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春风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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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春风不回头-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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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让我这个做姐姐的跟妹妹。你好好聊聊吧。”梁淑鸾一挥手,“你们都退下。”

待众人都退下后,她走到妹妹。跟前,压低声音问道,“你仍是处子之身?”

梁淑燕嗫嚅着,“我,我根本没有机会。”

“是么?”梁淑鸾道,“那要不要我把这事禀报皇后娘娘,。瞧她怎么发落?”

梁淑燕跪了下来,“姐姐,你,你别逼我。我做不到!”

梁淑鸾眼睛里都快冒出火来,“你也太不争气了!这。都多少日子了,居然还是个挂名夫妻,你还真是,真是……”

梁淑燕道,“姐姐,二殿下不喜欢我!就是勉强在一。起了,他也会恨我一辈子的!”

梁淑鸾只觉快。被气疯了,“只要有了儿子,你管他去恨谁!要不你在宫中哪里还有地位?一个不好连命也要葬送!”

梁淑燕眼里闪着泪花道,“那我宁愿去死!”

梁淑鸾气得直哆嗦,不加思索地道,“你想死就去死吧!”稍稍平息了下怒火,她又道,“可你别忘了,咱们爹娘的命也攥在你手里呢!”

“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梁淑燕吓坏了。

梁淑鸾道,“我的意思就是,若你不赶紧生下儿子,那么不光是你、我,还有爹和娘估计都得生不如死!”

梁淑燕的身子抖得厉害,“姐姐,不能!你不能这么对爹娘!”

梁淑鸾道,“那你就赶紧给我生下儿子来!”

梁淑燕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不停流淌。

见自己的威胁起到了效果,梁淑鸾冷静了些,“算了,不用你动手了!万一被查觉倒是麻烦。你等我把事情安排好,会派人来通知你,到时你可别再给我推三阻四的。否则,休怪我不念姐妹之情!”

*****

依那老丈的指点,朱景先他们一路往北。当晚寻到了村庄,却未寻到一户人家,只得随便进了一户无人的空屋歇息。

朱景先不敢大意,睡得甚浅。半夜里,忽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似有许多人往这里逼近。他一下惊醒,忙唤二人起来,幸好皆是和衣而卧,倒也快捷。

推开窗户一瞧,夜色里,人头攒动,黑鸦鸦的也不知有多少老百姓哭爹叫娘的蜂涌而来,当中夹杂着不少兵士,骂骂咧咧地一路驱赶,看他们军容不整,似是吃了败仗。

朱景先心道不妙,这些散兵游勇进了村,必会趁机搜刮财物,若是给他们撞上了,有理也说不清,忙道,“小弟,你拉着你六姐,先到门口去!我去牵马!咱们赶紧避一避!”

“那车呢?”赵顶天问道。

“现在还管什么车?先保住人平安就好。若是无事,明儿回来再拿车。”朱景先拎着包袱,从后面窗户里跳了出去,去牵了拴在后院的马,朱景先绕到屋子前面,却见大队人马已然涌入村庄。黑灯瞎火的,哪里瞧得见赵顶天和安宁的身影?

朱景先也顾不得了,高声喊道,“小弟,六妹,你们在哪里?”

“大哥,我们在这里!”赵顶天逆着人流,挤了半天,才挤到朱景先身边。

“快上马!”朱景先把黄花的缰绳递给他,又对赵顶天身边那人伸出手道,“六妹,快上来!”

那人却一打他的手道,“你是谁?”

赵顶天唬了一跳,转头一看,却是一个十来岁的男孩。他也愣了,“你是谁?”

小男孩叫道,“方才明明是我爹刚才拉着我的!你们是谁?”他一转身随着人流往前跑去,大喊着,“爹!爹!”

赵顶天吓得脸都白了,“我方才明明拉着六姐的!怎么变成他了?”

朱景先道,“小弟莫慌,六妹应该还没有走远。你赶紧上马,跟在我后面,别再挤丢了。走!”他打马顺着人流往前走去,大喊着,“六妹!六妹!”

一时却听见旁边有士兵喊道,“那边有马!走,去抢他的马!”几个士兵立刻向他们这儿围拢过来。

朱景先脸色微变,“小弟,你跟好!千万别让人把马抢去了!”他欲拨马往旁边走,避开这些士兵,可村中道路狭窄,人流甚多,是避无可避,又怕伤了人,竟让那些士兵近到向前。

为首的士兵二话不说,就想上前抢朱景先的马,“小子!给老子下来!”

朱景先道,“你们怎么随便抢人东西?”

