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修炼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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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修炼守则- 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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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意猛然色变,带着怒意望向秋雨,锐利冰冷的目光显得越发暴戾寒凉。

秋雨顿时一缩!她以为她已经习惯了莫如意的冷戾,可她还是忍不住要打冷战,这感觉就像被某种不知名的野兽紧紧盯着,自己任何自救的举动都会徒劳无功,他只需要扑过来,就能轻而易举地把她的喉咙撕碎!

白瑞宁伸手握住莫如意的手,莫如意目光一转,满身寒意便已消散大半。

她让秋雨退出去,说这些的时候甚至没有抬头,仍在专心地吃着她的荷包蛋,“这事你不该瞒我,有病治就是了,就算治不好……”

“治什么!”他反握住她的手,“孩子有什么要紧!又吵又烦人,我一点也不想要!你这样好,省得还要喝什么避子汤,咱们清清闲闲地过一辈子,多好!”

“真不要紧?”白瑞宁捏着汤匙的手紧了紧,抬起头来,眼中带着隐隐的朦胧湿意,“没有孩子。真不要紧?”

莫如意马上点了头,“我不要,我只要你!”说着伸手去端那只剩了红汤的碗,“以后莫再做这样的事情,我要生气的!”

他是怕她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吧?白瑞宁拦下他的手。“可是对我来说,这是很要紧的事。”她低头喝着那浓红的汤水,“我想要个孩子,我想给你生个孩子,这么小小的要求。你也不能答应我吗?”

莫如意面色沉静,可眼中却带了连白瑞宁都能一眼看出的焦急,白瑞宁把碗里最后一口汤汁舀入口中。并不咽下,贴到他身边吻住他,唇舌交缠之际,将汤水哺到他的嘴里。

“你尝尝,一点也不好吃。”她满腹委屈,“看在我面对苦汤坚忍不拔的份上,你就应了我吧。”

微涩的滋味在唇间散开,她的软语哀求、目光中的切切期盼。莫如意没有一样招架得了。

“你、你别伤心……”千言万语,只归成了这一句笨拙的叮嘱。

他那呆呆地、不知所措的样子,让白瑞宁骤然失笑。“你答应我,我就不伤心。”

沉寂地对峙良久,他终是败下阵来。“不要强求。”

白瑞宁笑颜逐开地奖励他一个深吻,咬着他的唇应下,“好。”

他一下子冲动起来。

“那我也得身体力行地……好好配合才行。”只有在床上,她才真的乖,无论他怎样弄她、做多么过份的事,她都乖乖软软地任他做为,不像其他事,她总能拿捏住他、却又显得是他在欺负她一样。

白瑞宁对自己的事固然烦心,却心喜于他对自己的真心呵护,不仅没有阻止他,反而更加放软身体任他索求,在他耳边发出暧昧轻细的喘息与微泣,他果然爱极了这样,连连冲杀欲罢不能,直折腾她到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不管不顾地睡了过去这才罢休。

相拥着睡了一个好觉,莫如意起身的时候已经天色近午了,他向来自律,鲜少这么晚才起,不过身心的双重满足之下,多睡一会又有什么?他还觉得起来后怀里空荡荡地不是滋味呢。

莫如意除了白瑞宁不肯让旁人近身,洗漱向来是自己动手,丫头捧来盥洗用具也都自觉退至一旁,屏息静气,生怕被莫如意多扫到一眼。

白瑞宁也醒了,可身上懒得很,就趴在床头看他洗脸束发,待他拾掇完毕,朝他说了句:“小心。”

莫如意放轻手脚就是怕惊醒她,却不料她早就醒了,此时听她一句嘱咐,心里比吃了大还丹还舒服受用,回身走到床前,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顶。

相视一笑,两人间无需赘言。

随后几天,莫如意自忙他的大事,白瑞宁也不去过问,一门心思地研究自己的情况,每天依着张大夫所说服食药膳,五禽戏和石子足底按摩更是每天必不可少的功课。一次莫如意见着她自制的足疗毯很是新鲜,也跟着上来走了走,直走得他吸气连连,有心不让白瑞宁遭这种罪,可见着白瑞宁十足的劲头,话便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每天下了衙陪着她一起走。不想几次下来,他自己颇为受益,自觉血脉通畅神气充足,隐隐地便对这方法也寄了些希望。

这日白瑞宁在院中张牙舞爪地耍五禽戏,浑身热到出汗,呼出的哈气在她身旁形成团团的雾气,看着倒很像那么回事。耍到一半的时候,缘儿从院外领进一个有点眼熟的小丫头,白瑞宁想了一会,似乎在顾月皎身边见过。

