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有田之种籽得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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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有田之种籽得仙-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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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众人欣喜的目光中,花子墨接过宫铃,只是左手微微用力,刚才还闪着亮光的宫铃瞬间在他手中化为粉末,他手一扬,连那灰色粉末也消失了个干净。
  侍卫的脸色顿时一变:“你——”天知道他们能找来这里吃了多少苦头,若非这宫铃指路,他们早就迷失方向了。花子墨这么做在他们眼里无非是毁尸灭迹,不遵守当年的信用,这让他们回去如何向上头交代!即使对方是仙,这样也实在太没品行。
  没等侍卫发火,花子墨却处变不惊,只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淡淡地说了一句:“走吧。”然后,率先出了屋子。
  他这是答应了?侍卫实在无法无法揣测这样一个仙人的意思,但是花子墨愿意跟他们回去,已经是万幸。
  花子墨打量着这间放眼整个皇宫可以称得上是落魄的屋子,静静地等待着,显然这次见面显得极为私密,地点狭隘安静不说,外头连几个守卫的人都没有,虽然这些在花子墨眼里基本没什么区别。
  “不好意思,让仙人久等了。”甚至连仗队都没有,身着黄袍的人亲自过来迎见他,一挥手,身旁剩下的几个人都自动地撤了下去,倒是有一人拉着个孩子进到屋里头来。
  “多谢仙人还能顾念旧情,朕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这才劳烦仙人大驾,还望您能答应我的请求!”这位在人间享有赫赫荣誉权威的帝王竟然亲自放下身段,朝着花子墨深深鞠躬,除了藏在眼底的无奈和悲哀,眉头的皱纹又加深了几分。
  花子墨当然不会让他行此大礼,不过不是因为承受不起:“你必须告诉我要做什么,我当年可是有言在先,伤天害理之事是绝对不可能的。”
  “仙人多虑了,我自己做不来的事又怎会为难仙人。”皇甫双城回头望了那孩子一眼,眼神里充满难言的复杂情绪,转过头却显得冷静多了,抬起头望着花子墨,眼神坚毅:“请仙人把这孩子带走,越远越好。习武也好、修仙也罢,我只希望他直到他有自保的能力之前,仙人能护着他。”
  这似乎不是难事,但对于平乏单调喜好安静的花子墨来说,却也不是那么容易接受的,生活里突然多了那么个人,而且对方还是个孩子。
  “我不要!父王我不走!”两人之间虽然隔了段距离,皇甫双城又可以压低声音,最后几句还是远远地被皇甫洛耳尖地捕捉到。
  他剧烈地挣扎,连踢带踹,几乎使尽了所有招数终于趁着侍卫躲闪的空荡钻了出来,一下子跑到他们面前。
  “父王,我不要跟这个人走!我要留在你和母后身边!”他抗拒的眼神,恶狠狠地瞪了花子墨一眼,象征性地一推,而入手的感觉好像是在推一座山,抬头一看,比他高了一大截的花子墨果然纹丝不动。
  花子墨微微皱了一下眉,不是因为他推他,而是这个会叫会闹行为粗鲁的孩子如果真的由他带走可能会添很多麻烦。
  接触到皇甫双城拜托的眼神,花子墨知道,无论他可能都要接下这个责任了,当年的信义他不可能背弃,何况这的确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最多只是有一点麻烦罢了。
  皇甫双城对待这个孩子却是一反常态,非常严厉,跟刚才简直判若两人。面对他,皇甫双城是有所求,所以言语行为上未免降低了身份,但彼时面对自己的孩子,又的确有着君王的威严和父亲的严厉。
  花子墨所幸转过身,等着这父子二人吵完架,再给他定论。虽然这场所谓的吵架仅仅是一个小鬼从头到尾在违抗他父王的圣旨而已。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格外响亮,连花子墨都不免回头看了一眼。
  少年噙着泪花捂着脸,上面写满了不可置信,这是父亲第一次打他,平日里,就算他再痞再捣蛋,父亲也只是严厉地批评而已,加上母后护着,他……还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的时刻。
