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 雷 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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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 雷 吟-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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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天翼倚在洗手间门口,看他又漱又吐折腾完了,这才问他:“打了多少了?”林奕道:“三十下。”林天翼道:“香皂呢,拿来比一比。”香皂早给他吐到马桶里了,林奕苦着脸指指马桶道:“冲走了。”
  
  林天翼道:“你这是毁尸灭迹啊?那就拿新的来比。”说着又剥开一块新香皂,踢了林奕一脚道:“伸手”;林奕伸出手来——他轻一下重一下的,手心也不过刚打红了而已,根本就没肿起来——林天翼道:“差远了,再打三十。”
  
  林奕看他还要把香皂往自己嘴里塞,一把捂住嘴巴道:“十二叔,我知错了,您就别整我了。”林天翼道:“我整你?”林奕反手给了自己一嘴巴:“不是,我该罚,您罚得对——您就看着侄儿素日还勤谨的份上,饶我这一回吧——你不放心我,您亲手打,只求别让我叼着这玩意了。”
  
  林天翼道:“不叼着也行,那就打六十——打完了要还没肿到香皂这么高,你就直接脱光了到阳台上跪着打去。”林奕现在闻到这香皂味就恶心,只求别再让他往嘴里放,当下连连点头:“我打,我重重的打。”
  
  阳台上玻璃擦得透亮,内外一览无余,手上就是再疼,也比脱光了到那上面展览强——林奕这时候也不敢再惜力,改用较厚的手柄那一端打,这回不过三十下手心就高高肿了起来——剩下一半他就算不用力,高肿的手心碰上就疼——十二叔在一边看着,林奕也不敢不打,竹片子就是再轻,还是疼得他冷汗直流。
  
  打完了还要验刑——林天翼素日虽不注意这些小节,林奕知道他今天是要出气,仪式上一丝不敢懈怠,跪着一步步挪过去,右手执着那尺把长的鞋拔子,托着红肿的左手举在头顶道:“请十二叔验刑。”
  
  林天翼看他老老实实跪在脚边,已疼得满头是汗,心里这口恶气也出了,摆摆手道:“行了,滚吧。”林奕心说不过是嫌我赶走了你那小情人,你就这么整我——此刻十二叔心情不好,他就是一肚子不满也只能腹诽,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时候还是赶紧走为妙。
  
  他刚走到门边,就听十二叔道:“回来”。林奕不敢耽搁,赶紧转回来道:“十二叔还有什么吩咐?”林天翼道:“两个事——第一,今天这事要是潘瑜知道了,我唯你是问!第二,阿文回去要是为这个受罚——不管他挨的什么,你过来给我翻倍挨,知不知道?”
  
  林奕气得直咬牙,心说见过重色轻友的,没见过重色轻友到你这种地步的——你在外边跟别人寻欢作乐就做得,我就跟人说不得?阿文是我弟弟,我还教训不得他了?
  
  林天翼看他狠狠瞪着自己,已猜到他的心思,看着他道:“你有权力教训弟弟——我也有权力教训侄儿,不信你就试试。”
  
  林奕心说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明明别人做错事让我抓住了把柄,却一个个的都反过来威胁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了?
  
  两人对视半天,林天翼又喝一声:“听见没有?是不是还得给你洗耳朵呀?”林奕吓得一哆嗦,忙道:“听见了,我知道了。”心说十二叔这人什么稀奇古怪的法子都想的出来,刚才这洗嘴的责罚就够我恶心了,我这辈子也不用这个牌子的香皂了。
  
  他气哼哼地才要出门,林天翼又回手甩了个东西给他。林奕眼看两道黑影飞来,下意识就伸手去接——他跟陈原练了两年功夫,眼力准头都不错,抬手就接住了;只是右手那个还好,左手心方才打肿了,东西接到手里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撒手又扔了出去。
  




144

144、(二五)善后 。。。 
 
 
  
  林天翼道:“这都接不住?你最近练没练功夫?回去告诉原哥,让他打你十鞭子。”林奕道:“谁说接不住?我是左手给你打肿了接住又扔了好不好?”
  
