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常男男关系by别处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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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正常男男关系by别处花开-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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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干嘛贴那么好的邮票?!
所以,我们约定每周一次宿舍没人的时候他打电话来。因为时差,他在半夜醒过来给我打电 话,说今天干了什么了想了我多久,还坚持每天在本子上给我画一幅肖像。
我说:得了吧你,你根本不会画画,你画了那么多,哪张象我?都像你自己,一头猪!猪头 猪脑猪身子!
你喜欢这头猪吗?他轻声问。
喜欢……喜欢!
我也喜欢我自己……
所以,隔了千山万水,虽然是别离,却也并不难过。
大三的暑假,我孤家寡人一个人度过,闷在家里哪儿也不去,看书,看电视,偶尔散散步。 电话很少,我姐挺意外,说你今年怎么这么安静?从良了?好在她新交了男朋友不爱管我的 事了。老妈还问我:“佩罗为什么没来?”这两年一放假就跟猪头双宿双飞来来去去的,每 回他都要来住上几天,我妈都习惯他跟我一块回家了,总说她有俩儿子了。
我说你那儿子出国了;我说我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我说我要考托福;我说我也要去美国。
妈妈说:你出国我很支持,需要什么就跟我说,唉,对了,要不要我跟你们学校旁租房子给 你做大补汤?
补,补个头啊,补得我火大没地方泄火怎么办啊!
一年,很快就过去了,真的,特别快!每天都在自修室,食堂,宿舍三点一线跑来跑去地画 三角形。偶尔经过我们曾经呆过说笑过的地方,也会停下来看上一会儿,发会子呆。
佩罗打电话时说:“别累着了,别累着了。你那么聪明不用太用功的。”
再聪明的人也要用功啊。为了那头猪,用点功又算什么?
不过,想不到我真得没能出国,没能创造点出口外汇。
不是资格不够,是签证没拿到。
不由我不火大,要说这美国鬼子也太苛刻了,合着这是挑女婿呢,还拿我当赝品了!
不久朱妈告诉了猪头,是因为朱爸从中捣了鬼,他做了手脚。
那么大个人了,手脚还不干净!
……呵呵……他依旧没能放过我,没放过你,没放过我们。
想想挺可怕啊,我们一直都活在他的耳目的监视之下。这,这太没安全感了!再想想还挺可 气,下辈子我一定也做个有钱人!有钱人就是好啊,还有权力有地位,有的是关系,放个屁 也跟打雷是的,碾死个人跟碾死只蚂蚁一样容易;还老奸巨滑像只狐狸,别人做点什么都看 得透摸得清。
不过,堂堂一个大人物却单单跟一个微不足道的我过不去让我不齿!我老想我要是活成他这 德性,真该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但,但但但,从父爱的角度看,他没错,他真得很在乎他儿子,他做得一切都是为了他。
我跟佩罗说:“你不应该恨你爸。”
他说他从出国后从来没给他打过电话没写过信,他说他太过分了,说他不用他的钱照样也能 活,所以他自己在外边打工赚钱来支付学习和生活费用。
“他过分,你也挺过分!不管怎么样,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我知道猪头活得不轻松,一定很累,他可是没吃过什么苦的人!
可他总是说他很好说他不累。我从来没相信过,因为我知道我有多累。
很累,是心累!知道不能出国的那一刻,我真得很累很绝望很无助。我觉得我跟猪没什么希 望再见到再拥抱到一块去了。
这一年我很疲惫。瘦了很多,又因疏于运动和过度用功,身体状况也不好。舍友们都说我这 一年变了一个人是的,从阳光运动少年变成成熟忧伤男人了。
毕业前,我跟他们喝得酩酊大醉。但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陆羽琪从对床爬到我床上来,伏 在我耳朵上说:“楚童,你知道吗?我喜欢你……”
我突然觉得原来我并不寂寞,身边还有人跟我们一样啊,喜欢男人的男人。
可……可是我已经有个喜欢我的人了啊!
我说:“谢谢,我不能选择你,你晚了一步。”
毕业时,陆羽琪选择留在北京。离校那一天,他请我去喝酒,他很坦诚地说:“楚童,我暗 恋了你四年。知道你跟我一样喜欢男人,我很高兴也很悲伤,因为你喜欢上了别人。我知道 ,你跟朱佩罗是很好的朋友和爱人。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不能喜欢你。相反,我也会祝福你们 。但他现在不在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陪你,就让我陪你吧,好吗?”
