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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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体验-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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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舌头宛如品尝着饭后甜点似地,缓缓地、温柔地濡湿了我的前端。
支撑住那个地方的手也只是轻轻地摸着。
也许他的用意是避免伤到我,然而那种温柔的触感却反而让我更难过,看来他果然还是不懂我的感受啊。
这个经验丰富的人并不了解,这样的举动已经将我逼到了连那样微弱的刺激,都已经让我无法忍受的地步了。
「木边哥哥……」
可是,我又不能主动催促他做进一步的动作,所以便伸出手抚摸他的头发,不断地呼唤他的名字。
我无限爱怜地呼唤着以这种方式改变我一生的人的名字。
「嗯……」

若要我自己说起来,在性方面,我是晚熟的人。
我一直认为,「喜欢」这个字眼是可以只用心情来圆满的。
我认为,只要能待在那个人身边,就可以满足了。
然而,现在我却想以更明确的形式来感受爱情,这一切都是拜木边哥哥所赐。
我喜欢他,好想待在他身边。
不只是扮演好朋友弟弟的角色,我希望他的手臂、声音、身体,所有的一切都只针对我。
不只是这样。
或许人都有很深的欲望吧。
因为变成恋人之后,往往就想要得更多。
也就是说,我的身体对于他为了我隔天的工作着想,只让我单方面获得满足就让我睡觉一事感到些许的不满。
其实说起来,他昨天也喝醉了。
至于我,如果做了那种事,今天恐怕也没办法上班吧。
这是无可奈何的事,但是,他都为我做到这种地步了,我当然会希望他能做到最后。
……这种事当然不能对任何人说。
只有我会这样想吗?
换作是一般男人,只要射精就可以满足了吗?
跟自己喜欢的人抱在一起直至双方精疲力尽,是一件让人不快的事情吗?
唔,从大白天就在公司里一直想这种事就已经够让人讨厌的了。
「中泽。」
也许是发现我在发呆吧,总编辑突然呼唤我。
「是,我在工作。」
我赶紧抬起头来应了一声,可是总编辑却用很讶异地眼神看着我。
「你没在工作吗?」
……糟糕。
我就像一个上课打瞌睡的学生被逮到一样。
「不是,正在想事情……」
「算了,过来一下。」
我以为要挨骂了,无奈地走上前,总编辑却将工作计划表递给我。
「你跟北冈秀树认识?」
「啊?」
为什么会提起那个名字?
「是这样的……他好像是我哥哥大学时代的朋友……」
「中泽至吗?你还真是有一个方便的哥哥啊。」
这种说法让我火冒三丈。
「哥哥是哥哥,我是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这样的反应,看在总编辑眼裹尽是孩子气的行为,他挤出了几条皱纹笑着说。
「说话别像个小孩子一样。你哥哥就是你哥哥啊。如果有助于自己的工作,尽管抬出哥哥的名号也无所谓。」
「靠着别人的余荫不是很让人讨厌吗?」
我确定这不是在发牢骚,因此便说出了直心话。
「余荫也是一种才能。靠着别人的余荫工作是不好的事,但是能利用余荫做事可也需要一点手腕。言归正传,可能是这层关系的缘故,北冈先生指名希望你当责任编辑。」
「啊?」
「『啊?』什么?他说跟你见面谈过了。」
他是指昨天在纪念会上的事吗?
当时北冈先生确实对夸赞他作品的我说过「就有劳中泽老弟了」……难道那不是闲聊中的应酬话吗?
「怎么了?」
「啊,没什么。是这样的,昨天在纪念会场上,他看到我跟哥哥在一起,所以来找我讲话。当时他的确说过那样的话……」
「是吗?那就这么决定了。」
「啊?」
「他说如果由你负责制作的话,就帮我们写一本长篇故事,而且也让我们发行以前在已经破产的『小说北斗』中连载的长篇故事单行本。」
「请等一下。可是我目前已经负责木边先生和小垣田先生,还有井泽先生……」
伤脑筋。
因为昨天晚上我才被迫答应不能接近北冈先生的。
「什么话!木边先生目前并没有连载作品,井泽先生只有一篇文章,其它的人负责的工作更多。再说我们出版社可没有闲到能让你这样老是闲晃,你得更努力工作才行。」
「可是总编辑——」
「打个电话,告诉他下个星期会找个时间跟他碰面。」
「我……」
「就说,这阵子我们这边少了一个人,如果可以的话,下下月号的杂志再请他提供作品。如果不行,我们就尽量配合他的进度。」
总编辑根本不理会我的抗拒,指着摊开的计划表说。
虽然不像木边哥哥那般有名气,但是北冈先生也是有名的作家。
我跟木边哥哥的约定不能告诉别人,所以我根本没理由拒绝接下这种作家的工作。
再说,他生气的原因竟然是「北冈是个同性恋」,简直一点根据都没有。(我是这样想的。)
「要跟他说我们要一本单行本分量的稿子。还有,如果在插画方面有任何要求,我们都会配合。」
「可是……」
「他一向都很准时交稿,所以合作起来很轻松。没问题吧,中泽?」
「……是。」
结果,我虽然试图抗拒,但是最终遗是决定由我担任北冈先生的责任编辑。
怎么办?
