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巫师:圣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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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巫师:圣域-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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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啊……原来我们真的是朋友了。”雷纳德茫茫然的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对不起,弗瑞德,是我害得你不能去做你自己想要做的事。”
  “为什么忽然这么说?”弗瑞德睁大了眼睛,忙道,“我从来没有觉得……”
  “是啊,没有我就好了,你大概现在已经继承了爵位,在英国结婚生子。”雷纳德含糊的声音让弗瑞德没有听清。
  “你说什么?”
  “可恶的酒精……啊,为什么地在晃?”
  “雷纳德……啊!”
  
  抱着彻底睡过去的雷纳德,弗瑞德里克很无语的站在门边上,开始考虑是不是把费德里科叫来算了。
  
  相比雷纳德一头睡过去,费德里科则是郁闷的多,他一个人爬上了执政官邸的最高处。
  呼呼的冷风让人觉得头脑清醒,高处隐约的摇晃,加上酒精的作用,仿佛在生死之间,格外的刺激。
  “我记得你只有心烦意乱的时候才会来这里。”
  吉普赛女郎的调笑声音在背后响起,费德里科叹了口气,却没有回头:“艾汶。”
  “我们认识彼此已经太久了,费德里科。”
  “我不想忍受你的嘲笑,所以,我暂时想说‘我没事’。”
  艾汶耸了耸肩膀,还是安静的在费德里科的身侧坐下。
  “我听说了关于玛格丽特的事,但是,我并不觉得让你郁郁不乐的是因为她。”
  “我很担心。”
  “担心谁?”
  费德里科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叹着气起身,“没什么,大概只是我神经过敏了吧。”
  
  没有对艾汶说实话,只是因为有些事情自己也无法确定,费德里科慢吞吞的下了屋顶,在外面逛了大半日,到晚上才回去。
  耶路撒冷这样的沙漠,平民洗澡并不容易,偏偏总督府官邸就有这样可以让人放松的好地方,费德里科刚回到他和雷纳德住的屋子里,就看到□着上身的雷纳德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毯子走了出来。
  湿淋淋的头发贴在额边,苍白的皮肤却没有透出脆弱的感觉,反而充满了奇异的诱惑之力。费德里科一瞬间没法子开口,过了老半天才挤出几个词来。
  
  “你把头发剪了?”
  “弗瑞德说太碍事了,就帮我剪了。”黑色的短发有点凌乱,可以看得出剪头发的人糟糕的刀法,不过至少精神了很多,没有长发时的羸弱感觉,长的很有效率的身体矫健又动人。
  将毛巾挂在脖子上,雷纳德努力的克服着酒精造成的眩晕感,在床边上坐下。
  黑色的短发还挂着水珠,费德里科叹了口气,走过去拿起了干毛巾,开始擦拭雷纳德潮湿的头发。
  黑巫师安静的坐着,默默享受着刺客大人的服务。
  “如果不擦干的话,一定会感冒的。”
  “……”
  “怎么了?”意大利人打趣道:“黑巫师不会感冒?”
  
  雷纳德沉默了几秒,接着抬起头看着他:“你为什么……”他好像下定决心一般的开了口,话却还没说出口,嘴就被人狠狠的堵住。
  
  这次不向上次那般的轻柔和试探,反而像是纠缠在一起的野兽,费德里科甚至狂乱的将他按倒在床上,纵情的亲吻让雷纳德发抖,手指却不由自主的扣紧了费德里科的脊背。
  安静的斗室内,只有两个人在床上纠缠的声音,他们什么都没有说。
  
  可能,也什么都不需要说了。
  
  雷纳德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尽管他知道自己必须保持清醒。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
1在圣经中记载:一天众人将妓女带到耶稣的面前,个个意正严词的问耶稣要怎么处置她才好?很多人在喊着各种残忍的处置方式!这些人里有男人也有女人!男人说妓女勾引他们,女人说妓女破坏了自己的家和爱情!他们就这样一直吵着,闹着!很多人往妓女身上吐口水!在大家的吵嚷声中耶稣说话了;耶稣是这样对所有人说的;他说:你们认为你们中有谁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犯过错的话就可以先用手中的石头打她!直到打死她为止!那一刻,所有人都不说话了!他们沉思地看着自己手中尖锐的石头却谁都没有动手!石头仿佛变得十分沉重;谁也没力气把它轻而易举地扔过去;过了很久;有一个人扔下自己手中的石头转身离去了!慢慢的所有的人都以这种方式离开了!留下了耶稣与妓女!耶稣把妓女放了下来,让她离开了。




