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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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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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的自渎,已经让他非常熟悉自己的身体,他懂得摸哪里会很舒服,弄哪里会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射出。

沈世轻喘,睫毛轻轻颤著。心中伸出一只充满饥渴而淫欲的利爪,划开了胸膛血肉。

他要释放。

他要将精液射出来。

永远无法忘记那种快感,浸入骨髓的快乐,全身每个毛孔都张开,登入了极乐世界,忘却世间一切怨恨不幸。

沈世喘息著,双手开始在自己身上抚摸游离。先是脖颈的喉结,然後是蝴蝶骨,很快便来到他很敏感的胸口。胸口那两点红珠粉嫩可爱,娇小怜人,乳尖在手指的撩拨下,很快硬起,泛著晶莹水色。沈世不堪忍受这刺激,浑身轻颤著,指尖的动作却越来越粗暴,仿佛粗暴带来的疼痛能缓解一些心头的羞耻感。

再然後,便是平坦的小腹,圆巧的肚脐。

再往下,便是男性的象征。

那里尺寸不大不小,不似其他男子那般狰狞,生的十分干净秀气,不粗不细,秀立笔直的一根,直挺挺地立在两腿间,圆润的龟头部分吐露著晶莹爱液。沈世有些迫不及待,笨拙地将手伸过去,握住它,开始快速撸动。虽然他对自渎已经很熟悉,却并没有多少技法,只会一味的撸动,偶尔用指尖戳弄下马眼部分,那地方娇嫩敏感,快感剧烈,不出意外的话,十来分锺便能射。

但是今夜,那处却迟迟不射。套弄了二十多分锺,依然坚挺。沈世额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正值三伏天,空气湿热闷燥,屋外下人来回走动,檀花香气浓烈,冲的他大脑昏昏沈沈,浑身上下无一不是煎熬。

想要得到释放,却寻不到出口。

他的双腿绞缠在一起,像条白色的淫蛇,扭动在锦被中。丝绸被面沾著大量透明的水渍,大量不明液体从腿间汩汩流出,双腿间那剧烈的、煎熬的麻痒,令他发出低低的嘶吼。

他死死攥住双手,将脸埋在枕间,双肩因隐忍而无助的颤抖著。

猛然间,窗外一道闪电劈过。

雷声大作。

暴雨袭来。

埋在枕中的沈世,许久没动。

突然,他抬起了头,像是作了什麽决定,撕开蒙在嘴上的红布,眉间朱砂宝光流转。

尔後,他将手伸进了两腿间,那男性生殖器的下方。

在鲤鱼镇里,最重要的节日不是春节,而是鲤鱼节。到了这天,家家户户都会挂上鲤鱼灯,白天准备好丰盛的食物,晚上大家就穿上盛装,挑著鲤鱼花灯逛夜市,表演节目,热闹非凡。

这一年的鲤鱼节,也跟往年一样热闹。沈自明带著沈长华在街头与沈中书和沈寄流会合,他们俩都穿了盛装,华贵的长袍上金线绣著鱼纹,雍容华贵,手中都挑著一盏鲜豔的鲤鱼花灯。沈中书多带了一只,给长华,说:“长华哥今晚好好逛逛,这镇子里没别的好,但这鲤鱼节却是非常风雅的。”

长华笑道:“我倒觉得这身衣服不错。”

沈寄流问:“是衣服不错还是人不错啊?”

长华道:“中书生的秀气,人自然也是不错的。”

几个年轻人哈哈大笑,中书却是红了脸。沈自明说:“说起节日装,穿的最美的,其实还是大伯。”

“我爸?”

沈寄流点点头:“的确如此。当年大伯那一袭大红色的节日礼服,至今镇上的人还念念不忘,称赞不已。所谓美人,应是如此。”

“是麽?”长华微笑,“可惜父亲近些年身体不好,想来我是无缘得见了。”又说,“不过,还是很想看一看的。”

沈自明嘿嘿一笑:“想看?”

“嗯。”

“过几天你来我家,我给你看照片。”

“照片?”

