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何冉我爱他-贱女孩 bitch gi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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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何冉我爱他-贱女孩 bitch girl-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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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稣背着十字架一样沉重,有对苍生负责任的错觉,转念又为自己超凡脱俗的联想逗笑了,笑着笑着就睡着了。
  我和几个要好的哥们儿走进了一家装修豪华的餐厅,漂亮的服务员微笑着领我们进去,那甜美的微笑哟,我觉得是对我一个人的,心里甜甜的,像极了她的微笑。走着走着,她和那几个哥们儿就转个弯不见了,我急急忙忙地到处张望着寻找,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潜意识告诉我,这里不是一个寻常的餐厅。突然间,不知从哪里窜出来几个狐狸,扑到我身上,发了疯的撕咬。我心里是极害怕的,这些东西若成了精,我必死在这里,尸骨不剩。
  不知哥们儿那边怎么样了,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随即发觉此时最危险的是我自己。
  跑!
  我拼命地往前跑,遇人撞人,遇门撞开门。一边寻思着哥们儿订的房间,一边打量着房号,后面,那群畜生也在拼命地追赶。
  我沿着楼梯,一口气冲到了五楼,我记得我们订的房间号以5开头的四位数,上来才发现这里的门牌号标的乱七八糟,有2开头的、有3开头的,毫无章法可循。现在,找到哥们儿是不可能的了,我要出去,逃出去!慌忙中找到了下去的楼梯口,冲!
  到了一楼大厅时,哥们儿也刚走到这里,还是那个漂亮的服务员,她微微一笑,我觉得她仍旧是对我一个人笑的,那微笑的甜美哟,让我浑身发怵。
  我最好的哥们儿亲切地挽着我的胳膊,边走边说他们吃的好好哦,菜色和服务都是一流的,说完又问我刚才干什么去了,怎么走丢了。说着,还看了我一眼。
  不对劲,有哪里不对劲。
  在没弄清事情之前,我不敢轻举妄动,只敷衍着回答他,我刚才吃的也很好,又赶紧补了一句,那个女服务员也很漂亮。
  又走了一些距离,离那家饭店越来越远。
  我心中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我知道,他就是其中一个狐狸变的,另外几个哥们儿也是。
  胳膊好麻!可明明胳膊在身上好好地放着呀,怎么就麻了呢?奇怪啊!更清醒一点,我才注意到,原来我的胳膊在心口上压着。这时,心还在扑通扑通地狂跳,我不知该如何安抚。
  好渴!
  来人!给朕上茶!
  快来人!
  我怒吼着把桌子上的东西拂了一地。
  玉玺哐啷一声断成了两半。
  皇上息怒!奴才该死!
  这个跟随朕多年的老太监还是出现了。
  偌大的金銮殿只有我们两个人,显得格外突兀而不和谐。
  我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却从没认真地欣赏过它——这最神圣的朝堂!这百官跪拜的圣殿!它的构造、它的装饰,我全不熟悉。最熟悉的也就只有这一张椅子,他们都称作“龙椅”。哈哈哈!我是天子!我是真龙天子!!
  笑着笑着,一不小心把泪笑出来了。
  殿外,厮杀声一片。
  我的女人们,朕无能
  我的江山,从此你也要换姓了
  滚!
  你们都给我滚!!
