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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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的爱情-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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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就挥手对身边的人吩咐道:“先把他们押回去,明天再整治他们。”
  手下人答应着,就把陶土虎三人连推带拖,弄回了那个地窖里。
  安海还是昏迷不醒,胯间的鲜血还是在淋漓不止,夏平含着眼泪拿衣服给他堵在两腿之间,还是不管用,不一会,衣裳就被鲜血浸透了。
  夏平望着陶土虎,带着哭音问道:“兄弟呀,这可咋办呀,再淌血,就要淌死了。”
  陶土虎也是十分着急,他挠挠头皮,想不出任何办法。
  后来,就想到了刘山炮和他说的那些事,就回身扒开了的干草,从土壁的旁边抓起来一大把干土,让夏平把安海的两腿分开,把干土按在了他的伤口上。
  刚开始,干土一放上,就会被汹涌的鲜血给冲走了,慢慢的,在干土的遮盖下,鲜血流得越来越慢,越来越少,最后就止住了。
  两个人才松了口气。
  看着安海的惨样,两个人这才感到心有余悸,都不说话,慢慢地倚在了土壁上,胡乱地想着心事。
  陶土虎抬眼看了看四周,在这个地窖里,除了四周的土壁,就是满地的干草,别无他物,他在心里骂道:“他娘的,连个硬实地都没有,想死都死不了,要是明日,自己再受这割鸡巴的酷刑,还不如早死了干净,大丈夫,刑场砍头不算啥,还能赚个硬汉子的称呼,这被割了鸡巴,他娘的,这是算啥?让后人咋说嘛。”
  他站起身,在地窖里走了几圈,就抬眼看到了窖口上盖着的那个铁栏杆。
  他把夏平叫过来,把自己的褂子一条条的撕开,连起来,绑成了一条长绳。
  让夏平蹲下,自己踩在了他的肩上,把绳子牢牢地拴在了铁栏杆上了,又在下面牢牢地栓了个绳扣。
  夏平抬头看见,立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就眼里含泪,悄声的说道:“兄弟呀,拴上两个扣吧,给俺一个,俺陪着你走,省的明日被人乱割了。”
  陶土虎点点头,就又拴上了一个。
  跳下地来,陶土虎拉起夏平的手,说道:“今夜里,咱就一起上路,韩继忠那畜生,不是要制活参丸么?咱们偏不给他留活的……”
  夏平点点头,说道:“最起码,能留个全尸……”
  说着,又流下泪来,哽咽地说道:“俺家里还有爹娘,还有过门不久的新媳妇,他们……他们要是知道俺死了……不知道咋活呢?”
  说完,就抽泣着,躺倒在了干草堆上。
  陶土虎听他说到这里,想起了自己的爹娘,和家里人,心里也是一阵的疼痛,自从自己离家,家里人也不知道啥样了,要是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爹娘还不急死呀,自己要是死了,他们又怎么能活的了呢”
  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浑身无力,一屁股也坐在了干草上,
  他心里有显现出了一个人的影子,那是刘山炮,他在心里默默的呼喊道:“山炮哥,你到底是咋样了?你回山寨了么?”
  他现在只想见上他一面,心里好像有很多话要和他说,可是,又觉得不知道说啥好。
  他又想到了吴廷坚,自从收到了青鹅的信,他就知道,吴廷坚是真的生自己的气了,是不会管自己的了。
  自己那天放走了刘山炮,没让他报仇,他还不知道怎样恨自己呢,可是,自己的心里还是把他当成兄弟,虽然,他没来救自己,但他还是不恨他。
  他在心里对他说道:“挺坚啊,土虎哥对不住你呢,你别恨哥,哥也知道你的心思呢,可是,哥的心思,你又咋能知道呢,哥的心,已经给了另一个人了,不管你咋样,你都是哥的亲兄弟,好兄弟,哥走了以后,你要有心,就帮着哥照顾一下家里人,哥在九泉之下,也感激你哩。”
  想到这里,陶土虎已是满脸的眼泪,他伸手擦了一把眼泪,看了看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安海,就抓了几把干草,在他身上盖了盖,爬了起来。
  夏平看到他站起来,知道他们的时间到了,就跟着爬了起来,跟着陶土虎站在了窖口下的几块土胚上。
  陶土虎搂住了夏平的胳膊,看着他,说道:“夏大哥,别怕,不就是死吗,他娘的一闭眼,就过去了,就啥事也不知道了,不知道疼,不知道冷,不知道热,光剩下舒坦了。”
  夏平点点头,咬着嘴唇“嗯”了一声。
  陶土虎拉起头顶上的绳子扣,往自己和夏平的脖子上套去。
  正要伸脚踢开土胚,就听到头顶上传来一声轻轻的呼喊声。
  “土虎,陶土虎。”
  陶土虎仰起头,借着明亮的月光。
  看到趴在窖口的那人,是王大源。


☆、第五卷  韩继忠  第七章  逃(出差归来,积极上传)

  陶土虎看到王大源,心里一阵怒火升腾上来,就抬头骂道:“你他娘的,王大源,你还认得你大爷啊?今儿你大爷就要走了,你不是想吃老子的鸡巴吗?你就等着吃死的吧。”
  王大源挨了骂,却并没有生气,他着急的把窖口上的铁栏杆拉开,把头探下来,说道:“你孬种,陶土虎,俺毕竟和你一起拜过孔子,拜过一个老师,你把俺想成啥人了?你快上来,我带你出去,等到明日,你就没命了。”
  陶土虎一听,心里一惊,竟然就呆了一下,过了一会,才抬头问道:“你放了我,韩继忠哪里咋办?”
