧!编史的事虽然我不明白,但是我也可以帮您的,您喝些水吧!”利卡特斯蹙着眉,将桌边的水杯端到了莫林德的手边,这咳嗽太严重了,卡是这丧尸之地不比他们村子里,随处可见的草药,这里根本没有药,若是生了病,便只有死路一条了……自然他也不相信那些丧尸会想办法救他们,原本就是食物而已……
莫林德端着谁便要和,“咳咳咳!”却是谁还没有喝到嘴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一口鲜血随着咳嗽氤氲在了杯中的水里,丝丝缕缕的散开。
利卡特斯惊得张开了嘴,却没有叫出声,一手掩住了嘴,良久才道,“老师!”担忧震惊以及伤痛,那复杂的感情交织在一起……
似乎这口血可出之后莫林德好受了许多,微微的喘了口气,便对着利卡特斯摆了摆手,“我说过的,我老了总要死的,别难过,孩子!”
“您……别这么说!”利卡特斯如此说的时候声音中竟是有些哽咽,莫林德是他的老师,是他来到这里除了穆斯雷以外唯一的庆幸,他不想这个剥削的老人这样快的离开……
“呵呵,好孩子,放心,没有那么快的,我得的应该是肺炎吧,我也不是很确定,能熬上一段时间的!”莫林德道。
利卡特斯知道莫林德的渊博,涉猎的范围不论天文地理,他能这么说,定然是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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