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爱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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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爱不可-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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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第二世出来,徐笑天心情不错,和洛轩的意外相遇让他觉得之后的客户拜访变得没那么让人烦燥了。
  “被艺术薰了一下好像精神多了?”谭哲边开车边看着徐笑天。
  “碰上熟人了……”
  “那孩子你认识?”
  “嗯,高中同学。”
  谭哲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开口说出来,他不想再掺和肖伟泽的破事:“下一个客户我跟了有两三年,他们公司会议很多,就是要求很鸡毛。”
  “嗯,我会练习拔鸡毛的。”
  “适当的时候装装孙子,”谭哲打开收音机,“让他们觉得你特别不容易,虽然说这么装着挺没劲的,但爷爷也都是从孙子过来的。”
  “明白了。”
  
  一下午跑了五个客户,虽说谭哲说都是嫌麻烦不愿意再跟了的,但徐笑天能看出来,有几个还是很不错的,对于谭哲对自己的照顾,他挺感动,但压力巨大,人家把一咬一口油的客户都分来了,如果维护出了问题,是罪该万死不辞的。
  “每个新到市场部的,你都会这么带着跑么?”
  “我神经病啊,”谭哲扫了他一眼,“你当我是保姆么。”
  “那我这是特殊待遇啊……”
  “嗯,第一次接触我就觉得你还行,和陌生人交流挺自在,又能吃亏,现在市场部缺这种人。”
  “这样的人也不难找吧……”
  “长得有点样子的难找,”谭哲皱皱眉,“月月姐总给我招点莫名其妙的人来,我这几个月尽忙着辞退了。”
  徐笑天觉得谭哲提到陈月时的口气挺可乐的,他对陈月似乎并没有敌意,只是像小孩子逗猫逗狗那样,但陈月却不同,那种看到谭哲就想找麻烦的气场无比强大。他没有说话,这种领导之间的矛盾斗争,不是他能随便插嘴的。
  “张龙就是月月姐给我找来的,你看看他那个样子,我要是他的客户我都上吊好几回了。”
  领导在自己面前抱怨另一个同事这种场景,徐笑天从来没遇见过,他有点矛盾,他一方面觉得张龙的确是有点不着调,另一方面他又不想让谭哲觉得他才刚一来就对同事指手划脚,可是自己完全不表态,似乎也有些没礼貌,于是他相当别扭地挤出一句话来。
  “谭经理你不要和我说这些,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徐笑天觉得谭哲给人最强烈的感觉就是,在某些方面,你还是可以直言不讳的。
  “你跟我面前不用装B。”
  “不是装B,我哪知道这是不是你在考验我,”徐笑天胳膊撑在车窗上手托着下巴,很是忠厚老实地如实回答,“虽然专业不对口,可我还是打算好好干下去的。”
  谭哲看了他一眼,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明天去人事找月月姐,把新制服的样子定下来。”
  “做衣服也归人事管?”
  “人家是行政人事主管,高兴了你的伙食她也会管的。”
  “伙食的确是对不起大堂里挂着的那个五星牌子。”徐笑天想起了早上让人失望的从色香味各方面都有点狼狈的早餐。
  “你还指望食堂师傅跟酒店的大厨做出来的东西一样么……”谭哲的话还没有说完,徐笑天的手机在兜里响了起来。
  他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把手机掏了出来,是个陌生号码,他没多想就接了起来:“你好。”
  “你有空吗,我要和你聊聊。”
  这声音冷不丁从听筒里传出来,吓了徐笑天一大跳,托着下巴的手差点一巴掌甩在自己脸上,他忍不住一声暴喝:“你他妈有病啊!”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姑娘真是既美丽又美丽啊……




28

28、28 请你咽气 。。。 
 
 
  徐笑天不是没有在谭哲面前暴过粗口,不过他在进酒店之后还是很用心地控制了自己说话的调调,以求把自己塑造成有为青年。
  但现在冲着电话这一声怒吼连带着差点甩上自己一耳光的悲壮场景,还是把谭哲吓了一跳。
  看着下意识踩下了刹车的谭哲,徐笑天一脸痛苦地直接挂掉了电话:“不好意思……”
  “你相当威猛啊,这跟谁炸毛呢?
  “一言难尽……”徐笑天苦笑了一下。
  郁闷的气氛还没有渲染完毕,顾鹏展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无奈之下他只得按了关机键。
  “前女友?”
  “不是……我不至于对姑娘这么凶恶。”
  “前女友的现任男友?”
  “……不是。”徐笑天很抱歉地看着兴致盎然正尽情猜测的谭哲。
  “哦对了,你说你是GAY来着。”谭哲想了想,突然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
  “我操……”徐笑天捏着电话欲哭无泪。
  