  “父王——”
  皇甫双城地手微微颤抖,掌心发麻,不知是因为下手太重,还是内心的不舍得。他避开少年那双探求的眼睛,声音格外冷硬:“你必须离开!这是命令。”
  终于,少年沉默了,低下了他倔强的脑袋,一股极低的气压蔓延开来。
  看样子是谈妥了,花子墨挑了挑眉,重新转过身,面对皇甫双城。他想,比起所谓的偿还恩情,这位父亲更希望这是一种托付吧,但他不会说出口,同时也相信自己会尽心做到他能做的。
  “我答应你。”花子墨看着一旁不吭声的少年,他不问任何的缘由,那不是他该知道的,也并不感兴趣,但是从今往后,这个孩子就是他的责任了。
  “谢谢。”其实,皇甫双城内心的煎熬一点也不比少年少,父子分离,偏偏做出这个决定的人是他,可是留在自己身边,这孩子往后只会更危险。
  包袱行李都是准备好的,直接交给少年背在身上,可他一直低着头,更像是在赌气。
  皇甫双城长长地叹了口气,没人比他了解皇甫洛的个性,有些方面的确是宠坏了,如果说交托对象不是花子墨,他根本无法安心放他走。
  大手终于还是罩在了少年头上,皇甫双城最后还是舍不得,难得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道:“洛儿,以后要听话。”
  很简单的一句话,父子两人却几乎都要哭出来,只是一个尽可能维持着帝王的尊严,抿紧了嘴唇;另一个牙关死紧,握紧的双拳却无法克制地打颤。
  “走吧。”花子墨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感情,就好像看不出眼前这两人的难分难舍。少年只来得及瞪大了眼睛,再看他父亲一眼,深深地印在脑子里,然后挺直了腰杆,踏出这个他自小生活的地方。
  花子墨伸手,拎起少年背在肩上的包袱,搁在手里沉甸甸的,难为这位娇生惯养的皇子一直背着竟也毫无怨言。
  少年只是挣扎了一下就松了手,任凭花子墨帮他拿着,这分量对他来说的确不轻。
  看来他并没有因为必须离开皇宫而怪罪到花子墨头上来,这一点令他很诧异,但也好,花子墨从来不喜欢无理取闹的小孩。
  “喂,我叫皇甫洛。你是谁?”一只手略带勉强地抓起他一边的衣袖。
  “花子墨。”
作者有话要说:  

  ☆、欠你的回忆(二)

  “放我下来!”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次皇甫洛被困在这重重迷雾之中了,但是如此狼狈地被吊在树上还是头一回。此时他无比后悔身上竟然出了银票竟是一把利器都没有带出来,光是从那该死的悬崖上下来,就弄得伤痕累累差点没把他摔死。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树林里只余下沙沙的摇叶声。良久,皇甫洛的肚子突然发出一声缓慢而悠长的腹鸣,在这样安静的夜里极为响亮。
  他还没来得及害羞,绰约的树影之中就显出一个人影来,能把白衣穿得如月色般皎洁的恐怕也就只有花子墨一人了,那一身的仙气配着背后深青色的夜景冷冷清清。
  皇甫洛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是啊是啊,最丢人的时候还偏偏全都被最不想见到的人全看到了听到了。
  花子墨不紧不慢地踱步到捆着他的那棵树,神情冷漠:“第十四次了。”
  一听他这么说,皇甫洛挣扎得更厉害,奈何他用的劲儿越大,就被捆得越紧,三两下倒掉的脑袋就因为缺氧憋得通红,呼吸困难起来。
  花子墨看着他倔强的样子好一会儿,伸手一划,银丝般细长的光线闪过,古怪的枝条突然折断,皇甫洛脸朝下直直摔了个猛劲,趴在地上捂着脸吐着嘴里的灰,一边抹着一边怒视着花子墨。虽然样子狼狈了些,但眼睛里像燃了火,雄赳赳气昂昂的。
  花子墨丝毫没被他的那种目光所影响,就好像皇甫洛看着的一直是自己身后的一棵树一样。他既没有扶皇甫洛起来,也没有责骂他一次又一次的逃跑,“你想回去我不拦你,但下次再走之前想想你答应你父亲什么,免得再给人添麻烦。”
  他走得干脆利落,皇甫洛还没来得及出口的话就这么噎在嗓子眼里。
  晚上湿气重,皇甫洛这一番折腾出了一身冷汗,身上潮气很重,摸着这银票都有些软了。掸掸身上沾着的这些泥蛋子,皇甫洛嫌恶了一把,但很快远远的一声似狼非狗的啸声让他本能的一颤。随即怨念起花子墨来。
  这个人,怎么这样?明明是专程跑来抓他回去的,一下子又走得这样急,敢把他一个人丢在这荒郊野岭,出了事看他怎么办!
  等到第二声啸声传来,这下皇甫洛也跑得没影了。
  不跑?留在这里给野兽当夜宵,那才是脑子有问题!
