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悠哉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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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悠哉人生- 第8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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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叔拍着方默南的肩膀道,“你们生在福窝里了。”

    “安叔也上山下乡了,看起来感慨颇多嘛!”方默南挑眉道。

    “没有,我当兵来着,军训完后,分配到了医疗队,后来上的军医大。”安叔靠在车座靠背上。

    “哦!原来咱们都没有发言权啊!”方默南笑道。

    “谁说的,我弟弟就是知青。”安叔摇头失笑道,“我没亲身经历过,却见过,看过许多。”

    “知青从五十年代就开始了,为了解决城市中的就业问题。就组织将城市中的年轻人移居到农村,尤其是边远的农村地区建立农场。只不过没有后来的轰轰烈烈,波及面非常的广。”安叔不紧不慢地说道,“其实说白了就是城里人多,农村人已经养活不了那么多吃商品粮的城里人了;另外,城里的剩余劳动力过多,当时的社会背景没有能够、或即将不能够提供足够的工作来让所有的毕业生们有一个位置,因此社会闲散人等过多;同时,农村的整体知识水平过低,农民仍然处于一个文盲和半文盲的状态。因此*定了这么一个政策:知识青年到广阔的天地去,到边疆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

    当时的政策导向也非常好:下乡光荣,下乡是锻炼,下乡是学习,向贫下中农学习。因此,大批热血青年怀着对祖国的美好愿望下去了,大批的家庭成份不好的狗崽子主动要求下去了,大批的闲杂人等不情不愿的下去了。于是,大批有知识、有文化、有抱负的青年们下去了,到了边疆、到了农村、到了农场或林场。”

    “我记得我们全家送弟弟去插队,火车站在那一段时间内挤满了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和送行的亲朋好友,锣鼓喧天,口号不断,慷慨激昂,气势如海闹潮,绝没有后来一些文艺作品所描写的悲悲切切,惨不忍睹。”安叔想起往事,也许是在姜家刺激的,所以这话就滔滔不绝,“当时啊!凡是家中有学生青年的,绝少不被波及,就是高级领导干部也无不按主席的指示,将子女送到农村去。至于部长、将军们的公子、千金更是在许多插队点出现,不足为奇。特权在轰轰烈烈的群众运动中丧失殆尽,何况这些人当时也没有特权。”

    “当然下乡绝对无法和城里的生活相比,条件艰苦是肯定,开荒种地,面朝黄土背朝天,半个小时对于这些没有摸过土坷垃年轻人,这腰估计就受不了了。有些年轻人带着理想主义色彩和浪漫主义下乡的。”安叔无奈地笑了笑道,“他们发现理想和现实是两回事!”

    “这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方默南说道。

    “形容的不错,可不就是这样!”安叔道。“所以啊!一听到能返城可不就想方设法的托关系返城。”

    “当时条件返城很苛刻的,知青们有的自己之间结婚了,有的与当地人结婚了,有的,没有结婚但生下了私生子。结婚的不许返城,而且,只能独自返城。于是,结了婚的人离了,有孩子的,孩子被抛弃了。于是,妻离子散、于是,天各一方,于是,当地多了好多知青遗孤。一部分遗孤很幸运,有人收养,一部分遗孤,直接进了孤儿院,一部分,也许就自生自来了吧!

    那可真如歌词说的是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剩下我一个,好像是多余的。”

    安叔感慨道,“其实回来了,回来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也是苦闷的,回城的欣喜很快又被现实的严峻所淹没了。我弟弟回来的那一年,40万的就业大军涌回了京城,一个新的名词‘待业青年’悄然诞生。工厂根本安置不了这么多人,当时没有实行合同制,工人都是终身制,父亲退休了,子女可以自动顶上去,一个工厂根本腾不出指标来安置这些待业青年。我记得每次蹬着自行车上班的时候,路过街道办就看见申请工作安置的人,站满了整个院子,队伍排到了外面。”

    安叔叹息一声接着道,“许多知青把美好的青春都交给了各地的农场,千方百计回到城市以后,发现其他同龄人工作、住房什么都有了,而自己是一无所有,心理很难平衡,给当时的社会治安也带来了隐患。我弟弟当时喝醉酒了居然这样说:说如果再找不到工作,他要么自杀要么就去犯法了。可把我们给吓坏了。”

