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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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毒-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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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透在哭。水状物像早春初融冰凌上的珠子一样,沾在她眼睫欲落不落。“姐……”周小鱼吓得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能愣站在那里抱着她。

门外传来敲门声,是后台来叫开场的领舞周小鱼去换服装的。

“小鱼,你去吧,我没事,就是眼睛突然有些酸,可能是看稿子累的,没事,你去吧。”路透朝周小鱼笑笑,最后还戏谑的拍拍她的屁股。

周小鱼就在路透连哄带唬下离开了,一步三回头的。

路透把那张纸放在稿子上面,对着镜子苦笑一声,爸爸走后,她越来越感觉,那里已经不是自己的家了,家,究竟在哪,她也不知道。

希望是自己多想吧,敏姨还是那个像妈妈一样的敏姨,家依旧是她温暖的家……

路透吸了下鼻子,拿着纸巾,开门走去洗手间,哭成这样,妆自然是花了,还要重画,哎,还好时间来得及。

洗手间门口,绝对是个奸情倍出的地方,小说中男女主人公关系爆崩后,有80%是在那里“凑巧”重逢的。

路透总结,以后在外面去洗手间前,必须提前观察地形,以免遭遇今天的窘境。

她和严九,再一次相遇了,地点准确的,依旧是洗手间门口,狗血的和台湾八点档似的。

只不过,这次不仅仅是她,和严九了……

“爱娜,你先进去吧,我在这里等。”严九拍拍和他同行女人的背,和她示意。

女人答应一声,推门走进洗手间,只不过进去前,有意无意的在路透身上扫了一眼。

路透被她那一眼搞得浑身不自在,半天才发现,走廊里,只站着她和严九。

“女朋友?”路透低着头,踮脚找了半天话,最后憋出这么一句。

可是话刚说出口,她就发现不对,怎么这么酸呢!活像个被抛弃的小媳妇遇到前夫和现女友时说的话嘛……

有情感专家曾经说过,当男人看到前女人带着现男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往往会把小心眼藏在心里,过后用更多的努力来证明前女人选择的错误。

而同等情况换在女人身上则完全不同了,以小心眼为主要特质的女人,是绝不会看着原本属于自己的一个过去时挽着他的现在进行时从眼前走过,而完全无动于衷的。

路透是女人,因此就像她难以逃避地心引力一样,难以规避这种小心理。

曾经是自己的,无论她如何讨厌、叛离、如何畏惧、憎恶,在心底,严九已经被路透当做一个私人物品安放,即便是隐藏在一个很角落的地方。

自私,占有,这就是女人的本性。她允许自己死心塌地的爱上另一个男人,却执意与原来那个停留原地,一直驻足等待着自己。

严九他,是等累了吧……

严九看看路透,并没回答她,反而从西装胸袋里把本来是装饰用的手帕拿来出来。

“擦擦吧,脸不擦干会煽。”

接过手帕时,路透突然想起小时的一件事。

那时,妈妈刚过世,爸爸伤心之余,生意做的也不理想,根本无心顾及路透,于是她就成了散养的孩子。

被小朋友追着喊“没人要”的孩子,这类事情是路透每天的饭前功课。

她一直记得,自己第一次因为这个,躲在学校大树后面哭泣时,严九递来的那块有些脏的小手绢。

七岁的小孩子,对卫生的意识很单薄,之后,上了初中的路透不止一次的追问,那块手帕是不是擦过鼻涕?

少年时的严九,话已经开始很少,每次被路透追着问时,他都是把嘴巴抿得紧紧的,逼急了,就在路透脑门上弹一下,弹得她毫无形象的哇哇直叫,也只有当事人的路透知道,其实一点都不疼。

女人往往在荷尔蒙分泌失衡时,最爱追忆往事,所以路透把今天这反常归结为大姨妈要来的自然反应。

丝质手帕冰冰的划过脸颊,并没有沾去多少已经风干的泪,路透有些尴尬,又使劲的在脸上蹭了两下。

“女人的皮肤是要好好呵护的哦。”路透走神的空挡,刚刚那女人已经走出洗手间,这次经过路透时,她没留下什么眼神,却留下片湿巾以及刚刚那句话。

“爱娜,我们走吧。”严九说。

被叫□娜的女人朝严九一笑,伸手挽着他胳膊,很温婉大方的样子。

“好的,阿九。”

好的,阿九……

她叫他阿九……这么亲密了吗,已经?

