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修城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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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修城决-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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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无见女儿离开了才松了口气,向张烟南走了过去,冷笑道:“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张烟南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有几处鲜血长流,也不去理他。抬头笑道:“刚才那是你女儿么?”



林若无一愣,万没想到他死在眼前还问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一诧异答道:“是我女儿!你待怎的?”



张烟南笑道:“女儿如此脱俗,老子却狗屁不如,真是老天没眼!要么就不是你生的!”



林若无闻言大怒,也不理在场的其他人,破口骂道:“放你的狗屁!你这是找死!”



旁的人听到张烟南这一句,顿感好笑,却强自忍住。都没想到张烟南在这时候还这样嘴贫。



张烟南呵呵笑道:“我若说是不对,你干吗要生这么大的气?难道我猜对了?”言罢大笑不止。看到林若无气到脸都绿了,也是开心事哦一件。



林若无见张烟南身上满是鲜血,脸上笑的甚是愉快,没丝毫的做作,确是发自内心。倒也有些佩服他,似乎还有些羡慕他。忽的想到他都是快死之人了,我何必跟他一般见识?计较?当下心平气和道:“你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么?我们这可就动手啦!”



张烟南停了笑声,长剑支地,似是站立不稳。放眼周围,点头道:“你们若能杀我,倒也不乃啊!”



林若无正要说话,一人大声叫道:“杀你有何难哉!只怕污了我们的手!”这人对张烟南的样子甚是不满,便跑了出来指责张烟南。



张烟南斜眼看去,却不识得,淡淡笑道:“就你么?你敢上前杀我么?”言语中甚没将他放在心上!



那人大怒!叫道:“我有何不敢?”就欲上前。忽的想到自己若杀了张烟南必定会在江湖上大露脸面,这里的人未必愿意自己杀了张烟南。走了几步便停了脚步,看向周围的人。见众人不置可否,也不说话,淡淡的看着自己,似乎在想自己会不会杀了张烟南?勇气一生,又上前叫道:“就让小爷我取你狗命!”



张烟南等那人到了自己跟前,举剑欲刺,忽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一愣,反问道:“我叫什么名字?”



张烟南笑道:“是啊!我怎么也要知道自己是死在那位英雄手里啊!英雄难道不肯告之么?连我这样一个垂死之人是心愿也不满足么?”说得甚是可怜。



那人见张烟南满口子的叫自己英雄,好象自己真的成了英雄。没口子的答应道:“能能能,我叫做那个…那个?耶!我叫做那个…!”他一激动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那个了半天也没说出来叫什么。



他身后一人叫他如此脓包,便替他回答道:“他叫李客卿,外号人称‘满花落叶手’。还有个外号叫‘盖满天’。是么?”



李客卿点头道:“对对对!我叫‘满花落叶手’李客卿。”忽的想到‘盖满天’不是什么好话,而且那人又抢了自己的风头,弄得自己向白痴一般,般不理会那人帮自己提名之德,回头怒目而视。那人微微一笑,冷哼了一声,没理他。



张烟南忍住了笑,道:“原来是‘盖满天’李客卿李英雄,在下死在李英雄您手上也就不枉此生了!”



李客卿脸上微微一红,叫道:“是‘满花落叶手’!”顿了顿,想起这样的事自己纠正不得。又想他也未必知道‘盖满天’是什么意思,也就没在说下去。原来这李客卿虽叫李客卿,但人并不怎么‘可亲’。反而大家甚是讨厌他自以为是,到处讨便宜。便帮他取了个外号叫‘盖满天’,意思是说他自以为是起来盖满天。他自己也知道这外号的意思,才不愿别人提起。



张烟南没听过此人,但见他的样子便想到这意思,笑道:“李英雄您这就动手了吧?”



李客卿点头道:“好!我这就动手了!”说着举起手中长剑,意欲一样剑刺下,那杀死张烟南这样一件轰动江湖的功劳可就是自己的了!