    “后来呢!”熊报春好奇地问道。

    方默南也好奇地看着安叔。

    “后来呀!从摆茶水摊开始的……”

    “令弟肯干,当时的社会风气可不是人人都下海经商的。”方默南说道。

    一个大小伙子摆茶水摊,是很掉份儿的事,很被人看不起的。

    “是啊!我爹找到街道办,托关系争取到的机会,我爹以死相逼。”安说想起往事会心一笑道,“当时茶水摊就在公厕旁开张,当天赚了60元,虽然是他们俩均分的,一人三十。那小子一天挣得比我一个月的还多。”

    “这么多,得这下,没有比实惠来的更好的动力了。”熊报春咋舌道。

    “对啊!二分钱的茶水,一天赚了六十,你不知道当天晚上回来,我弟弟都乐傻了,一晚上抱着钱匣子,一直数,一直数。他说:他这辈子都没有看见那么钱。”

    “噗嗤……”这让方默南想起姥姥第一天卖馒头赚到的钱,这是如此的可爱、傻呼呼的。

    果然是皇城根儿下摆个茶水摊子都赚钱,再次感慨十几年前的钱就是好赚啊!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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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19章

    “那时候肯定困难重重,还要忍受别人异样的眼光。”方默南说着,就想起了姥姥的馒头摊子,被人指指点点的时候。

    “这日子是自己过的,别人异样的眼光不算啥,咱心里门清。而最难克服的困难,是申请营业执照的问题,历经半年多,依旧没有音讯,那个茶摊属于城镇集体不是国营集体,后娘养的,没人管。对于营业执照迟迟不能批准,小弟他们俩人是轮流在工商局蹲点,没时间忙不过来,发动家里,轮休的帮忙,可工商局给出的理由是,以前没有先例。”

    安叔想起往事,笑了起来,“呵呵……抓到实惠的小弟,怎么舍得茶水摊黄了,那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后来呢!”方默南问道。

    安叔食指轻叩着膝盖道,“后来呀!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就是,不断地交纳罚款,可就是交罚款,照样挣钱,最后直到街道办出面找到区政府协调,我记得79年年底,办下一张营业执照,小弟兴奋的一夜没睡,尽管那张营业执照是临时的。因为当时根本就没有专门针对这种新的城镇集体企业的执照,上面规定经营范围是茶水经营。再后来……”

    “叮铃铃……”手机响了起来,“我的!”安叔接起了电话,“小弟啊!吃饭!不介意我多带两个朋友吧!”

    安叔看了一下车窗外,“十分钟就到了。”

    安叔挂断电话对熊报春说道,“去吃饭如何,让我也尽尽地主之谊,再说了你们不是想听故事,小弟可是当事人哦!”

    “安叔,你这借花献佛,好滑头哦!”方默南打趣道。

    “怎么不行嘛!”安叔如小孩子赖皮地说道,“和小弟比起来我可是很穷的。”

    “呵呵……”方默南拿出手机给保罗打个电话,要吃过晚饭才回去。

    “现在我们去哪儿。”方默南问道。

    “去唐朝!”安叔说道。

    熊报春直接驱车去了唐朝。进入包厢后,一个温文尔雅的成功派头的中年男人站了起来,和安叔长的很像哦!

    “小哥,这就是你经常挂在嘴边的方医生,我可是久仰大名啊!”安小弟笑着说道。

    方默南尴尬地挠了挠头。她能说久仰大名。那也太虚伪了吧!今儿是第一次听到安叔介绍自己的家人。

    有了,“来的路上,安叔正在介绍安小叔的丰功伟绩呢!”方默南干笑道。

    “鬼丫头。脑子转的还挺快的。”安叔抿嘴偷笑,心里腹诽道,既然她这么说,安叔也不会不厚道的揭穿她。

    安叔又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熊报春,他曾经的病人。

    四人落座,菜如流水的上来,麻辣而不呛口的呛黄喉、肥而不腻的金橘皮红烧肉、密制卤兔头、番茄红酒烩牛腩、黄焖鱼、白兰地火烧小炒肉、秘制鸡翅提拉米苏、香叶老虎虾。

    第一道热菜就整的只火爆,叫啥子呛黄喉儿。对头,闻到起就火爆。香!端上来油还在滚,但是没的滋滋滋的声音,其实说白了,那是牛排,不是黄喉,别被名字吓到了。

    安叔一看都红艳艳的。看得他头皮发麻,“小弟,你怎么点的都是川菜,辣不辣,大夏天。不嫌热。”

    “小哥,这都是改良过的川菜,不会太辣,很香的。”安小弟撇嘴道,“小哥,我是那么不着调的人吗!”

