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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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谈档案-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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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看睚眦的气势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便把他当成了救命草,老实答道:“陈典泽,生辰八字我不知道,我是86年10月12日晚上10点出生的。”
  
  闻言,睚眦也没搭话,身体却突然倒在了地上。姚慑忙上前扶了一把。这家伙,要元神出窍也不先说一声!
  把X的身体半抱着扶到椅子上放好,这才回头解释:“他到下面去了,你等等啊。”
  
  果然,不消一刻钟,睚眦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本金色的本子。
  睚眦的语气很冷:“你想见他?”
  
  陈典泽立刻点头:“大师请务必帮忙!”
  
  睚眦抬眼:“你要见他可以,不过就不知道你敢不敢做了。”
  陈典泽听到有希望,很是激动:“大师你说,只要能见到小天,我什么都愿意做!”
  睚眦手朝空中一抓,便抓来一盏油灯。这油灯还有点不同寻常,灯芯处是条锋利的尖锥。
  “这是返魂灯,点燃它之后在心中呼喊你想要见的人,他就的魂魄就会来到你面前。”
  
  陈典泽一把夺过油灯。
  睚眦表情不悦,又道:“不过,要点燃返魂灯不用油,而是要用召唤者的心头血。。。。。。”
  
  姚慑闻言,暗吃一惊,把睚眦拉到一边:”怎么不用观落阴,这返魂灯也太危险了。心头血?把那玩意刺进心脏?那人还能活吗?!”
  “这就要看他有没有那个决心了。”说着,睚眦将那本金色的本子扔给姚慑:“你先看看。”
  
  “这是啥?”姚慑看了看封面,是篆体,他不懂。
  睚眦答道:“命册!”
  “靠!你这家伙又偷闯元辰宫了?!”而且这次还顺手牵羊。。。。。。
  
  陈典泽犹豫了一下,他在考虑睚眦这话的可信度。最后,他决定赌一次,反正现在没有他的日子,跟死也没有什么差别了。
  他举起返魂灯,毫不犹豫地将那利刺扎进自己的胸口。承受了锥心之痛,血沿着利刺流到灯台上。
  
  睚眦一把将灯拔出,奇怪的是,那血竟然马上止住了。陈典泽拨开衣襟一看,胸口只留下了一点血渍,上面竟然不见伤口。
  
  睚眦打了个响指,返魂灯便燃起了如豆的火光。他将灯递给陈典泽:“在心里呼唤他,想他的样子。”
  
  陈典泽珍而重之地接过返魂灯,就怕那火光会熄灭,他闭上眼,在心里呼喊着那个人的名字:明天,明天!你快回来吧!我求你出来见我,明天!”
  
  黑暗中,一缕泛着莹白光芒的幽魂缓缓从灯火中飘出。。。。。。
  
  而姚慑也正好翻开了陈典泽的命册。
  
   


27、编号005返魂灯事件2 
 
 
  打开了陈典泽的命册,很奇怪地,里面并不是文字,反而更像是电影,一个个画面出现在了姚慑的眼前。
  
  陈典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他爸陈岭南是G市首富。他贵为陈家三公子,从小便备受宠溺。
  基本上每个有钱人都有些特殊的嗜好,比如说陈岭南自己喜欢玩玩古董;陈家长子喜欢玩玩女明星;陈家二少喜欢玩玩考古;陈家三少却喜欢刺激,玩玩“极品飞车”;四小姐年纪还小,看不出什么喜好。
  
  大儿子的嗜好是很多有钱人的通病,就连陈岭南自家都有几个明星情妇,所以他不会过多干预;二儿子的喜好虽然与经商无关,但毕竟是个学究,为他们家庭的铜臭味增添了些学术气,提高了他们陈家的社会地位,更可以帮助自家鉴定古董,陈首富倒是乐于赞助;可这三儿子的嗜好就太要人命,他是非管不可的!
  