  王大源胖胖的大脸上已经淌满了汗珠,他着急的说道:“你别管,你快上来,这里的看守已经让我支开去喝酒了,你就麻利点。”
  陶土虎这才注意到,王大源已经穿上了崭新的铜钱黑绸马褂,头上是一顶崭新的瓜皮帽。
  陶土虎听他这样说,心里一宽,两手抓住窖口的梯子,就要爬上去,一回头,却看到夏平和安海在眼巴巴地看着他。
  陶土虎心中一沉,就抬头对王大源说:“大源,还是把俺三个都带出去吧?”
  王大源一听,立时就气得脸色发红,他喘着粗气,呼呼的喘着道:“陶土虎,你还来劲了,我救你一个,就是掉脑袋的事呀,你到底想干啥呀?”
  陶土虎一听,就停下了脚步,说道:“还是算了吧,俺们三个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你还是别冒这个险了。”
  王大源就着急的拍着铁栏杆,说道:“你这头犟驴,俺就知道弄不过你,俺就豁上了,你们快上来……”
  陶土虎一听,就赶紧和夏平把安海扶起来,顺着木梯爬了上去。
  上去一看,院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王大源一拉陶土虎的胳膊,低声说道:“快跟我来。”
  说完,就领着三人绕过两个夹巷,来到了大院的一个夹角上。
  伸手推开了墙上的一个小门,王大源就对他们说道:“出了这门,一直往东走,别拐弯,到了河边,别走石桥,凫水过去,这时候,桥边上可能有人,看叫他们看到。”
  陶土虎也知道,只要过了河,就是茫茫无边的芦苇荡,这一钻进了芦苇荡,别说是韩继忠,就是天神下凡,也是找不到他们了。
  他点点头,伸手抓住了王大源的手,说道:“大源,我们走了,你咋办啊?”
  王大源一把也攥紧了他的手,说道:“你别管我,我想办法……”
  陶土虎挣开他的手,抱起拳,对着王大源说道:“大恩不言谢,后会有期。”
  说完转身要走。
  王大源却叫住了他,脸上似笑非笑地说:“少来吧,你,那几年,你他娘的把我欺负的啥样子了,我这是中了病,才会救你,你可想着,还该着我一根狗鸡巴,要是高兴了,我还得跟你去讨还。”
  说完,就在陶土虎身后,把那小门关上了。
  三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顺着巷道往前奔去,此时已是后半夜,街巷里静悄悄的,只有这三人拖着长长的影子,急急的往村外赶去。
  到了孝妇河边,陶土虎和夏平一边一个,夹着安海就下了水,深秋的河水已经有些凉了,但是三个人却顾不得了。
  水一漫腰,安海的伤口就被泡开了,他疼得大喊了一声:“俺娘哎。”
  就浑身抽搐,手脚不灵,身子直往深水里坠去。
  陶土虎赶紧伸手叉住他的咯吱窝,使尽全身的力气,把他拖出了水面,拖着他,往对岸游去。
  待到精疲力尽的时候,三个人总算游到了对岸。
  又在芦苇荡里急急的赶了一段路,才松了一口气,找了一个沟沿,大家坐下来休息。
  陶土虎在地窖里关了几天,见不到阳光,吃不饱饭,心力交瘁,感到身体虚弱得很,一路上仗着连扶带拉,才赶得了急路。此时也是汗流浃背,浑身都湿透了。
  安海和夏平一个受伤未愈,一个身体虚弱,也是依仗别人连拖带拉地跑了这段路。这时候,也是虚弱的没有了力气,倒在地上呼呼直喘。
  此时接近黎明,启明星已是低低的挂在天空。芦苇荡里也已经升起了薄雾,湿湿的,凉凉的。芦苇丛已经全部变黄,枯萎。
  顶端的芦花已经飞光了,只剩下一条条光秃秃的苇杆树在那里。
  陶土虎看着这一眼望不带边的芦苇荡,张口深吸了两口凉凉的空气,心里觉得无比的舒坦,这种逃出生天、重获自由的感觉是那样爽快。
  正要站起来催着夏平他们往前走,突然就看到一个人影从芦苇丛里闪了出来。
  “是谁?”陶土虎赶紧弯腰,从地上拾起来一根树枝,对准了那个人。
  “是土虎吧,我是三牛啊。”
  借着月光,陶土虎睛一看,果然是许三牛,连忙过去说:“是三牛哥,你怎在这里?”
