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锁孽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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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锁孽天使-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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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仆是个女人,柳夏桢可不想特地搬出家中还得常常看到一个女人在家里晃来晃去,换作男佣的话就无所谓。
  其实他昨晚睡得很好,根本一点儿也不累,他只是利用白乔碧在赵恩成心中的美好形象来达成自己跷班的目的。
  早上醒来时发现被他充当抱枕一个晚上的美人儿还在沉睡当中,著实吓了一跳,不过在他仔细观察之後,确定只是睡得很沉,并不是身体不适造成的昏睡,他才放下心。
  怀里的睡美人宛若天使般的睡颜让他不忍心叫醒,也还想抱著那柔软的身躯久些,直到过了九点,他才起床打电话给赵恩成,帮白乔碧请假。
  顺手将白乔碧的皮包也拿进了主卧房,他坐在床沿,好奇地打开来看看里头装了些什麽,有基本的手机、钱包和钥匙,还有秘书必备的记事本和原子笔,其他的则是多数女性会携带的小东西,像是面纸、摺叠镜、梳子、补妆用品等等,彷佛他就是个真正的女人似的。
  唯一让柳夏桢感到困惑的是皮包里的日抛式隐形眼镜,仔细阅读外包装盒子上的小字,那并不是一般有度数的隐形眼镜,而是深褐色的角膜变色片,有不少爱美的女性会戴这类商品,但通常都会戴些比较特殊的色调,像是蓝色或灰色,但是华人眼睛的颜色本来就偏向深褐色了,怎麽还会特地戴这东西来增加眼睛的负担?
  「唔…不…不要……姊姊…」熟睡的白乔碧突然皱起眉头,还发出了梦呓,表情看来相当难受。
  伸手轻抚著白乔碧的眉间,试图抚平因噩梦而痛苦的神情。
  「…不要!」猛然睁开双眼,白乔碧的呼吸有些急促,方从噩梦中惊醒,思绪仍处於混乱状态,他快速扫视了身处的环境,发现自己待在陌生的地方时立即变得不安。
  「作梦啦?是不是梦到我?」柳夏桢扬起笑,说著调侃的话语,他很清楚白乔碧梦到的是他死去的姊姊,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有那麽痛苦的表情。
  不悦地瞪了柳夏桢一眼,白乔碧吃力地坐起身,昨天高潮多次造成身体肌肉因过度痉挛而酸痛,棉被从身上落下,他注意到自己身上只穿著一件过大的衬衫和自己的内裤,除此之外没别的衣物,不解地看著柳夏桢,那唯一可能帮他换上衣物的人。
  「昨天你爽到昏过去了,我只好委屈点帮你稍微洗个澡,女人的衣服我不会穿,反正睡觉穿这样也比较舒服。」简单地为白乔碧解惑,当他听见柳夏桢帮他沐浴时脸上又露出嫌恶的表情。
  勉强地下床,想走到自己衣服散落的位置,但站立已是极限,才踏出一步便要跌倒,幸而柳夏桢即时扶住,他才没真的跌倒撞上地板,而是跌坐於柔软的床铺上。
  「别勉强自己。」柳夏桢没想到他倔得连自己的身体状况也不顾。
  「不用你假好心。」挣脱柳夏桢的搀扶,他扶著墙壁再次站起,缓缓走去并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
  「你不先摘下隐形眼镜吗?那种东西戴久了不好吧?」轻轻摇晃著从白乔碧皮包里拿出的角膜变色片外装盒,听盒内物体碰撞的声音,里头大概还有一副。
  「你…」
  「浴室在那里。」指著主卧房内附设的浴室,他可不想让白乔碧因为跟自己赌气而伤了美丽的眼眸,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还给我。」直盯著柳夏桢,示意要他将手中的角膜变色片丢还给他。
  「反正我都发现了,这里也不会有别人来,而且你就算不戴也不影响视力不是吗?」顺手将那盒子收入抽屉中,就是不还给白乔碧,他想知道那人儿不得不戴这玩意儿的理由。
  放弃继续与柳夏桢纠缠,抱著衣物缓缓走入浴室,他的眼睛确实已经在泛疼,再不摘下可能会发炎,关上门後,将手洗乾净并迅速拿下角膜变色片,他阖上双眼休息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张开,换上自己的衣服,稍微整理一下仪容才走出浴室。