“我们就抢了,你能怎么着?”他说着就往前扑。

朱景先再不客气,马鞭一甩,重重抽在那人身上,“若是你们再无礼,我可不客气了!”

几个士兵拨出刀来,“小子,你活得不耐烦!”径直对着他和马砍了过来。

朱景先有了三分怒气,唰唰又是几鞭,把他们的刀全打落于手。

几个士兵吃痛,见占不到便宜,捡起了刀道,“小子,你等着!”转身就跑。

朱景先也没空搭理他们,和赵顶天四下搜索安宁的踪影。可这么多人,叫也听不见,瞧又瞧不清,可怎么找寻?

朱景先定了定神,略一思忖,掀开袍子,把白色衣里撕了一大块下来,划破手指,在上面写了个大大的“六”字,把布搭在树梢上,又把火折子扔给赵顶天道“小弟,你快生个火把起来,照着这布,寸步也不许离开。若是有人抢马,便拿鞭子抽他!我上前面找去。”

赵顶天依言行事,朱景先催动马匹往前找去。他心下也有些焦急了,若是今夜趁乱被流民带走,再要找回来,可就难于登天。

却说赵顶天开始确实是拉着安宁的手,可在拉着她往朱景先那儿挤时,还没走两步,就被人冲开了。安宁差点摔了一跤,站起身时,眼睁睁地看着赵顶天抓着另一个人往前走去,她急得在后面连连大叫,可赵顶天就是听不见。她正想跟着挤过去,突然被一个男人抓住,顺着人流跟他们反方向而去!

“你放开我!”安宁急得大叫。

那男人却紧紧抓着她道,“小娘子,你既跟家人走散了,不如跟我走了吧。”他相貌凶悍,五短身材,一双手粗糙而有力,如铁箍一般,安宁哪里挣得脱。这男人是惯做人贩子买卖的,在这乱世中更是大发不义财,哪里打仗就往哪里跑,专拐这些与亲人失散的妇孺。

死命踢打了一番,可那男人纹丝不动,依旧拖着安宁往前走去,左右都是逃难的人,乱哄哄的也没人帮她。被这人牢牢抓着手,那毒针戒指藏在袖中,也取不出来,安宁挣得额上青筋都冒出来了。

忽然脚下一绊,摔了一跤,安宁就势坐在地下,死命咬着那人的手。她可真下力了,咬得满口血腥,那人吃痛略松了松,她赶紧起身往后跑去。

可逆着人流,走得极为艰难,眼见那人就要追来,安宁急中生智,干脆跳下路边田垄下蹲着,天色昏暗,在人潮中,那男人瞧不见她,继续往回寻去。

安宁躲了一阵,直到瞧不见那人了,这才爬上路来,继续往回走,一路大叫着朱景先和赵顶天的名字,可哪里瞧得见半分人影?

慌乱之中,忽见有棵树上,挂着个六字的白布,下面还有人举着火把在照着。她心中一喜,便往那树的方向挤去。

眼见得越来越近了,已经看得到是赵顶天骑在马上,在那里举着火把。

安宁大喜,高高跳起招着手,大喊道,“小弟,小弟!”

蓦地,斜刺里伸出一只手来,抓住了她。

安宁转头一瞧,竟又是方才那男人,她吓坏了,“你放开我!我家人就在那里!放开我!”

那男人嘿嘿一笑,突然伸手往她后颈重重劈去,安宁只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那男人一把将她扛在肩上,转身正要离开。忽然,只觉肩上一轻,安宁竟又被马上一人夺了去!

男人大怒道,“你什么人!敢抢我的女人!”

马上那年轻人长得甚是俊美,但此刻面似寒霜,犹如地狱修罗,看得人不由打了个冷颤。

只听他冷冷地道,“你做这些事,倒是熟的很哪!”正是朱景先。

男人往后退了两步,犹自逞强道,“关你什么事!”

朱景先从腰中拔出软剑,这男人心知不好,但被他紧紧盯着,逃也不敢逃。只觉眼前人影一晃,过了一霎,他才觉得双手双足一阵剧痛,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哀号了起来。

朱景先道,“今日废了你手足一半经脉,是给你个小小的教训。若是日后再敢干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天地不容!”

*****

桂仁八卦:安宁差点又一次写丢了,想了想,还是不要再酱紫了,免得又有人说桂仁是后妈。呵呵

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一章 细作

第一百二十一章 细作

朱景先带着安宁回到树下,让赵顶天把那片衣襟烧了,用手掐了掐安宁的人中,不一时,她便悠悠醒转过来。

睁眼瞧见是朱景先,似是孩子找到大人般,安宁紧紧抓着朱景先的衣襟,哇哇大哭道,“你怎么才来?我快吓死了!那坏人把我抓走了!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赵顶天重见着安宁,眼泪也掉了下来,“六姐,是我不好,把你弄丢了!”

