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来断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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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来断袖吧-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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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的人是和光,这倒也不无可能,毕竟和光是自己这边的人,肯定能把握好分寸让毒药在自己“复活”之前不生效。等到自己重回朝堂的时候,只凭着弑君这一项罪名,老三就非死不可。
  看来自己之前的计划是对的,诈死之后,老三果然是会猖狂起来自掘坟墓,倒是自己省去了不少事情,不用再费心给安逸乐下套了。
  安逸凡正出神呢,突然间身上一紧,低头往身上一看,不知道哪来的一根绳子将自己绑得牢牢的,即便是运气内力挣扎也挣不开。
  “晨儿你要干什么!”见晨歌冷着一张脸走到自己跟前,安逸凡心里突然一慌,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你那个不举,其实是若水哥哥的恶作剧,他只不过是为我出气而已。”晨歌抬手抚上安逸凡的脸颊,眼眸中隐隐有些水汽。
  “我早就想到了……”安逸凡苦笑。
  “我曾经喜欢过你,觉得你是个王爷高高在上,却也能容忍我的胡闹小性子,应该心里也是喜欢我的。可是我错得太离谱了,你关心的只是你的权力,我如果不是长得好看又带着什么治世千年的谶词,你肯定不会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晨歌一边说着一边垂眸在安逸凡身上的几处穴道按揉着。这种按揉的手法十分奇特,安逸凡看了半天竟然没看出门道。
  “你看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你就想着拿我的皮毛做围脖,那时候你虽然碍着若水哥哥的面子不敢明着欺负我,可私下里也没少让我吃暗亏,我就是太傻了才会被你骗……”
  “晨儿……不是这样的……我只是觉得你不需要变得很厉害,皇宫里没有你这么纯洁如冰雪的人,我只想你永远都那么单纯……”
  “别哄人了,我又不是真傻。”晨歌说着扒下了安逸凡的裤子,将那处致命的地方握入手中。
  “你……你要做什么……”
  “你别担心,我还要借助你的元阳练功呢,不会伤害你的……”晨歌的小手上下揉动着,带给安逸凡一种难以压制的快感,低沉的(呻)吟从安逸凡喉间溢出,那双杏核眼霎时间变得阴沉。
  “只不过从现在起,我也只会把你当做练功的法器而已……我们之间,就这样吧……”
  皇宫中,若水打了个哈欠靠进道虚怀中。即便是恢复了皇子的身份,若水依旧让人把他居住的宫殿装扮得如无名观的上善苑一般,虽然精致却不是很奢华,颜色更是素净,与繁华绚丽的皇宫格格不入。当然更加不能少的是,道虚师父必须陪着四皇子殿下一起住。
  “你最近好像精神很不好。”道虚皱着眉运气一丝真力帮若水按压着太阳穴。
  懒懒地环上道虚的腰,若水很是不耐烦地道:“整天和这里的人打交道能不累吗?再者这皇宫浊气重得呛死人,多待一刻都觉得憋闷。”
  “早就跟你说不要管,我们去昆仑山找那块玉,赶紧帮你补全心法多好。”
  “快了……我那个父皇,和我想的很不一样……”
  这几日安钧华时常招若水密议,即便是道虚这种不懂权谋的人也能察觉出京城里的气氛愈发不对劲了。这不是年关来临该有的喜气,而是煞气。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正从帝都的四面八方悄悄朝皇宫汇聚而来。
  “小和尚,放心吧,很快,我们就可以回到山水之间,到时候我绝不会再离开你了……”若水说着沉沉地睡了过去。
  道虚将若水轻轻摆到床榻里侧盖好被子,自己则是进了内室再次开始了修炼。
  “啧啧,瞧你这样子,跟个痨病鬼似的。脚步虚浮眼圈发黑,那小狐狸还真是把你物尽其用了啊。”和光进来的时候安逸凡正靠在床头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昨天被晨歌“强”了之后,安逸凡一直有些昏昏沉沉的,身上难受不说心里更难受,像是被一根根银针扎过似的,可就是说不清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我最起码还有点利用价值,人家关着我也不会把我怎么样还不是好吃好喝伺候着。倒是你,居然还敢来这里,你就不怕妙善大师带着她的徒弟们找过来把你打到魂飞魄散?”安逸凡真是要埋怨死和光了,这厮要是能早几天来,自己能受这么多罪?
