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清洁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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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清洁工-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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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辰回过头,看到犬鹰端着手臂,上面栖了一只苍鹰,此时他手中拿着一张纸条,要递给宋辰。
  宋辰摆手:“你念我听。”
  “未可愁明日便能抵达此地。”
  如此也好。
  宋辰点头起身,跟着犬鹰去了前厅。
  雪云城雪灾已经好几年了,这里气温常年比别的地区低,冬季来的早,夏季走的快,饱受雪灾迫害,宋辰这次虽然是提前来了,但是在他后面还有各种赈灾的粮食,棉衣,棉被等等各种物品。
  当地知府感激涕零,因为慕容羽来此地其实没有多大的用处,最多是更真实的向朝廷反应这些事情,能够解决他们苦难的,还是朝廷。
  宋辰勾着嘴角让众人退下,独独留下了慕容羽。
  “怜儿何在?”
  慕容羽努力绷着身体,好让自己不显得那么胆怯,可是心里还是瑟瑟发抖:“怜儿此刻还在休息,不知摄政王问下官的妻子有何事?”
  “好歹也是故人。”宋辰笑道,“应当前去看望。”
  慕容羽道:“贱内怀有身孕,怕冲撞了摄政王。”
  “怜儿姑娘和本王是故人,何来冲撞不冲撞一说。”
  慕容羽无奈,在前方带路,【1017】,两个人坐上轿子去了知府后院,到了上官怜儿的门前,慕容羽顿了一下,然后推门,让宋辰先进。
  上官怜儿已经起床了,正端着暖炉暖手,屋子里升起了碳火,暖洋洋的。
  此时看到宋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她惊慌的站起,手中的暖炉也咕噜噜的滚到了地上。
  “摄,摄政王!”
  宋辰弯腰捡起暖炉,重新塞到上官怜儿手中,笑道:“莫要惊慌,本王今日就是来看看你。”
  上官怜儿蹭到慕容羽身边,有些害怕的看着宋辰。
  宋辰道:“本王听闻你有了身孕。。。。”
  上官怜儿赶紧说:“是,是羽的孩子。。。”
  “本王知道。”宋辰叹了口气,像是疲惫极了,“只是来看看你,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唉,本王从宫中带了一些滋补的药物过来,待会儿让人送过来,现下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怜儿,本王先,先告辞了。”
  辞宋辰出了门,来到了贯穿这座城池的白水河岸边,因为常年被白雪覆盖,所以这条河就被称为白水河。
  其实好想剧情早点结束,宋辰已经有点迫不及待想去虐杀界了。
  那里一定很让人有激情,不管是哪里,只要能重新让他燃烧起对生命意义的肯定就行。
  
  雪云城的冬天格外的漫长,从头年九月末到来年三月初,都在默默的下着雪,一层又一层,一遍又一遍,始终顽强着,想要为这大地染上最洁白的颜色。
  上官怜儿的肚子越发的大了起来,他们看着宋辰这半年来,几乎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渐渐的,就放下了心中的戒备,当然了,宋辰只是没让上官怜儿察觉而已,中间又拐了慕容羽上了几次床就不用让她知道了。
  眼看着临盆在即,上官怜儿也终于不在屋里呆着,扶着腰也在外面走动走动,顺顺产道。
  至于那个要赶过来的未神医未可愁,被临时改变主意的宋王爷派人追杀去了塞外。
  而这时,一场让几乎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意外却突然发生了。
  起因是这样的,上官怜儿说心情有些烦闷想出去散散步,带上两个丫鬟就出去了,而且胎儿稳定,郎中也建议她多走走。
  此时的雪云城,积雪已经渐渐融化,到处都是滴滴答答的声音,虽然有些烦人,但此时心境放松,在上官怜儿看来,也还是别有一番风情。
  城里的百姓已经度过了漫长的冬季,现在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各类商品玲琅满目,吆喝声不绝人耳,上官怜儿瞧着热闹也不觉得累,后来还是丫鬟提议,几个人才去了安静一些的地方。
  走了不远,就是白水河,这里人少,却不曾想,遇见了也来此地的宋辰。
  上官怜儿有些尴尬,刚想行礼就被宋辰拦住:“都说了你身子不便,不用行礼。”
  上官怜儿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多谢摄政王。”
  宋辰看着上官怜儿高高隆起的肚子,问道:“快生了吧?”
  上官怜儿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脸上闪烁着母性的光辉:“是啊,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出生了。”
  宋辰叹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恭喜你和慕容羽了。”
  上官怜儿抿着嘴唇:“怜儿替夫婿谢过摄政王。”
  宋辰道:“你先回去吧,岸边比较滑,小心滑倒。”
  “是。”上官怜儿转身,话音未落,脚下却一滑,在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下,直直的滑到了冰冷刺骨的河水里。
  宋王爷当仁不让,立马跳了进去,试图救起上官怜儿,可是上官怜儿已有八个月的身孕,身子沉重无比,再加上她不会游泳,又虚弱无比,在冰冷刺骨的雪水中一直往下沉。
  宋辰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早已昏迷的上官怜儿给弄上了岸,自己却没有了力气爬上来,他在水中沉沉浮浮,最终还是消失在了湍急的河水中,再也寻不到踪迹。
  此时是三月十九,冰雪消融,鸟儿回归,杨柳抽芽,正是一派好时节。
  