那小丫头有点畏缩,跟在缘儿身后不敢说话,直等白瑞宁一套五禽戏耍完,才在缘儿的带领下拜倒在白瑞宁面前。

“我家夫人想请孙夫人到百素堂一叙。”

第一百七十九章故事

顾月皎在这个时候找她,想来是知道了顾家的事情。而把这件事透露给她的人不用问也知道,必是耐不住消停的林庞氏无疑。

白瑞宁接过秋雨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汗,犹豫了一阵才道:“你回去吧,我没什么可与她说的。”

若顾家无辜也就罢了,可事实上,若无切实的证据,就算莫如意施展手段,又岂能撼动这百年世族分毫?而最关键的,白瑞宁不想阻拦莫如意做任何事。

白瑞宁态度冷淡,小丫头无计可施,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只能回去复命。

白瑞宁整个上午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下来,到了中午也没什么胃口,不过依着张大夫的医嘱,好歹还是喝了些益母草鸡汤,便到床上去睡午觉。

一觉醒来,那小丫头又来了。

“夫人说,只是请孙夫人去听故事。”

白瑞宁依旧没应,打发了那小丫头回去。

小丫头走后,白瑞宁心思微转,故事?顾月皎到底知道什么秘密的事情,要以此来换见自己一面呢?

下午白瑞宁去老夫人处看孩子,从老夫人那里得知这几日从顾家抄出不少东西,有几十年前皇上尚未登基时顾家左右逢源的来往书信、也有近些年下级官员送来的许多贿赂之物,更有秘会大臣的记录——这本是到关键时刻用以掣肘他人之物,此时却成了一把最利的双刃剑,将顾家没有退路地逼到了悬崖边缘。

顾家乃百年望族,三代为相,顾家子弟遍布朝野,所谓树大根深,若单凭这些东西,虽可治顾家结交朋党之罪,却罪不致死,也大可从轻发落。可要命的是,莫如意从顾老爷子卧室下的藏室里搜出一样东西。

那是两片虎符,合二为一便可号令三军!

东西一经呈上,便引得朝野震动,嘉明帝亦暴怒不止!这两片虎符乃桂南军中虎符,原在丽妃的弟弟平南大将军手上,因承平侯府一事,丽妃的母家蒋国公府不得不放弃桂南兵权,将虎符上交。岂料虎符递送回京时出了意外,整队侍卫尽数被杀,丽妃的弟弟平南大将军至今仍下落不明,虎符就此失去,朝中大臣多有揣测是蒋国公府不愿交出兵权,所以采取这样的方式宣泄心中不满,蒋国公府还为此很是头疼了一阵子,却不料这两片虎符竟出现在相国府的密室之中!

对此顾家上下一致否认不知,顾老相国更是赌咒发誓地说是莫如意构陷,可事到如今,污蔑也好,陷害也好,明白人都知道顾家沾上了官员最忌讳的东西,这东西沾沾破皮、碰碰伤骨,一个不慎便会连自己都搭进去,这样的情形下,谁还敢再替其分辩?如今莫如意参顾老相国私藏虎符意图谋反的折子已递了上去,皇上还未下决意,不过宫里传出消息,丽贵妃跪在清心殿外哭了一天一夜,求皇帝严惩杀人夺符的真凶,为其弟申冤报仇!

顾家危险了。上到贵为相国的顾老爷子,下到身居要位的顾家子孙,一夜之间全都被控制起来,纵然有顾家的门生亲信想为其说项,可在谋反大旗之下,怕不是开口一个抓一个,唯今只有自保为上,待事有定论,再想其他办法。

一时间,朝野沸腾又寂静,连京中百姓都感觉到了紧张的气氛,对京中时事闭口不谈,朝中大臣更是似乎看到了当年朱张反案重现,人人自危之下,朝中事务竟出奇地有秩序,连效率都高了不少,最终却是受益到了百姓身上,以致许多乡绅老儒联名上书,大赞皇帝英明。

这些事情听在白瑞宁耳中,远得像是在听故事,可她心里倒真惦记着一个故事。

隔了几日,白瑞宁还是走进了百素堂的大门。

百素堂内银妆素裹,落了满院子的雪也没人清理,真是应了院子的名儿,而以往这里虽然说不上热闹,可前来探望送礼的人也是常有,人气十足,可不像今天这样,看着就感觉无边的寂寞消沉、暗无天日。

顾月皎正在门前赏雪,见她进来有些意外,又有些意料之中地笑了笑。

白瑞宁走过满布积雪的院子,到了顾月皎身前的时候,脚上的鞋子已沾满了雪,缘儿连忙蹲下替她拂去,以免一会雪化了渗进鞋子伤了脚。

顾月皎感慨一句,“要是以前,跺跺脚也就得了,现在人都养得娇贵了。”

