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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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不醒.-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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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墨没说完,丁竞元已经搂紧了他歪头把他嘴堵上了。这张嘴刚才才乖乖地说了几句好听的这会又讲话气人。
    “丁竞元?”
    “……”
    “睡了?”
    “……”
    关灯了,丁竞元躺着半响没动静。苏墨翻身趴到他肩上,轻轻摇他:“生气呢?”
    “谁生气了?”丁竞元暗爽,一翻身,胳膊腿都压上去,一下把苏墨禁锢在自己怀里。心里美死了,苏墨现在紧张他紧张地不得了。
    “背后还疼吗?”
    “你给我揉。”丁竞元其实早不疼了。苏墨两手搂着给他轻轻地揉。
    “我还没问过你呢。”
    “什么?”
    “……你,喜欢我什么?”苏墨声音轻轻的。
    “全部。”
    呸!甜言蜜语。苏墨在心里笑眯眯地这么想,过了一会,又问: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这个问题丁竞元倒真想了一下。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觉得和苏墨在一起不管说话还是做事都特别舒服特别惬意,好远了,时间过得真快,都有六七年了。应该是从那次过春节的时候收到苏墨的祝福短信然后给苏墨打了一个电话开始的吧,那时候听到那微微喘的呼吸声响在耳边,心里当时就抖了一下,然后临时就决定要请客吃饭了。然后收到了苏墨的小鱼干,回到家,心情舒畅地一口气就吃掉了两包,简直是无上的美味。再然后就开始时不时地往男生宿舍跑,目的当然就是接近苏墨。
    “什么?那次手上的伤口是你故意用刀子划伤的?”苏墨睁大了眼睛,想把灯拧开,看看丁竞元的手,虽然知道那伤口顶多就是剩下一道淡淡的刀疤。
    丁竞元把人压得紧紧地不放开,“我是想你能伺候我吃。”
    “以后不准你这样了。”苏墨叹气,声音颇严肃,丁竞元在黑暗里挽了挽嘴角,把头埋进苏墨脖子根里。
    安静了一会。
    “你以前的那些事我都不愿去想,你是太坏了,就知道欺负人。”
    “我就想欺负你。欺负不够。”丁竞元嘴巴又不老实地开始到处亲。
    “我当时真恨死你了。”苏墨挣出一只手,懒洋洋地去摸他脑袋。浓发里那道疤痕很容易就摸到了。苏墨后来在灯下仔细看过那道疤,真很长的一道,难怪那时候流了那么多血。
    两个人抱在一起,呼吸相闻,要吻不吻地嘴唇贴在一起,丁竞元颇不要脸地带着自得的口气:“有多恨就有多爱。”
    苏墨无声地呸了他一口。当时怎么没把他砸得傻一点,那样如今自己也不会处处被他算计欺负。
    丁竞元歪在枕上,闭上眼睛,抱着怀里的宝贝,心满意足。什么公司继承,什么出柜,什么异样的眼光,他统统不在意。刚才,把心甘情愿的苏墨抱在怀里可劲地疼爱,现在,把懒洋洋拧他耳朵的苏墨搂在身下一起睡觉,他觉得很幸福。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他都要和他在一起。一起过完剩下的所有年月。
    他小时候恨过自己的父亲,恨过自己的母亲,生他下来,却谁都不理不睬他。十岁之前他没见过丁溪川长什么样。小小年纪他就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他孤独,寂寞,没有安全感,对人冷漠。他一度放荡生活,对一切感到毫无兴趣。日复日的枯燥训练,找漂亮的男孩子上床,这些就是生活的全部。但是他现在觉得庆幸,觉得幸福。
    苏墨说:“至少她保障了你的物质生活。他愿意养你们啊。否则你连泡吧都没有钱。”
    “没钱怎么借我八百块啊?我们也不会打架,更不会进一步牵扯在一起。没有他你后来怎么会做丁总,我们……”