“是啊,那年鲤鱼节,有个外面来的进来了,自称是个什麽摄影师,拿著个破盒子拍来拍去,拍出来的纸就有人像,他说叫照片,我觉得新鲜,就跟他要了一张,恰好就是大伯的。”沈自明一脸的豔羡,“外头真好啊,真想出去看看。”

长华却说:“那我明天抽空去你那。”

“行。”

几个年轻人挑著花灯慢慢走在集市上。

集市非常热闹,被一片红光笼罩著,到处都是摇曳的鲤鱼灯笼,红彤彤,欢喜热闹,一片和睦。小摊上卖著许多精致的古玩意儿,花瓶,玉器,字画,墨笔,也有女子的胭脂水粉,更有小童喜欢的糖人。长华感慨道:“这里简直就是古代。”

有几个老人撞见他们,乐呵呵地跟他们打招呼。这半年来,长华已熟悉了这个镇子,人人都知道沈家来了个少爷,模样生的好,脾气也温和,讨人喜欢。他们也问:“沈老爷今晚没来?”

长华道:“家父身体不适,在家歇著。”

“嗳,可得好好照顾著啊。”

“嗯,这是肯定的。”

也有年轻漂亮的姑娘,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对著不远处的沈家四少爷小声议论,春心荡漾。

长华跟著他们逛了一会儿,买了几只花瓶,为父亲挑了一幅墨宝,还买了几块甜糯的桂花糕。

沈自明摇头叹息:“你这小子,真是二十四孝,出来逛个街都想著你爸。”

长华笑笑不吭声。

逛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天上突然有闪电劈过。

长华看看这天,心道怕是要下雨了。

果不其然,闪电过後就是巨雷,紧接著瓢盆大雨倾泻而下。

四人忙急匆匆分别回家,临走前,长华还不忘叮嘱沈自明,让他把照片找出来。

到了家,沈长华已浑身湿透。小翠还没回来,怕是还在外面跟她的那些闺蜜逛。家中寂静无声,只有几个仆人趴在桌上打盹儿。长华自己去房间拿了毛巾擦干头发,又去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看看时间,还不到晚上九点,也不知道父亲睡了没。

问了下人晚上父亲有没有吃饭,下人道:“老爷称不舒服,早回房睡著了。”

果然。

长华心中叹息一声,去厨房煮了点清淡小粥,送去东厢房。

天上雷电更烈,暴风雨打乱了一园子的红檀花。

长华来到门前。

里头仍然亮著灯,应该是没睡。

他伸手敲了敲门。

“父亲。”

里头没声音。

莫非睡著了?

长华又敲了敲:“父亲,您在吗?”

里头仍然没声音。

长华便说:“父亲,我自己进去了。”

话刚落音,里头便传来沈世的声音:“别进来……啊……唔……别、别进……进来……”

长华一顿:“爸,你怎麽了?”

“滚!!滚!!别进来!!唔啊……唔……”那声音明显在发颤,甚至带著哭腔。

长华心一沈,猛地将门踹开。

轰隆。

闪电劈过,将斗室照亮。

第七章:全章补完

第七章:

雷声大作,闪电划破苍穹,照亮斗室。门窗被暴风雨吹得!当作响,空气里浮著浓郁的水汽与檀香。长华步入,父亲的雕花大床上,罗帐飘然,扑簌的灯火隐隐照出里头一道身影,修长妩媚。

长华顿了顿,端著食盒离床榻几步远的地方,不再前进。

床内呻吟低沈而急促。

长华沈默地片刻,道:“父亲。”

“滚出去!”

有什麽东西从帐内飞出,!当一声落地,打翻。

长华认出,那是父亲放置与床头的紫金香炉,里头点著的是宁神香。

长华舔舔唇。

父亲就在里面,在那飘飘渺渺的罗帐内,活色生香,红浪滚滚。

但是他也不离开,只站著不动,将父亲那一声一声的哀吟全部听在耳里,一声不漏。父亲摔碎了紫金香炉,又丢出了玉枕,尖叫著驱逐,到最後,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绝望。

帐内的人影翻滚扭曲著,像一条蜕皮的蛇妖。

忽而,头仰起,身影凝固。

有什麽,似乎达到了高潮。

长华这才开口,声音依然平静:“父亲,你没事便好,我给你做了些吃的,你记得吃一些。我走了。”将食盒放下,转身离去。身後那纱帐动了动,一双雪白的手伸了出来,将纱帐朝两边拉开。

长华驻足,回首。

父亲全身赤裸地坐在黑暗中望著他,眉间朱砂,煞气冲天。

有那麽一瞬,长华觉得他是动了杀念。

父子二人长久的凝视,双方皆不肯退缩。

沈世咬著鲜豔欲滴的红唇,冷声问:“今晚你看见了什麽?”

沈长华道:“我看见漫天风雨,夏雷阵阵。”

沈世下了床,裹著床单,赤裸的足踩在地上,一步一步逼近儿子。长华嗅到来自他身上爱欲的气味,摄人心魄。沈世在他跟前停下,一字一句:“那你还记得吗?”

