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谁能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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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谁能共-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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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政扯开他,转身走人子。
  阿信在他身后贱飘飘的又来了一句:“其实我也是。”
  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出来你是!
  “呵呵呵呵呵呵……”
  身后阿信荒腔走板的笑着,笑的李政背脊发麻。
  。
  刚搬过来那阵子,二明就曾背后告诉过李政——阿信是卖的。
  李政有时回来的晚,也曾撞见过几次阿信领着不同的男人回家。
  。
  李政胃疼十多天忽好忽坏,某天夜里,他疼的实在是受不了了爬起来下楼买药,大半夜的药店早就关门了。
  空荡荡的街道黑森森的,李政捂着胃蹲在道边的路灯下,要吐还吐不出来,切腹的心都有了。
  旁边的公厕里忽然传来两个男人的争吵声,其中一个尖声尖气,似曾相识……
  “操!干完了不给钱,信不信告你去!卖屁股咋地了!!老娘卖屁股陶冶情操光明正大自力更生,给不给我钱你给不给!!啊啊啊啊!!!救命啊,打人啦抢钱啦!!!”
  李政皱眉,全天下自称是老娘的人除了拧巴男阿信还会有谁?
  一个五短四粗的黑影提着裤子一拽一拽的蹿了出来,阿信咋咋忽忽紧随其后扑上去,没扑着不说还挨了两脚踹,行凶者一溜烟跑没了。
  “我|操!!还有没有天理了!!”
  发型乱了的阿信龇牙咧嘴跌坐马路牙上:“妈了个叉的,白被造了半宿不说,还被抢了二十块钱,个细鸡啵长尿碱的死胖子!哎哟,疼死我了……气死我了……哎?”
  阿信侧头发现了路灯下的李政:“哎,我说这位哥们,大半夜不进被窝搂小情消遣,蹲坑拉屎来了?”
  “……”李政的胃疼过劲缓和了不少:“拉屎不至于这么折腾,我是来看戏的。”
  “靠!!”阿信捂住腿:“你也说是上下楼的邻居,我被人抢了你好歹也见义勇为一下啊!妈B的,我鼻青眼肿腿都被踹木了,你他|娘的不声不吭还看起卖单儿来了!操!还看呐,倒是扶我一下啊!!”
  李政慢悠悠站起来,缓过一阵天旋地转,他弓着腰走过去伸出胳膊,阿住攀着他胳膊骂骂咧咧站起来:“倒贴让人干一炮,老娘这次亏大发了!唉,全当嫖了个妓……妈蛋,下辈子都不接死胖子的活了,鸡啵儿小不说,还带股子骚尿碱味儿……”
  下辈子招谁惹谁了。
  李政突然松开阿信又蹲下呕了起来,胃里空空什么都没有,吐的全是酸水儿。
  阿信一瘸一拐跟过去,‘柔若无骨’的手在李政的后背拍了拍:“喂,你不会是怀上了吧?难道我错了,原来你才是下面那个?真没看出来,你弟挺猛地的呀。”
  李政胆汁都快呕出来了。
  。
  再有一个月就过年了,无本难求利,李政手头上的千八百本钱全用来批发糖果、瓜子、金粉,还有纸墨笔。
  他花一千元在市中心商场的步行街租了个临时大摊,白天出去卖年货,晚上回来备上笔墨纸写对联。
  小伙子大笔一挥书的一手好字,老有才了,沈岩要死不活的粘糊来粘糊去。
  “李政,我没意思。”
  李政扎起马步边写边哄道:“乖,我一会儿陪你。”
  “唉呀!!”沈岩蹲地上叹长气:“再这么憋着,我一定会疯掉的!”
  李政放下笔,来到沈岩跟前蹲下,摸摸他的头:“先把这个月将就下去,等过完年我争取多抽些时间陪你。”
  沈岩身子栽歪枕李政膝盖上吐泡泡:“好吧……”
  李政继续好脾气的给他顺毛:“白天在家没事多翻翻书,咱俩以后还得回学校,就算不回学校也不能让学业半途而废了。”
  沈岩双目黯淡:“我都没想过要再上学,我不喜欢念书,我想谈恋爱,可是你都没时间陪我,回来就是睡睡睡……我好没意思……”
  李政心里不是滋味,抓起他的手放在唇边磨蹭:“这样吧,明天我下午早点回来陪你。”
  “算了吧,下午三点多钟就黑天了,不用管我你卖你的货,我就是闲的没事瞎嘟嘟……”沈岩撑着李政的肩膀站起来:“你写对联吧,我去刷牙洗脸洗脚,好困啊……越睡越困……”
  “……”李政起身从后面抱住他,柔声道:“生我气了?”
