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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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的爱情-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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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人就一边聊天一边向大门外走去。
  听林剑波说,她现在是一家报社的记者,和梁满山的三姨太是大学的同学,今天,是三姨太约她到布庄里做衣服去了。
  听说陶土虎到济南来做生意,她抿嘴一笑,语意双关地说:“省城现在可是日本人的天下,可不是山村老林,这里的生意可是不好做的。”
  说完,又不无担心地说:“我不知道陶先生,这次来做的是什么生意,现在济南日本人横行当道,鹰犬满地,说话行事,要倍加小心才好。”
  说完就要告辞离去。
  陶土虎急忙问道:“不知,以后如何才能找到林姑娘?”
  “占地报社,找林剑波就是。”
  两人在济南城里又逛了一天,全国闻名的四大泉群都去看了一遍,果然是名不虚传。
  趵突泉泉口如轮,奔涌的有半人高,黑虎泉隔着远远的就听到震耳欲聋喷涌声,泉水从三只虎口急泻而出,虎虎生威,让人振奋。珍珠泉环境优雅,泉水从水底如珠玑般默然而出。
  清澈的泉水顺着弯转的护城河流向大明湖,大明湖一波如镜,景色优美,虽然已经冬季,但沿河的垂柳和满含文化底蕴的古建筑,也让人能够感觉出“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的人间仙境来。
  直到太阳西下,两人又在驰名的老台门包子铺吃了晚饭,才相跟着回到客店。
  回到客店,刘山炮一开门,就感到一只硬邦邦的东西顶在了头上,急忙别转头,看到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站在门后,手里用的一看就是一只德造的勃朗宁。
  陶土虎在后面见事不好,一脚踢在门上,正好把门后的人推开,趁势出手,拧在那人拿枪的手腕上,已经把枪夺了过来。
  刘山炮紧接着动手,抬脚一踢那人的腿弯,趁他弯腰的功夫,一把拧着胳膊,把他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时候,就听到屋里传来了一声叫好声:“好身手。”

土匪的爱情—第九卷   林剑波   第一章   刺杀

  就看到林剑波正拍着巴掌从里屋里走了出来,“两位兄弟好身手,佩服。”

  刘山炮看了看林剑波,就松开手,放了被摁在地上的那人,那人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哈哈一笑,抱拳向陶土虎两人道:“两位兄弟,好俊的身手,天威佩服。”
  
  “这是冯天威先生,是我的上司,今天特地让我带他来认识三位英雄。”林剑波指着冯天威向他们介绍道,冯天威就抱拳向两人道:“得罪了,如若不是偷袭,也很难见识到两位台兄的身手。”
  “冯天威?”陶土虎两人觉得这名字好熟悉,就互相看了一眼。
  
   刘山炮锁紧眉毛,向冯天威问道:“冯先生,不知仙乡何处?可是否是新泰人?”
  
  冯天威抬头一笑:“哈哈,正想和你们说呢,我们还是老乡呢,我家正是柱子山下的冯家。”
  两人又对视一眼,刘山炮说:哦,原来是冯家二少爷,久仰大名啊。
  
  冯天威听了这话,眼光黯淡了一下,随即脸色又晴朗起来,爽声说道:”天威不孝,已经被家里扫地出门了,而且,也是家门不幸,家兄和家父竟然和日本人搅在一起,给祖宗蒙羞,天威离家几年,已经和家里没有任何关系了。严格的说,我已经不是冯家的子孙了,让各位见笑。
  
  陶土虎把手里的抢递到林剑波手里,问道:“林姑娘,看来,你的身份不光是记者吧?”
  
  林剑波看了一眼冯天威,脸色一正,说道:“是的,记者的身份只是幌子而已,我现在是南京政府国民军军统的人,这位冯天威先生就是我的上司,军统驻济南站站长。当然,现在的公开身份,是战地报的副总编辑。”
  
  又指着陶土虎和刘山炮向冯天威介绍道:“这位是陶土虎陶兄弟,这位是刘山炮刘兄弟。”
  
  几人见礼落座后,冯天威说道:“你们柱子山和日本人还有……冯家发生的斗争我们济南站已经全部知晓了,也已经上报南京政府,坦率的和你们说,上级已经特批,要争取你们这些抗日力量,你们如果同意被收编的话,中央政府亲授的军衔,编制,粮饷弹药,都会从优的,从国际环境上来看,现在,美国已经对日宣战,小日本的日子不会长久了,到时候,中央政府一统全国,百废待兴,各位英雄自会都有用武之地了。希望两位弟兄,回山后好好向刘当家的说道说道,不可失了这个好机会啊,更不可再招摇不定,投了日本人了。”
  
