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修炼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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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修炼守则-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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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有两个禁军应声后快步朝押解队伍而去,想着这人刚刚的吩咐,白瑞宁脑中一热,拔步便追了上去。

“莫如意!为什么要再审我爹!”她几乎没有怀疑,认定这人就是传说中的莫如意!

不远处的白色身影微微顿了一下,继而转身,“啪”地一声拢起手中折扇。

“因为他涉嫌谋反!”

白袍轻旋,衣摆翩翩,干净得让人心暖的颜色,吐出的却是异常冷漠之语。他样貌俊朗,修眉隽眼,一身自信气度,不阴柔也不娘气,可偏偏从眉目之间见不到一点中正之色,反倒凝聚了几丝戾气,显得他有些阴狠。

“如何?”莫如意缓步走回白瑞宁身前,“这个理由,充分吗?”

他一回来,白瑞宁才惊觉他竟然这么高,自己的头顶刚勉强够得到他的嘴唇,他走得越近,她的头就仰得越高,最后不得不用手扶住快要脱头而去的帏帽。

“我爹他不会谋反的!”白瑞宁仰着脖子即时反驳,“你不也是因为没找到什么证据才送他去大理寺么?怎么又要重审?他真是冤枉的!而且他很怕死,要是他受不了你的酷刑屈打成招……”

“大胆!”莫如意身后的禁军之一横跨出列,手上紧按着腰间的佩刀。

莫如意翘了翘唇角,“屈打成招也是招。”

白瑞宁当时便急了,“你还真打算屈打成招?我……我……”没料到竟然会有人承认这件事,白瑞宁有限的脑细胞顿时空白一片想不出任何驳斥的话,只能再三强调白松石的冤枉,“他真是冤枉的……”

莫如意有些不耐烦,再不听白瑞宁说话,转身就要离去。

白瑞宁心里着急,伸手就去扯他雪白的外袍衣袖,。

莫如意没料到她会动手,面色猛然一寒,用力拽回衣袖喝了声,“滚开!”

白瑞宁吓了一跳。

刚刚几句话,莫如意虽然句句都不中听,但总算有丁点耐心,人也只是略显阴森,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可怕,可现在,仍是那样的眉目,眼中却多了十分的暴躁与狠戾。

他甩开她,头也不回地与身侧禁军冷声道:“依大雍律,拦路诉冤者不问情由先责十杖!还不动手!”说话间他将身上外袍一把扯落,像丢掉一块腐物般,将那暗绣云纹质料精美的衣裳嫌恶地丢弃在地。

白瑞宁有点吓着了,还没理清思绪人已被两个禁军按在地上,混乱中头上的帏帽早不知飞到哪去,陈妈妈与春雨的哭喊声就在耳边,却被禁军拦住不得上前。白瑞宁挣扎着想起来,又被禁军按下去,吃了一嘴的土,刚觉得后颈被掐得生疼,后腰处猛地巨痛。

白瑞宁听到了“啪”的一声,她也不知道是痛来得快点,还是“啪”来得快点,她没种地惨叫出声,除了吃掉更多的土没得到任何收获。陈妈妈和春雨的哭声更大了,她也看到周围停下的脚越来越多,她这时才记起应该捂脸的,省得又要丢脸了。

白瑞宁好不容易空出手来捂了脸,才发现自己哭得厉害,就挨了那么一下,眼泪就像黄河决堤似地冲了满脸,脸上又因眼泪沾满了尘土,像和稀泥一样。

于是她又把手放下了,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她才感觉到后腰处又挨了一下,随着又一声“啪”传来,白瑞宁想忍也忍不住,再惨叫一声,又想,难道禁军随身都带着板子吗?刚才也没见啊?

陈妈妈已冲到莫如意面前连连磕头,“大人饶命,姑娘年纪小不知轻重冲撞了大人,望大人大量饶恕姑娘!”

莫如意看着惨叫不已的白瑞宁极轻地掀了下唇角,微风将他束发飘带轻轻拂起,在空中卷起一道流畅的弧度,那白玉柄的折扇,有节奏地击打着另一手的掌心,似在与悠扬的乐曲轻和。视线垂下,他看着跪在地上的陈妈妈,“她不是想诉冤么?这是规矩。”

陈妈妈忙道:“我们不诉冤、不诉冤!大人,姑娘身子弱,经不得……老奴愿以身相替!”说完又见莫如意无动于衷,而白瑞宁已经挨到第四板,陈妈妈回身便扑到白瑞宁的身上,替她挡下代替板子的刀鞘。

施刑的禁军见莫如意没有阻止,手下便也不停,直到连陈妈妈都挨了两下,人群间传来一声,“莫如意,住手!”