我摇摇头,再摇摇头。我说:“不好,不好。这怎么可能。我在等他。”
陆羽琪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好象猜到了这个回答。他叹了一口气,一口喝光了杯里的酒,脸 红红的:“嘿,不是我的,终归不是我的。我终于知道了。楚童,你知道吗?朱佩罗写给你 的信,都被我截下了。因为我想这样你们或许就会分手。”
我愣住了,或是呆住了。我万万没想到我身边一定有叛徒。
我颤抖着声音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干!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
我跟朱佩罗说:我想离开北京,我要去别的地方,我想静一静,我要沉淀沉淀。
因为只顾准备出国了毕业时我都没联系工作,所以我是自由身。
他没说什么。
于是我来到了W2市。除了胡茵别人我谁也没有告诉我的行径,经过这些后我变得不相信别人 。
当然,现在我已经不恨陆羽琪了。
因为爱上一个不爱你的人,那种痛苦不是一般人能理解得;那种折磨比漫长的等待更让人难 以忍受。
11。明月千里寄相思
没几天,网络一下成了宠儿,网吧雨后野草般旺盛起来,遍地狗屎一样到处都是,一不小心 就能踩上一脚。大家连习惯都改了,一见面就不问你吃饭了吗改问你上了吗。一溜儿人都借 用网络来联系彼此了。我也不例外,每天都会上网,收收邮件,写写文章,聊聊天;把情绪 全疏散到网上去了,心情随之好了不少。我甚至跟佩罗开玩笑说:“在网上,没人知道你是 一头猪!”
通过网络,佩罗让我看了《北京故事》,我读的时候特别感动,觉得写的特别好。读完后却 觉得这样的东西太坑人了,太容易让无知的小男孩们抱以美好幻想了。有点本事的人都想当 当什么捍东,没本事的都梦想成为蓝宇。
就那样,毕业没两个月我已经飘在Y市了,租了套民居,不久又找了份闲职,挣的钱不多却 足够生活。
平时闲了最大的乐趣就是去海边游冶,捡贝壳,看书,听随身听,数来来去去的船,做不成 功的沙雕;闭上眼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盘旋在海面上的孤独却豪壮无比的海燕,想飞过宽宽 的水面去找佩罗。
不能变海燕?变成只企鹅也行啊!
喜欢看海,就像喜欢看自己的脸一样,百看不厌。我总想起某一个晚上他在海里把我吓了个 半死,那一晚上他对着大海说他喜欢我说他爱我。
跟Perra电话时,我说我喜欢海就象喜欢他一样,他挺不高兴:“看看啊看看,可怜的我在 你心里的地位多低,居然不如一片海!”
“别不实抬举啊!爱你像海水一样深,还不知足?!”我说。
他嘿嘿傻笑,说:“童童童童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不要老鼠,我要那头猪。
要是精神好又有闲暇,我会骑了单车,沿了海滨路骑到山上去望远,看海湾里的渔船和养殖 区,浮在海面上的一片片的渔标。海向远处拓展开去,铺在地上的一层厚蓝的绒毯一样厚实 ,神秘而悠长得像一曲爵士乐,直到变成一条海平线。我最喜欢扬着头,迎着海风吹来的方 向,呼吸海上的气息,有一点腥湿的味道。尤其在暮晚的时候,海湾里的景色是最迷人的, 水面上有一艘艘归航的渔船,先看见水平线上黑黑的桅杆闪亮的帆一点点出现,几秒钟后整 只船魔术般浮出在水面上。夕阳的光射在水面上,碎金一样迷人。海浪拍打着岸边的礁石, 是动人的交响乐,是听班德瑞音乐没有的感受。然后慢慢地,慢慢地,暮晚丝丝缕缕地把一 切浸渍;远山,楼群,船只,灯火依次亮起来的城市就在脚下;接下来,我骑着单车一个人 慢慢回家。
一天,一下午就这样过去。
很消瘦,在这个城市里没有什么朋友,除了跟旧友和几个同学网络或电话交流就没啥交际活 动了。邻居们大都是回家就关门,老死不相往来的性子;街道上除了要饭的和妓女没什么有 趣的人,我时常会夹一本书,一份报纸找个店里坐了,一杯咖啡或一杯清茶,待上半天。
有时也很伤感。我对朱佩罗说,整个城市就像片荒漠,只有我一个人走来走去的。他很难过 ,说要请假回来陪我;再急了他就嚷着要放弃学业回来,最后总被我挡住,我说我不在乎多 等你一年!我说你要回来我就躲着不见!