  沈岩摇头,蚊子似的:“没生你气。”
  “你都这样子,要还没看出来你闹脾气,也太不够资格喜欢你了。”
  沈岩向后靠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今天上午我往家里打了通电话,是爸接的电话……”
  “嗯,然后呢?”
  “他说要和我断绝父子关系,就当没有我这个儿了……”
  寂静的夜里,李政紧紧拥抱住无声哭泣的沈岩……
  

☆、养家过日子

  沈岩熬过低情绪阶段,心情有所好转,李政原计划卖一个月的年货半个月就消售完了。
  再有半个月就是新年,李政啥也不卖了,全天候陪着沈岩粘糊。
  大白天的没事做,两人就手牵着手到外边压马路去。
  李政说:“夏天的时候,海边开放,我带你去游泳。”
  “哼!话别说前头去,到时候某人又铁定是忙的不可开交……啊!烦人!!”
  沈岩就地抓起一捧雪狠狠丢向已经跑远了的某人。
  没打着,狡猾!!
  沈岩一屁股坐地上,孩子似的乱蹬腿儿:“不和你玩了,欺负人!”
  李政几步跑过来,揪心吧啦的把人拽起来,拍掉他屁股上的雪:“打不着就耍赖,不带这样玩不起的啊!”
  沈岩张嘴咬住李政的脸:“就玩不起!”
  “疼疼疼疼疼……光天化日下耍流氓啊!”
  沈岩飞快的点了下李政的嘴唇:“耍流氓你能怎么地吧!唔……别这样……唔……有人看着呢……唔……坏蛋……”
  耍流氓的人双臂攀上被耍流氓人的脖子,与之旁若无人的忘情拥吻起来。
  真的好想好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是那么的深爱着彼此……
  。
  过年期间电影院内好片云集,看过精彩刺激的好莱坞大片后,毫无困意的两人又看了场午夜电影。
  大屏幕上放的电影是多年前李安导演的同性题材电影《夜宴》。  
  沈岩入戏太深,回到家推了推蹲地上给他洗脚的李政:“哎!假如是你会接受吗?”
  李政抓起毛巾给他擦脚:“接受什么?”
  “如果我一小心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有了孩子,你还会接受我吗?”
  李政好笑道:“如果?”
  “对呀,如果不是故意的,你会像电影里那样吵两句就原谅我吗?”
  李政抬手弹了他一下:“接倒吧你,什么都往自己身上装,入戏还没完了!”
  “唉呀!问你话呢!认真回答我!”
  李政把沈岩塞被窝里,蹲地上就着洗脚水搓自己和他的袜子,想了一会儿,对还在等答案的沈岩说道:“快睡吧,几点了都。”
  “啊啊啊……”沈岩抓狂:“跟你真是没有共同语言!!”
  “老夫老妻了,还要什么共同语言!”
  “去你的,快点洗!”
  沈岩在被窝里褪下睡裤裤头,露出若隐若现的白屁股,小眼神一飘一飘的撩闲:“老~~夫~~老~~妻~~!”
  唉妈呀,小样又会贱又会浪,甭提多撩人了!
  “这可是你自找的!!”
  李政舔舔燥热的唇,手在衬衫上来回抹两下,一个饿狼捕食扑了上去!
  “哈哈哈哈……嗯,轻点……你弄疼我了……”
  。
  亚洲经济危机过后,中国加入WTO,手机网络大行其道。为了与发达国家水平接轨,国内物价持续上涨。
  新闻上各频道专家打破了嘴仗,只为预言未来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一百年的经济走势。
  年节过后,出乎意料的,食品、房子、汽油、金银持续走高,钢铁却突然大幅跌价,站在大街上,时常可听到小老头小老太太们聊某某矿老板跳楼,某某囤货黑心商喝药死有余辜,欧美国家倒闭的、逃蹿的、自杀的好像也挺多。
  扯的有些远了,但不得不说近几年各路信息四通八达起来,人们所接触的新闻面也更广了,开阔了视野也杂了选择。
  。
  李政在港口抬货时认识了一个朋友,年前在广东那边拎回一包皮衣,年后翻了三翻,李政看着眼红,也想捞上一笔。
  机遇难得,李政再次与沈岩提出到外省进货的主意,沈岩当然不愿意了,白天晚上的磨叽李政,要么带他去,要么哪都不许去。
  李政铁了心要去试一试,火车票都买好了,沈岩见软磨硬泡没有用,干脆使上了一哭二闹三蹬腿,最后哭累闹乏睡着了。
  李政到楼下小吃部塞五百块钱给二明,百般感谢。
  二明很是仗义:“放心吧政哥!一天三顿饭,保证顿顿带肉顿顿三菜一汤,我有空就去看他!”