直到严九他们走到走廊转弯处,早已消失不见时,路透仍然愣在原地,愣神。

唐爱娜挽着严九刚过走廊转弯,回头瞧了瞧,这才松开胳膊,“呼……”她对着严九一吐舌头,“没想到我还是块当演员的料,只不过,严总,你不怕这药太猛,把人家小姑娘吓跑了吗?”

“我想这不是需要你操心的事情,路氏那边建材报价我会给你争取的。”严九说着话,有意无心的弹了弹刚刚被女人挽过的袖子。

女人眼睛一眯,嘴撇了撇,“严总,据我所知,路氏现在说话掌权的可姓彭,你又凭什么答应我这些?”

唐爱娜朝严九一挑眉,挑衅似的等着他的回答。

“严九这两个字,够保证的吗?”

够,当然够,不过比起生意,我找到了更让我感兴趣的了,看来彭敏那里的条件,也不是完全不可以考虑的了。唐爱娜笑。

8

8、酒后乱xing。。。

酒后乱xing

不知道你是否有过这种经历,生气心烦后,都会条件反射的去找同一个人倾诉。研究人类社会的社会学家把这个人称作具有特殊意义的

精神垃圾桶。多情的人,有许多这样的垃圾桶,换了一个又一个,并乐此不疲。

路透自认不是个多情的人,却也有三个这样的垃圾桶。

第一个是最初的爱——卓言。他伴随了少女时代的路透,走过了人生最美好的回忆。妈妈过世时,无论何时哭泣,身旁都有他温暖的怀抱。月经初潮,不知所措时,是卓言,红着脸递上她人生第一包卫生巾。高中成绩不好,看到那稀薄的分数,她第一个想抱着大哭一场的,还是卓言。

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样红。世事总像个爱闹脾气的孩子一样,随意的夺取自己心爱的东西。十七岁生日的意外,以及之后的分手,让这个路透宝贝多年的垃圾桶突然变成了一件真正的垃圾,毫无意义。

第二个,从大二直沿用至今,虽然时间比较短,却最是结实耐用——周小鱼。

至于第三个,路透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严九。严九这个从小和她生在一起,长在一起的,打在一起,闹在一起的人,一直是她最大的一个垃圾桶,虽然,在路透眼里,他就是个不在线的,就像MSN软件上,严九这个头像永远是灰色的。

路透叹口气,对着镜子看了看,似乎眼睛还是肿的。真丑,她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打开水龙头开关,掬起一捧,打在脸上,清清凉凉的,人顿时轻松不少。严九就是个看过自己所有不堪过去,并且付诸自己额外一年不堪的男人,他,从来没被自己接受过,更谈不上去吃醋了。路透指着镜中的自己,命令道。

殊不知,这是命令,也是对自己变相的告诫。

等路透洗完脸,补好状,回到更衣室时,周千红早就在里面等的不耐烦了,一见路透,就上前一把把她抓住,“哎呀我的同学啊,演出马上就开始了,开场舞的演员都全部就位了,找了半天,就单缺你这个主持人,你想吓死我啊,我可有心脏病,经不起吓的!”

此时的周千红,早就没了学校老师的那种威严之感,听起来,更加像是更年期的老妈在和闺女使小姓。

周老师这脾气,和周小鱼如出一辙。真是啥根种啥树,啥花开啥果,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可她的家人……路透眼色一沉。就在这时,汪简不知道怎么混进后台,正站在门边,看着路透,大声的叫着她的名字,“小透!”大男孩是不是都这么的羞涩,鼓励的话永远藏在心里,路透看着他,笑,别扭的人。至少,她现在还有他。

“等结束了,我们去吃川色风情,保证你辣的过瘾。”路透留下一句话,边罗衫轻拂的从汪简身边走过了。女孩儿的体香,带着那半半的温,像细纱过境似的扫在他脸上,让汪简心神又是一荡,这份美好,他好想一直拥有。他也会一直拥有!