长华低头:“不记得了。”

沈世抬手,一个耳光甩了过去:“滚出去。”

“是。”

从房内出来,长华站在长廊里,一动不动立了很久。回到大厅,小翠已经回来了,厅内还坐著应早已回家的沈中书。

小翠说她在回家路上遇到了中书少爷,少爷怕天色太晚,她一人回来不安全,便亲自送了回来。

小翠说这些的时候,脸是美丽而粉红的,荡漾著少女的春色。

长华说:“天这麽晚了,外头雨也没停,中书回去怕不安全,今晚便留在这里过夜吧。”

中书红著脸,轻轻点头,跟著他去房间换衣服。

一路走来,长华都沈默无声。中书看著他修长的背影,有好几次想说点儿什麽,但又都吞进了喉咙中。

今夜的沈长华,似乎与往日一样,又与往日不一样。

沈中书有些寥寥。

──────────3月12日补完……………………………………………………………………………………………

南方的雨水一向丰盛,下了许久依旧没有停歇。长廊里水汽弥漫,吊挂著的红灯笼隐约照出地上散落的红花。沈中书跟著表兄前往他的房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衣裳是长华的,他穿起来大了许多,好似宽大戏服,却又因他脸生的清秀,看起来也有几分可爱之意。

沈中书嗅著衣服上长华的气味,脸红红的,腼腆的低下头。

长华道:“其他屋子还没收拾出来,你今晚就跟我将就一下吧。”

“嗯。”沈中书抬头看他,忽地瞥见他脸上的红印,有些惊讶,“长华哥,谁打你了?”

长华摸摸脸,笑道:“没什麽。”

“可……”

长华截住他的话头,“不早了,你快去睡吧。”

中书见他不愿再谈,也不好继续追问,只得乖乖躺到了床上去。他心情是激动的,长华来这里已经有大半年,除了平日里的聊天玩耍,这还是他第一次二人同塌共寝,不禁心跳如雷,紧张又期待。长华收拾完了外面的事,就回来睡了。两人并排躺在床上,也没什麽可说的,房间死一般静谧,只听见纱窗外雨水淅淅沥沥。

中书想跟他说点儿什麽,却又说不出,话头凝噎在心尖,无法吐露。他凝望著那人背对著自己的身影,慢慢闭上了眼。

一切……总归是不该的,没有结果的,不该有幻想。

沈睡前,他如此想到。

半夜,中书醒来,却见长华不在身边,他揉著惺忪的睡眼坐起来,叫了一声“长华哥?”

门!当一声被风吹开,门口影影绰绰似是站了一人。

中书一惊:“谁?”

那人道:“是我。”

一听到声音,沈中书立刻松了口气:“长华哥,你吓死我了。”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长华走进屋里,他身上还穿著睡衣,睡衣湿透。

中书问:“你去哪了?

“去了下厕所。”

“房间里不是有夜壶吗?”

长华不好意思的笑一笑:“不太习惯那东西。”

沈中书了然:“也是,你从大城市来的,肯定用不习惯。快把湿衣服换掉,别感冒了。真是的,出门也不知道打把伞。”他念念碎碎,忽然意识到自己这幅样子就像长华的妻子,不禁为这年头羞红了脸,钻进被窝里不再吭声。

长华再回到床上的时候,沈中书嗅到他身上有一股甜腻的气息。

他觉得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是什麽味道。睡意袭来,很快令他再次陷入睡眠中。

次日,沈世发起了高烧。

据医生说,是受了风寒,服下退烧药多休息几日便能痊愈。长华衣带不解在旁伺候,沈世也不驱赶他,父子二人似是忘了那晚的荒唐事,仍跟从前一样自然。

很快,沈世痊愈了。

沈世痊愈的第二天,家中来了位女子。

这女子长华是认识的,乃镇子西头绸缎铺的女东家,容娘。

女人容貌甚美,身著一袭绿色的旗袍,勾勒出妙曼好身段,举止端庄有礼,除了年纪稍大一些,算是完美。

父亲将她牵到自己身边坐下,对跟前的长华道:“我打算跟她成亲。”

长华垂下眼睑。

父亲说:“这位叫容娘,日後便是你後母。你不必跟著叫母亲,但对她需像对我一样尊重。”

长华点头:“我记住了。”

那容娘忽地笑道:“都说沈家的大少爷斯文有礼,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我原以为今儿必会遭点儿刁难,原来竟是容娘我多心了。”

长华静静道:“哪里,父亲年纪也不小了,娶个妻子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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