18。危机

  炙热的吻落在嘴唇上、脖子上、肩膀上,□的上身在耶路撒冷冰凉的风中有点冷,雷纳德不由得抱紧了费德里科。
  他的身上总是很温暖。
  黑巫师隐约的想着,脑子里奇怪的感觉却越来越鲜明,好像侵占了自己全部的意识。
  冰凉的皮肤带着方才洗澡时淡淡的玫瑰花香气,并不浓郁,却让刺客的翡翠色眼睛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色泽清淡的嘴唇,在纠缠之下开始变得艳丽,雷纳德却因为那疯狂的亲吻而感到肺里有些缺氧,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他贪婪的摄取着费德里科身上的体温,磨蹭着,□着。
  雷纳德好像小狗一样胡乱的舔舐让费德里科终于咬牙切齿的开了口:“别再动了!”
  黑巫师黑色的瞳仁带着一丝迷惑和不解,看到费德里科连续做了七八个深呼吸,缓缓的却坚定的推开了雷纳德,然后捂着太阳穴,无比郁闷的坐在了床边上。
  “怎么会这样?”刺客哀嚎着。
  “……”
  
  本来只是想要试探一下对方的感觉,这下子,沉迷其中的反而变成了自己。
  费德里科想着。
  
  雷纳德□着上身缩紧了被子里,接着,精神抖擞的打了一个喷嚏。
  “真的感冒了?”费德里科转过头去。
  “没有。”
  “你感冒了吧?”
  “……”摇头。
  “你感冒了。”
  
  摸了摸雷纳德的额头之后,费德里科得出了以上结论。
  
  “喂,我说你啊,难道从来没有和人睡过?”
  费德里科的问题算是他们两个之间那个小事件最大的后遗症。
  雷纳德歪着脑袋,眼睛里带着点恍惚,太久之前的事情已经有点想不起来,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也并不想要去回忆。
  本来等着黑巫师冲上来跟自己拼命,费德里科似笑非笑的表情却也没有激怒雷纳德,只是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
  两个人都洗过了澡躺在床上。
  费德里科有一句没一句的调侃着雷纳德,黑巫师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理不睬。
  
  刺客大人并不是那种会为了一个女人就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的类型,毕竟上说来,那张脸放在那里,说没人爱根本是骗人的,但是刚才,就连费德里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停下来。
  说是阴险狡猾、邪恶无比的黑巫师,在床上生涩的表现让意大利人只能在心里偷笑,想要吃干抹净不过是小菜一碟,根本犯不着现在这样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从床上坐起来,费德里科一脸的情绪低落。
  
  可是,为什么自己会想要雷纳德呢?
  平心而论,虽然脸长得不错,但怎么看都还是个男人吧?而且还是个极度危险的类型,年纪也比自己大了几岁。
  费德里科没有想过是不是自己被黑巫术蛊惑了之类之类的,没什么原因,只觉得不可能。
  
  想了半天也没什么结果,费德里科只有拉过被子躺下,才睡下几秒钟,忽然后背就被人抱住了。
  刺客大人瞬间浑身僵硬。
  
  “雷纳德?”
  “唔……”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抱着我?”要知道我也是个男人啊。刺客欲哭无泪的想着。
  “你身上抱起来舒服。”黑巫师毫无愧怍之意的回答。
  “……”冰冰凉凉的触感严重的挑逗着费德里科的欲望,被搂住的腰部肌肉已经完全的绷紧了,身后黑巫师的呼吸已经平稳,慢慢陷入了梦乡——留下自作自受的刺客大人默默的数着天边的星星。
  
  直到外面传来穆斯林的祷文,雷纳德才隐约的醒过来,一脸迷糊的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
  费德里科并不知道,雷纳德已经很多年没有睡得这么安稳了。
  