  所以,陈三公子在大一这一年,被家里没收了所有爱车,甚至限制了经济,以防他再去买新车。陈典泽与父亲大吵一架,他从小就没受过什么挫折,想要什么东西只要张张口就有人给送到面前。什么时候有人敢为难他?他什么时候被父亲这样严厉的苛责过?才十八岁血气方刚的三少爷与父亲一言不合,离家出走了。
  
  陈三少性格乖张狂傲,目中无人,其实朋友并不多,猪朋狗友倒是有一些。可这些猪朋狗友一听说,他是离家出走的,便没人敢收留他了。
  
  陈典泽憋了一肚子鸟气,拿着口袋里所剩不多的现金,就到酒吧买醉。直到喝得醉醺醺,钱包空空如也,才被酒吧的保镖“请”了出来。
  
  歪七扭八走了一小段路,还没走出黑暗的后巷呢,就被人撞得趴下了。
  陈典泽趴在地上,把胃里的东西吐个清光,总算稍微清醒了一点。他抬眼,就看到两个凶神恶煞的人冲了过来。虽然那些人的目标不是自己,但是陈三少此时正气头上呢,火冒三丈,提起拳头就砸了过去。
  
  那两个追上来的小混混,以为他跟他们追打的那人是一伙的,便也毫不客气痛殴来起来。
  
  别看陈典泽是个纨绔子弟,但他也还是有些长处的。比如说他身材高大,肌肉结实,喜欢户外运动,练过几年散打。虽然喝了酒,动作有点不稳,不过也正因为醉酒的关系,他打起来格外狠,格外不留情。
  
  当两个混混被打趴下后,陈典泽也趴下了,醉的。
  
  ·
  
  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间小得连他们家狗屋都不如的工棚里;盖在他肚子上的毛巾,中间破了个洞,边烂得跟流苏似的;而他身下的床是那种寄宿学校里常见的上下铺木板床,由于他的腿太长,只能搭在床梆上。
  他这是被拾荒的当垃圾捡回去了吗?!
  
  “你、你醒来了?”怯懦的声音,非常轻地在耳边响起。
  陈典泽回头一看,是个个子矮小的男孩。他的头发很长,邋里邋遢的将半张脸给盖住了。身材只能用瘦骨嶙峋来形容。那微微佝偻着的背,还有那怯懦的语气,都令陈典泽心底生出了些反感。
  这一种人,是他绝对不会有来往的类型。
  
  “你是谁?!”宿酒的后遗症出现,太阳穴处的刺痛让他本来就少得可怜的耐性几乎消失殆尽。质问的语气也就非常不客气了。
  “我、我叫明天。。。。。。”
  
  这就是陈典泽与明天的相遇过程,喝醉酒,稀里糊涂救了被人追打的明天。结果被明天当成救命恩人带回家供着。
  依陈三少看来,这间工棚当他家狗屋都不够格,可他现在有什么办法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总比风餐露宿强吧?再说了,等熬过这一阵,家里找不着他紧张了,他就可以大摇大摆回去谈条件了。
  陈三少就这样心安理得地住了下来,就这样随意地指使着明天给自己做饭、买酒、买衣服。三少的衣服是每天都要换新的,并且指定某个国外品牌。
  
  而明天一个小环卫工,根本就买不起。买来了地摊上的山寨货,被陈典泽一把摔在他脸上。他大少爷宁愿光着膀子也不穿地摊货!
  陈典泽每天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只有醉了他才不用面对这间破工棚,还有这个畏畏缩缩,看了就让人忍不住冒火的人!
  
  当然,他也是有酒醒的时候。比如说这一天,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正压在光溜溜的明天身上。那玩意儿甚至都没有拔出来。顿时,他的酒劲全醒了。果然是酒后乱性,喝酒误事啊!他怎么就连这样的货色都能下手呢?
  
  原本还担心自己是不是醉酒后霸王硬上弓,在看到那个畏畏缩缩的人醒来后,也只是脸一红,并没有指责自己的反应。担心一扫而空,他倒是怀疑这明天根本就是个变态同性恋,他觊觎自己已久,昨晚就是他勾引自己的!不然他怎么会对一个丑八怪男人出手?!
  
  想到这里,他一把将明天揪起来,撩开那遮挡着半张脸的刘海。他有点失望,什么啊,果然是个丑八怪!难怪要将脸遮起来。眼睛鼻子长得毫无特色!陈典泽再次肯定昨晚是这家伙勾引自己,不然自己是绝对看不上这种人的。
  
  真TM恶心!陈典泽气闷,套上衣服,打算离开。没想到明天傻傻地拉住他问道:“你去哪?我还没做早饭呢。”
  
  陈典泽一呆,是啊,去哪呢?离家才三天,现在回家,家里根本不痛不痒。那之前的忍耐不是白搭了?虽然这破工棚不是人待的,不过也还是能凑合着忍一忍。更何况还有免费的佣人让自己指使,只要保持清醒,别再犯这次的错误,姑且还是能待下去的。
  