万一被木边哥哥知道的话,他一定会气死的。
光是跟北冈先生碰个面说几句话他就气成那样了。
怎么办?
我该找谁说明这个事态呢?
不,不该跟任何人说吧。
只要说清楚是为了工作,木边哥哥毕竟也是个成熟的大人。他应该会谅解吧?
既然如此,就找哥哥商量……
不行。
刚刚才被总编辑回绝的不是吗?
我得靠自己的力量完成才行。
先以工作上的名义去见见北冈先生。
然后看看他的态度,确认木边哥哥生气的原因是不是正确。如果木边哥哥所言不差,那就跟他商量怎么解决;如果是他弄错的话,我就来说服他。
就这样了。
再说,就算北冈先生真的是同性恋,他是哥哥的朋友,应该不会对朋友的弟弟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嗯,这样就好。
我径自点着头。
我应该以先去见北冈先生这个「工作」为优先考虑。

「欢迎。」
木边哥哥的住宅非常有作家居住在里面的感觉,是老旧的日式房子,我很喜欢,而且我想独栋房子应该是相当昂贵的。
可是,这间房子跟木边哥哥的房子完全不同类型。有著作家房子的味道,又像是有钱人家的豪宅。
「很快就找到了吗?」
房子的主人满脸笑容地出门迎接。
公寓内部看起来十分简单利落。
门口安装有自动锁,要用对讲机请住户出来开门。
房间的门一打开,里面就是铺着大理石的地板,墙上挂着美丽的慕夏的石板画。
「是的,很好找。」
「那就请进吧。」
延请我入内的人不像木边哥哥一样,常顶着一脸杂乱胡须,连续几天关在家里埋首写作。
身上穿着白色棉质衬衫,给人一种与其品味相当的印象,身上甚至飘着淡淡的古龙水味道。
他带我前往的起居室里有铺皮的沙发、变形的玻璃桌、间接照明。起居室里的墙上挂着的是我不认识的画家作品。不过从整体的气氛来看,应该也是相当有名的画家吧。
「咖啡好吗?」
「啊,没关系,不用这么客气。」
「我已经泡好了。请在那边坐着等一下。」
「啊,是。」
这个房间是北冈先生的住宅。
他将用杯子盛装的咖啡放到我面前,自己则坐到沙发的另一边。
既没有特别让人不快的感觉,也没有危险的气氛。
「真不好意思,突然麻烦你当责任编辑。」
说的话也是既温柔又体贴。
「哪里的话,这是我的光荣。」
这个人是同性恋?
「我在想,既然是中泽的弟弟,应该可以胜任的吧?」
这个人老是爱破坏木边哥哥的事?
「而且,你还说你看过我的书,让我很感动。」
实在看不出来,虽然我不是很肯定。
「再怎么说,我当然是希望能让肯定我作品的人担任责任编辑。」
北冈先生是一个言行举止非常有礼貌的绅士。
怎么形容呢,应该说他是一个聪明又利落的人吧。
「我可以叫你中泽老弟吗?因为我怕叫你中泽会跟令兄混在一起。啊,打电话到公司时我当然会说『中泽先生』。」
「您要怎么称呼都请随意。那么关于工作方面的事情……」
「工作效率这么快?」
「要以后再谈吗?」
「不,没关系。我喜欢热心于工作的人,令兄也让我有这种感觉。」
「您跟我哥哥……很亲近吗?」
我刻意不提「木边先生」。
这跟有没有庇荫无关,只是觉得从这边聊起会比较轻松。
「啊,阿至不是一直在游泳吗?而我——」
「啊?北冈先生也是游泳选手吗?」
「是的。虽然技术没有好到足以当游泳选手。我们是因为常在泳池见面所以关系很好。」
「喔……」
「我看起来不像是会游泳的人?」
「啊,不是的。我只是觉得您身材维持得很好。」
对有同性恋嫌疑的人提到「身材」是不智的吗?
