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哥哥作者:添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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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你哥哥作者:添饭-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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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应林毫不在意他的调侃,面无表情地说:“我早就知道了。”
  “咦?难道更加夸张,是飞蛾扑火?”
  吴应林淡淡地瞟了身边的人一眼,接着不发一言地站起来就往外走。
  房间里的人急忙跟上,“小林子,不看了啊,等等我呀!”
  
  这边房间里,空气紧张得似乎就要爆炸。
  许还吓了一跳,胸口被心跳声敲击得快要耳鸣,眼前与他身体紧紧相贴的男人面目冷硬,眼底暗沉汹涌,薄唇几乎要贴到他的,吐出的气息灼热撩人:“你不听话了?”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男人高大火热的身躯桎梏在铁门之间,许还也明显地感到从脚底蔓延至全身的烧灼与渴望,身体羞耻的变化让他全身发抖,他极力地缩着身子往后压,企图离男人远一点,颤抖微哑的声音出卖了他:“我……”
  男人丝毫不给他机会,粗糙的指腹摩挲着他红烫的脸颊,他感受到被抚弄的肌肤在男人的手下一跳一跳,大脑一片混乱,完全无法正常思考。
  “答应我,停下来,好好照顾大伯,完成你的学业,等我出去。”
  许还张了张嘴,眼前的状况让他没办法说不,他甚至产生一个可耻的念头,假如他不答应,眼前举止反常的男人还会更进一步地让他失去抵抗力,这念头充满诱惑却又让他不敢越矩尝试,急促的呼吸着驱散脑海里不该有的念头。
  “你总是为别人着想,不觉得委屈吗?”
  许还语气里透出的疼惜让闵之栋心里一软,他知道这是答应了。他浅浅地笑,凑近亲吻少年因为紧张微微发汗的鼻尖,那里冰凉的触感让他忍不住伸出舌尖,卷入嘴里的味道略咸。这突如其来近乎带着□的舔舐再次将少年惊得跳起来,他捂住鼻子,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男人,吞吞吐吐道:“你……你怎么……”
  闵之栋无畏地笑了笑,抬起手揉乱他一头短发,稍微退后一点,说:“要好好的,不许调皮,按时吃饭睡觉,替我跟大伯道歉,好好照顾他。”
  
  他的语气太过轻松,许还心里却沉重得像是压了块石头,他到现在只知道男人始终不愿意上诉的原因不过是因为家里没有钱,他一心想着生病的大伯和上学的自己,却把他自己陷入这种境地。
  可他不知道的是,闵之栋还有个想法,那就是趁此机会让两人分开,企图用时间来冲淡少年因为更年累月相处下来产生的依恋羁绊。
  只不过男人也不知道,很久以前,许还在他完全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早就尝试过这种方法,如今他以这样一种方式将两人分开,反而让少年恋慕的内心更多了许多心疼与愧疚。
  很多年后他才意识到这一点,那时候真不知道该后悔还是该庆幸当初的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以上关于法律与定罪的地方纯属作者胡白,剧情需要,请亲们不要深究o(╯□╰)o
另:第二卷到此结束,第三卷许还长大
写到这才发现,我这文居然是作文里最基本的时间递进法……




27

27、回家与再见 。。。 
 
 
  九月底气候已经开始转凉,今年的秋天似乎来的特别快。
  一群青年男女有说有笑地从教学楼出来,接触到室外微凉的空气让他们不禁紧衣缩脖,直呼天公变脸像翻书,说冷就冷。
  “听说实习的时候医院特别严,连上个厕所都要报备。”
  “知足吧,咱们学校能进省人医实习,再严我也认了。”
  “我还想考研呢,太严的话哪来的时间看书?”
  “大不了你向许还学习,不听学校安排,自己找个县医院实习去,时间上肯定比省人医宽裕。”
  “对了,许还,你放着好好的省级医院不去,去县医院干什么?”
  “是啊,保研名额也有你,又不需要为了考研空时间出来。”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话题慢慢转到人群里一直安静的高瘦青年身上,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将视线投过去,等了几秒,才发现那青年压根没听进他们的话,兀自往前走,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众人面面相觑,打发与他最相熟的孟峻上前,拍他肩膀将人拉回来:“许还,想什么呢?”
  “嗯?”许还站住,疑惑地望着他,才发现在场几个都在看着自己,脸上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表情,他摸摸鼻子,温和地笑道,“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你们说什么?”
  “说你保研名单下来好几天了,就没打算跟大家一起庆祝庆祝?”孟峻勾住许还的脖子,打算敲竹杠。亏他个子够高,这样勾着许还的脖子也并不嫌累。
  “改天吧,我今天还有点事,这事我记着。”许还抱歉道,说完就大步匆匆离开。
  “孟峻,你跟他那么熟,知道他每天神神秘秘地干什么吗?”有人的地方总有八卦。
  “我哪知道。”孟峻在心里嘀咕,熟不熟都是表面现象,许还看着像温水,手伸进去,自动往边上排开,想抓也抓不住。不过他想到月底到了,那许还应该是要回老家吧。
  