  “我就操了!”乔杨坐在狗场旁边的农家乐里拍桌子,看着对他隔桌相望的凌霄,“我算他妈服了,这有完没完呢?”
  “先别发火。”凌霄把面前的冰镇凉茶推过来。
  “我倒是想不发火,可你们家的人这种契而不舍的精神实在是可歌可泣啊,”乔杨叹了口气,拿起筷子往红烧肉盘子里夹了一下,一块红烧肉被夹了起来,没等动呢,又滑回了盘子里,“你都上了两年班了,优秀教师都评过了,他们还没死心?”
  凌霄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乔杨再一次夹起那块形状比较特别的红烧肉,肉第二次滑回盘子里。
  “我爸有他的理由,他没有合适的人接手,他这两年身体不太好……”
  “让你放弃现在的工作,去学什么管理,然后再回来接手,这是不是有点晚,过程也有点太他妈曲折?”乔杨第三次夹起那块肉,这次使的劲比较大,肉终于被夹在了筷子上,可还没坚持到自己碗边,就第三次滑落,这次没掉回盘子里,而是掉在了桌上,“妈逼。”
  “我还在和他谈,我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僵……”凌霄托着下巴着着继续和那块肉做斗争的乔杨,“你有没有在听我说?”
  乔杨头也没抬:“你说。”
  “我是在考虑要怎么找个比较妥当的说法。”
  “嗯。”乔杨觉得自己对红烧肉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但对于掉在了桌上之后仍旧无法夹起的这块肉显然无法忍受。
  “吃这块吧。”凌霄夹了一块肉放到他碗里。
  “哎哟我就操了,”乔杨一把抓起掉在桌上的那块肉,放到地上,一脚踩了上去,“老子让你他妈的掉,掉!”
  肉被踩成了碎沫,他心满意足地呼出一口气,从兜里摸出烟来点上:“你刚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凌霄笑了笑,“我意思是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你要是出国,我就弄死你,”乔杨冲着凌霄的脸喷了一口烟,“乔爷我说得出做得到,你懂的。”
  “太懂了,留我条活路吧。”
  “说真的我不是要你跟你家作对什么的,我只是觉得这样没完没了地折腾没意思,你是宝贝儿子,我也是,”乔杨喝了口凉茶,“我爸虽然不冷不热的,但绝对不会搞事,你爸把做生意那套全他妈用你身上了,这真没什么意思……你转达一下,就说我说的。”
  “好。”
  “我是不是很叼?”
  “是。”
  “我嚣张不?”
  “嚣。”
  “牛B不?”
  “牛。”
  “这也是逼出来的,你说你爸操蛋不。”
  “……操。”
  “你骂脏话了,人民教师。”
  “换个话题吧。”凌霄伸手摸了摸乔杨的脸,被一巴掌拍开了。
  “控制一下你的欲望。”乔杨在刚被踩成沫沫的那块肉上把烟头按灭。
  “说到欲望,明天去我那吧,好久没去了,屋里都长蘑菇了。”
  “长出笋子了我也去不了,这周忙死了。”
  “你真不打算找个正经点的事做做?”凌霄皱皱眉,他虽然很喜欢狗,可一想到乔杨准备到狗场大干一场就觉得有点不靠谱。
  “养狗不正经?那养鸡不是更不正经。”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有我的打算。”乔杨摆摆手,他不想给凌霄进一步解释他之所以要到狗场帮忙是因为想早点经济独立离开家,这是他自己的决定,不想让凌霄有什么压力。
  “你瘦了好多。”凌霄看着埋头吃饭的乔杨。
  “瘦了吗?我怎么没觉得。”
  “瘦得跟筷子似的。”
  “滚蛋,筷子那是陈志远,我起码也得是个擀面杖的体格。”
  