  此时的白乔碧尽可能用额前的发丝遮掩著双眼,更避开所有会与柳夏桢对视的机会,低著头走到柳夏桢身侧要拿自己的皮包,他不想再待在这个屋子里,而且早已是该在公司上班的时间,尽管他的上司仍赖在家中偷懒,他也不能跟著丢下工作不管。
  「想去公司的话就不必了,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今天就待在这里休息吧。」拦腰把白乔碧往自己抱来,并让那人儿坐在自己腿上,紧紧环住腰身不让他挣扎逃走。
  「放开我。」强压著怒意,冷淡地说道,现在他已不想再和柳夏桢缠斗,身体的不适让他只想赶快回家,回到那温暖的家中好好休息。
  「别这麽倔强嘛。」他晓得白乔碧是故意躲避视线,不让他瞧见他的眼睛,这麽做却让柳夏桢更想知道那双眼睛究竟藏著什麽秘密,扣住白乔碧小巧的下巴,将他的脸转向自己,逼迫他非得看著自己不可,两人对上视线的那一刻,柳夏桢愣愣地说道:「你是外国人?」
  原以为是乌黑亮丽的大眼,竟然是用角膜变色片遮盖而来的,白乔碧的眼眸是少见的碧绿色,虽不似深褐色时那般有神,但却更富灵性,同样水汪汪,如湖般的色泽清亮得彷佛要滴出水来。
  再没常识柳夏桢也知道一般的台湾人不可能会有这种瞳色,眼前人儿的来历越来越是个谜,可以确定的是他决不会是白家的人,白氏夫妇虽定居美国,但两人都是纯种的华人,而真正的白乔碧也只是个在美国出生的华侨。
  但是西方的男性有这麽娇小吗?柳夏桢很是疑惑。
  「……与你无关。」别过头,眼神透露著些许悲伤,这是他极不愿意和人提起的事情,他也知道自己不是华人,但到底又是哪一国人,却是个没能找得到解答的疑问。
  「看著我,你的眼睛好美,彷佛会勾人心魂。」用双手捧著白乔碧的脸颊,直盯著他的双眼瞧,搭配如此美丽的碧绿色,看起来就像是个精致的娃娃,柳夏桢想像著若连发色也是外国人的金发,那便真的是天使下凡了。
  和柳夏桢对视了几秒,白乔碧开口问道:「为什麽不开除我?难道不怕我在上班时动手杀了你吗?」
  「那你怎麽不趁现在就杀了我?」柳夏桢笑著反问,若依白乔碧恨他的程度,再加上这两天他所做的事情,要真会杀人的话他早就没命了,哪还有机会让他瞧见这美丽的双眸。
  「因为……」只说出了两个字便语塞,究竟为何还没动手杀了柳夏桢连他自己也不晓得。
  「再说,把你留在身边也比较安全,至少我可以随时监视著你的一举一动,明人不做暗事,我可不喜欢被人偷袭。」
  闻言,白乔碧皱起眉头,他至今才认清柳夏桢比他想像得还要精明许多,并不只是个贪玩成性的纨裤子弟,更不是他过去在学校里所见到的,成天沉浸在女人堆中的好色之徒,真正的他想得更深更远,没那麽容易看穿。
  之前他太小看这个男人了,在算计方面自己可能永远都比不过他,但若光明正大地拿凶器攻击,凭他的力气也会轻易被制服,明著来不行,暗地做也不成,一时乱了阵脚,他从未想过为天使的复仇会变得如此棘手。
  「所以呢,为了我的安全著想,你搬来和我同居吧。」前面说的其实都是些废话,留他在身边真正的目的跟安全一点关系也没有,纯粹是要得到白乔碧的计策,他也不晓得这人儿哪根筋不对劲,仇人在眼前却还能冷静地不做出任何报复的举动,换作是他,那人早就向阎罗王报到了。
  「同居?」白乔碧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男人铁定是疯了,竟然要一个恨他入骨的人和他同居。
  「这样对你我都好,你想想,和我朝夕相处你就有更多机会能为你姊姊报仇,而我则是有更多时间能好好训练你的身体…」说出了真正的企图,柳夏桢将手探入白乔碧裙底,抚摸著大腿内侧柔嫩的肌肤。
  「不!我不要!」逃出柳夏桢的怀里,白乔碧难掩害怕的神色,他扶著墙渐渐往後退,与柳夏桢保持一段距离,有些歇斯底里地叫道:「你想要我的身体就拿去!不要再…再……」他不能再忍受那些玩弄,要是每天都得接受柳夏桢的调教,他会疯、会失去自我的。
  「不考虑一下吗?别忘了我可是能够决定白家名声存灭的人,难道不怕拒绝我就会连累他们?」噙著危险的笑容,这次的威胁比以往都要来的认真,无论牺牲多少人,又或是用了多少手段,就是要得到他。
  摇著头,他迅速拿好皮包,不顾身体状况硬是用跑的逃出柳夏桢的家,他跑到马路边,拦了一辆计程车,要求司机以最快的速度送他回家。
  他得逃,必须要逃跑,要尽快逃回家里,藉著天使留下的气息抚平此刻的恐惧和不安。
  身子不住地颤抖,他已招惹了一名恐怖份子,一个疯狂的男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男人,他本也该是如此,为了复仇该不择手段,但他却不能,无法像那男人一样,无法明知道会牵连无辜的人还能无动於衷。
  一回到家中,他立刻将门锁全都锁上,深怕那男人会追来,然後破门而入,他倚著门坐在地上,半仰著头发愣,脑中一片混乱。
  成为玩物?还是连累白家?