  许还去了趟银行,查到上次兼职的钱果然已经到账,直接把那些全部取出来,总共500块,然后揣着这些钱去了服装市场。
  在那找了几家卖羊毛衫的,跟店家讨价还价最后花150块钱买了两件羊毛衫,又挑了六双厚棉袜,看见旁边有家卖毛线帽子的,左看右看,又觉得戴帽子是老年人戴的,太显老气,还是放下。
  最后提着一包衣服直奔长途车站。路上接到钱进的国际长途电话,他刚好找到自己的座位把东西放好坐下,接起来:“喂,钱进,怎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
  钱进高考完之后就被家里送出国,在国外待了四年多,性子倒是没怎么变,说话依然大嗓门,情绪似乎很亢奋:“黑,我刚毕业答辩完,下个月我就可以回归祖国的怀抱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老子在这个鬼地方都要淡出鸟来了!”
  “等你回来我给你接风。”
  “好兄弟!诶,不跟你说了,他们在叫我一起出去滑雪,你多注意身体啊,拜拜!”
  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挂断,许还哭笑不得地将手机收进口袋,抬头看见旁边一个大妈要往车厢上放包裹,他连忙站起来帮忙:“大妈,我帮你。”
  大妈不住道谢,在旁边坐下来:“现在的年轻人哟,像你这么热心的没几个了。”
  许还只是笑笑,带点腼腆。
  “你这是去哪儿?回家啊?”大妈接着问。
  “嗯,回家探亲。”
  “哎哟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你说我养的儿子怎么就没你这样的,一个个都不肯回家,这不,小儿子在这边上学,三个月了没回去,我这把老骨头只好赶来看看,哎。”
  “我也是一个月才回去一次。”还不一定能见得上面。
  汽车开始行驶,车窗外面开始下起了零星小雨,划在窗玻璃上一条一条,很快便被风吹散。许还静静地望着窗外,心里平静地温暖。
  降温了,希望明天这些衣服来得及,即使见不到,知道他没饿着、冻着也是好的。
  
  到县城的时候天快黑了,他转了一趟公交车,目的地是他上高中时候与闵之栋一起的家。
  四年前闵之栋被判罪之后,县城和市里的酒楼都被低价卖出去了,唯独留下了这套房子。卖酒楼的钱一部分钱赔偿给了死者家属,一部分给闵丰收治病。没多久,闵丰收知道侄子入狱的事之后就不肯再治疗,结果拖拖拉拉下来,半年之后在老家去世。随后一年,叶慧珍也在每天的郁郁寡欢中随他去了。
  闵之栋申请保释出狱送葬,再之后,他不让许还每个月跑回来见他,许还不听,结果就是他不肯见面。
  许还见不到人,只好每次尽量多带点他里面用得着的东西,怕他吃不好,穿不暖,生了病。按规定这些东西送不进去,可许还每次去都软磨硬泡,狱警有了恻隐之心,替他将东西带进去。并劝道,不要来了,他一切都好。
  他知道这是闵之栋要告诉他的,虽然每次见不到面失望而归,但能得到这句一切都好,也觉得飘飘浮浮了一个月的心有了归宿,安定下来。
  