  吃完晚饭,凌霄被乔杨赶了回去,他今天在狗场值班,凌霄如果留下来,明天就得五点钟起床才赶得上第一节课:“你会严重影响老子的回笼觉质量。”
  一回到狗场的院子里,叫乔巴的金毛就摇着尾巴扑了过来。乔杨拍了拍手,乔巴直接一跃而起,劈头盖脸就冲了上来。
  “STOP!”乔杨赶紧制止,但为实已晚,乔巴的脑袋已经撞了过来,在他刚刚装满了食物的肚子上顶了一下,紧接着又是一扑,爪子准确地拍在了要害之上。
  “啊——我靠你个吃里扒外的玩意儿!”乔杨捂着裤裆无比悲愤地蹲到了地上。
  “怎么了这是?”二叔从屋里走出来,光着膀子,举着个茶杯,“告诉你多少回了,乔巴是兴奋度很低的狗,不要那么大动作去逗……”
  “老子没逗它!”乔杨慢慢站起来,“就是拍了拍手,我哪知道就他妈出去吃个饭这么点时间,它就跟一星期没见我了似的!还指望按导盲犬来训练它,就这德性,也就能弄出个致盲犬来……”
  “不带这么说自己闺女的。”身后有人接了一句,乔杨回过头,看到林宏宇正坐在墙边冲他乐呢。
  “你俩快滚去打麻将吧!”乔杨恶狠狠地指了指林宏宇,“咒你今天输内|裤。”
  “有你二叔在,输的人怎么可能是我。”
  
  乔杨躺在屋里的木板床上,听着二叔和林宏宇在院子里跟工人交待了一通,上车走了。他叹了口气,突然觉得有点郁闷。
  凌霄不支持他到狗场来,他并不介意,他烦燥的是平静的日子还没过两天,凌霄家里就又整出点事来。以前挨揍的事他就不想再提了,可那之后经常会冷不丁出现在他生活里又总是一言不发转身离去的凌霄他老妈让他无比暴燥,现在又弄出个要凌霄出国念书的事,他不得不配合着郁闷一下,想起了以前凌霄他娘对他说过的关于凌霄的五年计划。
  出国,结婚,子承父业什么的。
  “操,”乔杨拿出手机拨了徐笑天的号,他需要个人听他抱怨以及陪他骂一通,但很见鬼的是徐笑天的手机是关机的,“操。”
  
  徐笑天睡不着。
  他睡不着并不是因为威哥在打呼噜,陈志远在磨牙,而是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跟顾鹏展扯清楚眼下这种状态。
  下班之后他开了机,顾鹏展在开机画面刚消失就打了电话进来,徐笑天几乎要怀疑他是不是连续两小时都在不间断地给他拨号。
  “你到底想干嘛?”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不死心,我咽不下这口气……”
  “那你告诉老子,怎么做才能让你咽气?”
  “我不想咽气。”
  “那就憋着,我帮不了你。”
  “我就是想和洛轩联系,你帮帮我。”
  “你觉得可能吗?”
  “可能。”
  “凭他妈什么你就觉得可能!”
  “……你总会烦的吧,如果我每天都找你。”
  这直白而惊悚的话让徐笑天在暴喝了一声“滚你娘的蛋”之后就直接把手机电池给抠了出来,然后他一直不敢再开机,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床顶发呆。
  他一直觉得顾鹏展拥有绝对的艺术家特质,那就是思维异于常人,在让人无言以对以及发疯崩溃这方面有着极高的造诣。徐笑天不得不开始考虑换电话号码的事,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向洛轩解释突然要换掉用了三四年的号,他当初挑了好几天才挑到了这个尾数全是4的号码。
  也许可以告诉洛轩,这个号码不太吉利。事实也似乎就是这样,这个死死死死的号码就像顾鹏展此刻的状态,你死死死死……
  徐笑天从床上跳下来,在桌上摸了摸,找到威哥的手机,他跟洛轩说了晚上会给他打电话。
  “您好,您的号码因欠费已停止使用,请及时缴费……”
  “操。”徐笑天把威哥手机扔回桌上,又摸到了陈志远的。
  一打开就看到有条新短信:您的话费已不足十元,请及时充值。
  他试着拨了一下号,还好,还能拨通。
  
  “嗯?”洛轩的声音传出来,听上去像是已经睡了。
  “你睡了?”
  “你拿谁的电话给我打呢?”
  “我手机没电了,拿宿舍人的。”
  “没电了就不要打了啊……”
  “我怕你等。”
  “没事,我都等得睡着了。”
  “……那你继续睡吧,我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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