白瑞宁听出她话里并没有讽刺的意思,更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时候,她现在困在这方院落里,自然更怀念过去那些完全自由的日子。

“进来吧。”顾月皎看着白瑞宁身上厚厚的毛披风,转身走进上房。

白瑞宁走进房间,手已经搭上了披风的系扣,可进了房间,屋里只在角落里燃了一个小炭盆,没有外头的阳光,屋里的温度似乎比外面更冷一些似的。

“我这也算是无碳生活了。”顾月皎自嘲地笑了笑。

白瑞宁此时才见她头上只用一支玉簪挽着,再无其他首饰,身上披了一件棉披风,虽也面料精致素雅,可和以往的皮氅鹤氅相比,也是失色不少。

顾月皎像是没察觉白瑞宁的打量,自顾吩咐醉冬,“倒两杯热水来吧。”

醉冬颇为心酸地低头去了,顾月皎才道:“原来有些好茶叶,托人拿出去卖了。”

白瑞宁立时皱起眉,“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就算软禁在此,顾月皎自己的东西比如首饰银两也应该是在的。

“都被大嫂借走了。”顾月皎一扬唇角,“别说这个了,我就知道你会来,心里好奇得很吧?”

白瑞宁微赧,却是没有否认,她的确是好奇。

顾月皎垂下眼帘,从白瑞宁的角度看过去,眼睫又黑又浓,长而微翘,实在是极好看的。

“用这个故事,向你换两条人命。”顾月皎再次抬眼,眼中已现了几许泪光,“我母亲和弟弟,我母亲一介妇孺,弟弟是过继而来,要放出他们并不难。”

白瑞宁沉默不语,顾月皎深吸一口气,“你可以先听完,再做决定。这个故事莫如意必然有兴趣。”

调整了一下心情,顾月皎缓缓说道:“这件事我是从林渊那里听来的,他则听自老爷子,所以你不必顾虑此事的真实性。林渊的长姐林明秀,就是莫如意的母亲,当年寡居回府,恰逢那时还是睿王妃的妹妹身怀有孕,林明秀入睿王府陪伴妹妹,一来二去,与睿王……就是当今圣上有了牵扯,睿王长子出生第二年,林明秀也怀了身孕,睿王那时正值夺嫡紧要之时,不能爆出这样的丑事,就提议将林明秀送住江南……”

顾月皎的声音轻轻慢慢,白瑞宁却心浮气躁,莫如意是林明秀的亲生儿子,这件事在林府已不是什么秘密,可莫如意的父亲是谁,一直是各方揣测的关键,也只有很少的几个人知道,白瑞宁自然不希望这件事流传太广,给莫如意带来麻烦。

“你说的这些事我已经知道了。”白瑞宁站起身,“如果只是讲这个,我没什么兴趣听。”

“那你可知道林明秀是怎么入的睿王府?又是怎么怀的身孕?”顾月皎不急不徐地笑笑,拿起手边的白开水喝了一口,“当年睿王妃怀了身孕,睿王年少风流,对睿王妃的心意难免不坚,又有许多家世背景雄厚的人看中了睿王将来的发展,送来不少美人想趁着王妃有孕的机会上位,国公府那时还只是二流贵族中的一员,虽占据王妃之位,实力却只是一般,眼见睿王不再像以往那样事事来岳家有商有量,林老爷子焦急不已,这时睿王妃给他出了个主意。”

“林家出美人,林明秀当年美冠京城,又颇有才艺,上门求亲者不计其数,就连睿王都久慕其名,不过林明秀儿时就订了婚约,十七岁便嫁出京去,直到四年后其夫早丧,林家不忍女儿受寡居之苦,就与其婆家商定接了林明秀回来。林明秀成亲四年,后又为她丈夫守了三年寡,回到京城时也不过二十四岁,林家有意为林明秀重新选婿,可睿王妃一个主意,林老爷子就把林明秀送进了睿王府。”

“林明秀聪慧有加,又历经人生波折,想法较同龄人成熟许多,睿王极其欣赏,因林明秀借着陪伴妹妹的名义入府,与睿王妃住在一处,睿王便难免多往王妃的院子里去。这本是睿王妃的本意,可她产下世子后又有许久不能与睿王在一起,加上早在王府里的丽侧妃手段频出,睿王妃自认不是对手,就求林明秀再牺牲一些,助她稳固王妃之位。”

“林明秀答应父亲和妹妹进睿王府,心里便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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