    安叔品尝了一下,果然如他所说,香而不辣,下饭最好不过了。

    无酒不成席,不过有方默南在,熊报春又开车,所以点了瓶红酒,他们俩兄弟随意。

    大家边吃边聊,“我小哥没有说我的坏话吧!”安小弟挑眉笑道。

    “没有,安叔在讲你的发迹史呢!”方默南笑道。

    “听我小哥胡扯呢!还发迹史?”安小弟嘴里谦逊道,可这眼中抹不去的自豪。

    “我小哥说到哪儿了。”安小弟也来了兴致。

    “说到你第一天开张,赚了六十,半年后拿了执照,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拾。”安叔笑道,“好了,接下来让正主儿说吧!”

    安小弟志得意满地笑道,“接下来,没过多久,茶摊的规模开始一点点变大,越来越多的待业青年加入到青年茶社中。茶摊生意很红火,一人一月能赚50元钱,那个时候,正式工的平均工资也才30元到40元左右。不过,头几年还是有人不断离开。有个返城知青要离开茶社,他说不管赚多少钱,开茶摊总是感觉自己比在国营厂干的人矮半截,抬不起头来。

    说真的,当时有些人开家长会的时候,孩子们填写家长职务的时候都遮遮掩掩的。

    唉!其实说白了,这个活大家都不愿意干,因为觉得卖茶水不是正经买卖,先暂且在这儿干着,以后有机会了就直接离开,80%的人都是抱着这样的心态。

    因为不是国营厂,茶社还是遭遇了很多麻烦,小流氓闹事,大粪车撞摊,那是时不时的发生。”

    安叔拍着安小弟的肩膀道,“所以我很佩服你!真的小弟,哥不说假话,我以为你会打退堂鼓,撤了!”

    “用我搭档的话说,他年龄比我大十来岁,他说:拖家带口的,子女有的到了上了学年纪,上山下乡离开城市七八年,到如今连份讨生活的营生都没有,你们就能理解我为什么坚持下去了。”安小弟无限感慨道,“正是上有老下有小,你不干难不成都喝西北风啊!没有任何言语,比认清现实来的更实在了。”

    “说起来这得感谢咱爸,四处托关系求人,就差给人家下跪了,小哥!你是没看见那场景,我敢撂挑子吗?那就对不起咱爸!”安小弟说着把眼前的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抱歉,勾起你的伤心事了。”方默南不好意思道。

    安小弟拜拜手,讪笑道,“现在回头想想,那真不算个事,人啊!只有迈过那道坎,还真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安叔理解地拍拍他的手,他说呢,小弟原来还闹过脾气,后来不知道为何把他当做正经营生干了下去。生意是越做越大,越做眼界越高。

    安叔转移话题道,“我记得你拿到执照的当年年底,就净赚了11万元,而且变更的营业范围了,不止卖营业执照上规定的物品了,虽然茶摊依旧摆着2分钱的茶水照卖不误。”

    “对啊!那个时候双卡录音机热卖,我们从鹏城进回来的货总是被一抢而空,门市部都被挤破了,街道派出所还派警察过来维持秩序。”安小弟谈起当年的好时光,有掩饰不住的自豪。

    “真是世事无常,人生如戏,比起其他人我还算幸运的。”安小弟怅然道。

    “是啊!”

    一时间寂静无声。

    知青返城,城市一下子涌进了这么多人,激发了社会矛盾;而返城的知青由于年龄较大,而且,在当时的城里属于外来人口,地位基本相当于现在的打工仔,因此,返城的大部分人,他们只能工作在最低层,在街道办的工厂等地打打零工,很少有人有机会进一个正式的单位,有一个体面的工作。

    那么,在随后的机构体制改革,大多数的工厂倒闭了,于是,他们下岗了,在孩子需要学费,在他们需要工作的时候,他们失去了工作;对于家庭而言,一个或两个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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