  我动动头,揉揉眼睛,好痛。才发现自己在椅子上坐着,桌子上的东西都好好地摆在那儿,台灯开着。想来是自己在床上睡的太难受,就爬下来了,没想到就这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最后把眼睛停留在桌子上的两汪水处,却分不清刚才那是醒着故意的想象还是不由自主的梦境。
  抬起手腕,13:43。
  我怎么记得,看完最后一篇文章睡的时候。
  大约就是,12:43。
  赶紧回神。
  慢慢地记起来了——我叫周五。
  ——————
  这篇日记,如题目所言,记录的是我在一个小时之内的三个梦境。前两个梦境是在床上躺着时做出来的,最后一个是在桌子上趴着,场景不同,梦境也有很大的差别。
  第一个梦境,是我坐在一个荒凉的高高的土坡上,我希望下去,就坐在地上,像小孩子坐滑梯那样滑下去。滑到中途时,却看到前面有一个很大的土坑,我努力错开了一点,与原来的稍微偏离之后,才安全地到达底部。
  佛洛依德《梦的解析》中所言,梦境是潜意识层面的活动。以我此时此刻的看法来说,我坐的高高的土坡,也许可以理解为我与何冉分手时坐的高高的看台,也可以认为是被朝晖师兄拒绝之后尴尬的境地。坐在地上顺着滑下来,其实是我遇到了何冉,让我从对朝晖师兄的感情中解救出来。而面前的大坑,则是我与何冉之间深深的矛盾,无法跨越的鸿沟,而梦境的最后,已然暗示,最后我是会放下一切的。
  认识何冉时,我正处于对朝晖师兄感情失意后的沉痛之中,对何冉有了好感之后,我曾在空间里写过一段话,“有些人的出现,不是为了帮你建一座大厦,而是证明你心中自以为坚不可摧的大厦早已是千疮百孔一触即塌。如此留一瘫废墟在心里,也好。”当时,我并没有爱上何冉,但对朝晖师兄的爱恋,却荡然无存了。当时,距离我跟朝晖师兄表白,过去了整整半年的时间,我并不是瞬间见异思迁倒戈相向的。
  第二个梦境中,我就真的是一个男生,跟我的几个好哥们儿一起去饭店,遇到了《聊斋志异》里面的情节,狐狸和美女。现在看着当时写的日记,毫无恐怖的感觉,在梦境里,我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关于那个漂亮的女服务员,我一直不知道意味着什么,而狐狸,却不能说是聊斋了。跟何冉聊起宠物时,我说我喜欢狗,不喜欢猫,狗的眼睛是信任,猫的眼睛是怀疑。由此可见,把猫比喻成女人,还是非常有根据的,至少女人和猫都很怀疑。
  何冉说,“我想养一直小狐狸。”何冉笑了笑,停顿了一下,“可是我妈妈不让,她说狐狸太狡猾。”我也笑了,我确实是第一次听人说养狐狸当宠物,也许,我正是迷恋何冉的这种与众不同。
  第三个梦境时,我是趴在桌子上,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意识也很模糊。在我的古典情节中,我把自己想象成了一个皇上,只不过已经穷途末路日薄西山了。
  我坐在金装玉砌高大恢弘的金銮殿里,听着外面敌兵攻来的消息,恼怒之下,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摔在了地上。金銮殿里,平时那些点头哈腰卑躬屈膝的文武百官,早已弃兵而逃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个年长的太监陪伴着我。我后宫的众多妃子们,也已经各安天命自求多福了。我觉得我很无能,我失去了我的江山,我一无所有。
  我再说一遍,我是一个表面上爱情至上的人,何冉离开了我之后,我真的觉得失去了全世界。若非如此,也不会一直计划着自杀。在我的梦境里,我是一个保护不了自己女人的君主,而在现实中,我是一个留不住自己心爱的男生的女生。这种错乱,我觉得,很像《穆赫兰道》中梦境的写意。
  到写这篇日记时,我与何冉分手将近一个月了,从第一篇日记的自杀、第二篇日记的疯狂、第三篇日记的崩溃、第四篇日记的玩味、再到这第五篇日记的清醒,我用了一个月的时间。
  最开始,我沉浸在分手的痛苦中不知所以,我不愿意面对这个真实的世界,我整天浑噩度日,甚至以自杀来逃避一切。而中间,我开始慢慢地恢复,我分析着何冉跟我分手的原因,甚至在那段时间看了渡边淳一的《男人这东西》,想从一个原始的层面了解男人的想法。最后,到了一个月时,我不得已去面对,因为当时的我已经很清新地认识到,何冉离开我的事实。
  而在这篇日记写完之后的几天内,我约何冉见面,似乎更是为了验证一次,验证何冉已经彻底离开。换一种说法,我更像是在找一种刺激、一个打击、一个发泄的原因,而当何冉终于说出“我们现在算什么,藕断丝连吗?”之后,我便连着喝了两天的酒。
  想起这些悲哀的往事,我的嘴巴就会很涩,与这篇日记有关联的一首小诗,正是我前面说的得了某个优秀奖的一篇,希望终结与我纠缠不清的梦境,而它的题目,刚好就是《停下来吧》:
  啃着摔残破的西瓜
  红火的汁液涂了一脸漆
  弯腰在瓜地里拣着绣球
  这个不熟那个是白脸
  雌花光明真大摇摆着与蜜蜂偷情的时候
  雄花索性了结了无果的片段
  肥硕的叶子伸开手掌
  看!我从月亮耳边诱拐了太阳
  当初芽儿脱掉帽子的时候
  多么津津有味的誓言
  一碗长满芨芨草的荒凉
  和野孩子嘴里逃命的西瓜籽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第五篇日记

  ☆、【附】日记 6

  
  第六篇日记写于2013年5月17日,题目是《周五的光明》:
  我是周五。
  我活着是为了追求快乐,却根本不知道快乐是什么。
  我想要追求光明,却不知道怎么区分它与黑暗。
  我想要的是自由,却不知道究竟要自由做什么。
  ——周五的快乐,是感受痛苦。
  ——周五的光明,目前是车灯。
  ——周五的自由,周五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
  昏黑的夜晚,迎面开来的汽车,它的前灯是亮着的。那种光芒,瞬间点亮了我的双眼,让我眼里再装不下周围的黑暗。我便产生了一种走向它的错觉——几乎是在那一瞬间,我明白了飞蛾为什么要扑火,哪怕失去自己的生命——那就是我渴望的光明呵!