番外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启禀皇上,摄政王他,溺水身亡了。”
  宋筠握着拳,眼泪在那一瞬间差点涌了出来,他眼前一阵阵发黑,福公公眼疾手快的扶住他的后背,这才让宋筠免于在臣子面前失态。
  宋筠摇晃着身子,眨了眨眼睛,忍着强烈的眩晕感坐到椅子上,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还是破碎不成语调,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挤出来的一样。
  “摄政王尸。。。尸体何在?”
  “回皇上,雪云城知府派人打捞了一天一夜,还是死不见尸。”
  “死。。。死不见尸。。。”
  小皇帝茫然的看着门外,外面绿茸茸一派好春光,可是宋筠却失神的喃喃自语:“死不见尸,呵呵,死不见尸。。。”
  曾听闻皇上待手足极好,重感情,果然如此,摄政王的噩耗传来,竟能让皇上如此失态,当下那个臣子磕头道:“皇上节哀。”
  小皇帝哪里还能听的清楚他的话,他只觉得自己两只耳朵都在耳鸣,眼前又开始发黑,一团团的黑影像是要吞了他一样:“他为何会落水?”
  那声音简直就像是在呢喃,僵硬的快要听不清楚,可是确实是在皇上口中传来,那个臣子觉得不妙,小心斟酌着措辞:“摄政王是为了救慕容羽的结发妻子上官怜儿才落水,不过,臣曾听闻摄政王对上官怜儿一往情深,如此说来。。。。”
  “滚!!!都给朕滚!!!”宋筠突然发了疯一样大喊大叫,挥手将书桌上的奏折一扫而光,笔墨纸砚通通砸到地上,“滚!”
  当所有的人都离开,紧闭的门隔了最后一丝光线,宋筠终于失声痛哭:“上官怜儿,一往情深,哈哈哈哈哈哈,一往情深。。。。”
  “上官怜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上官怜儿,咳咳。。。皇兄,皇兄,呜呜呜。。。”
  “皇兄,宋辰。。。。”
  小皇帝掩面痛哭,在桌子下把自己紧紧的缩成一团,他觉得好冷,冬天都没有这么冷过,他抱着自己的手臂瑟瑟发抖,他好冷,不能感受一丝自己身体的温暖,就算是当年亲眼看见母后杀了自己的六皇弟时都没有今日这么冷过。
  宋筠时而大哭,时而大笑,时而喃喃自语,时而痴痴发笑,只是嘴中却始终噙着宋辰的名字。
  福公公在门外焦急的等候,转来转去,手中的浮尘不停的甩动,直到夜色将近,他终于听到了皇上沙哑的声音。
  “传朕旨意,将上官怜儿那个妖女就地处死,斩首示众,以祭我皇兄在天之灵!”
  
