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城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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坛城有多远-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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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找饭吃呢……”顿珠张口就答。
  “不用去了,今天送饭菜过来了,保证你喜欢!”葛莎其其格笑著说道。
  该说的话,都被她说完了,顿月不知道该说什麽了,只能捧著饭盒沈默著。
  顿珠对葛莎其其格说:“好啊,好久没有尝过你的手艺了。”
  顿月紧紧看著顿珠,发现他的目光落在葛莎其其格身上以後久久没有移开,也总是与葛莎其其格说话,心里渐渐有些不满。
  葛莎其其格回头,从顿月手中夺过了饭盒,顿月後悔因为内心开小差没有抱紧饭盒而致使饭盒被抢走,当饭盒突然不在他手中的刹那,他的情绪一涌而出,瞪著葛莎其其格。
  顿珠从葛莎其其格手中接过饭盒,以为那里面都是她的手艺,便欣然地找个方便的地方坐下来,旋开盖子,看到菜肴的相貌不错,更加高兴,凑近闻了一闻,菜肴的香气令他垂涎三尺,肚子越发饥饿了。
  顾不得吃相,他立刻竖起筷子,一口饭一口菜,大口大口吃起来。
  葛莎其其格坐在他身旁,右手轻轻撑著下巴尖,温柔问道:“好吃麽?”
  顿珠笑著应了一声‘嗯’。
  葛莎其其格又道:“这顿饭是两个人一起烧的,我考考你,你觉得饭和菜,哪样是我烧的,哪样是顿月烧的?”
  顿珠一听,愣了愣,随之才道:“大概……饭是他烧的吧……”
  顿月转动轮椅轮子,移动到他面前,“你怎麽会这麽认为米饭是我烧的?”
  顿珠垂眸,道:“烧菜这件事,对你有些危险了,我是这麽想的。”
  顿月直直看著他,无话可说,两手转动了轮椅轮子,情绪压在他的胸口,他要离他远一点,才能让自己透气。
  葛莎其其格没有说话,微笑著看著顿珠吃饭,等到顿珠把饭菜都吃光了,她替他收拾饭盒时才道出实情。
  “其实你猜错了,米饭才是我烧的。我都不知道顿月烧菜烧这麽好吃,在你家的时候,都吃了好多了。”
  这样说著,她想了想,又道:“他应该不止会做这两道菜。”
  顿珠惊异於她这两句话,不过,并没有改口称赞顿月,眉心忽然皱起,认真说:“你真不应该让他太靠近灶火。在家里,自从他腿部没有知觉起,我都不让他靠近灶火,因为一旦出事,他根本跑不了。”
  葛莎其其格微微愣了愣,启唇叹了声:“你好像……看他看得太重了啊……”
  顿珠道:“他是阿爸阿妈唯一的亲生儿子,我不能让他出事。”
  葛莎其其格立起身,双手拎著空饭盒,垂眸:“要是你也这麽关心我就好了……有时候,我挺羡慕他的。”
  顿珠呆立,对她的话,似乎明白,似乎又不明白。
  葛莎其其格移了一小步,准备要走,但在临走之前,她忽然踮起脚尖,嘴唇轻轻碰了一下顿珠尚且残留著一点油腻的唇。
  顿珠彻底木然,整个人仿佛被冰霜冻住似的。
  葛莎其其格往前走著走著,偶尔回头看过来,朝他扬起了柔美的笑容。
  顿月刚好转过来,很不巧,接吻的那一幕,偏偏看进眼里。
  他本来就知道葛莎其其格喜欢顿珠,看到她亲吻顿珠,一点也没有觉得奇怪,但最让他自己在意的是顿珠的表现。
  他想知道顿珠心里想的是什麽,便故意扬声道:“好啊!都亲上了!离结婚的时间一定不远了吧?”
  顿珠立刻低头,表情隐隐约约看起来像是害羞,抿唇不答话。
  葛莎其其格对顿月突然这麽大声说话的表现极为不满,不禁埋怨:“你叫那麽大声干什麽?怕仁波切没听见麽……”
  顿月理所当然道:“我这样问又没有什麽不对。”随即补充:“另外,恭喜你终於今天向他示爱,不用再偷偷摸摸地喜欢他了!”
  顿珠抬起头,看了看顿月,只道:“我回去了,待会儿还有很多东西要记下来呢……”一转身,立刻走开了。
  顿月叫道:“你还没回答我问的呢!你不回答,我就当你是默认了要跟她结婚!”
