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哥哥作者:添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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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你哥哥作者:添饭-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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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去你学校了,他们说你回县医院实习来了,所以我想正好要回去看看我爷爷,干脆就找来了,没想到在路上就碰到你了。小样,学以致用,不错不错!”
  许还不理他的调侃,不置可否地低头吃饭。
  “哎,光吃饭怎么行,屋里有酒没有?”钱进说完也不等主人回应,直接奔向冰箱,果然里面有啤酒,他全部拿过来,打开,递给许还一罐:“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许还无语:“归哪儿去?今晚咱们就在这屋睡了。”
  “咱俩睡一个屋?”钱进笑得猥琐,又突然想起什么,一下收了笑,表情转换有点不自然,问,“对了,阿栋哥还没出狱吧?要不你明天陪我去看看他?”
  许还垂下眼皮,说:“两个月前就出狱了,现在在上钱村。”
  “提前出狱了?好事呀!”钱进又恢复了灿烂的笑,自顾说道,“那正好,明天咱们一块回村里,我爷爷可想死我了!”闵之栋出狱这件事让他心里的石头放下,他担心许还因为这事一直耿耿于怀不开心,如今竟意外解决了,他也就忘了深想为什么许还在县里,闵之栋在村里。
  许还下意识地捏紧了手里的啤酒罐,仰头大喝一口,钱进见状,直嚷嚷着他不碰杯,掰下他的啤酒抢着跟他碰了一下,得意地笑着喝了一口。
  许还扯着嘴角笑的难看,嘴里的啤酒泛起苦涩。仰头一阵猛喝,换来钱进的喝彩,一罐喝空,随手将铝罐捏瘪,扔在桌上,说:“那我们明天一早出发。”
  他承认,这场时隔一个多月的较劲输了,输给了自己,且败得一塌涂地。那句“你永远是我哥哥”的话就让它见鬼去吧!这是他的爱,他为什么不能追求?
  
  与钱进两人你一罐我一罐地不知喝了多少,等醉醺醺地歪倒在床上的时候许还很快便进入了酣甜的梦乡。
  梦里再无那些纷繁困扰自己的愁绪,梦里的另一个人也不再对他横眉冷对,一如从前那样温柔宠溺,带有薄茧的指尖轻轻触碰着自己的脸颊,激起阵阵酥麻,他忍不住抓住那人的手,虔诚地吻上指尖,灵活的舌头将指尖勾进嘴里,放肆地允^吸,淫^乱放^荡。
  许还早上起的很早,做好了早饭叫钱进起床,对方赖着不动,控诉道:“黑,昨晚可把哥累惨了!你是不是做了一晚上春梦?哼哼唧唧的,幸亏你旁边睡的不是女人。”
  许还一惊,昨晚喝多了,梦境完全不受控制,虽然脑袋迷迷糊糊的记不大清楚,只知道与那人的耳鬓厮磨喘息纠缠,那种悸动却是清清楚楚,早上一早起来就换了内裤,没想到昨晚就吵到了钱进,瞬间红透脸颊,抵赖:“你喝多了吧,自己做梦赖在我头上。”
  这下钱进彻底醒过来,他跳起来正要辩解,却一眼看见许还像被开水煮熟的螃蟹,立刻贼笑道:“黑,别不好意思了,瞧你这一脸春心荡^漾的样子。来,给哥说说,梦里的情妹妹身材是不是十分火辣?”
  回答他的是许还猛扑上去掐着他脖子恶狠狠道:“老子的拳头更火辣,要不要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许还说:有木有觉得我变强了?【手举旺仔牛奶,我要强我要强~