  雪云城
  
  “什么!摄政王他为了救怜儿被河水淹没了!”
  慕容羽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不好啦,不好啦!夫人早产啦!”
  慕容羽闻言脚下一软,直接推开眼前报信的人,朝上官怜儿的房间跑去。
  果然大老远就听见屋内穿出一阵阵叫痛声。
  “啊!羽!我好痛!啊!”
  慕容羽顾不得许多,当即就想推门闯进去,可是被门外的人拦住了。
  慕容羽看着一盆盆血水往外端,上官怜儿的叫声也越来越痛哭,他茫然失措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不好了,老爷!”产婆打开门满脸大汗,“夫人,夫人体虚,又遇见早产,这下难产了!”
  “怎么办?!”慕容羽六神无主。
  “大人和孩子可能只能保一个,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老爷,你保哪一个?”
  “大人!保大人!只要我的怜儿没事就行!”
  “老身知道了。”
  产婆又进了屋子,慕容羽瘫软在地上,只听的见里面一声声“夫人,用力啊,吸气,用力!吸气,用力!”
  “啊!我不行了,好痛啊!羽!救我,好痛!”
  救?怎么救?慕容羽苦笑,摄政王死了,宋辰死了,那个男人死了,还是为了救他的妻子死的,他真的到死也是爱着上官怜儿的吗?
  这场生产足足生了一天一夜,虽然难产,可是庆幸的是,到了最后,终于母子平安。
  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上官怜儿昏迷了两天才醒,睁开眼睛就问:“摄政王他?”
  慕容羽沉默的摇了摇头,刚想说着什么,却听见外面喊道:“圣旨到!”
  慕容羽心一沉,站起身,打算出去接旨,谁知道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一群穿着铁甲的禁卫军闯了进来,也不管他行礼了没有,直接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妖女上官怜儿妖行惑众,就地处死,斩首示众,即刻执行!”
  慕容羽的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来不及反应,上官怜儿已经倒在血泊中,一炳寒光四溢的大刀就在她的身边,两个禁卫军沉默寡言,一声不吭的拖起上官怜儿的尸首,将她收纳到了门外的薄棺中。
  “奉皇上之命,上官怜儿尸首需带回京。”
  “怜儿!”直到此时,一直沉默的慕容羽终于撕心裂肺的喊出了声,像是积攒了许久的力量一样,突然爆发。
  却最终还是昏迷着倒进了上官怜儿的鲜血中。
  
  塞外
  
  洁白的长袍早已在多日的追杀中被鲜血和灰尘染的看不出其他的颜色,未可愁躲在树下,这荒凉的塞外,终日刮风,不见人烟,蛮人无理,又沟通困难。
  未可愁觉得自己似乎是陷入了一个不会丧命的绝境。
  背后一阵凉风划过,未可愁惊呼:“是谁!”
  “未神医,是我。”
  犬鹰像鬼魅一样悄无声息的站到了未可愁的面前,低着头回答。
  “犬鹰,不知有何事?”未可愁放下心来,起码他的人不会加害与他。
  “王爷溺水身亡。”
  未可愁冷笑:“想骗我回去?”
  犬鹰抬头,脸上是深深的疲惫和心如死灰:“犬鹰从不说谎,未神医告辞。”
  未可愁看着犬鹰在戈壁中缓缓离去的身影,有些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
  开玩笑吧,那个人怎么可能会死呢。
  这一定是骗他回去的把戏。
  他怎么可能还会上那个人的当呢。
  那个人的嘴巴已经骗了自己一次,不是吗。
  “一定是骗人的。”
  “我才不会相信。”
  “你一定还在跟皇帝在一起。”
  “我不会相信的!!!!!!”
  
  京城。
  永安王府的门深夜被人敲响,守门的下人搜着眼睛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男人,大约二十左右的年纪,一身青衣已被雨水浇透,在这四月天的日子里还是很凉的。
  他撑着一炳青色的油纸伞,另一只手执着一盏黄灯笼,里面发出微弱的光芒。
  守门的下人有些不耐烦:“你是谁啊,赶紧走走走!”
  那个年轻的男子抬起头,容貌竟然好看极了,纵使在夜里,纵使如此狼狈,看起来也像是不识人间烟火的谪仙人,他惨淡一笑,说道:“麻烦你通报一下摄政王,就说愁儿,回来了。”
  
  世间什么最伤人心肠。
  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恨。
  其中生死最痛心。
  皇帝娶了自己不爱的女子为皇后,生了自己不爱的儿子当太子,一直到死,孤独一生。
  慕容羽带着刚刚出生的儿子辞官隐居,从此不见踪迹,世人无人能够寻觅。
  而未可愁,此生未娶一妻,在宋辰的卧室里居住,直到病死在那张床上,就像最后,死在心爱的人怀里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没有小受跪舔,让你们失望了,不过虐了,但是虐的程度,叔觉得还不算大,没有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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