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春风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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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春风不回头- 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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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括笑道,“风儿乖,你不让景先吃饭,他哪有力气捉白马?你若不吃饭。那马儿见你不乖,不让你骑的!”

“哦!”宇文青风这才坐了下来道,“那我要赶快吃饭,多吃一点!”

宇文天放道,“大表哥,爷爷说把昨儿围的那白马送你,你待会儿去驯它么?我也要去看!”

朱景先愕道,“送我?”

宇文括笑道,“你们兄弟过来,外公没什么好送你们的,昨儿那匹白马便送你吧,”他瞧着朱景明道,“景明,你自己也去挑一匹。不过,也得瞧你们有没有这本事带走!你们兄弟俩学过驯马没有?”

朱景先道,“谢谢外公!娘教过我驯马,雪额也是我驯的,只是没驯过野马。景明,你呢?”

朱景明道,“谢谢宇文爷爷,我也学过。不过也没驯过野马。”

宇文括笑道,“那可得考较你们兄弟一番了,这驯野马其实和驯家马差不多,就是性子野点,但好马都一样,最通人性,你们这些时没事就去跟它们熟悉下,让它们适应你们的存在再慢慢来。别一上去就想骑它。拿棍子和鞭子可抽不出真心待你们的马匹来!”

朱景先和朱景明两兄弟应了,吃了饭便去了马场,朱景明挑了匹棕色的野马,虽比不上领头的白马,亦是十分神骏,他二人这些天没事便泡在马场里,跟马混在一处。

宇文宝珠问道,“爷爷,野马可不好驯呢!为什么不让大伙儿一起帮忙,把马驯好了再送给大表哥?”

宇文括道,“给他找点事做,多出些力气流些汗,便没力气胡思乱想的了。”

*****

六月十五。晋宫。

清早祭祀天地后,宫门大开,车马辚辚,浩浩荡荡驶出皇宫,一路上鸦雀无声。前面开道的是太子,中间是皇后的凤辇,最后跟着二殿下。因为皇后在,安宁不能乘秦远的车,便跟着梁淑燕同乘一辆。二人路上结伴,说说闲话。逗逗小熊,倒更解闷。

出了晋都,安宁偷偷把车帘掀开一丝缝,打量车外的风景。

梁淑燕也凑上前来道,“安宁姑娘,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晋都呢!也不知城外是何模样?”

安宁笑道,“我可比你强!你若是将来嫁了人,可让你夫君带你出去逛逛。”

梁淑燕的脸红了,她想起了周复兴。

安宁道,“大哥说过,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天下的美景甚多,各地都有不同,如能游历一番,倒能增长不少见识。”

梁淑燕道,“那他去过很多地方么?”

“是啊,身为男子便可行走天下,象我们女子,却只能端坐家中。”安宁感慨道,“若是将来阿远能带我四处走走,该有多好?”

梁淑燕道,“他那么疼你。一定肯的。”

安宁一笑,“但愿如此。”

行至下午,渐渐草木葱茏,已然来到五清山下,抬头仰望,此处连绵的大山共有五座山峰,高耸入云。一入山脚,凉意顿生,想来便是因此得名五清山吧。整个五清山俱为晋国皇室征用,以当中主峰地势最为开阔,便依山错落有致地修建了避暑别苑。左边那峰上小了许多。建了座皇家寺庙五清寺,其余三峰甚为险峻,无路可通。

进了园林,先恭送晋后入中宫主殿歇息,秦远马上便派人抬了轿子来接安宁。安宁冲梁淑燕点了点头,抱上小熊,便随秦远走了,素琴跟在后面。她这一路怕容貌招摇,故此又戴上面纱。

随着越走越高,安宁问道,“这是要上哪儿?咱们住那么高么?”

秦远笑道,“你上去就知道了。”

走了有小半个时辰,秦远方道,“到了。”

轿子一停,他携着安宁的手走出来,只见眼前一处开阔平台,靠着后面的山壁,修了偌大一所宅院,上书“云海台”三字。

宅院宽阔的平台缓缓延伸下去,连接着远方幽深的谷涧,斜坡上草木郁葱,想是有人照料,当季的大片翠薇开得正艳,灿若明霞,令人精神为之一振。此时夕阳西下,挂在斜对面的山峰上,映红了半边天。站在台上,凉风飒飒,只觉脱去了凡胎俗骨,直欲成仙。

秦远笑道,“这里可美么?”