  无上的光明!
  为了那个瞬间,不计较之后的结果,即使有了不好的结果,又有什么所谓呢?
  我想要的光明,不是青天白日下一切都暴露无遗,而是在黑暗的夜里,可以有路灯,有高楼里传来的灯,最好不要有月亮,车缓缓开来时带来的光明。
  有了黑暗的对比,光明才显得格外诱人。
  仿佛自己置身于一个很大很大的铁屋子里,满满的黑暗,我的内心充满了恐惧,身体游移于冰点的大洋面,不得呼吸的僵硬冷却,叫不得动不得突然间,头顶的吊灯“啪”地打开了,照亮我周围的一片空间,可是遥远的那边,还是未知的黑暗,我还是很害怕,所以我想要逃离,很着急很着急
  我开始使劲儿向上跳啊跳,跳到自己可以飞起来,哪怕很累很累,我都舍不得停下来,害怕停下来耽误了时间,一切光明又回到原始的黑暗我以为那吊灯就是一切光明的来源,走向它,我就远离了无边的黑暗冲出去,就是我渴望已久的自由,再没了束缚,没了捆绑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真的如我所想吗?我不知道,也不敢假定不是。
  其实,至于是不是,在我心里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只要我骗自己相信是这样的,那就够了。
  可是,说了这么久,我始终骗不了我自己。
  什么是光明?什么是黑暗?
  一切就那么存在着,你能看见的时候,你就说那是光明,你看不见的时候,你就说那是黑暗。这都是你自己说的,事实上哪有什么分别?你可知道猫的眼睛?它在夜里也能看到东西,是不是我们的黑暗,在它看来仍旧是光明?
  所以光明是什么?黑暗又是什么?
  它们都是不存在的都是人为的区分与假设
  瞧瞧!他们多么会骗人!他们说“时间”,我就以为时间是存在的,伸出手慢慢感受指缝间的流逝;他们说“快乐”,我就以为快乐是存在的,光着脚丫在水洼里蹦蹦跳跳;他们说“光明”,我就以为光明是存在的,仰着脖子透过树叶的间隙窥视阳光;他们说“自由”,我就以为自由是存在的,张开双臂拼命地拍打着空气
  瞧瞧!我多么容易上当受骗!
  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
  一切都是假的。
  一切都是不存在的。
  无论你信不信。
  那么我呢?我到底在追求什么?
  死吗?
  永恒的死亡吗?
  朋友,你想死吗?
  朋友,你想从高高的楼上跳下去吗?
  朋友,车向你走来时,你想直接走上去吗?
  朋友,我不想死。
  周五不想死。
  至少目前不想死。
  ——————
  如这篇日记前面的日期所显示,写于我在图书馆见过何冉之后半个月,我连着在运动场喝两天酒,也已经是半个月之前的事情了。我不想死了,不逃避了,我开始怀疑,我怀疑一切存在。
  在一开始,我还可以自欺欺人地认为何冉只是暂时的离开我,等他看惯了外面的风景,就会回来的。而在得到何冉彻底的验证之后,我无法再欺骗自己了。我留不住一个浪子的心,我无法期待地久天长。我不信佛,却开始在图书馆里借一些有关佛教的书籍,甚至去旁听一个老师的通选课。在刚认识何冉时,他也给我推荐过那个老师的课,说讲的很宗教。
  那个老师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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