可是北冈先生只是笑了笑.
「因为穿着衣服,哪看得出身材好坏啊。在作家当中,我算是比较有肌肉的人,不过做了这一行之后,我觉得比以前逊色多了。」
对不起,木边哥哥。
找还是不觉得这个人是同性恋。
虽然他看起来确实像是跟木边哥哥合不来,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人……
「我倒是听到许多关于你的事情,因为阿至一直在称赞弟弟。」
「是吗?真不好意思。」
「有什么关系。兄弟感情好是好事。听阿至聊起你,我都好想有个弟弟喔。我上面只有一个姊姊。」
「是吗?」
「嗯。虽然感情不差,不过有弟弟毕竟还是不一样吧。」
「说的也是。我也想过,要是下面有弟妹就好了。」
「所以,我知道你很多事。你喜欢甜食,而且还是个书虫对吧?」
「没这回事啦。」
「可是我听说,他在圣诞节的时候买了整个蛋糕给你,你一个人就吃掉了一半。」
「……哪有,那是高中时代的事了,而且那是一个小蛋糕。」
哥哥真是的,怎么跟外人讲这种事。
「而且,有时候你也会看书看得忘了吃饭对吧?而且也曾经着迷于打电玩,导致睡眠不足。」
「那是小时候的事。」
真是够了……
「没什么好难为情的,我也会这样。」
「老师是忘情于工作当中吧。」
「不是,念书时我也很迷电玩,虽然还不至于逃课,但是曾经连续三天没睡觉到学校上课。当然这是小时候的事情了。」
「是真的吗?」
「真的啊。啊,我要先声明,现在的我可不做这种事了,我可不会忘情于电玩而忘了截稿日。」
「啊,是,我明白。」
真是个好人。
完全看不出他会做出让木边哥哥担心的事情的迹象。
「那么,我们现在可以讨论工作上的事吗?」
「请说。」
「首先是关于出版计划,难得跟老师合作,我希望能请您写一本书……」
北冈先生带着沉稳的表情默默地听我说话。
我要很抱歉地说,我印象中的同性恋总是给人一种饥渴的感觉,但是他并没有说出什么奇怪的话来,而且不要说靠近我了,甚至连身体都没碰到。
他的言行举止极为绅士,在我看来,甚至有一种「好哥哥」或「好作家老师」的感觉。
关于工作方面,他也表现出十足的善意,不但全盘接受我提出的计划,而且也没有做任何特别要求。
任性的话一句都没说。
停留了将近两个小时,在这两个小时当中,他表现出来的态度一直都是个认真工作的作家,是一个温和体贴的人。
当然也没有说木边哥哥的坏话。
最后道别离开时,我已经完全无法把这个人当成坏人看了。
我相信他们两人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哥哥跟北冈先生交情很好吗?」
我想问问原因何在,一回到家便等着哥哥回来,劈头就问。
「什么意思?」
深夜,结束工作后去喝了一点酒的哥哥跑到厨房去拿面包吃,听到我的问题于是回头看着我。
「我是在问哥哥,你跟北冈先生交情很好吗?」
我只是觉得不好去问木边哥哥,所以想问哥哥他跟北冈先生之间的关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哥哥一听到我的问题,嘴巴便撇成「ㄟ」字型,抬头看着天花板。
「北冈……是北冈秀树吗?」
这是沉默了一阵后给我的答复。
难道他们的关系不像那个人所说的那般亲密吗?
「啊?喔,是啊。」
「你从哪里听来的?」
「哪里?是北冈先生……」
「你们见过面?」
「嗯……在木边哥哥的纪念会上第一次碰面……啊,可是他说念书时我们曾见过面。」
「见过一次,因为我曾经找他来过我们家一次。」
哥哥的语气很粗鲁,而且口齿不太清晰。
哥哥谈到工作时大都会这样,这种时候他好像都不太愿意跟我讲太多。如果想知道更多,我是不是该追问下去呢?
「我……这次担任北冈先生的责任编辑……」
我试着提起这件事,于是哥哥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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