  而那个明天,陈典泽真不明白他是那个山村里出来的村姑。现在怎么还有这种古板的人?他似乎认定了自己已经是陈典泽的人了,要从一而终跟着他了。对他的无理取闹一概容忍,对他的无理要求一概满足,虽然他没有那个能力满足!
  比如说陈典泽要吃佛跳墙。别说让明天到酒店买成品回来,就光是那材料,也不是他能买得起的。不过明天也算聪明,变着花样,用墨鱼代替鲍鱼,用粉丝代替鱼翅,用猪皮代替花胶,稀里糊涂炖了一锅。虽然没令陈三少满意,可也总算还合胃口,过得去。
  又比如说陈典泽想要看电影,明天买不起门票,带着他到网吧看在线的枪碟。
  小市民也有生活的小智慧。
  
  这样的生活对于大少爷来说,虽然过得郁闷,但也算是别有一番滋味。
  不过偶尔体验一下穷人的生活那是别有一番滋味,长期他可就过不下去了。离家两个星期,陈典泽决定回家。他拿了明天藏在床板下的积蓄,买了一套新衣服。
  
  当他回来的时候,却发现那间工棚被烧成了黑炭。而明天跪在地上,哭红了一张脸。
  陈典泽突然想起,出门的时候好像随手扔了根烟蒂,烟蒂掉落的地方似乎是明天平常囤积废报纸的地方。
  
  也不知道出于自责还是什么心理,他上前将明天扶起:“哭什么?没地方住就跟我回去吧!”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可明天那张破涕为笑的脸和全身心信赖自己的表情,让他不能把话收回。
  
  所幸,回去之后。陈老爷果然妥协了,恢复了三公子的经济大权,又给他买了一间独栋别墅,让他自己在外面住。就这样,陈典泽带着明天,堂而皇之同居了。
  
   



28、编号005返魂灯事件3 
 
 
  陈典泽说不清他跟明天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说是普通的租客吧,也不是。明天没有交房租,不过承担了别墅里的所有清洁卫生工作,也负责做饭。虽然,陈典泽大多数时候伙食都在外面解决,不过明天依然坚持每天给他做饭。
  
  要说是管家吧,也不全然是。陈典泽没有固定女友,跟明天有过那么一次后,他发现自己对男人也并不排斥。要是没有交女友的话,他也不会委屈自己忍着。晚上爬上明天的床,明天从不会拒绝自己。不过,一旦交了女朋友,也就不需要他了。
  偶尔陈典泽也会带女人回来,每当这个时候,明天都很守本分,总是给他们准备好饭后躲回自己房间。陈典泽很满意他知进知退,又柔顺的态度。也就是因为这一点,陈典泽跟他一起生活了五年,也没有赶他走的想法。
  
  明天这人很奇怪,陈典泽总是搞不懂他。他仿佛没有任何爱好,回到家里也只是做做家务,做做饭。然后很努力地让自己“隐形”,仿佛不愿让陈典泽发现他的存在般躲进房里。第二早上起来做早饭,上班。五年如一日,没有任何变化。这样的生活不枯燥吗?
  不过陈三少也不想去搞懂,反正这个人之于他也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虽然说明天大多数时候性子都是柔顺的,不过也有倔强的时候。比如说他的工作。
  明天无论晚上被陈典泽如何折腾,早上五点半是一定要爬起来的,他要去上班。陈典泽被他悉悉索索爬起来的动作扰了好梦,脾气不太好地阻止他去上班。
  明天陪着小心,哄好了大少爷,还是坚持出了门。
  陈典泽真不明白,不就是一个破扫大街的工作吗?值得他这么认真吗?爷又不是养不起你!
  明天总是笑笑:“人家都说我们是城市的美容师呢。”
  陈典泽冷笑,不过是说得好听。什么美容师?就是一个扫大街的!他陈三少包养的人竟然是个扫大街的,说出去他都觉得丢人!
  
  当然,陈三少从来没有想过,明天一个乡下出来的孩子,既没有学历,又没有关系。能够找到环卫工这样固定的工作是多么不容易啊?他自然很珍惜。
  更何况,说是包养,明天除了没给房租,但是每天的伙食菜钱都是他出的。陈三少是“上等人”,不吃平民玩意儿。明天每月的工资基本上全都花在了这上面。
  而陈典泽也从没有想过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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