听到这个声音,莫如意波澜不惊的面容微微一动,随后一摆手,止住了施刑的禁军。

白瑞宁哭惨了,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委屈的还是觉得连累了陈妈妈。莫如意被她的哭声扰得眉间一蹙,“闭嘴!”

白瑞宁很想硬气一点,可她生来没种,后背又火辣辣地疼,马上就闭嘴了。

此时从人群里走出两个眉清目秀的丫头,后头是一个同样戴着帏帽的高挑身形,身姿翩翩,玲珑有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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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查抄

“你怎么会在这?”莫如意的神情缓和了点,但也远没到如沐春风的程度,他展开折扇摇了两下,“你现在应该在府里准备出嫁才对。”

那人身形立时一滞,“莫如意,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莫如意两道长眉立时紧蹙,“不嫁我你还能嫁谁?”

那人没有回答,往白瑞宁这边走了两步,示意身边丫头递过来一块帕子。

陈妈妈连忙道谢接过,小心地给瑞宁擦去满脸尘土。

莫如意走到那女子身后,“难道你没看过我们的八字?”他将折扇拢起,下颔扬了扬,“我们是天作之合的命格!”

“那又如何?”那女子回身面对着她,“我向来不信命,只信自己。”

“你……”莫如意眼中的不耐与怒意渐又聚起,但始终也是忍着,“算了,我不与你争辩,这桩婚事你父亲已应允了。”

那女子道:“我已向祖父禀明了心意,择日我父亲会将你的八字与聘礼全数退回。”

莫如意再绷不住脸上的恼意,“顾月皎!”

“莫如意。”名为顾月皎的女子再开口,语气柔和了一点,“你帮过我,我不愿与你闹成这样,但我绝不可能嫁你,世间女子千万,你为何如此执著呢?”

莫如意的面色沉得几乎能滴下水来,“我说过,我们是天生的绝配,命中注定要在一起。”

“你竟真信这个?”顾月皎极讶。

莫如意面上有些挂不住,冷冷一扫四周人群,吓退了大部分人,这才平复气息说道:“你现在不够清醒,我们还是不要讨论这件事了。你怎会到这来?”

顾月皎便也不再纠结于此,朝身边一个丫头指了指,“我这丫头的母亲是王守信大人府上的乳娘,与王夫人情同姐妹,王大人被拘于刑部时间已久,正巧我们经过,这丫头便想来看看有没有消息,若是有,也好与她母亲通个信。”

“王守信?”莫如意眉梢一挑,“他还在刑部大牢。”

顾月皎叹了一声,“这么说来他是真有案子在身了?”

“那也未必。”莫如意朝身后禁卫说了几句话,那禁卫立时领命而去。

听到莫如意吩咐的顾月皎诧道:“你要放了他?”

莫如意道:“怎么说也算与你有点关系,你即将是我的妻子,你的事便是我的事。”

“你……”顾月皎又气又恼,“这根本是两回事,再说你岂可因一时喜恶而抓人放人?难道刑部便这么审案的么?”

莫如意却是一派云淡风轻,手中折扇又摇起来,“我为何不能凭一时喜好而抓人放人?刑部现在我说了算。”

顾月皎气结,越发觉得与他难以沟通,正想离去之时,觉得裙摆被人扯了一下。

她低下头,便见白瑞宁可怜兮兮地瞅着她。

“我爹是冤枉的,真的……”目睹了整个过程的白瑞宁虽然心中极为不耻莫如意的做法,但她还是希望顾月皎能帮她美言几句,让莫如意也顺便放了白松石。

“这件事你别管。”可能是怕顾月皎真的开口,莫如意抢先一步堵住去路。

白瑞宁恨极,咬着牙问:“为什么?你能放那个王守信,为什么不能放我爹?”

“因为你爹罪涉谋反。”莫如意一扬下颔,“怎么?又要诉冤?”

白瑞宁一口白牙咬了几遍,后槽牙都磨平了。

陈妈妈赶紧护着她,“没有没有,我们这就离开。”

陈妈妈忙乱地扶着白瑞宁起来,不小心触及她背后的伤,引得她一阵痛呼。陈妈妈却也顾不得这些了,赶着捡回白瑞宁之前丢掉的帏帽给她扣上,拉着她就走。

莫如意的声音不期然再次响起,“带一队人去白松石家,白府上下,必须查抄彻底!”

白瑞宁的拳头攥得死紧,不顾陈妈妈阻拦回头怒道:“莫如意!你欺人太甚!”