  刘山炮抬头对冯天威说道:“这些大事,我们兄弟却是做不了主,只有回到山寨,看众兄弟的意见,听大当家的示下,只是,要我猜测的话,我们都是土匪出身,平常都是散漫惯了,喝酒吃肉,随着性子生活,这一旦入了政府军,军纪军规的定会约束的紧,这事应该希望不大,天威兄,不要期望太高,以免失望。”
  
  冯天威微微一笑,开口说道:“据我们军统的可靠消息,刘兄弟应该就是大当家的公子吧?我们还知道,刘兄弟与梁满山有不共戴天之仇,这次两位兄弟前来济南,不会真的是做绸缎生意吧?”
  刘山炮脸色一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是,梁满山这个汉奸,是我的仇人,我这次来就是要取他的狗命。”顿了顿,眯着眼看着冯天威说,“难道,你们军统,也要插手这件事吗?”
  
  没等冯天威说话,林剑波站起来一扬手说:“刘兄弟不要误会,冯先生的意思是,只要两位兄弟答应回去劝说大当家的投奔中央军,我们会帮助你报仇,杀了梁满山。”
  
  沉吟一下,又说,“其实,你们也知道,我已经成功的打入到梁满山家里了,可是我们的目的和你们不同,只是为了获取提防的情报而已,暂时并没有杀了梁满山的计划,可是,既然为了帮助刘兄弟,我们只好请示了上级,灭了梁满山,已经获得答复,同意行动。只是不知,刘兄弟意下如何?”
  
  刘山炮一怔,随即又站起来,激动地说:“我的家仇,我自己会报,不想劳烦各位。”
  
  陶土虎悄悄给他一个眼色,向林剑波说到:“有你们军统帮忙,自然是好,只是,我们也不敢保证回山后,帮你们到哪种程度,我们兄弟只是尽最大努力吧。”
  
  冯天威听毕,拍手哈哈一笑,“好,还是陶兄弟爽快,有你们这一句话,我已经很高兴了,刘兄弟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三位兄弟放心,此事定会帮你们圆满完成。”
  
  林剑波招呼大家重新坐下,郑重的说“我已经打听到消息,这个月的九月初五,就是新的省公署落成之时,那天,省公署就要搬进新的地方,同时找来社会各界的人物,开一个乔迁地址的典礼,到时,马良,梁满山诸人都要参加讲话,我们认为那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我们就在那时候刺杀梁满山。”
  
  刘山炮眼神一亮,一拍大腿站起来,叫道:“好,到时候,我去完成这个任务。”
  
  冯天威摇摇头,说:“那天,因为政府的各个首脑都要到场,还有日本顾问西田畊一等人,所以会场的戒备必定很严密,刺杀只能是近距离的,一般的陌生人,是没有机会带着武器进到会场里去的,况且还要到演讲台子的附近,就更不可能了。”
  
  林剑波说道:“看来,只有我去了,我可以用记者的身份,去采访梁满山,趁机刺杀他。”
  
  陶土虎听到这话,急切的说:“刺杀后,敌人必定会封锁会场,搜捕刺客,你怎么安全离开会场?不行,这是自杀式的计划,不可行。”
  
  林剑波眉毛一扬,“我自有办法离开会场,这个你们不必多虑。”说完又冷笑一声,“哼,他们还真未必有这个本事拦得住我。”
  
  刘山炮说:“这是刘某的家仇,应当让我自己来报,如若让林姑娘去冒险,我于心何安,不行,还是再想办法,我要亲自宰了梁满山,为家母和家兄报仇。”
  
  林剑波还要说话,冯天威对她摆摆手,说道:“两位兄弟说得不错,此事是冒险的很,最重要的是,你一旦出现危险,势必会暴露了我们报社,那样,我们的损失就大了,还是从长计议,另想一个办法吧。”
  
  众人沉默了一阵,忽然陶土虎抬头问冯天威:“不知会场附近有没有制高点?”
  
