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之双颜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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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之双颜传-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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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厄运来的时候总是无声无息,毫无征兆。这一日早晨,钟二女还象往常一样,出去采药,顾飞颜看着日头出来了,便坐着轮椅出来,晒晒太阳,连带着翻一翻昨天晒在外面的草药。他低头专心的翻动着草药,却没察觉在隔壁院墙的墙头上,一双眼睛正贪婪的盯上了他。

第68章

钟大成家的院子和钟二女家就隔了一堵墙,此时钟大成站在自家院里的梯子上趴着墙头,看着顾飞颜正心痒难耐。

钟大成早年间家里还比较富裕,有几亩良田,也算是体面的乡绅地主。他爹一共生了七个儿子,四十五了才得了她这么闺女,她人打小儿又长的俊俏周正,爹娘连带着七个哥哥都疼她,要星星不敢给月亮,养成了她娇生惯养的性子,长大后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整日游手好闲。等她爹娘去世了,钟大成很快就把家给败光了,房子、地都卖了,只好在钟二女家旁边典了两间破房子住。她却还是死性不改,家中全凭自己的夫郎给别人缝缝补补支撑,她整日的到处游荡,坑蒙拐骗,谁家的夫郎死老婆了,哪家的女人出远门了,她比谁都清楚。

最近这一阵子,钟二女的变化早就被钟大成瞧在眼里了,她见钟二女穿的越来越好,隔三差五的买肉买酒,而且人整天满脸喜气,就起了疑心。有一次在院门口钟大成碰到钟二女提着条大鲤鱼回来,专门迎上去问钟二女是不是有什么喜事,乐成这样,钟二女就神神秘秘的一笑。

这一笑更引起了钟大成的好奇心,第二天一早,见钟二女出去了,她就搬了梯子趴在墙头上,往钟二女院里看,正好看到顾飞颜从屋里坐着轮椅从屋里出来。到了院里顾飞颜微扬起头,呼吸着早晨新鲜的空气。从钟大成的这个角度看去,在晨光中他的皮肤白的几近透明,长发垂在轮椅背后,象黑色的绸缎一样,闪着幽幽的光。

钟大成到那天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美人,觉得以前她勾搭的那些男人连眼前这个男人的一个脚趾头都不如。她心里那个恨啊,怎么这么好看的男人就让长着一张迹脸的钟二女给得到了呢?就她那吓人的鬼样子,哪比得上自己,就凭自己这张脸,一出马,这男人不立马得跟她跑了?

从此她有了心病,无奈家里成天有夫郎和孩子守着,干起事来不方便,只好先忍着。这几天,赶上她的岳父要过寿辰了,钟大成赶紧打发了夫郎和孩子先回门儿去,早晨看着钟二女走了,他就支了梯子趴在院墙上等着顾飞颜。

果然不一会儿就见顾飞颜坐着轮椅出来了,他身穿着深蓝色的细棉布夹袍,腿上盖着毯子,脸颊好象比上次红润了一点,显得人更加的俊逸出尘。钟大成痴痴的看着他微低着头,优雅的翻晒着草药。此时已到了深秋时节,天气渐冷,顾飞颜翻晒完草药后,也没在院里多呆,就转身回屋去了。

钟大成此时再也按捺不住,心想,先放倒了再说。她从梯子上悄悄的翻过了墙头,跳进了钟二女家的院子里。

顾飞颜在屋里听到院子里有动静,正要出来查看,还没出了里间就碰上钟大成摸进家里来了。

那钟大成见了朝思暮想的美人到了眼前,已经神魂颠倒,早忘了她平日里惯用的花言巧语,颤抖着手直接就往顾飞颜身上抓去,浑身骨头酥了一样的叫着:“美人,我的美人,可想死我了。”

她人堵在门口,顾飞颜出不去,只好转着轮椅拼命的向后退去,无奈行动不便,被她一把扯掉了盖在腿上的毯子。顾飞颜一直退到炕边上,再也无处躲闪,钟大成用腿抵住他的轮椅,一只手搂住他的头向自己胸前按,一手就往他下面摸。顾飞颜再也顾不了许多,本能的用尽全力挣扎着,一边叫喊着:“放开我,救命啊……”

钟大成使劲的把他的脸扳过来,用胸口堵住他的嘴,另一只手摸上了他的大腿根。顾飞颜的腿因为不能行动,血液循环不好,常感寒冷,尤其是双脚,总是冰凉的,所以钟二女特意给他做了薄棉套子,将腿套住。此时钟大成的手使劲掰着他的腿,手却怎么也伸不进两腿中间去,撩起他的夹袍一看,见他腿上套着一个薄棉套子,将两条腿套在了一起,套子一直束到了腰上,很是碍事。她一边箍着顾飞颜的头,一边摸索着解开他腰间的带子,手顺着套子口摸了进去,摸到腿根时,吓了一跳,才发现他没有腿,下面好象蛇身一样,没有分开。他心中暗骂:“怪不得如此勾人,原来是个妖孽。”