31

31、哥哥与弟弟 。。。 
 
 
  回去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两人在村头碰到来接孙子的钱万树,老人七十来岁身体却硬朗得很,死活不依儿子媳妇搬进城,留在乡下种地,守着老家的房子不肯挪动半分。当初得知媳妇把宝贝孙子送到国外去还为此怄气了不短的日子,还是钱进接连打了几个电话安抚,说国外好得很才让老人放心。
  如今孙子回国,那颗企盼的心再也按捺不住,一大早就等在村口。
  待看见孙子,钱万树不禁老泪纵横,壮如牦牛的钱进在他眼里也瘦了一圈,心疼地数落他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钱进嘴皮子甜,又是撒娇又是讨乖,把老人哄的破涕为笑。
  老人这才注意到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许还,刚刚一会哭一会笑的,感觉老脸有点挂不住,乐呵呵地说:“许还也一起回来了?听你哥说当医生了?医生好啊。哪像我们家小进,跑那么远四年也没捞个正经工作,跟他爸妈一样整天钻钱眼里去了,跑去学什么金钱学?现在学校里还有这样的课程?”
  “爷爷,是金融学。”钱进翻白眼,搂着老人佝偻的背往前走。
  许还跟在旁边,问:“钱爷爷,我哥跟你提到我了?”
  “是啊,我见他一个人在家就问你去哪了,他说你当医生了,忙。”
  “哎,许还,你哥不容易啊,我这个老头活了大半辈子,看人还是很准的,从小他就被看在眼里,稳重有担当,以后肯定有出息,只不过后来出了那事被抓进去。现在人很势力的,前段时间村里的张嫂给他介绍了个对象,结果对方听说他进去过,立刻推了。这种事即使他面上不说,心里肯定有疙瘩,你在外头就是再忙,也时常抽空回来陪他。”
  钱万树一路絮叨着,钱进看看许还的脸色,连忙打断道:“爷爷爷爷,咱们快回去吧,我好饿,可想你做的刀子面了。”
  “钱进,那你们走吧,我也回去了。”许还跟他们打招呼,就要走。
  钱万树叫住他:“你哥在茂山后面,这几天下雨,那片地都被淹了,他一大早就来跟我打招呼说要排水,顺便帮我把我那块地也整了。你先跟我回去,我做点刀子面给你带过去。”
  
  许还在茂山后面的那块地里找到了他想见的人。
  因为地势原因,地里积了不少水,闵之栋穿着雨靴用铁锹挖沟放水,他埋头苦干,一早上完成了不少。
  许还手里提着钱万树给的饭盒,站在不远处看着。
  两人分别了一个月,确切地说是许还被赶出门一个月,这期间过去四年堆积而成的思念再也堵不住争先恐后地涌出来,见不到的日子里他每天除了工作就是想他想他,还是想他。所以他推己及人地以为闵之栋也是想着他的,可如今见着对方跟个没事人似的,甚至跟别人说是因为他忙才不留在他身边,到头来还成了他的错?这人狠心的程度真让他望尘莫及。
  正在使力铲土的人似乎有所感应,突然停下来,微微转身就看见了身后站着一言不发的青年,眼神复杂。
  闵之栋愕然:“许还?你怎么来了?”
  
  心里虽有不甘,却又舍不得再与他产生不快,许还压下情绪,尽量笑得自然:“钱进回国了,我跟他一起回来看看。这是钱爷爷给你做的刀子面。”
  闵之栋微眯了眼看他,说:“放在那吧,我把这点做完。”
  “这面凉了就不好吃了。你不能先吃了再做么?”许还说,话里开始带了气,看见闵之栋又是那副若有所思的眼神,又气又委屈,“你就这么避我如毒药?打算以后都不和我说话了?”
  闵之栋愣了一下,随即将铁锹插在原地,人走上来。
  许还见他有所松动,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带着窃喜,连忙把饭盒打开,递过去,笑着说:“快吃吧。”
  闵之栋也没说话,只扫了一眼许还,就接过来蹲在地上吃起来。
  
  许还也在旁边蹲下来看着,许久突然开口:“哥。”
  这一声“哥”好像从遥远的时空穿梭而来,显得空洞不真实。闵之栋动作明显一滞,他抬起头,不明所以地盯着青年。
  许还避开男人凌厉的目光,垂下眼皮,手指无意识地揪着地上的枯草,说:“这一个月的时间我已经想通了,以后我会当你是哥哥,所以你不用刻意避开我。”他抬头目视前方,哑声苦涩地说:“那样我更受不了。”
  
  闵之栋心里不受控制地一疼,这一个月来他过的何尝不艰难?当初以那样绝决的方式狠心拒绝许还,至今青年那伤心绝望的表情还停留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甚至产生过后悔的念头,但这种念头在还没冒头就被掐断。强迫自己将事情冷处理,这样不闻不问地就过去了一个多月。
  今天许还突然又出现在他面前,他心里既喜又忧,喜的是看见许还,终于一偿这段时间的想念,忧的是如果许还再坚持,他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狠得下心再拒绝一次。
  所以当许还告诉他,他已经想通,以后当他哥哥的时候,庆幸的情绪先一步占据大脑,便不愿再去深想去怀疑,这样的情况最好不过。
  有了这一层想法,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软下来,轻声道:“我永远是你哥哥。”
  许还点点头,央求道:“哥,我可以抱抱你吗?”
  闵之栋见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一软,点点头。
  接着许还张开双臂拥住他,动作很轻,带着不易察觉的谨慎,闵之栋忍不住抬起双臂回抱,他听见青年略带的鼻音里透着委屈:“哥,跟我一起回县城好不好?这片地今年是出不了什么收获了,你留在这里冬天可怎么过?”
  埋头在男人的脖颈处拱了拱,又带着撒娇的语气说,“而且我不想每天回家一个人对着电视。”
  