  李政忍住回楼再看一眼沈岩的冲动,迈开大步说走就走。他能想像出当沈岩醒来发现他已经出发了的模样,心中真是各种纠结不忍。
  。
  几经辗转,李政扛着全部的家当回到家,免不了要受沈岩一顿如诉如泣的数落。
  令李政欣慰的是,沈岩没痛没病也没瘦,与他走时相差无几,李政特别感激二明。二明把没用上的三百块钱还给李政,李政说什么也没要,让他当私房钱留着。
  二明的老光棍爹平时有点小钱就往对门小寡妇家送,养人家的孩子,十九岁的大小伙子兜里头回揣十块钱以上的大票,得意忘形下开始满嘴跑舌头:“其实呢我也就是定点送上一日三餐,偶尔过去看一眼。政哥呀你弟都二十几岁的大人了,啥不懂啥不会,你把他惯得跟沾手不离掌的孩子辛苦不?这回你出门,他不照样该吃吃该喝喝么。”
  李政笑着敷衍了两句,心下想的却是:他一个不愁吃不愁穿的少爷,放弃了好好的日子一心一意的跟我过穷日子,若真是让他吃了苦,那才是我的不对。
  。
  外面飘起了鹅毛大雪,沈岩盘腿坐炕头上解开李政扛回来的货,瘪起嘴儿好顿奚落:“不是说要进皮衣么,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戒指、耳环、项链、胸针、脚链、水钻、珠子,都是女人的东西!
  沈岩想不报怨都不成:“敢情扔了我这么多天,就进这些破玩意儿!”
  李政在地上拿着卷尺量木头板子,打算钉个床摊,他掂掂锤子说道:“皮衣涨价了,我带的那几个钱不够。这玩意便宜,你猜猜那个钢圈戒指多钱一个?”
  沈岩打量了一下:“这种破戒指外面要价四五块钱,进货怎么也得一元左右吧。”
  “错了,五分钱。”
  “……还真是便宜,但也不稀罕呐,坐车两个小时到XX镇就能进到货。”
  李政解释道:“这边没有我进的这些样式。南方人手巧头脑灵活,做出来的东西都精致!”
  “什么样式,不伦不类的啥破审美!”
  “你不喜欢自有别人喜欢,我审美破还不是看上了你这个审美好的!”
  “呸!”沈岩抱起枕头提醒李政:“哎,你轻点抡,惊到了楼下说不定什么时候找上来踹门,把你那个破锤子甩楼底下去。”
  李政捏住钉子抡锤子就是一下猛的,靠!劲使大发震到手了。
  李政搓搓手指继续抡:“轻抡重抡都得抡出声,既然抡了也就证明做好被找上来的准备,我总不至于因为怕楼下找上来买卖都不做了。”
  “对!有道理!”沈岩竖起大拇哥:“俺家政哥哥就是尿性!我算是品出滋味了,谁要是挡了你李政的赚钱道,那真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啧,还讽刺上我了,没良心的太伤我了。”
  沈岩笑眯眯站炕沿上,猛地一跳扑上了李政的后背。
  “我去!”李政没准备险些闪了腰:“干活呢,别闹!”
  沈岩双腿夹住他的腰喘着粗气乱耸:“就闹……说,我重要还是钱重要!”
  “真是闲出屁来了!你是我活祖宗还不成么,赶明个买个香案给你供起来……”
  “哈哈哈……”沈岩气喘吁吁含住他的耳垂儿:“政哥哥,你说我咋这么爱你呢,真想把你吃了……”  
  “哎,别咬,属狗的!!”
  “我就是狗你爱不爱狗,说你爱不爱狗。”
  “爱!爱!我爱死你这条狗了,快下来……”
  “那狗现在发情了怎么办,狗现在迫不及待想要你填饱,那里痒死了痒的受不了了,你快点……”
  “快点什么?”
  “你说呢。”
  “不知道。”
  “干我……”  
  当当当! 
  “咳咳!报歉呐,打扰你们小两口子了。” 
  我地那个天儿!门没关严窗帘也没挡,楼下阿信拎着水壶似笑非笑的倚着门框,也不知他看见了多少听见了多少。
  沈岩:“……”
  李政赶紧把吓坏了的沈岩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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