俗话说色胆包天,钟大成就属于这种人。他这时早已色迷心窍,心道:“便是妖孽老子今天也压定了。”

顾飞颜已经被她捂的喘不过气来,呼救的声音没了,推她的手也渐渐没了力气。钟大成索性放开了他,蹲下身子去脱那碍事的套子。顾飞颜趁她放手的时候,才喘过气来,情急之下,瞥到炕边上的茶壶,顺手拿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砸到了钟二女的头上。那壶里还有钟二女临走前,给他准备的热水,一直捂着,还是烫的,那钟大成被茶壶一时砸懵了,倒在了地上,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热水烫的脸通红。

顾飞颜顾不上手上溅上热水的疼痛,拼死转着轮椅逃到了院里。钟二女走的时候。把院门从外面锁住了,顾飞颜听到屋里钟大成摔摔跌跌向外走的声音,大力的拍着院门喊救命。终于有外面路过的人把门从外面给劈开了。

小山村里平时没什么大事,村民们就爱凑个热闹。外面的街坊四邻听到动静,三五成群的都来了,钟二女家的小院挤了满满一院子的人。人们认得钟大成,却没有人见过顾飞颜,见钟二女家忽然多了个男人,而且长的这么俊,都觉得奇怪,议论纷纷。看顾飞颜衣衫不整的样子,知道肯定又是钟大成没干好事,几个年纪大有威望的村民都纷纷指责钟大成。

顾飞颜在如此狼狈的情况下,一下子面对这么多陌生人,正不知道该说什么,钟大成听着别人的指责,却恶人先告状,开了口:“大家都误会了,我怎么会做那种事,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大伙儿好啊……这个男人是个妖孽,根本没长腿,他是正在修炼的蛇妖,现在双腿还没变好,要是等他完全变成人,不知道要祸害我们村里多少人,不信大家伙可以看看。”

顾飞颜没想到她竟然编造出这样的谎言来,他本就因为伤腿羞于见人,听钟大成这么一说,更觉羞辱难当,脸色苍白的反驳说:“我只是腿受了伤而已,你私闯民宅,意图不轨,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造谣中伤,天下竟然会有你这样的恶人,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等钟二女回来,一问便知。”

周围的人听了顾飞颜义正严词的话,又看他明明是一个俊秀文雅的翩翩少年,怎么看也不象妖孽,又开始指责钟大成。有几个吃过钟大成亏的人还叫嚷着:“叫族长来,她专干这缺德的事情,这次不能再轻易放过她。”

钟大成一听急了,扯着嗓门喊:“好啊,到祠堂去,把族长叫来,还有白云观的玄真子道长一起叫来,验验他到底是不是妖孽。”

她的提议立即得到几个爱凑热闹的人的响应,有人便跑去找人,其余的人推着顾飞颜和钟大成到了祠堂。

族长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穿着板正的黑色绸缎衣裙,一脸的阴沉肃杀,此刻正襟危坐在祠堂上首中央的八仙椅上。似乎闲太吵了,她低沉的咳嗽了一声,周围嗡嗡议论的人群一下子噤了声。

她斜睨着瞟了顾飞颜一眼,见顾飞颜长相俊美,衣衫领口处,因为被钟大成扯断了带子,稍微有些敞开,脸上便明显有了嫌恶的表情。早年间她的长女就是因为要娶一个来路不明的戏子过门,闹的离家出走,到如今还下落不明,所以看到举止轻浮的男人她就格外厌恶。今天见因为顾飞颜又惹出这样的事来,心中先给他定了罪。

她先问钟大成,到底是怎么回事,钟大成赶紧说:“回族长,我家中近来常有怪事发生,便去白云观找玄真子道长求教。玄真子道长说我天庭有黑云缠绕,定是身边出了妖孽,我才留意周围,发现钟二女家忽然多了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心中奇怪,怕他害人,今天壮着胆子进钟二女家查看,谁知道他竟然长着蛇身,没有长腿…。。”

“住口!你不要信口雌黄,我若是妖,如何会被你如此欺辱?”顾飞颜听她满口胡言,手都开始颤抖,出言打断了她。

“我让你说话了吗?一点规矩也不懂,好好的女人家,都被你们这些不知道自重的男人勾引坏了。”