    “没有他,我照样会认识你,照样去找你,缠着你,g你。”
    “我跟你好好讲话呢,你又下道。我不理你了。”抱得太紧,苏墨在丁竞元怀里艰难地转了个身,看一眼床头的小钟已经过了零点了。闭上眼睡觉了。丁竞元的臭脾气,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劝得动的。
    丁竞元当然知道苏墨的意图。苏墨就是那种人,不记恨,踏踏实实过自己的日子,没有太多野心,与人为善。两个人现在连柜都出了,手里也有积蓄,以后苏墨就是希望丁竞元别再记恨什么了,多累。自己活得好就行了,这是今天喝醉的时候苏墨顿悟并要
    折腾到现在丁竞元也困了。从后面贴紧了把人抱紧,手伸下去,插/进苏墨的两腿间,把他的宝贝攥住了,这才安然睡觉。苏墨两腿象征性地挣了两下,被丁竞元结实的大腿压得死死的,也就随他了。

  ☆、第八十六章

第八十六章
    一百六十六
    早上,在餐桌上终于出现了苏泉丰。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进步。这下一家子人除了还没过门的媳妇不在,加上女婿丁竞元也算是齐全了。白水蛋,丁竞元和苏墨一起去书店那家买来的油条,刘芸做的香香的小米粥,鸡蛋饼,自己家腌制的两碟子小咸菜,别人不知道,反正丁竞元坐在苏墨身边吃得挺香,把小脆萝卜咬得嘎嘣嘎嘣的。像这样一大家子围在一起吃热气腾腾的早点,于丁竞元着实是难得的经验。虽然早餐桌上气氛一直有些压抑。
    吃完早饭,苏墨收拾厨房,丁竞元也装模作样地,帮着收拾碗筷,好歹做出了要帮忙的样子,让刘芸错误地以平时两个人在一起他也会分担家务。苏墨看他一本正经的作势连围裙都要围上了,便暗地里拿眼睛看他,把他手里的围裙扯过来系上,让他一边儿去。
    苏墨在水槽里洗碗碟子,丁竞元就插兜站在一边看他。
    “水冷不冷?”
    “这算什么。我以前刚到新城的时候没工作没钱,就住在那种最便宜的民房里,条件算是比较差的了,洗衣机是没有的。大冬天的,全是冷水手洗的衣服。一洗洗一个小时,洗完手都冻麻了。”
    苏墨说的无心,却一下把身边的丁竞元说得没了动静。苏墨转头看他,笑了:“心疼了吧。”
    确实是心疼了。过了一会,丁竞元才出声:“我想起来以前刚认识那会,有一回我上你寝室去,你就在那洗衣服呢。手都冻红了。当时我就想,水一定冷。后来我还帮你挂衣服。还记得吗?”
    怎么会不记得。“你后来还问我多高呢,还非要跟我比高。突然从后面就贴上来了,倒吓我一跳。”
    丁竞元坏笑,立马从后面贴了上去,手掌又是握住了苏墨的脖子把人捋直了,另一手划拉苏墨的头顶,“嗨呦,你比那时候还长高了呢,挨着我嘴巴了。”
    苏墨也笑,这回肯定不会被吓着了。丁竞元把嘴巴歪到他耳边上:“你猜那时候我心里在想什么?”
    苏墨撇嘴,知道肯定不是好事。
    “我那时候心里隐隐地兴奋,特别想咬你。”说着就在苏墨的后脖子上啃了一口。苏墨一缩脖子,用胳膊肘给了他一下。
    两个人在厨房里磨叽了小半天,出来的时候,苏泉丰已经出门出了,说是要出去转转,散散心。肯定是呆在家里头见着儿子女婿闹心。
    苏正笑嘻嘻地问丁竞元待会出去不,丁竞元知道他要干嘛,新手都有车瘾,见车没有不想开的。揽着他肩膀把人带进屋子里。两个人过了好一会才出来,苏正拿上车钥匙颠着就出门了,说是找媳妇去。
    刘芸在客厅沙发那儿打毛衣,苏墨陪在一边,转头问丁竞元跟苏正说了什么了。
    丁竞元过来坐下,“我说过两天咱两就去香港了,车子就留在这,正好给他练练。”说的当然不止这些,要不然也用不着进屋了。丁竞元要把车子留给苏正用,以后就不要了。苏正吃了一惊,说什么都不能要。开玩笑,一台志俊小十来万呢,可不是闹着玩的。知道丁竞元肯定是有钱的,他家里还有好车,他这是低调没开过来。但是作为苏墨的亲弟弟的,他可不能听着响就是一声,不能没轻没重的贪心不懂事,丢哥哥的人。
    去香港这事,苏正已经跟老妈讲过了,之前丁竞元跟人说好的,过了初十就过去的。刘芸知道是去见朋友的,“香港的这是什么朋友啊?”
    丁竞元接话:“是我以前的队友。认识十几年的了。”可靠着呢。
    “什么队友啊?”
    苏墨:“竞元以前不是击剑的么。”
    刘芸问儿子:“你也认识啊?”