  冯天威闻话眼睛一亮,说道:“有啊,在新公署的街对面,就是怀德酒店,三层高,陶兄弟的意思,是狙击刺杀吧?我看那里就是个好地方。”
  
  刘山炮激动地说:“好,让我来,我要亲手宰了他。”
  
  “到时,我会到场采访梁满山,尽量把他引到一个亮堂的地方,好让你们下手。”林剑波说道。
  
  冯天威考虑了一下说:“我们会想办法,弄一只狙击步枪,会尽快在行动之前,交到你们手上。”
  
  商量好了计划的详细步骤,冯天威和林剑波才各自相继离开。
  
  九月初五,早晨,怀德酒店三楼正中靠街的一个房间。
  
  陶土虎和刘山炮正坐在窗前,密切的关注着街对面的新公署大门。
  
  前两天,两人已经来酒店里定下了这个房间,并且在昨天,冯天威就派人,打扮成做绸缎生意的生意人,把狙击步枪包在一卷绸缎里,带给了他们。
  
  此时正是早饭时间,家家户户正在做饭,古老的贡院墙根街道里弥漫着一股呛人的煤烟味。寒冷的东北风吹着街上的落叶还有尘土四处飞扬。
  
  街上间或有早起卖豆腐的,在寒风里缩着脖子,带着一顶烂毡帽,挑着一副担子,一边走一边敲着手里的梆子,清脆的梆子声,倒是给这萧条的街道上带来一丝活力。
  
  陶土虎透过临街的窗户,向对面的会场看过去,会场设在新公署的大门前,用木板搭的台子,有大半人高,此时,正有几个公署的打杂人员在台子的后面往上挂为山东政府的青天白日的标志。林剑波也已经打探好了消息,典礼从上午八点开始。
  
  自这次搬迁开始,也就是1943年10月后,“山东省省公署”就改称“山东省政府”,设省“保安司令部”,省长马良兼保安司令,统一指挥全省地方伪武装力量。
  
  在窗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只油光锃亮的三八大盖狙击步枪,也真不知道,冯天威是怎么弄来的。
  
  陶土虎拿起步枪,左看右看,爱不释手,后世从没有接触过枪支的他,自从练枪以来,喜欢上了各种枪支,看到这支崭新的三八大盖,心里就爱得不行,就有一种立时拿到外面,开一枪的冲动。
    刘山炮接过枪,对着窗户瞄了瞄,对陶土虎说道:“土虎,咱们答应冯天威他们的事,回山后怎么交代啊?”
  
  陶土虎神秘的一笑,说道:“管他呢,回到山上,还不是咱们说了算,就是不答应他们,他们能拿我们怎么找?现在有他们帮忙,我们先办了这正事再说。”
  
  随着时间临近八点,会场周边的人越来越多,被邀请的社会各界人物也相继到场,台子周围是乌压压的人群。
  
  不一会,几辆黑色的小汽车开进了会场,车子的周围是几十个穿黑衣手持手枪的保镖,车门打开,从车里相继下来了几个人,有穿伪军军服的,也有穿着黑色的中山装的,最前一辆车里下来的是一位身穿日本军服的军官,看来他就是省政府日本顾问西田畊一。一行人在保镖的护卫下顺着台阶向台子上走去。
  
  刘山炮瞪着两眼,紧盯着那几个人,突然他双眼冒火,颤抖着手指着行列里第二个人说道:“就是他,梁满山。”
  
  陶土虎顺着刘山炮的手指望去,看到的是一位身穿黑色中山装的人,头上戴着一顶礼帽,大约五十多岁,中等身材,紫黑色的面皮,长膛脸,上唇上留着一撇小胡子,一双滴溜溜的小眼睛。
  
  刘山炮此时已经把窗户悄悄地拉开一条缝,把枪管伸出去,双肘顶在窗台上,眼睛紧靠在瞄准镜上。
  
  这时候,那一行人已经在台上就座,前一排站着一行保镖,正好挡住了大家的视线,刘山炮瞄了几瞄,怎么也对不准梁满山,狠狠的骂道:“他娘的,这个老狐狸。”
  
  西田畊一和马良相继讲话完毕,各自回到座位,可是,梁满山还是躲在桌子后面,被保镖挡着,两人暗暗着急。
  
  这时候,林剑波带着一个摄影师到台上来了,她采访完马良和西田畊一,又径直走到梁满山面前,又低头和他说了几句话,梁满山就站起来,走到了台前,一边照相,一边接受她的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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