安宁惊喜连连道,“真美!象神仙住的地方!”此处虽是半赖天成,半赖人工,仍是美不胜收。

秦远环住她的腰道,“你是我的仙子,当然要住神仙住的地方。这里不仅可以看到日升日落,若是清晨。这山涧里弥漫着白色的烟雾,人就如在云中,可更象仙境呢!所以才叫云海台。”

安宁道,“这里就咱俩住么?”

秦远道,“嗯,母后住在正殿,大哥住在她后面的芙蓉池。那里离温泉近,咱们这一路下去,便是先到大哥那儿,再是母后那儿。”

安宁道,“那梁小姐住哪儿?”

秦远道,“她住苍翠阁,跟咱们不是一路。”

安宁道,“那里美么?我想各处都走走瞧瞧!”

秦远道,“那里就是树多,冬天还可以,夏天没什么可看的。”

安宁道,“那不若请她也住上来?”

秦远皱眉道,“不是说好的么?到了这里你就要听我的了。”他笑着把安宁横抱起道,“我可不要人来打扰我们,先带你进去参观一下。”

进了院子,里面宫室甚是宽阔,为了迎接他们的到来,早已布置一新。穿过宽大的前厅,走过重重帷幕,里面内室布置得金碧辉煌,铺了厚厚的红毯。在四壁安置了多面巨大的铜镜,似真似幻,如在梦中。里面所有家具都比寻常大上一倍以上,尤其是居中那张巨大的龙床,竟足足有寻常床三倍大。挂着的也不是寻常帐幔,而是一幅巨大的红色纱帐半吊在半空,然后向四周垂下。在一圈粗如儿臂的红烛映照下,整个宫室里涌动着一股奢华富丽却又暧昧不清的气息。

安宁不甚喜欢,“这里怎么这么怪?床这么大?”

秦远笑道,“有什么怪的?以前父王带着宠姬们最喜欢来这里住,他们人多,床自然也大。”

安宁一听就变了脸色,“我可不要住这里!”

秦远道,“你放心,这里所有东西都是新换过了,大哥也最喜欢来这里住,我求了他半天,他才肯让我的。”

安宁皱眉道,“阿远,我不喜欢这屋子,咱们换间房住吧。”

秦远却抱着她,把她放到床上道,“我可喜欢的很呢!”顺势在她脸上亲了一记。

安宁立刻从无处不在的镜子上瞧见了,赧颜道,“那把这些镜子都遮起来!”

秦远搂着她笑道,“宁儿,你就是太害羞了。你怕什么,这里就我们两个,没人会进来的。”

安宁羞得满面通红道,“那也不好!要不,就去把那些大蜡烛都熄了!”

秦远调笑道,“我们可还没吃饭呢,你这么快就想了么?”

安宁脸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了,“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的!点个寻常小灯就好了。”

秦远笑道,“那可不行!那就什么也瞧不见了。”

安宁起身道,“那我就不住在这里了。”

秦远搂着她笑道,“好,咱们先去吃饭吧。今儿母后也累了,没精神和我们一起吃饭,就咱俩一块儿吃。”他拉着安宁去到外面饭厅,侍从们摆上饭菜,吃到一半,秦远忽心思一动,挥手让素琴带走小熊,侍从们全退了下去。他挟了菜,自喂到安宁嘴边,“现在可没人了,让为夫来服侍你好么?”

安宁脸红了,推让道,“我自己会吃!”

秦远道,“不行!快,张嘴。”

安宁只得张口接了。

秦远朝她笑笑,端起酒杯喝了口酒,转头对着安宁吻过来,安宁只觉他口中辛辣,竟是把那酒哺给了她。她勉强咽了,忸怩道,“阿远,你干嘛?”

秦远干脆把安宁拉到怀里坐着,一面夹菜喂她,一面自吃着,不时还哺口酒给她,不一时,安宁就面若桃花,眼似秋波,微有醉态了,软软的靠着他道,“阿远,你要把我灌醉么?我可头晕了。”

秦远低声在她耳边道,“醉了也不怕,夫君伺候你。”又灌了安宁几口酒之后,秦远见她真的是醉了,眼睛都闭上了,昏昏欲睡,这才笑着把她抱起,往内室而去。在门口时,他停了一停,高声道,“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内室里红烛摇曳,燃着不知名的异香。明黄色的光晕下,那张红色的大床越发显得诱惑而迷离。秦远把安宁放在床上,拆开她的发髻,大红的被褥上,长长的黑发如流水般四泻开来,衬得原本就酡红的容颜更加动人,樱红的唇更如闪亮的红宝石一般,饱满得竟似要滴出血来。

秦远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他有些不能自己,迫不及待扑了上去,醉了的安宁任他摆布,四面八方的铜镜映照着紧紧纠缠的身影,更是刺激着他欲罢不能,这一夜**蚀骨的滋味,只有个中人才最能体会。

直到红烛泪尽,秦远才魇足地拥着安宁沉沉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听外面有宫女在高声叫道,“二殿下,二殿下!”