    “认识。后来我不是搬校区的么,就住楼上楼下。人挺好的。”就是风流了点,“人家现在小孩都好几岁了。前段日子在视频里看见了。比蒋峰家的乐乐大点。可爱着呢。”
    刘芸听了这话,心里忽然就有点不好受了。别人家的孙子都那么大了。她家的墨墨这辈子怕是都没孩子了。
    “你要是喜欢,咱们以后也生两个玩。”丁竞元笑着接话:“到时候把爸妈都接过去,给咱们带带孩子。”
    不但刘芸,听了这话苏墨也楞了。丁竞元之前可一直是不答应要孩子的。
    刘芸问:“你们两这怎么生啊?”
    丁竞元:“现在不是有试管代孕吗。”
    这个刘芸当然也知道,但是这个要好多钱啊。虽说丁竞元是做生意的,但是一个代理运动产品的代理商再有钱能有多少钱,而且看他开的车就知道了,虽然条件肯定要比一般人好,但至多也就是个生意人。
    “一百万差不多就能搞定了。”丁竞元倒是说得轻松。后来刘芸悄悄问儿子,丁竞元到底是干什么的。苏墨说就是一个代理商。
    “手里很有钱?一百万怎么跟说着玩似的。”看着倒是颇稳重的人,但是那句话说得就有点……
    “算吧。”一百万生个孩子是不是太贵了,苏墨心想,这些中介,医院也太黑了。
    “什么叫算吧。他跟你这么说的?不会是骗你的吧?”这话,刘芸说成了耳语,就是不放心。这几年,她也专门读过同性恋相关的书籍,也关注过相关的话题,很多同志的都挺乱的,骗人骗感情的也大有人在。
    苏墨噗一声笑了,“妈,你想哪儿去了。那你说他是要骗财还是骗色啊。”
    “这你孩子。”这话说的,“我儿子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人品好,气质好。”
    苏墨笑着,一把把老妈搂住了,“妈,你别担心了,我心里有数。他的老底我门儿清呢。”
    苏泉丰也不知道一个人在哪里逛了一个早上,到了午饭的时候一声不响地自己回家来吃饭了。苏墨在厨房里做午饭,丁竞元系着围裙在打下手。苏正开车把媳妇带家里来吃饭了,周惠要进厨房帮忙,被刘芸叫住了,“你来吧,你大哥明天就走了,你让他尽尽孝心,别管他了,有竞元帮忙打下手呢。”
    说到“明天就走了”的时候,刘芸故意声音放得大大的,明显是要说给卧室里的老头子听的。
    厨房里。苏墨笑着问站在旁边端盘子的丁竞元:“怎么想的?”
    “什么啊?”丁竞元装模作样的。
    “装什么装啊。”
    丁竞元不说。苏墨把肉段铲进盘子里,丁竞元捏了一条丢进嘴里,大嚼。苏墨歪着脑袋抢上去亲了一口,眼里亮晶晶的,“想通了就好。哎?”
    “干嘛?”
    “我发现你现在特别讲道理了。”
    丁竞元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摸到苏墨后脖子那里,低头咬他嘴唇,又把舌头伸进去一阵搅,猛吸一口,简直要把人的魂都吸出去一样,“我以后都讲理。”
    午饭桌上,刘芸特别感慨,说小正工作稳定,大日子也定下了。又看着大儿子,说小墨也回来了,说完,看着丁竞元笑了笑,“这么多年了,咱这一家人终于是聚齐了。”说完,刘芸眼圈都红了,几个孩子齐齐地把酒都端起来了。刘芸端着斟满的小酒杯,用眼神示意一边没动静的老头子把酒杯端起来。苏泉丰不知道之前在房间里又被老太婆念叨了什么,此时竟也一声不响地从了命,跟孩子们碰了杯,包括丁竞元,然后仰脖子一口闷了下去。
    这不能不说又是一个进步,苏墨心里舒了一口气,和丁竞元相互望了一眼,眼里带着笑意。
    本来苏墨回家之前,和丁竞元是做了最坏的打算的,和周转预说的是过了十号就过去。但是现在事情出现了转机,计划就临时做了调整,加上刘芸又一直留儿子在家多住几天,所以最后两个人是过了十五才走的。
    这中间,苏泉丰一直都是一声不响的,晚上被刘芸念叨也是一言不发,最多就是叹气。没事就跑去朱老师家里下棋。关于苏墨的事,苏泉丰给老伙计道了谦。朱老师气了两天,后来当然是算了。这么多年的老朋友,苏泉丰的德行,他又不是头一天知道。
    苏墨这么多年不回家,好容易回来,还带着男朋友。小姨大姨都打电话来喊他过去吃饭。苏墨带着丁竞元去了。现在一切都说开了,按乌市的规矩,定下来的对象带回家是要带去给亲戚看的,认门。
    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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