“你不要这样,看到你这样我也很难受。”他敲字。我转过身去仰着脸吸烟,感伤啊,真感 伤!——一个孤独的人思念一个亲爱的人是件极痛苦的事。他已经够辛苦的了,我何必再去 增加他的痛苦。所以后来不论再怎么孤独难受,也不在跟他表露半点;一难受了我就掐自己 大腿,掐得肉疼,肉一疼这颗心就不怎么疼了!这叫调虎离山缓兵之计!
那年圣诞过后,佩罗突然心血来潮地问我:“楚童,你想出国旅游吗?我们去加拿大吧,约 会去!好不好!”
出国?我对出国已经没有信心了。但一听约会我倒很有兴趣。我有多久没旅游了?总得两年 三载了!去加拿大好啊,欣慰美景不说,还可以见到我的Perra。世上没有比这事更美的了, 我怎么能不去呢!不去谁也对不起啊!
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做好所有准备,请了假,准备好资金,办好了去加拿大旅游的手续,这次 根本就没有任何阻碍。前天我一女同事拉着我的手扳了我的脸看了半天,说我新年一过就会 好运不断还有桃花运呢,看来不假啊!当时我误解了,还以为这母人是借机调戏帅哥呢!
三月的一天,我已经坐在去往加拿大的飞机上。望着窗外乱云如奶油般飘飘,我说:猪,我 来了。我飞过来了!
空中小姐说:先生,您要的奶油冰淇淋,请慢用!
在温哥华的国际机场,我见到了阔别一年多的朱佩罗。
傻笑,搂抱,流泪,当众亲嘴……激动啊,不光我们,旁边还有几个老外打着口哨竖竖大拇 哥笑着走开。
要说这外国人就是思想进步见多识广!
据说网上有新闻说现在加拿大都允许同性恋结婚了,也不知道真假。
我摸摸他的脸说:佩罗,你瘦了。
他说:楚童,你也瘦了。
我说:高兴吗?
他抱着我说:高兴!见到你我高兴的要死!
嘿,就冲这句话,等他两年算什么?就是十年我也等啊,就一条,千万别等阳痿了连爱也做 不了了就麻烦了。
然后手牵手招呼泰克死去酒店,一路上眼对眼手握手心心互应眼珠子对眼珠子,还亲了好几 次,那司机稳若泰山丝毫不惊奇。
都说久别胜新婚!这感觉跟初恋没啥两样啊!
在加拿大停留的时候两个人每天都腻在一块,床上地上,屋里屋外,连上洗手间都不分开, 跟俩连体婴儿是的,似乎这样就可以把过去一年多的时间都补回来。那一晚补得两个人一下 床走路都打晃了!第二天睡了一天,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才走出酒店去风景区遛了两眼 。
半个月后,佩罗因为种种原因必须返回美国,六月他就将结束学业回中国。他甚至已经在联 系北京的几家单位,而他爸爸当初让他读完书回到Q市去的愿望无疑就此落空了。他说,楚 童,再等我三个月,到时我们都回北京,好吗?
我说好好好,这有什么不好的?三个月,不长,希望在即胜利在望啊,盟军登陆诺曼底了, 再艰难的雕堡也将被攻克!我说等你回国的时候我就回北京。
12。似是故人来
三个月后我回到了北京,再一次打开了那扇门,用佩罗保留的那串钥匙。屋里除了蒙了一层 尘埃,什么也没变,连只耗子都没有。一拉窗帘,那灰尘都浮摇浮摇的。要说北京就是尘土 多,老天爷三岁娃娃一样,没事就扬沙子玩。
费了好几吨自来水,抹脏了十来块抹布,累出了我两身汗,总算把屋里打扫的床明几净一尘 不染,地板擦得能照出天花板来,马桶擦得锃亮,看着心情也敞亮。
来到阳台上,我看到那面镜子,我把它擦干净,迎着阳光,对着斜对面那空空的阳台射过去 ,却再没有个小屁孩跟我出来对照了。
物是人非啊物是人非!
那小屁孩子一定早忘了我们这个游戏了;但说不定他那儿也已经人去楼空了。
几天后,佩罗回来。
一同回来的,还有朱妈妈。当我把佩罗从白云机场接回家的时候,发现屋里又多了一个人时 我丝毫不意外。还是那句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要来。我惊奇地发现这两年 我变得平静坦然沉着了很多。
我笑笑说:阿姨好。
她居然也笑了一笑说:你也好。
我忽然就放心了,她语气里和眼睛里的一种东西表明她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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