  论起来,皇甫洛再爬上山头,几乎是第二天黎明时分了。天色晕着黄,很快便被初生的太阳所取代,照的亮堂堂的,崖顶上观这朝阳原本是世间最美妙最漂亮的奇景,可皇甫洛已经是第十四次看了,只觉得晒得人眼皮发疼,刺辣辣的睁不开眼。尤其是在他一夜没睡、饥渴交迫的情况下。
  皇甫洛揣度着,这个时间花子墨应该早就起身了,因为要修炼的缘故,房里总是没人的。他饿得两眼发慌,只觉得走路都不稳当,总还觉得脚底上踩着什么石头块,一扑空就来个粉身碎骨。
  吃的、吃的……
  一推门就看见对面圆桌上摆着俩大白馒头,皇甫洛简直像看见了亲娘,嗅着味道就觉得香甜,三两步的扑上去一口就能要掉半个个儿,完全没了身为皇子的自持。
  以前总以为有了银子就不怕饿,到现在才知道,有什么揣满了银子的兜还不如此刻的馒头来得解饿。才仅仅数天,一切好像都跟这嘴里的味道一样,变得太快。
  噎着了拿过旁边的水就往喉咙里灌,可没咽下两口,皇甫洛像是想到了什么,吞咽的动作一滞,水漫出来呛了他好半天才停住。
  那个人,好像是不吃东西的。他每次抗拒着手里的白馒头,扬言要绝食给他花子墨看时,花子墨就冷冰冰地扫过来一眼,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这馒头怕是花子墨临走前专门留在这给他的,因为不用吃饭,这附近又包围着一大片森林,这馒头还是他路上买好的面带回来做的。记得第一次见,皇甫洛还嘲笑了花子墨很久,世界上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奇怪的馒头,既难看又难吃。
  可是现在看着这明显像样许多的馒头,皇甫洛心里竟是五味杂陈。
  花子墨的修炼同样是在崖顶,却不是皇甫洛爬上来的那个,那个矮些坡些,还有立足的地方,这头简直是笔直的像是斧头劈成的,有高有险,连吹在脸上的风都像是刀刮似得,既狠又利,应了那句“高处不胜寒”的古语。不过高又高的好处,这里的景色却是最耀眼的,赶上时节好的时候,雾气大了些就更云层仿佛都要漫过来的感觉一样,非常奇特。
  花子墨就坐在这风口上,方法再踏出一步就会跌落到下面的深渊一样,他闭着眼睛,纤长的睫毛洒下一片阴影,好像是睡着了又好像是静静地沉思,这一刻,他和天地没有区别,他们好像是一体,一起呼吸,一起静变。
  忽然,那长长的睫毛煽动了一下,然后完全睁开,眸间没有露出丝毫惊讶的神采,“怎么回来了?”
  他问,但句子更像是陈述,皇甫洛听出了肯定的味道在里面。
  他扬了扬下巴,朝着花子墨轻哼,带着点被戳破的骄傲,声音却矮下去:“你不是知道了?还问……”
  “你回不回来与我没有任何干系。昨夜说过你走的话我不会拦着,我不介意再重复第二遍,如果你记不住的话。”所以,他只是做他分内之事,无论皇甫洛最终是否会听他的话或者听他父亲的话,他都不会觉得惊讶。
  这话到了皇甫洛的耳朵里却硬是变了味,成了偷偷帮他准备食物最后却还嘴硬的冷淡性子使然。总之,皇甫洛听了他的话以后,最后下决心听任他父亲的决定了。
  皇甫洛靠近花子墨身边,一屁股挨着他坐下来,两腿悬在崖边晃荡,一副痞样。爬了那么多次悬崖,他倒是不怎么怕高了,何况身边的人,脸冷了点,但每次他下山丢了路或者遇到什么野兽,这人又会第一时间出现,久了就有种很安心的感觉,要知道,皇甫洛这样的孩子从小就被教育不要靠近或者轻信任何人。
  “我从小就更那些人不一样,”皇甫洛双手撑地,仰头看着天,太阳似乎也没那么刺眼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起这些的,但是反正花子墨也听不懂,这里也没有别人,他倒可以敞开心扉谈天说地去了。
  “很多时候我都不像一个皇子,也跟那些兄弟姐妹们处不来,他们总是拿一副很怪异的眼神看我还有……母亲。”他说得很慢,花子墨却始终维持着同样的姿势,眼睛又缓缓地闭起来,好像在听,又好像没听,皇甫洛却没管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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