莫如意只是冷然相望,根本不回答。

白瑞宁最终还是被陈妈妈连拉带扯地带离了怀德大街,陈妈妈去雇车的时候,一队森严禁军骑着高头大马从白瑞宁跟前疾驰而过,白瑞宁现在才知道了什么叫欲哭无泪,这些人是要去抄她家的,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拳头紧攥,紧得不能再紧的时候,白瑞宁才觉得有点硌手,摊开手掌,原来是手中抓着一把沙石,应该是刚刚混乱的时候抓起来,打算丢莫如意的,但最终她也没勇气丢出去。

偏了偏手,让粗糙的沙砾自指尖流走,掌中只剩了一颗鸽蛋大小的石头。

陈妈妈回来的时候,就见白瑞宁盯着掌心里的石头猛瞧。陈妈妈知道这位姑娘心思简单,偶尔会犯愣,心里叹了一声,也不和她多说,扯扯她的衣裳便让她上车。

白瑞宁上了车,才发现春雨不见了,陈妈妈道:“姑娘挨打的时候我让她去和夫人报信了。”

白瑞宁点点头,又想到刚刚看到的那一队禁军,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她只在电视里看过抄家的场面,对“查抄”这两个字也根本没有任何定义,她想不出一会回去将要面对什么,是鸡飞狗跳还是血流成河?会不会把所有人都拘走?想到这里,白瑞宁朝陈妈妈道:“你别和我回去了。”

白瑞宁的想法向来写在脸上,陈妈妈道:“姑娘放心,如果真要抓人,刚才那位莫大人就不会放我们离开了。”

白瑞宁觉得倒也在理,又见陈妈妈栽歪着身子坐着,知道她刚刚为救自己是受了伤的,当下心里更加难过。

那施刑的禁军虽然以刀鞘代替板子,但下手极重,刀鞘上又箍着金属之物,全力拍下来的劲道简直让人生不如死。白瑞宁自认皮糙肉厚,经马车一颠簸也有点挺不住了,只是因为心里有事,硬是分散了注意而己,现在一想到伤势,后腰处又疼又麻,渗透着后背的每一处神经,那滋味儿简直难以形容。

她们的马车直驶到东市夹道,车夫见夹道口里站着几个禁卫,说什么也不敢再前进。白瑞宁和陈妈妈只得付了车资在这里下车,相偕走进夹道口白府门前。

白府外守着四个禁卫,见她们进院也不阻拦,院中为首指挥的禁卫便是打了白瑞宁的那个,此时他正让人将府内上下集合起来,看样子也是才到不久。

白老太太、夏芷娟和长房的姨娘与儿女已站在前院,一些仆从被看守在院子的另一头,白徐氏母女不知是不在家还是怎么的,并未露面。

白瑞宁进了院子便站到夏芷娟身边去,夏芷娟看她一身狼狈,眼中露出明显的忧心神色,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今早我才知道李大人昨日也被抓了,此番查抄,怕不是他在狱中受不了酷刑说了什么对你爸不利的话。”

听着夏芷娟细细的声音,白瑞宁连忙把自己看见白松石的事小声说了一遍。

夏芷娟万分惊讶,“莫如意既抓了李大人,为何还要放你爸?既然放了你爸,就说明李大人并未说出什么不利之语,他亦找不到证据证明这案子和你爸有关,可为何又临阵反悔,抓了你爸回去?”

白瑞宁摇摇头,“我爸只说他出来了就没事了,我想他也没想到……”

正说着,夏芷娟低呼一声扑了出去,却是两个禁卫将昏迷不醒的白瑞家抬了出来。

白瑞宁也连忙跟过去,好在那禁卫头领并未为难她们,示意禁卫将白瑞家抬到树荫之下。

“白夫人。”那头领略一拱手,“莫大人有令,找不到东西,我们回去都没好果子吃,我们也是奉命而为,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还请担代了。”

夏芷娟让白瑞宁照看弟弟,站起身来问道:“你们到底要找什么?”

“一本反书。”那头领答得爽快,又朝身旁禁卫问道:“所有人都出来了?”得了肯定答复后一挥手,“抄!”

一队十几个禁卫即时分散开来,白瑞宁等人被拘在前院,并不能见到他们是如何查抄的,就连声音也听不到半点,前院里偶尔能听到兰姨娘和莹姨娘的抽泣声,还有老太太的哭声与埋怨声,令人惊讶的是白府的几位姑娘,竟都是临危不乱态度落落,或是宽慰母亲,或是安抚祖母,虽都是神情凝重,却没有分毫惊惶之举,让那禁卫头领啧啧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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