  许三牛顾不得说话,走过去冲着芦苇丛里悄声喊:“快出来吧,是土虎兄弟。”
  不一会,就看到两个人互相搀扶着从芦苇丛里走了出来。
  待到那两人走到跟前,陶土虎带看清了来人,心里就一紧,不禁喊道:“大小姐,秋红,你们怎么来了?”


☆、第六卷  小鹿秋子  第一章  小鹿恒泰(得跟上不是)

  果然是青鹅和秋红,青鹅手里提着那只檀木箱子,看到陶土虎,一下子就流着眼泪喊了一声:“土虎哥。”
  陶土虎赶忙过去,看到青鹅一只手紧紧地搀着秋红的胳膊,两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秋红好像是受了伤,一只手紧紧的捂着肚子,满手的鲜血。
  “这是咋了?”陶土虎赶忙帮着搀起秋红,急切地问。
  “土虎,别问了,你们赶快走,走得远远的,东家带人人已经追出来了,往东去了,韩继忠的人也追过来了,让他抓到你们,就都活不了了。”
  许三牛推了一下陶土虎,着急的说,“我先回去了,让人发现就麻烦了。”
  说完,就出了芦苇荡,顺着河沿急急的跑走了。
  “咱们快走,到了地方再说,”陶土虎过去背起了秋红,夏平搀着安海,一群人望着鲁村的方向,又走进了一望无际的芦苇荡。
  此时,月亮已经西沉,东边的天空翻出鱼肚白。
  陶土虎一只手拉着青鹅,在芦苇丛间的小路上匆匆前进。
  “大小姐……,你们怎么来了?秋红咋受伤了?”陶土虎一边走,一边扭转头,向青鹅问道。
  青鹅伸手擦了擦涌出的眼泪,一边赶路,一边对陶土虎说:“这几天,我一直跟爹闹,让他去救你出来,他要不,我就死给他看,爹就把我关在房里,不让我出来,连秋红也被安排到佛堂里,不让凑我的面,只让二嫂进去送饭。”
  说完,看着陶土虎就哭出声来。
  陶土虎伸手拉了她一把,说道:“让你……费心了,大小姐”
  说完,又蹙起眉毛,向青鹅问道:“挺坚呢……挺坚他……”
  青鹅擦擦眼泪,说道:“我哥骑马摔断腿了,还在炕上动弹不得呢。”
  陶土虎赶紧问道:“咋回事呀?他还咋会……”
  青鹅说道:“我哥知道你被韩继忠抓了,前几天他光是知道喝酒,一喝酒就喝醉了,醉了就和嫂子打闹,又去和爹闹,让爹去找韩继忠放了你,可是爹不听他的,后来就打了他一顿,他醉着酒就骑马晚上去找韩继忠救你,在村外的石桥上,从马上摔下来了,就把腿摔断了,爹把他弄回家,就锁进了东厢房,不让他出来了。”
  陶土虎听了,心里的滋味异常复杂,他知道,自己对吴廷坚是欠大发了,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再见到这个亲亲的兄弟。
  青鹅看到陶土虎不说话了,就继续说道:“土虎哥,我被爹关在房里,出不来,急得要死,幸好今晚,秋红偷偷的跑了来,把我放出来了,他说听到许三牛说,你已经从王村跑出来了,俺们两个就偷偷地从家里跑出来,来找你。”
  又看着陶土虎背上的秋红,说:“一出门,秋红就拉着我快跑,说是刚才他碰到嫂子了,一会家里就会追来,果然,我们还没过桥,后面就追来了,我俩赶紧藏到芦苇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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