  到家的时候先把电视机打开,整个屋子有了声音,不再显得死气沉沉。他站在屋子里轻声对自己说:“幸亏有个电视。”
  接着把家里从里到外打扫了一遍,除去屋子里的灰尘味。
  最后接了一水壶的水,将客厅角落的那盆龟背竹搬到阳台上给它浇水。
  闵之栋原来买了三盆,等许还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死了两盆,于是他每次回来都给剩下这一盆浇水,没想到竟活了这么久。
  “你的叶子越长越多,可是为什么却越来越小了呢?”浇完水,拿棉布浸了水给叶面擦洗,一边自语道,“好像还没见你开花,什么时候开花啊。”
  “等他回来,看见你长这么大,肯定会很高兴,你一定要加油长大啊。”许还说着,似乎联想到什么,忍不住弯起嘴角笑起来。
  等收拾好一切,他去厨房下了一碗面,切个番茄,打个鸡蛋,就成了闵之栋最爱做的番茄鸡蛋面。端到饭桌上坐下来慢慢地吃完,汤汁都不剩,又起身收拾桌子洗碗,之后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正好看一期健康之路。十点,可以睡觉了。
  闭上眼睛之前,轻声呢喃:“300天。”接着嘴角带着笑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许还就到了丰州县郊区的监狱,侯见室的干警认得他,见到他提着一大包物品,奇怪地问:“你怎么还来?你哥已经假释提前出狱了。”
  听到这个消息,许还下意识地惊喜道:“出狱了?”
  “是啊,他没回家吗?”
  欣喜之后这才像被泼了一头冷水,他喃喃道:“没有啊,他怎么没跟我说……”
  
  出来的时候又开始淅沥沥地下起了雨,许还忘了带伞,细蒙的雨雾飘在身上,身上起了冷意。还好没有多久,公交车来了。
  一到县城,他就下车转到镇上的汽车,闵之栋三天前就出狱了,小区里的房子没人,那他肯定回上钱村去了。
  老家修了路,路途比起小时候而言显得快得多,两个小时候后,许还站在了家门口。
  或许因为下雨,本就渐渐人丁稀少的村里不见一个人影,各家各户屋门紧闭。
  许还稍微平复了下呼吸,上前几步,站在屋门前,抬起手就要推门。突然看到衣袖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染了几滴黄泥,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现在的形象是多么狼狈不堪——虽然雨不大,但足以将头发淋湿贴在头皮,衣服也皱巴巴的,身上依稀还有路上溅到的黄泥。
  他像一个即将与情人见面的汉子一样注重着自己的仪表,生怕留下一丝不好的印象,抬起的手又放下,着急地在门前踱步,也不敢进去。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那个他在梦里听过无数次却总听不够的低沉嗓音:“许还?”
  
  许还猛地怔在原地,他感觉自己全身像被点了穴一样动弹不得,僵硬的四肢不听使唤,甚至已经开始微微发抖。
  他不禁苦笑,不管过去多久,这个人对他的影响从来没有减弱过,甚至被时间镌刻进了骨髓血液里,成了身体的一部分。
  “许还,是你吗?”印象中低沉的嗓音多了些沙哑,他听到身后的脚步渐渐近了,在他身后几步停下,“许还,是你。”这回换了肯定句,错觉里声音好像在微微颤抖。
  许还突然转过身,却是一手蒙着眼睛,他不敢看,不敢说,不敢听,更怕自己会没用地哭出来。
  四年两个月零五天。
  “你不要说话。”发出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的沙哑,许还抬起另一只手,慢慢地摸上面前人的脸庞。
  额头依旧宽阔饱满;眼睛应该是沉静黑亮的,让人望不到底;鼻梁高挺,显得整个面部有立体感;嘴唇微薄,不笑的时候总是那么严肃;下巴坚毅,细看会有淡青色的胡茬。
  “你瘦了。”许还轻轻摸着有点凹下去的两颊,颤声说。
  接着手被拿下来,与另一只手一起被包进一个温暖干燥的掌心,他听到对方轻轻叹了口气,为什么要叹气?
  “你不睁开眼看看我,怎么知道我瘦没瘦?”
  许还颤动着眼睫毛,没有动,对方也静静地等着。
  终于他慢慢睁眼,让他魂牵梦萦了这么多年的男人面目温和地望着他,他再也忍不住,眼泪随着头发上的雨滴不断滑落。
  男人轻轻拍他的头,一如多年前那般温柔,微笑着说:“傻瓜,回家了。”
  
  




28

28、重逢与幸福 。。。 
 
 
  进屋之后将头发擦干,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衣服是闵之栋的,许还来的急,什么都没带,这衣服还是几年前闵之栋留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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