秦远不耐烦的睁开仍有些酸涩的眼,“谁在外面喧哗?不是说不许人来打扰吗?”

外面宫女道,“回二殿下,是奴婢素琴,是皇后娘娘,要召您去用膳。”

秦远道,“什么时辰了?”

素琴道,“都快酉时了,要开晚膳了。”

秦远皱眉道,“原来竟睡了一天么?”他坐起身,大红的丝被滑了下来,露出安宁雪白的玉背,那大大小小的紫青色痕迹,让他有些心疼又有些得意。伸手轻抚上光滑如缎的肌肤,滑腻的感觉让人爱不释手。

安宁嘟囔着道,“阿远,干什么?”

秦远把她身子扳了过来,“小懒虫,起床了,都睡一天了。”

安宁只觉头痛得很,全身酸软无力,闭着眼道,“你不要吵,我还要睡!”

秦远把她抱着坐起,“快起来,吃饭去!”

安宁不耐烦的哼了一声,又滑了下去。

秦远见她确实起不来,母后那儿又不能带她去。便吻了吻她的面颊,自己换了干净衣服,洗漱后去赴宴了。临走时交待侍从们准备好饭菜,若是夫人醒来了,便伺候她起来吃,若是她没醒,便不得进去打扰夫人安睡。

到了正殿,见他姗姗来迟,秦慕达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道,“二弟可算是来了,这云海台里的良宵,格外苦短吧?”

晋后有些不悦道,“年纪轻轻,也不知爱惜身子!”

秦远讪讪笑道,“母后,昨晚多喝了几杯,以后不会了。”

秦慕达道,“母后,难得咱们母子出来一起吃顿饭,您就别教训二弟了。”

晋后这才道,“传膳。”

用完膳后,秦慕达对秦远使个眼色,示意他讨好母后。秦远会意,嘻皮笑脸的蹭到晋后身边,讲着笑话,逗得晋后忍俊不禁笑了起来,“你既有孝心,陪母后去散散步吧。”秦远忙搀着母后到花园里去了。

秦慕达悄悄退出正殿,从一条羊肠小道上穿行而过,不一时,便到了云海台的后门,熟门熟路地从无人看守的小门进来,从一条秘道悄无声息的进了内室。这些乃是当年晋王所修,为了避开众人耳目,半夜来此私会自己中意的宠姬。秦慕达在这里住过多时,早已知晓,却没告诉秦远。

天又快黑了,没有秦远的吩咐,无人敢进内室来换蜡。秦慕达来至床边,掀开帐帘,幽暗里,安宁依旧沉睡着,如白玉莲花般,圣洁恬静,美得令人窒息。帐中仍残留着引人遐思的情欲味道,只瞧了一眼,秦慕达便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俯下身子,安宁身上的酒味已经很淡了,反而有一股奇异的淡香。秦慕达轻轻在她唇上一吻,安宁似没有察觉,仍一动不动。他的胆子大了一些,又吻了下去,这次,他加重了力道,安宁“嘤咛”了一声,慵懒道,“阿远,别闹!”

秦慕达的胆子更大了,他紧紧的搂住了安宁,大半个身子都趴在了她的身上,舌头毫不客气的伸出了她的嘴里,吸吮着甘美的芬芳,手也不安分地伸进了被里,在丝滑的肌肤上游走。屋子里,只剩下他重重的喘息声。

安宁渐渐清醒了过来,皱眉道,“阿远,不要!”

秦慕达却更加狂热起来,安宁觉得有些不对劲,定了定神,使劲把他推开,这才看清楚来人的脸。

惊呼还未出口,便迅速被秦慕达用被子掩住了,低声威胁道,“你想叫人都来瞧么?”

安宁的脸唰地白了,这一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秦慕达附在她的耳边,温柔却邪恶地蛊惑着,“你第一次见到我,便把我当作慕远,现在便再把我当作他就行了。”

安宁坚决的摇了摇头,拿被子把自己紧紧的包裹了起来,哀求道,“你走吧,你放过我吧!”

秦慕达轻笑起来,“咱们刚才也算有过肌肤之亲了,不是么?”他的手又伸进被里揉搓着她胸前的柔软,“多一会儿,少一会儿又有什么区别?”

安宁没有反抗,却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你再碰我一下,我立刻咬舌自尽!”眼里的决绝看得人心里有些发毛。

第三卷 第一百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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