朱景先见她衣衫凌乱、头发蓬松,鞋子也跑丢了一只,狼狈不堪,便轻拥着她温言安抚着,“对不起,是我不好。好了好了,不哭了,没事了!”

赵顶天拉着安宁的衣袖道,“不怕了,六姐,那坏人怎生抓你的?”

安宁从朱景先怀里把头抬。起来,脸上犹自挂着泪珠道,“我跟你冲散了,刚想回头寻你们,那坏人抓了我就走,我挣都挣不掉。后来摔了一跤咬了他才挣脱,瞧见这挂着布条,便挤过来,瞧见小弟,正喊着,那坏人又来了,他抓着我,又打了我一下,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你们瞧,我的手现在还疼呢!”

她此刻吓得不轻,也不知道避讳。了,举着手腕放在他们面前,瞧见那截露出的雪白手腕上,已被握出两道淡淡青淤。

赵顶天咬牙切齿道,“那王八蛋。在哪里?我去打断他的手!”

“好了!那人我已经教训过了。”朱景先道,“现在没事了,。赶紧离开!”他带着安宁上了马,“小弟,跟好!”

走了一程,迎面碰上十几个士兵,为首之人也骑在。马上,有个士兵指着朱景先道,“将军,就是他!”

朱景先瞧见那人手上有条鞭痕,知是方才来抢。他马匹的士兵。见他们人多势众,又带了弓箭,赶紧勒住马。

那将军道,“不过。是两个人,谅这小子也跑不掉!给我准备,射!”

朱景先忙道,“小弟,快跑!把身子伏低!”他等赵顶天拨转马头后,在那黄马的屁股上狠狠抽了一鞭,黄马吃痛,向后跑去。

此时,几支箭已经射了过来,朱景先扬起马鞭,把箭打落,这才转头往回跑去。他一手护着安宁,一手还得回手格挡射来的箭。顾得了人,就顾不了马。很快一箭射在雪额的身上,只听雪额一声长嘶,也不管四处是人,直接放开四蹄,向前猛冲,吓得路上行人纷纷避让,闪出一条道来。雪额本就神骏,这一受伤,跑得更快,一下就把赵顶天和那黄马甩在身后,但有它在前面开道,赵顶天跟着也轻松不少。可跑着跑着,雪额就跑没影了,赵顶天在后面干着急。那些士兵见他们逆着方向跑得远了,也不再追。

勒不住雪额,朱景先只得由着它跑了好一阵子,等雪额跑得渐渐没力了,才自己慢慢的停下了脚步。看看四周,也不知跑到哪个荒山野岭上来了,朱景先瞧四下无人,赵顶天还没赶上来,便跳下马来,查看雪额的伤势。马后背上斜插着一箭,犹在滴血,让人心疼不已。

安宁道,“大哥,雪额受伤了吗?我这有药。”

朱景先把她也扶了下来,“我这也有。”他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把缰绳拴在树上,拍拍雪额道,“你可得忍着点疼。”说着一下把那箭拔了下来,雪额痛得一声长嘶,连连退步。朱景先忙把瓶中药粉洒在雪额的伤处,可马血一下就把那药粉冲下不少,一瓶都洒完了,但效用不大。

瞧见雪额的眼中竟落下泪来,安宁道,“大哥,还是用我的吧。”她拿出香袋道,“有火吗?”

朱景先捡了根树枝,做了个火把照着,安宁把那香袋打开,在里面翻了半天,寻出小半盒药膏来,“这止血生肌膏,效用很好的。上次我相公也是被箭射伤了,就是用它止血的。”

朱景先接过这药膏,挑出一些抹在雪额的伤处,拿手帕捂了一会儿,那血很快便止住了,他放下心来,“六妹,你这药倒神验的很,好好收着吧。”

安宁道,“大哥,你收着吧。要不好,明日再给它上上。”

“那就多谢了。”朱景先也不推搪,把药膏收进怀里,“咱们在这里等等小弟吧,别又把他给弄丢了。”

安宁正准备收了那香袋,朱景先忽瞧见她脚下有根红绳,伸手捡了起来,“这是你的么?”

一瞧是那铜钱串,安宁道,“真是我的呢!定是拿药膏时掉出来的。”

朱景先道,“你把这三枚铜钱串着做什么?”

安宁道,“这里却有个故事,我曾经路过一个叫宫亭庙的地方,去拜神却没有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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