  林天翼道:“左手肿了你不会用右手接?就给你两张卡片你就丢一张,别的还敢给你?”林奕不说话,仔细看看手里的卡,一张是银行卡,另一个却是石油公司的充值卡。
  
  林天翼道:“银行卡你拿回去给阿文——里头有十万,就说是我给他的补偿,以后我不会再找他了,不过他要真有事家里解决不了的你当哥哥的照应着些,我不会让你白干;你这小子今天来找我总算是一片好心,罚你是因为你没规矩,这张加油卡赏给你,里头也是十万——省得你说十二叔偏心。”
  
  林奕心说你还不偏心?潘瑜我就不说了,就是阿文这小子,就为他给我跪了一跪你就打了我一顿,还不许我回去教训他——你这心都偏到肋条上去了!
  
  他虽知斌哥对同性恋的事很介怀,却不知道阿文给母亲狠狠打了一顿——林天翼看见阿文那一身伤本就心疼生气无处发作,他撞了来不找他找谁——不过这回他算是领教了十二叔这种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的手段——都说揭人隐私不详,看来真是这样!打都挨完了,加油卡自然要拿着,弯弯腰谢过十二叔,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阿文到了家父母并没回来,他一个人在房里正等得心焦;接到林奕的电话就往楼下跑——到了林奕车前低头站下,却还是忍不住问:“奕哥,田先生他,你没把他怎么样吧?”
  
  林奕心说我能把他怎么样?可当着他也不能说人家把我打了一顿,只能把那张银行卡递给他:“他给你的——说里头是十万,密码你知道。他说以后不会再找你了,你也不要跟他联系了。”
  
  阿文料来也是这个结果——父母都反对,自己也写了保证书的,再让哥哥撞破,以他们在道上的势力田先生就是再不乐意也不会再招惹他——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只求他人能平安离开,再没机会相见也在意料之中——林天翼以前给他买东西看他不太敢要,也会给他钱让他自己挑喜欢的买;没想到今天还什么都没做还能再给他十万——想到林天翼给他上药时的温柔,阿文心头一酸,眼泪便流了满脸。
  
  林奕心说你还哭,我为了你平白挨一顿打我找谁哭去?不过好歹是自己兄弟,斥道:“他虽然有钱,人家也不是没有爱人——他爱人出国读几年书,他找你不过是当个替代品打发时光,你当他对你是真心啊?你一个正经八百的大学生,好好读书以后自然能找到真心对你的人——你现在又不缺钱了,犯得着还干这个?”
  
  阿文何尝不知道跟这位田先生没有结果?不过沉迷在暂时的温柔里也是好的——林奕虽然逼走了人家,说的却也是实话——只能点头称是。看林奕说完了转身上车,阿文叫道:“奕哥”,林奕道:“干吗?”阿文道:“你,你不罚我?”
  
  林奕翻了个白眼,道:“你精力过剩,以后每天爬一趟楼锻炼身体。”心说我反正每天都要爬两趟楼,就是你告诉十二叔让我翻倍我也不怕。
  
  阿文点头道:“是,我一会儿就自己爬上去——那你也答应我,以后别再找田先生的事了,行不行?”林奕心道我还有本事找他的事?他不找我的事就是好的!遂道:“他不再找你,我自然不再找他。”
  
  阿文跟他鞠个躬送他离去,看着手里的银行卡发了会呆,还是走到不远处的提款机查了一下,密码果然还是自己的手机尾号,里面是整整十万块。他心中又苦又甜,走到自己家楼前,肩膀上却给人拍了一下,抬头却见母亲站在身边,问他:“你失魂落魄的干什么?刚才我看见奕哥的车,他刚来找过你?”
  
  店里生意少,文母不放心儿子,所以回来看看——阿文听说母亲看到了林奕离开,心中暗道好险,只能点了点头。文母眼尖,看见他手里的银行卡,问道:“哪来的卡,我看看。”
  
  文母素来精细,一看这张银行卡没见过,立刻问他哪里来的,里面有多少钱?是不是他又去卖身了。阿文又哪里敢说实话,支吾一下只能道:“是奕哥给我的。”
  
  文母到提款机那里一查居然有十万,惊道:“奕哥干吗给你这么多钱?他去年不是给了你十万块的学费了吗?”——去年过年时文母还了林奕十万块钱,林奕在阿文接到录取通知书时就给了阿文当学费,他上的是公立大学,十万块足够他整个大学期间的学费。
  