  顿珠一直往前走,仍然没有吭声。
  葛莎其其格扬起了笑容,夸奖了顿月:“你今天真是太讨人欢喜了!顿珠的新娘,看来我真的有可能当成。”
  顿月在心里恨恨地哼了一声,转动轮椅轮子,掉头,往前移动。




坛城有多远 9

  第九章
  
  顿月的问话,顿珠虽然没有回答,但心里却很在意。
  葛莎其其格的那一个轻轻的吻,他根本没有任何动情的感觉,只是惊讶於──原本以为这位美丽的姑娘,心上人应该是顿月,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像今天这样突然亲吻自己。
  顿月的反应,以及说的那些话,也令他五味杂陈。
  刚才,他看得出来,顿月的情绪偏激,那语气,有一点儿酸溜溜的感觉,这让他感觉到心里有一股压力浮了起来,卡在心口。
  为了同一个女人而致使兄弟两个人互相猜忌和争斗,这是他所不愿意见到的将来。他更是不希望,因为这个女人,自己会从此失去毫无血缘关系的弟弟。
  爱情是毒药,能迷惑人心,顿月还差两年就要正式成年了,在此之前,他的一切判断,与顿珠相比,显得比较稚气,是最容易受到迷惑的年纪。
  顿珠身不由己地害怕起这个女人,自从,那一天,亲眼目睹她亲吻顿月的那一幕,那一个吻看起来很深很用力,令他一直深刻到现在。
  他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麽,以便防止将来某一天自己不愿意见到的事情发生。
  在藏家,男子娶比自己大几岁的女子为妻是很正常并且很普遍的,许多女子也倾慕於比自己小几岁的男子。男子的父母,也喜爱这样的女子进家门当儿媳妇儿,因为她们成熟,干活经验丰富,很会顾家。
  葛莎其其格,作为自童年到现在的朋友,顿珠真的很担心她会抢走顿月。
  葛莎其其格有仙女的容貌,令男子招架不住的妙曼身材,节日盛典上,一个人跳起柔美动人的蒙古舞,曾经迷倒过许多年轻男子。
  村里的牧民们几次都这样夸赞她,说,在这片大草原上,有三个珍宝,第一个是错恩波(青海湖),第二个是神山阿尼玛卿,第三个就是大夫葛莎其其格。
  顿珠也曾经迷恋过她的笑容和舞姿,但顿月在他的心里,显然比重较大。他也希冀著,甚至计划著,自己到年老的伴侣仍然还是顿月。
  如果不是见到葛莎其其格与顿月一起送饭过来,甚至听说他们两人一起亲密地吃过一顿饭,顿珠不至於像现在这样,总是忍不住担心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们的关系会突然暧昧起来。
  七日以後,某一天,遇上了藏传佛教的节日,阿布雨堪寺里举行了佛事典礼,所有僧人都去了举办典礼的宝殿,雀倍琼布仁波切也必须出席,因此,顿珠得到了一天休息日。
  趁著可以休息,顿珠回家去了。
  早上刚下过了一场大雨,把草原上的绿草都滋润丰足,等天放晴以後,是个无比舒服的好天气,顿珠这个时候才离开寺院,慢慢地走回家。
  顿月在家里,在家门口看了一场雨,心情不太好,但也不太坏。
  葛莎其其格为他烧了饭菜,他一点都不爱吃,不过为了不饿肚子,还是硬著头皮吃完了。
  其实这个女子烧的饭菜也挺可口,只是顿月因为不喜欢她的人,所以连她的东西、她烧的饭菜也一并不怎麽喜欢。
  雨後的天气,有点儿凉,但阳光很美,很亮,但没有那麽刺眼。
  葛莎其其格打扰了他的清净,抓住轮椅的後面的握柄,往後退著,把他推回了屋里。
  “要不要喝酥油茶?”关心的一问,自朱唇而出。
  顿月并不屑,唇瓣抿得紧紧,打死也不吭一声。
  葛莎其其格又补充说:“我会加花生和干酪的。”
  顿月轻轻哼了一声,仍是没有回答个确切。
  葛莎其其格耐心道:“那麽,酸奶呢?”