等汪简回过神,来到前台,钻进前排观众席时,演出已经开始了。

路透站在台上,穿了一件裸肩束身小礼服,礼服是纯白色的,镶着几颗水钻,此时,在台上各处灯光的照射下,正熠熠的发着光彩。路透站在光圈之下,明艳动人的就像一朵炫炫欲开的水仙花。

“T大XXXX年元旦晚会暨年末表彰大会现在正式开始,下面,有请金融09籍学生为我们带来舞蹈《红火火》……”随着台下热烈的掌声,路透和对手主持结束了第一段落的任务,走下台来。

经过周小鱼时,那丫头正低头忍着笑,路透走过去,照着她背上就拍了一下,力气虽然不大,却把小鱼拍的一个趔趄。“谁啊,干嘛呢这是!”周小鱼愤愤抬起头,刚想发飙,看是路透,再大的火气也不好发了。“姐……嘿嘿,嘿嘿……”接着忍不住又是一阵傻笑。

“怎么了这是,什么好笑的事情,至于你这样?”人好奇心的易挑逗指数其实是仅次于情yu的,路透虽然性格平稳,终究抵不过女孩子那点小心思,一旦被勾引,就一发不可收拾,势必问出个究竟不可。

“其实也没什么。”笑了一会儿,就差有出气没进气的周小鱼总算消停了,“就是你刚刚下台时,衣服和他们那身火鸡服的反差,实在太强烈了……哈哈……”周小鱼再次破功。

路透看看自己,再看看台上挥洒汗水的那二十只小鱼口中“火鸡”,笑的很无奈。

本来演出进行的一切都很顺利,可岔子,就出现在快结束的那会儿,校长要宣布今年翻盖校舍的决定,并且感谢本次赞助商的那个环节。路透抓着那串名单本就紧张,正在空白的大脑里反复找着台词,她真怕一会儿上台时,自己什么也记不起来。

飞天一拐就是在这时降临在路透脚上的,随着哎呦一声叫唤,两个人同时倒在地上。奇怪的是,叫的人不是被“踩”的路透,却是王环。

王环,路透在导员办公室里见的那个飞扬跋扈的女学生,也就是这次晚会的原定女主持。

路透很惊讶,和自己搭档的男主持没问自己,反而先跑到王环那里嘘寒问暖。“哎,你怎么来了,还拄着拐杖就四处乱跑,这怎么行?”

宿舍楼瘫坏的直接后果,王环脚被伤了,进而造成的简介后果,她失去了这次机会,而路透得到了。一秒钟之间,路透把这其中的所有症结想个透彻,自己抢了人家的风光,恨她也是应该的,可这脚……

路透选择汪简不是没道理的,这大少爷脾气虽然大,但对路透却是极好的,像有心电感应似的,路透这边一出事,汪简就像先知一样,出现在她身边,“怎么了,这是……”马上看到路透脚上伤处的汪简脑门上的青筋都炸开了,“谁干的!”

汪简是常年浸淫在大家族中的孩子,气势自是不会轻易输人的,这时,他一边眼神凌厉的瞪着王环,一边还不忘给路透按摩着踩伤部分周围围的地方,来给她缓解疼痛。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种人,他们过于夸大自身价值,藐视除自我外的一切人类,天下唯我独尊,偏偏人力财力都是不上不下那种,这种人,叫傻帽,王环很不巧,刚刚好是傻帽之一。

“我是伤者吗,她自己不会看路的啊,真是的,自己没长眼,怪得了谁?”路透看着她,竟忘了疼,忽然有种认知——女人千万不能翻白眼,真难看。

汪简还没来得及说话,周千红就来了,“王环,你说你受了伤,还跑这来干嘛,这不是添乱吗!”周千红一副恨铁不成钢和孺子不可教的表情。

“我就是想来提醒她,一会儿报赞助商名字的时候,我爸爸的名字,报的清楚些……”王环嗫嗫。

名单上好像本来就没有姓王的吧,难道她记错了,路透对自己的记忆力提出了质疑。

王环不知道,过小的赞助商本来就不在名单之上。

“她父亲那份,我们路氏(汪家)出了。”

汪简与一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路透认得,那人是彭敏的私人助理,他们是怎么知道台后的事情的?

路透来不及多想,因为她马上又要上场了。“你行吗?”周千红看着路透已经开始肿起来的脚面,不确定的问。

“行!”路透说。不行也得行,因为找不到人可以来替她了。

由于刚刚的事情,一定程度的也冲淡了路透对彭敏的执拗,既然关心她,也许那件事情只是巧合吧。因此,当彭敏带着路南走上台时,

路透的表情,比她原本预计的,要自然的多。一同上台的,还有两个让她很意外的人,严九和刚刚那个叫爱娜的女人,于是,她这才想起,负责建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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