  心底怀著一丝可笑的希望,灿明企业主要的进口来源是乔青企业,柳夏桢应该不可能为了他一个人而与事业的合作对象为敌,可是他又三番两次的拿这来威胁,说不定他根本不担心这些问题,或许他有强力的後盾支撑,即使这麽做仍能巩固灿明企业的辉煌。
  是啊…怎麽不可能?这世界上有什麽事情是不可能的?
  可是他已经逃了,竟然因为自己的害怕而逃跑,怎麽能?他怎麽能忘恩负义,不顾白家人的名声,甚至更严重的後果,只因为不愿再忍受那折磨人的对待,不该的啊!他不应该这麽做的……
  後悔了,可还来得及吗?也许柳夏桢已将那不实的谣言散播出去,也许白家已因他而受害,也许……他从一开始就不该妄想能为天使复仇……
  不!不会的!姊姊他们一家人都是善良的人,神不会弃他们於不顾的!他们长年虔诚地信仰著神,他会保佑他们…会的……一定会的…。
  勉强说服自己别担心,别乱想些不利於白家人的情况,要相信他们好人有好报,要相信天使会在天堂庇佑著他们,不让那为恶的男人危害到他们,要相信……
  神啊!祢到底存不存在?我到底能不能相信祢?这世界到底有没有天理?
  双手紧抱著头,白乔碧混乱得要疯了,他得要冷静,必须冷静,然後找出另一条出路,一定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只是他没发现,一定会有…一定有的…。
  强压下不安的情绪,他缓缓站起身,脱掉高跟鞋,进入温暖的屋子里,拖著沈重的脚步,走到姊姊的房里,全身乏力地倒在床上,颤抖著手拿起放著两人合照的相框,像平常一样地看著右侧的女人,他露出了苦涩的微笑。
  三年了,他一直依靠著姊姊最後的笑容来支撑著自己,那灿烂夺目的笑容,是如此耀眼,就是有著相同的容貌仍无法重现那已不复存在的笑容。
  失去天使的他便什麽也不是,就连自许的任务也无法达成,他还能够做什麽?既然什麽也做不到,那还活著作什麽?
  姊姊…我还有资格活下去吗?还能够…以白乔碧的身份活下去吗?
  哔———
  被切成答录模式的电话发出了声响,他立即坐起身,走出房间来到电话的旁边,等待著来电者的留话。
  『小碧,我是妈妈,你一个人在台湾过得好吗?我和爸爸都很好,不用担心我们,有空的话回来一趟吧,大家都很想念你,乖孩子,别太勉强自己,健康快乐最重要,愿主陪伴你。』
  哔———
  远在美国的白夫人留下温柔的关怀话语,就像以前那样关心著他的一切,即便他是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同样真心地关爱著他,白家的所有人都是如此,从白氏夫妇到家中的所有佣仆,全都和天使一样真心对他好。
  然而他却因为私己的畏惧而将陷他们於不义,明明已经什麽也没有了,为何还要感到害怕?为何还要逃走?怎麽能忘记白家对他的恩惠做下这样自私的决定?
  靠著墙缓缓滑落跌坐於地,泪水再也抑止不住地流出眼眶,除了天使殒落的那天,他不曾如此绝望地哭泣著,此刻他就像是再次失去了天使,再次失去了照亮他内心的明灯,那温暖的灯火。
  是的,他已别无选择,只能自投罗网地回到那男人的身边,随他喜欢地对待自己。
  天使说过,若上帝关上了一道门,也一定会再为你开一扇窗。
  但那是只为信仰他的人们准备的窗,而不是被遗弃的他所能拥有的……救赎之窗。
  
  柳夏桢悠閒地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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