  “雷纳德,该吃早饭了!”弗瑞德里克门都没敲就闯了进来,看到两个人均是□着上身抱在一起的样子时,好像血液瞬间冻结了。
  金发少年近乎是愤怒的急促呼吸着,他看了一眼着雷纳德的脖子,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瞪着费德里科。
  “等一下,我马上起来。”雷纳德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好像没摸出什么来,就挥了挥手,“你先去吧。”
  弗瑞德里克阴沉着脸,转过身,一言不发的走了。
  费德里科则是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注视着雷纳德脖子上的吻痕,若有所思。
  
  “雷纳德。”他忽然开口了。
  “嗯。”
  “弗瑞德里克真的是你的弟弟?”
  “当然,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问问罢了。”在黑巫师的嘴唇上轻轻一吻,费德里科迅速的穿好了衣服跳下了床。
  费德里科讨厌自己变态到精准的预感。
  
  有的时候,这种预感却是他无法控制的——他总觉得麻烦会接踵而至。
  
  仆人端来了一些杂粮和干肉,费德里科草草的吃了几口,就去见了泰普瑞斯,雷纳德则是找了官邸的兵器库。
  “您需要一把什么样的剑,大人。”
  拿着火把的仆人一路领着雷纳德和弗瑞德里克走进了地下的储藏室。
  “当我看到时,我会告诉你的。”
  仆人微微颔首,将库房打开,然后恭敬的退开在了一边。
  沉默不语的弗瑞德首先走了进去,雷纳德则是跟在了他的后面。
  
  大马士革的刀可以说是精良之最,也是雷纳德的最爱,然而此刻,对付那个神父,他却需要一点其他的东西。
  费德里科是个刺客,他除了用剑之外,主要用的是一种特质的短匕。
  “我觉得我们应该走。”就在雷纳德挑选着武器的时候,弗瑞德里克忽然开口了。
  “我以为你喜欢和他们呆在一起。”雷纳德皱了一下眉。
  “我知道……我只是,”弗瑞德咬了咬牙,“我改变主意了,你说得对,我们不应该和这些人在一起。”
  “太迟了,我们现在呆在这里是最安全的。”雷纳德刚拔出一把短刀,手就被弗瑞德里克一把按住。
  咣当一声,短刀掉落在了地上,雷纳德冷着脸:“你做什么?”
  “我……”弗瑞德里克一时哑然,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反应这样强烈,好像过去的什么东西在破体而出,一阵头晕目眩之后,金发少年伸手扶住了墙壁。
  “弗瑞德里克?”
  “我……我有点头疼,雷纳德。”弗瑞德喃喃着。
  雷纳德沉默了片刻,接着伸手扶住了他,“你需要休息,不要想太多了,弗瑞德。”
  “不……”
  “休息吧。”雷纳德轻柔的声音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的,弗瑞德的眼前一阵恍惚,接着,便陷入了黑暗。
  雷纳德抱住了倒下的弗瑞德里克,他抬起头,看到顶上的粗铁链,便扯过来将弗瑞德的双手锁在了链子上。
  
  “什么样的人,会把自己的弟弟锁起来?”
  雷纳德抬起头,意大利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边上,他转过身,示意仆人下去,然后走了进来。
  “费德里科。”雷纳德张开嘴,喊了一声那个名字。
  “弗瑞德里克知道一些事情,只是,他想不起来。”
  “遗忘有的时候是一种比较好的方式,”雷纳德低声道:“有的时候,我希望我能够忘记一切,但是偏偏无法做到。”
  费德里科盯着他黑色的眼睛:“我以为记忆是很重要的。”
  “记忆就像是一把刀。”雷纳德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那把短刀,“会割伤别人,也会弄伤自己。”
  “我听过这样的说法。”费德里科看着他,“即使你没有对我说实话,我也相信你,但是……我希望你不会为此而后悔。”
  雷纳德愣了一下:“为什么我会感到后悔?”
  费德里克淡淡的笑了笑,“那么,你已经决定孤注一掷了?”
  “你说过你会站在我的身边。”
  费德里科点了点头,“我会站在你的身边。”
  “那么拿一把剑吧。”将手中的短刀递了过去,黑巫师的视线有点模糊。
  “伊卡洛斯?西里奥,那个人只是一个人类。”
  “当一个人类没有任何的恐惧和欲望时,人类和黑巫师一样可怕。”
  “但是如果伊卡洛斯没有欲望,他又怎么会想要抓住你?”费德里科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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