  阿文又不能说出今天见林天翼的事,只能道:“奕哥听说了昨天的事,骂了我一顿,又给了我这张卡让我再也别去找人。”文母越发感激林奕,拍了他的头一下道:“那你好好收着吧,别乱花了——你瞧瞧奕哥对你多好?你可得好好读书,以后好好报答奕哥。”
  
  阿文点点头,到了楼门口母亲坐电梯他却不坐,说奕哥罚他每天爬一趟楼,文母道:“应该,你看看人家奕哥多高,你早该锻炼锻炼长长个。”
  
  当晚林奕到了家,就看到手机上阿文发来的短信,说母亲看到他给了自己那张卡,自己只好说是他给的,求他代为圆谎——接着文母就打了电话来感谢,说他对阿文太好了,阿文年纪小,以后还要拜托他这做哥哥的多多费心管教。
  
  林奕无奈,只能胡乱答应着——心说这可糟了,十二叔那么护短,这小子我哪里敢管?他妈倒把他托付给我了,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不一刻陈原下了班,林奕想想十二叔找阿文这事毕竟不好听,也就没想跟原哥说;可到上了床还是让陈原看见他手肿了——问他怎么回事,林奕道:“别提了,总之今天遇到一件事窝囊之极;好在也没吃大亏。”
  
  陈原仔细看看他的伤,一边到冰箱取冰袋给他手心冷敷,一边问道:“是十二叔罚的?”——他本来跟林天翼平辈论交,不过跟林奕好了,也就自降一辈,没人时就跟着他叫十二叔。
  
  林奕奇道:“你怎么知道?”陈原道:“你又没回山里,不可能遇见龙爷;今天周五,是十二叔回来的日子——你又怎么得罪了十二叔?”
  
  林奕心里也憋屈,就跟陈原说了一遍十二叔如何护短——潘瑜在国外读书,他在外面偷腥给自己撞见了,他估计是嫌丢面子,所以借故罚了自己一顿——不过心里到底维护十二叔,怕回头相见尴尬,他并没提那人就是阿文。
  




145

145、(二六)为尊者讳 。。。 
 
 
  
  陈原道:“男人在外边逢场作戏而已,你以后少管闲事——平白去惹十二叔干什么?还不是自己吃亏?”
  
  林奕道:“什么叫逢场作戏?你在外面也跟别人逢场作戏?”陈原照着他脑袋拍了一下:“我都让你榨干了,哪还有精力给别人。”
  
  林奕道:“那我要是出国呢?你也去外面找别人?”陈原道:“咱们不一样——咱俩相当于结了婚,谁再找别人是对对方不忠——潘瑜也没答应十二叔什么,他这么一走好几年,十二叔心里烦在外头玩玩也是人之常情。”
  
  林奕道:“反正我觉得他既然那么喜欢潘瑜,再去找别人挺不可思议的。”陈原道:“你还说你从十年前就喜欢我呢,当初还不是找阿文来着?前半夜想想别人,后半夜想想自己!”
  
  林奕道:“我找阿文不是那什么,我主要是没真跟男人干过,跟他试试怎么干——你是直的,我要是也不会,怎么把你掰弯了?”陈原如今跟他床第之间和谐之极,深觉较之男女之乐另有一种销魂滋味——想想他为了自己做的那些准备费的那些心思,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
  
  林奕撇了撇嘴道:“十二叔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他罚了我一顿,又扔给我一张十万的加油卡——我手肿了没接住,他还嫌我功夫不够,让你打我十鞭子。”
  
  陈原道:“用什么鞭子打?”林奕道:“我没问——你干吗?还想真打呀?”陈原道:“你都跟我说了,我总不好不遵十二叔的令。”
  
  林奕不干了:“他护短罚我,你也不疼我?”陈原道:“我自然疼你——你要不喜欢鞭子,巴掌也行。”林奕玩了几次,现在确实对他不轻不重的巴掌有感觉,但是疼痛锐利的鞭子却无法给他任何快感。
  
  两人又胡天胡帝一番,陈原看他心满意足的模样,揽着他道:“你跟十二叔再熟,也该有个分寸——这种事涉及十二叔的隐私,你不该随便跟人说。”
  
  林奕眼珠一转,嘿嘿笑道:“对,十二叔这人死要面子;居然还让你打我——不过量他也不好意思问你;他要是问我,我就说让你打我不免牵连出他老人家的隐私,所以我为尊者讳没跟你说——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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