众人冷眼瞧着他那一脸兴奋的样儿,谁也没阻挡。静静的瞧着他闹笑话。



李客卿长剑过头,只要一剑下去,十个张烟南也给劈了。想着日后自己名动江湖的样子,猛的一剑劈了下去,便感劈到了张烟南身上。软软的肌肤恐怕冒出血来了吧?他正幻想着杀死张烟南后的荣耀,忽的剑上受阻,这一剑便劈不下去。跟着旁的人一齐‘咦’道,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李客卿一惊,便看向了张烟南,见他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心道:“都要死了还笑什么?”又想道:“我这一剑怎么劈不下去?他怎的还活着?”跟着向上看去,差点将剑给扔了。



只见张烟南右手持长剑支地,左手手掌微张,手掌上面凌空出现了一个蓝色的光球,带着一点如血一样的红点,不住的在他手上闪烁,翻腾。而张烟南全身笼罩在一片蓝色的光芒之中,整个好似一个圆型的球将张烟南团团裹住了。也正是这片蓝色的光芒托住了自己的长剑,使自己不能向下进一分。再看周围的人,都和自己一样瞪大了眼睛,不可思意的看着张烟南,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李客卿一惊,便想用力将这蓝光劈开,再一剑将张烟南杀了。又见张烟南剑尖支地,摇摇摆摆,似是马上就要倒地一般。寻思:“我不会连这样一个将死之人也对付不了吧?再加把劲他可就支持不住了。”猛然将全身的力气都放到了剑上,那长剑两头受力,中间剑身没处着力,便慢慢的弯了。李客卿见到长剑变成了这个样子,由勇气慢慢的变成了恐惧,再不想将张烟南怎么样,只想里开。可那长剑竟是被张烟南吸住一样般,变成了上不能上,下不能下的样子。而一旁的李客卿正用力将长剑上抬,样子颇为滑稽。刚才长剑是向下成半圆的,现在慢慢地变成了上半圆。李客卿见到这样的变化,张大了一张嘴,似想开口说什么,可张大了一张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面上由最初的滑稽变成了哭笑不得,再变成彻彻底底的哭像。



张烟南面对着李客卿的一张脸面,开始时甚感好笑,到后来变成了同情。手指一收,低声道:“我可走了!希望我们再见!”那蓝光随着张烟南的收手,一闪而没。而张烟南也跟着那片蓝光的消失失去了踪影。原地只留下一个不知所措的李客卿,而他手上的那柄长剑也变成了一柄曲剑,弯弯的形成了个半圆,看样子是恢复不了啦。



李客卿眼睁睁的看着张烟南在自己眼前消失,半晌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道:“他走了?”



林若无叹了口气,道:“他走了!”完全失去了追击的意图,呆站在一旁。瞧着张烟南消失的地发呆。腿上麻木的感觉渐渐蔓延至全身,到后来连头皮都有一种头发根根竖起的感觉。



李客卿抬着手臂高举长剑,完全没有放下的意思。喃喃道:“他说过还会再见的!”



何思泉见他样子甚是奇怪,上前叫道:“你把长剑放下先!”



李客卿忽的一声尖叫,‘咣当’一声将长剑扔了,大叫道:“我再也不要见他了!再也不要了,他不是人,他是魔鬼!”说着双手扯着头发,不理会众人的目光向外奔去。



林若无缓缓的向众人看去,到了何别离处停顿了一下,叫道:“何兄?”



何别离恩了一声,道:“什么?”



林若无道:“他不是人!”



何别离没回答他,眼睛瞧向了远处,喃喃道:“高山仰止,愈高弥远。是的,他不是人。不是人!”他慢慢将这句话重复了几遍才受回了视线,却见到儿子一脸兴奋:“他在高兴什么呢?”何别离没有问儿子,难道自己是真的老了?



张烟南睁来眼睛,见自己躺在一座大林子里,背靠在一棵树上,看了看四周,是个陌生的环境,喃喃道:“我怎么到这里来?这到底是那儿?”起起身来,不住叫道:“哎哟,哎哟!”这一动身,牵动了身上的伤口,便痛疼地厉害。又复坐倒在地,皱起眉头呻吟道:“怎么搞的?全身都是伤?”坐在那地,一动都不敢动,脑子却在飞转:“我这伤哪来的?难道说我才睡了一觉被人打成这个样子?”尤其觉得胸口和后背痛的厉害。又隐隐约约闻到一股药味,向身上看去,才发现身上的伤已经被人仔细包扎过了,便不住想道:“是谁干的?难道有谁伤了我又给我包扎了不成?”隐约感到伤自己的和帮自己包扎的定是不同的人,可自己偏偏连一个都想不起来。他坐正了,又牵动了伤处,一皱眉头,却没有哼出声来。好一会儿才强迫自己静下心来:自己明明身在湖岛山庄,怎么到这里来了?还记得自己给叶扶竹打了几耳光,听林若无说要杀了自己,再后来叶扶竹要折断自己的长剑,自己感到气越来越不顺,再后来的事就一点也不记得了。