族长厉声的呵斥顾飞颜。

顾飞颜被她的话气急,回道:“你身为族长,怎可不问清是非,就随意侮辱别人……”

那族长没想到一个男人竟然敢如此冲撞自己,哪容他辩驳,冲身后的家丁一招手说:“把他的嘴堵上,这里哪有他一个外姓人说话的份儿。”

两个家丁们不管顾飞颜的挣扎,用布堵住了他的嘴,一左一右按住了他的胳膊,让他半点也动弹不得。

族长扫了一眼祠堂门外站着的众人,沉声说:“不让他说话不等于我钟氏家族不讲理,欺负外来的人,他到底是不是妖孽,验过了自然就知道。如果果然便是,自然会请道长替大伙除妖;若不是,那按族规,对钟大成该怎么罚就怎么罚。”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说:“请各位里长和玄真子道长进来吧,把门关了,大伙儿都在门外等着,一会儿自然会给乡亲们一个交待。”

祠堂的大门因为过于沉重,关上时发出咯吱吱的声音,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大门关上后,祠堂里的光线立时暗了下来。族长看向随几位里长走进来的玄真子问:“道长,刚才钟大成所说的话可是实情?”

玄真子佯装没有看到钟大成使过来的眼神,神色悠然的念了一声:“无量寿佛,钟大成所言非虚,她的确因为妖孽的事情曾经找过我。”

他表面平和镇定,心中却咬牙暗骂:“这个没良心的,背着我又去勾人,还想出这损招来让我善后。”

原来这玄真子是个男道士,幼年时他爹丢下他和别人跑了,他娘就将他送进了道观里。他为人善于钻营,甚得老道长的欢心,老道长仙去之时,便让他继承了衣钵。他正值青春,守着道规,时间长了,自然觉得清苦,老道长一去,没了人约束,有一次偶遇钟大成,哪经得住她的诱哄,一来二去,就和钟大成暗渡陈仓勾搭上了。今日见钟大成又看上了别人,顾飞颜又是仙人之姿,心中恨钟大成没出息,更加的嫉恨顾飞颜,就有心置他于死地,绝了钟大成的念想。

族长听了他的话,对压着顾飞颜的家丁点了点头,家丁们撩起了顾飞颜的袍子,将他腿上的棉套子褪了下来,露出了他长在了一起的伤腿。双腿中间仍然有一条弯弯曲曲的疤痕,虽然不如开始时狰狞,却依然清晰可见。

几个里长刚开始的时候,都有些害怕,战战兢兢的慢慢聚拢,离的远远的查看了半晌,见顾飞颜被两个家丁按着,失控的摇晃着上身,腿却一点动不了,渐渐的胆子大了起来,纷纷凑近前上手去摸,有个好奇心重的还狠狠的用长指甲去掐他那嫩白的肌肤,引起顾飞颜几声呻吟,才住了手。

折腾了一阵,几个人都摇头表示得不出结论来,这分辨人妖的事情还得让玄真子定夺。玄真子等众里长让开了路,才煞有介事的走过去。他先不看顾飞颜的腿,而是掯住他的脸看了半天,然后在他头上用拂尘拂了几下,转身盘膝坐下,口中念念有词,念了一阵,脸上忽然出现了极为痛苦的表情。

周围众人都紧张的看着他,过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他才好象还了魂似的,站起身来,冲族长施礼说:“无量寿佛,我师傅生前就曾掐算出,村里近期会历经劫数,有蛇妖作乱,刚才我已与仙师通灵,堪破了他的真相,他果然就是那蛇妖。幸亏钟大成发现的及时,恰逢他蜕变之时,伤处未愈,失了法力,如若等他蜕变成功,只怕到时候我村中会尸骨无存。”

祠堂中除了钟大成,其他人都瞬间脸上失了颜色,按住顾飞颜的两个家丁有心松手,又怕族长怪罪,吓的手直哆嗦。

族长慌忙问玄真子:“敢问道长,怎么才能破解了这劫数?”

玄真子看了一眼犹自挣扎的顾飞颜说:“这妖孽已经有了三百年的修为,功力深厚,刚才我堪破他之时,差点被他所伤,为今之计,只有把他烧成灰烬,才能永绝后患。”

“那就赶紧烧吧。”

族长一听蛇妖如此厉害,哪敢再等,只怕下一刻他就恢复了法力,把村里的人都吃了,连忙开了大门,吩咐人在离祠堂背后的空地上架起松木堆来。

木堆按玄真子的要求,横竖成排的一共架了九层,上面支起了十字木架。两个家丁拖着伤腿露在袍子外面的顾飞颜走上木堆来到十字架前。顾飞颜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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