  “就凭她们?还差着点。”和光拉了把椅子自己坐了,从怀里掏出来一面镜子一边端详着自己的面容一边道,“给琦薇仙子下(春)药陷害安逸乐的主使者是你,在(春)药里又下了一层毒引着若水道虚这一路不得不走尸罗寺商陆城一线的人还是你,他们就算要算账也是跟你算,我不过是个听主子吩咐不得已而为之的可怜人罢了。”
  “要是没有你,我怎么知道什么毒该用什么药材解,什么药材产在什么地方。再说了,名师出高徒,没有师父您的教导,我哪能这么坏。”安逸凡下了床穿衣整理。因着和光在这,自己不能叫人送洗漱的东西进来,安逸凡不免觉得和光有些碍眼。
  “要不是徒弟你天生就是这块材料,师父我就是想教也教不出来啊。”和光斜靠在椅子里眯缝着眼睛看着安逸凡,“你猜我进你这屋子之前遇到谁了?”
  “我这屋子除了几个小道姑,平日里没人来,你能遇到谁?”安逸凡就着水盆里昨日余下的凉水擦了擦脸,又将就着用隔夜茶漱了漱口,而后补了一句:“莫不是你遇到晨儿了。”
  “还真就是他。不过说是遇到了,其实也只是我看到他他没看到我而已。否则就这么随随便便暴露了行踪,我定是要杀他灭口的。”
  “你敢!”安逸凡立刻呵斥了一句,随即又觉得自己反应太过激烈便解释道:“晨歌毕竟是罕有的墨狐,我留着他还是有好处的。旁的皇帝总是以征服美人为傲,晨儿既是美人又是灵兽,我岂不是比先人高上一筹。”
  “可我瞧你的样子可不像是把他征服了啊。”和光毫不掩饰自己的讥诮,眼神更是一个劲儿地往安逸凡的裤裆处瞟。
  “来日方长,既然他一时离不开我那就有的是机会,早晚他会学会服从与妥协。”安逸凡说到这便问了和光一句:“你能不能配一种药让我能在床笫之私上收放自如,想给就给不想给就能不给。近日晨儿长了些本事,我可不想再着了他的道。”
  “你还真当我是无所不能啊。”和光哭笑不得。似乎从一脚踩进皇家的这个烂摊子里,自己总在配一些稀奇古怪的药。
  “你只说你给不给配吧。”
  “还是等你先当上皇帝再说吧。”和光对着窗外虚空一指,“你的好三弟已经勾结了金吾卫大将军控制了京城的禁卫军,还劫预备着劫刑部大牢把他外公放出来。若水这个新科的嫡皇子最近是一天比一天虚弱,你要再不出去收拾残局,大燕的江山就要落入你五弟那个奶娃娃手里了。”
  安逸凡听得若水的消息眉毛一挑,不禁有些诧异:“不是说他还有将近一年的寿命吗,怎么现在就开始一天比一天虚弱。”
  和光不答,却是反问道:“他死得越快你不是应该越开心吗?”
  “并不是这样的……”
  “看不出你还真是情根深种啊。”和光撇了撇嘴。
  “只是觉得他这么个人物英年早逝着实可惜,颇有几分天妒的意味。”安逸凡忽而有些怅然,凄然笑了下,却没注意到和光的面色一时间有些僵硬。
  片刻的伤感之后,安逸凡便把这事儿抛到了脑后,正色问和光道:“不管现在的情形是不是按照我们之前的计划来的,我那三弟终归是要造反的,你应该早就做好准备了吧。”
  “当然。勤王的军队就在城外,明日子时大家都在守岁看烟花的时候北城门就会打开,从那里到皇宫是最近的,刚好能赶上给三王爷的好戏压轴。”
  安逸凡对着铜镜整了整自己的衣冠,“那还等什么,我们走吧,去看好戏自然要盛装前去我还要找时间换身衣服呢,否则岂不是对不住那些用自己小命在表演的戏子。”
  “你怎么在这里?夜冷风大的你也不觉得冷。”道虚走上御花园最高的那座假山,将若水素日里最喜欢的那件白色披风给若水披上,逗了若水一句,“也不知道是谁见天含着怕冷,却来这里吹风。”
  “大殿里酒臭肉臭熏得我难受,我早就不想在那待了。偏生你今日怎么也不肯陪我去,非要自己一个人躲清闲,我当然要找个隐蔽的角落好好藏了叫你找不到我干着急。”说起来即便是道虚要陪着若水去参加除夕的合宫大宴若水也不会让他去的,那种觥筹交错纸醉金迷的场合就不是他们这些方外之人该去的。可道虚这次太自觉了些,自己就提出不过去,倒让若水忍不住小心眼儿了一把。不过这大冷天的见道虚穿着他那身一成不变的粗麻僧衣过来找自己,那点赌气的心思也就烟消云散了。顺势窝进道虚温暖的怀抱中,若水舒服地叹了口气,尽情拥抱着道虚结实而有弹性的躯体,浓重的疲惫似乎也在此刻烟消云散了。