“哎哟!难道我已经死了?”张烟南想到这事便感到一阵害怕,大叫道:“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的事情还没完成呢!”。忽的想到我都已经死了,还怕什么?抬起头看向天空:“听人说死了的人就看不到天的!”可这天色除了黑黑的,也没什么不同。



张烟南舒了口气:“原来我还没死,倒将自己吓个半死!”证明了自己没死,便自然想到自己为什么到了这里来的念头上,可理了半天的头绪也只到了自己很生气的地就完了。说什么也想不下去,自己后来干了什么!



张烟南微微侧了身子,想得头都疼了,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丢了这念头。转想到自己一身上的伤来:“我的伤是怎么回事?又是谁替我裹的伤?”想着想着眼皮渐重,竟自睡着了。



迷糊间似乎感到有人在替自己换药,还轻轻的叫着自己的名字,似乎是个女的。她的动作好柔和,生怕弄痛了自己。仿佛是来自天边的云彩,就这么停在了自己的身边,而自己也着身于云端,却就是抓不住一丝气息。张烟南想睁开眼看看,想问问她是谁?为什么要帮自己?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越是想睁开眼,那眼皮就似有千斤重一般,怎么也睁不开来。仿佛是着了梦寐一般,一动也动不了。但全身用劲的样子,却也一望而知!



那女子似乎知道张烟南的心思,低声叫道:“你别动,会弄痛你的!”说话的声音也是轻轻的,好象说大了声也会弄疼张烟南一般。那声音仿佛是从天边飘来的,一点一点飘到张烟南的耳朵里,有些痒痒的,可又舒服得很。



张烟南努力想张开嘴问点什么,可就张不开,那种难受的感觉也是没有旁人能体会的。而眼皮底下的眼珠子却在滴溜溜的转个不停。



那女子见了咯各笑道:“你急什么呢?有你知道的一天!”言下之意是不告诉张烟南了,至少现在不会了。



张烟南心里叹了口气,不再坚持。这种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感觉感受起来并不舒服。便放弃了睁眼或询问的努力。



那女子见张烟南似是睡着了一般,倒是有些失望。叹了口气,如有无限幽怨。就是在迷糊张张烟南也能感受到她的忧伤:“她是在为什么呢?难道是为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烟南才慢慢的醒来,打了个哈欠。见天已大明,就是太阳也高高的挂起来了:“怕快要到中午了吧?”张烟南盘算着时候。又想道:“刚才做了个好奇怪的梦,竟是那么真实!难道不是梦?”



张烟南摇了摇头:“那有这样的事?还是弄点吃的先!”想到吃的,张烟南真的感到饿了,便站起身来,看了看周围有没有人家。忽的想道一事:“咦!身上怎么不痛了?难道我的伤好了?”张烟南清楚的记得昨天晚上自己一动便痛疼的厉害,现在站起身来虽还有点,却不象先前那样站不起身来:“难道我根本就没受伤?”张烟南不禁怀疑起昨天晚上的记忆。



当下便低了头向身上看去,自己前胸后背肩头都被包扎得很仔细,伤口处都作了处理,还上了药。张烟难奇道:“怎么昨天晚上的那个不是梦?是真的?”



第十二章 伤亦苦难



 想到这里,张烟南忽的大叫道:“那位好心的姊姊,你在哪里?”叫了几声,见没人回答,自言自语道:“真奇怪!”他记得昨天晚上醒来的时候身上也被人包扎过,现在的和昨天晚上的有所不同,想来那人不止一次的给自己包扎过,昨晚所谓的梦便是她来给自己换药的!



张烟南高兴的叫道:“那不是梦,不是梦,是真的!”连嚷嚷了几次,周围也没什么人,倒也不会让人但当作疯子。但却也弄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人给自己包扎怎么又不见人影?”不明所以。



林子里的早上空气格外的好,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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