  顿月没有在下午喝自家自制酸奶的习惯,於是说道:“不,我要喝自己做的酥油茶。”
  他自己转动了轮椅轮子,向厨房移动。
  葛莎其其格记得顿珠说过不准顿月一个人靠近灶火,为了不让顿珠生气,她赶紧尾随著跟了过去。
  顿月在厨房,开始炒花生米,把花生米炒得厚香,整个厨房全是它的香气。出锅後,他不慌不忙地,将它们倒进捣碎器皿中,将它们全部捣碎成粉末。
  葛莎其其格坐在旁边看著,怕一出手帮忙会惹他生气,一直不敢帮忙。
  炉上煮茶壶冒出腾腾热气,把盖子不停地顶起,葛莎其其格唯一能让他不生气的举动,便是替他把中火转成小火。
  壶里的砖茶,在小火慢慢熬煮之後,茶汁越来越浓了。
  顿月移动到灶火前,熄灭火焰,用干净的洗碗布包住烫热的盖子顶部,掀起盖,看了一看,然後,同样借这块布,包住壶子的提手,将热呼呼的茶水灌入酥油茶桶,随之往里加入刚刚打好的碎花生,以及准备好的酥油干酪,盖好带有搅拌器的盖子,开始打酥油茶。
  十几分锺过後,他停了下来,将酥油茶桶里的液体,全部注入桌案上的酥油茶壶中,把酥油茶桶放下,又往木碗里注入大半碗酥油茶,待凉。
  葛莎其其格拿起放在地上的、刚用过的酥油茶桶,走到洗碗池,将它清洗干净,又用洗碗布擦干表面,拿到外面院子里晾晒。
  当她回来时,顿月已经忍受不住酥油茶阵阵香气的勾引,已经开始握著勺子,舀了木碗里一勺酥油茶,边吹著热气边小心翼翼地品尝。
  “有我的份麽?”她大方地向他讨要一碗尝一尝。
  顿月抬眼瞥了瞥她一眼,基於她这几天的照顾,自己受之於恩惠,良心告诉自己不能太无情,於是应道:“你自己去碗柜里拿碗。”
  葛莎其其格立刻转身,从碗柜里随意拿出一只木碗,自己替自己装了半碗酥油茶,坐在他旁边,捧著木碗,一边轻轻吹气,一边小心翼翼地饮下。
  顿月垂眸,长而浓密的睫毛立即完全暴露,面庞上的神情很恬静。葛莎其其格喝著酥油茶,抬眼偷偷瞥了瞥,看到他有些薄的上唇瓣抹上了一层香甜的酥油茶,又很快垂眸,神情有些若有所思。
  顿月饮完了这大半碗酥油茶,暖呼呼的酥油茶也让他的肚子里头暖呼呼,格外舒服,不过片刻,他就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呵欠,想要睡觉了。
  葛莎其其格把两只木碗洗好,放置在碗柜里,然後推著他上楼,推他进了卧室。
  她从柜子里拿出一条薄单,是怕他坐在轮椅上小憩时会著凉,想盖在他的双腿上。
  她刚来到他面前,还没有为他盖上薄单,就发现他微微歪头,闭眼睡了。
  她注视著他的脸庞,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唇瓣上,盯著这里很久。
  这个地方,她早就含住并且吮吸过了,一直记得它娇嫩得就像女子的唇一样,柔软而具有吸引力。
  她是大夫,长期的临床治病经验让她的性格变得十分大方,也颇为大胆。今天,她也就无所谓地再度轻轻含住顿月的唇瓣,慢慢地吮吸。
  她心里同时在想著不该想的事情,以至於她开始变得大胆,手摸著顿月的胸膛,一直往下摸,摸到腰部以下,双腿之间夹著的东西。
  那是每个处女都好奇的地方,她一边吮吸他的唇瓣一边大胆地去抚摸,隔著裤子温柔地摸了一遍又一遍。
  顿月没有睡得太沈,模模糊糊地感觉到有人在吮自己,有人在摸自己,并且,被抚摸的地方开始有点反应了,他赶紧睁开眼睛,把动作过於暧昧的葛莎其其格推开。
  “你这次又想怎样,又拿我当试验品吗!?”他用双手捂住双腿之间有些鼓起的东西,不满道。
  方才那样做了以後,葛莎其其格的双乳不觉开始发涨难受,她站稳了,迎著顿月那双带著些许怒气的眸子,迫切道:“不管你怎麽认为,你都得先帮帮我!”
  话罢,她解开了上衣的扣子,把胸衣摘下,从敞开的衣襟里,露出了双乳。
  她随之慢慢靠近顿月,站在他的面前,让他仔细看自己的胸部,“你摸一摸,我这里好难受……”
  高挺而丰满的双乳,就立在眼前,充满著强烈的诱惑。
  顿月只紧紧看了一眼,就把持不住了。
  他按她的要求,举起双手,抚了上去,柔软和饱满的感觉充满整个掌心,令他的脾气顷刻间就软了下来。
  依照男子的本能,他用指尖轻轻地挑逗了一下娇红的乳尖,没想到,葛莎其其格就此发出轻轻的呻吟。
  他的镇定一下子碎了,赶紧把它含在了嘴里,唇瓣夹紧,一边吮吸一边轻扯,葛莎其其格的娇喘和呻吟声迭起跌落,在他的耳边不断回响,在奇妙的感觉和呻吟的刺激下,他不过片刻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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