  许还的卖乖还是有效果的,闵之栋说这几天先把家里安顿一下,过几天正好是宁陵的婚礼,他那天再回县城。
  虽然结果有点偏差,但大体上还是让人满意的。
  回到县城之后,他特意去买了新的床上用品,拖鞋毛巾,牙刷口杯,凡是能想到的都买了放在家里备好,屋里里里外外也被打扫了一遍。他怀着甜蜜又期待的心情迎接着即将到来的“二人世界”。
  受到影响,科室的护士忍不住互相嘀咕,这孩子放个假回来怎么像度了蜜月回来一样?
  
  真正要度蜜月的人是宁陵。
  婚礼那天天气晴朗,许还与别人调休,在车站接到闵之栋之后两人就直奔婚礼现场。
  台上司仪抓住新娘新郎不放,酒席上的人也跟着起哄,好不热闹。
  许还坐在下面,看着台上一身喜庆的宁陵,少了平日里的严肃刻板,摘掉眼镜,化点妆,脸蛋红扑扑的,看起来很漂亮。
  “哥,当初你有没有想过娶她?”他又想到宁陵亲闵之栋的画面,心里忍不住犯梗。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新娘子此刻沉浸在幸福里,过去的纠葛不该连累到现在。
  许还撇撇嘴,小声嘀咕:“你们都亲嘴了还说过去的事,骗谁呢。”说完见闵之栋盯着自己看,又急忙摆手,“我就是随便一问,没别的意思。”
  
  这时候身后有人拍许还的肩:“许还?”
  许还回头,看见来人困惑了一下,对方一身笔挺的西服衬出修长的身材,看见许还困惑的神情,摆起了职业的笑,指了指旁边的闵之栋,说:“抱歉,你可能忘了,四年前给他打官司的,吴应林。”
  许还恍然,站起来打招呼道:“吴律师,想不到在这碰见你。”
  吴应林淡笑:“是啊,很巧。”
  “我听钱进说你后来在市里办了个律师行,怎么会在这里?”
  “你为什么来我就是为什么来了。”
  许还忍不住笑起来,说:“也对。”
  吴应林看向旁边的闵之栋,伸出手:“提前出来了?恭喜。”
  闵之栋也站起来,伸手与他相握,说:“一直没有机会跟吴律师道谢,当年让你费力了。”
  “职责所在,我也是拿了佣金,谈不上谢字。”吴应林淡淡地说,放开手,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许还,“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以后有需要可以随时找我。”
  许还接过来,开玩笑道:“谢谢,不过我想还是少惹官司为妙。”
  吴应林不置可否,最后又看了一眼闵之栋和许还,眼里情绪不明,就告别去了他那一桌。
  
  许还拿着手里的名片翻看,名片简洁干净,白底黑字,吴陆律师事务所。这时候一只宽阔的大手挡住名片,旁边传来闵之栋不悦的声音:“好了,开席了。”
  许还听话地将名片收进口袋,随口说:“我总觉得这个吴应林怪怪的。”
  “哪里怪?”
  “说不上来,就感觉跟普通人不一样,他看人的眼光让人不舒服,像探射光好像要挖进你心里去。”
  闵之栋给他夹了一个鱼丸,说:“那就少跟他打交道。”
   

作者有话要说:吴应林又出现鸟,我打算下篇文写他的故事,不知道有木有人感兴趣咩?【星星眼~




32

32、孤独与联盟 。。。 
 
 
  闵之栋搬到县里之后,两人以兄弟的名义不温不火地处了一段日子。
  这期间许还很多时候都试探地触碰着两人之间的那条界限,话语暗示,身体相触,却都仅仅止步于暧昧不明。他不敢太过,怕闵之栋察觉自己并没有放弃的心思之后前功尽弃。可又不甘心一直这么温吞下去,以前没挑明还好,现在心意已经说出口,加上那人每天在眼前晃,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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