  “我刚刚以为你在大殿,便从后门进去看了一眼,陛下的面色并未见好,难道他还在吃和光制作的丹药?”道虚心里很清楚,若水确实有心冷的时候,可对于这个皇帝父亲,虽说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可多少还是有些牵挂的。
  “其实皇上一直都知道和光在哪的吧,至少我是这么猜的,否则他这几日还能吃到去了失魂草的丹药就解释不通了,不过我并没有去深究,这些事情和我没关系,而和光也不过就是皇上的棋子而已。当今圣上百年之后,即便继位的是安逸凡,和光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谁让他本事太大了呢。”若水拉着道虚一起坐了,头歪在道虚肩膀上靠着,清明的凤眸远远俯望着宫格殿宇之间的灯火辉煌,似乎隐约间还能听到人群的嬉闹声。
  “锋芒太露,伤人伤己。”道虚停顿了一下感叹道,“为什么帝王将相总是奢求长生,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取蕴,人生在世诸多苦,他们尝不够吗?”
  “其实……他并不是想长生不死。”若水舌尖一滞,终究还是不想叫那个人父皇,“和光给他炼的丹药他自己也知道是有毒的。那是一种吃了之后会让人产生幻觉的丹药,他说……他用了那种药,午夜梦回就能遇到我的母亲了……”
  道虚愣了一下,而后闭上眼睛双手合十颂了几声佛号。
  “一个绝代风华的女人,贤淑温婉,对他一心一意为他生儿育女,然后,这个女人在最美好的年华溘然长逝,哪怕他是个帝王拥有最至高无上的权力也无法平息这种伤感。果然,只有失去的东西,才会是最美好最让人珍念的。”
  柔韧的臂膀环上道虚的腰身,若水将自己与道虚贴得更紧像是有些畏寒。
  “不如怜取眼前人。”道虚低低说了一句。
  “嗯?”
  “与其用这种方法去追忆,既伤害自己的身体又于事无补,还不如在你母亲活着的时候好好保护她不让她那么早就去了。”
  若水释然一笑,指着远处宫殿中高度仅次于太极殿的那间位于中轴线上的殿阁道:“瞧见没,那里就是坤极宫,是皇后的寝宫,我母亲生前就住在那里。那间宫殿是整个皇宫里最精致奢华的,是天下间最尊贵的女人才能住的。如果我的母亲没死一直在那里住到现在,她就未必是陛下眼中最美丽心中最美好的那个女人了。所以说,有的时候天妒红颜也未尝就不是一种成全与怜惜。”
  道虚亦是淡淡一笑:“当是如此。”
  “你很久没有听我吹笛子了吧。”若水站起身从怀中掏出一把翠绿色的玉笛子,“这冬日里的御花园草木凋零萧瑟得很,今儿个还是三十,天上连月亮都看不到,真是没有让人舒心的景色。不过春天就快要到了,我给你吹个《姑苏行》如何,用南国水乡的暖意催催春天的脚步。”
  “你吹的曲子总是好听的。”道虚点点头,“等到河开柳绿,我便陪你去姑苏看春景。”
  “岂止是姑苏岂止是春景,我还要看盛夏的花团锦簇,看秋来的金风红叶,冬日的北国冰雪……还有巴蜀南疆,我一直想去那里,听说那里四季温暖如春还有许多稀奇的巫术道法呢。”
  道虚握住若水微凉的手,抬头凝视着那双清亮的凤眸用一种让人心安的声音承诺道:“我都陪着你。”
  悠扬婉转的笛声打破了无月之夜的压抑回荡在静谧的御花园中,好像一股清凉洁净的泉水荡涤着心灵,淡淡的喜气萦绕着还未吐出新芽的枯枝,驱走了衰败与肃杀。道虚安详地合上眼睛盘膝打坐,脸上挂着淡泊的微笑。一僧一道一坐一站,将御花园与俗世隔绝开来自成一方天地。
  而宫门之外,安逸乐穿着一身银色的盔甲,脸色阴沉地望着皇宫的正门丹凤门,身后是严阵以待的金吾卫骑兵,带着血腥味的煞气将节日的喜气一扫而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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