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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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记-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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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小攻皱皱眉头:“我说你没阴影啊?你不小时候被狗撵过吗?”
  “嘿嘿,嘿嘿,那都是啥时候的事了,再说,周扬自己养的狗,和乡下野狗也不能比呀。”
  “狗太脏,还掉毛。”
  “不会不会。周扬说了,她的狗训练的特别好,而且特干净,特聪明,特懂事,特别听人话,特乖巧,特老实,特……”
  郎小攻伸手制止他继续“特”下去:“再懂事再聪明它也是个狗,再干净也得我们给它洗澡给它喂饭给它倒排泄物,得我们伺候它。”
  徐小受立刻举手表态:“我伺候我伺候,绝对不用你。”郎小攻抚额,心想:拉倒吧,你都是我伺候的。
  徐小受拉住郎小攻的衣服,眼巴巴的:“媳妇你答应了吧,真的就几天。”郎小攻看一眼他可怜兮兮的样,算是明白了,一定是上次他们同事聚会时,这小子喝多后又胡吹了。唉,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可男人在外面,面子最重要,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醉话也得算。自己这边得给争脸啊,谁让咱是“媳妇”呢。
  郎小攻只好松口:“这是你说的,到时候别指望我插手。”
  徐小受乐得眉开眼笑:“当然当然,我向毛主席保证,绝对不用媳妇你。”
  郎小攻觉得有些事情需要先强调:“不许让它啃咱们的家具沙发,不许让它吃饭上咱们的餐桌,最重要的是,不许让它上咱们的床。”
  “怎么可能。”徐小受一撇脸,“你让他上我也不能同意啊,咱仨都在上面,床塌了怎么办。”
  郎小攻忽然有种极为不好的预感,“那狗什么品种啊这么沉?”
  “嘿嘿,藏,藏獒。”
  郎小攻彻底无语了。
  
  第二天一早周扬就把狗牵来了。郎小攻躲在卧室里没出来,只听徐小受去开门,然后是周扬的大嗓门:“春风,这是我家王子。王子,这是你新监护人,乖乖听话啊。”接着介绍一顿注意事项,语速极快,末了加一句:“我着急赶飞机,就这样,再见再见。”
  “砰”门关上了,刚安静了半分钟,就听到徐小受近乎哭腔的呼唤:“媳妇——”郎小攻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被狗咬了,慌忙跑出去,只见一个黑黢黢的大玩意蹲坐在门口,徐小受离它一米远,苦着脸看向郎小攻:“我后悔了行不?”
  真是藏獒,蹲在那里都有半人高,脑袋有篮球那么大,浑身长黑毛,露出一双小绿豆眼,很审慎地望着他俩。
  徐小受吞了口吐沫,问:“媳妇,咋,咋办?”
  说实话郎小攻心里也打鼓,但这种关键时刻不往上冲,那可真成“媳妇”了。他先沉住气,分析了一下眼前形势,低声问:“刚才周扬说,它爱吃什么?”
  “啊,对对对。”徐小受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从周扬给的大袋子里稀里哗啦翻出一袋东西,“它爱吃这个。”
  郎小攻瞥一眼,靠,居然是薯条,口袋上醒目的三个英文字母“KFC”。郎小攻接过来,往前凑了凑,扔到藏獒前爪边。藏獒低头看看那袋食物,抬头看了看他们俩。徐小受用最最真诚友善的笑容和它打了个招呼:“嗨——”藏獒没理会他的谄媚,很严肃地又低下头闻闻,这才吃了起来。
  郎小攻长出口气,慢慢往前走。徐小受急了,叫道:“哎,你干什……”藏獒猛地抬起头,硬让徐小受把那个“么”字憋了回去。郎小攻摆摆手,叫他稍安勿躁。藏獒见并无异样,又低头继续吃。
  郎小攻一点一点凑过去,见藏獒没有太大的反应,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那身黑色长毛。藏獒一回头,紧紧盯住郎小攻。郎小攻伸着手臂都没敢动,生怕藏獒误以为自己有恶意,这血盆大口真咬下来,自己这条手臂算是残废了。
  似乎薯条比郎小攻更吸引狗,藏獒也就看他一眼,转过头继续吃。这无疑鼓励了郎小攻,他摸摸藏獒的后背,又摸摸藏獒的尾巴,甚至还摸摸藏獒的头,这回藏獒一点反应都没有。徐小受一拍大腿,咧嘴笑:“媳妇,你真厉害。”
  原来这狗果然如周扬所说,很是听话乖巧。一个下午两人就和这狗混熟了,等到第二天晚上,徐小受甚至敢骑到“王子”背上玩,一只手拿梨往自己嘴里塞,一只手抓住王子的长毛,骑着嘴里还“得驾得驾”地喊,郎小攻老无奈了:“我说你能长大点不?”
  “你懂什么,这叫童心未泯青春永驻,切——”徐小受不屑地一拧脖子,随手把半个梨放茶几上,转身去取卤鸡爪当宵夜。郎小攻看电视,低头见那半个梨挺诱人,拿起来吃一口,被回来的徐小受看个正着,立刻大叫:“你怎么吃那个梨呀!”
  在某些地方徐小受特别迷信,明显带有乡土气息。比如两人不能吃一个梨,分梨正是分离的谐音。郎小攻知道他的忌讳,吃的时候给忘了,没多想,被他一声吼吓得一块梨卡在嗓子眼里,差点没呛死,憋了半天还是咽肚了。
  徐小受一把抢过被咬掉一口的半个梨,神经质地嘟囔:“咋办哪咋办哪。”
  郎小攻好不容易喘上气来,这时候只能安慰:“别那么迷信,一个梨没事。”
  “你懂什么?”徐小受一瞪眼睛,“不行,一定得让第三人也咬一口。”
  郎小攻乐了:“那你去隔壁,找赵大妈咬一口,要不小翠也行。”
  徐小受根本不理他,一圈一圈在厅里晃,忽然眼睛一直。郎小攻顺着他眼神看过去,王子正傻愣愣地看电视呢。郎小攻当时就乐不出来了:“靠,不是吧,按规矩不是得第三人吗?”
  “狗也一样。”徐小受对他的意见不予理睬,“不都是生物嘛。”将梨递给王子,“喏,吃。”
  王子舔吧舔吧,还真给吃了。
  郎小攻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半天憋出一句:“你太有才了。”
  第三天郎小攻照常上班,徐小受照常休寒假。他在家里待着没事干,看见同样也无所事事的王子,忽然想去遛狗。徐小受绝对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人,想到遛狗就必须得遛狗,溜猫都不行。当下把周扬给他的狗链找出来,拴在王子脖子上,拿钥匙走人。
  一人一狗走在小区里,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因为这狗太大了,无论路过的、抱孩子出来玩的、园区里遛弯的,都得看两眼,然后绕道走。
  徐小受有丝小得意,瞧瞧,咱的狗多威风,养狗还得养大狗,看着就敦实、威武。这人吧,都挺奇怪,以前遇见的遛狗的多了,从来不上心。一旦自己也遛狗,不由自主就注意别人带着的宠物。怀里抱着的,脚边跟着的,还有兜里揣着的,是挺有趣,不过暗自比较,都没自己牵着的王子好。
  几个遛狗的过来搭讪:“你这狗不错啊,什么品种?”“我看像藏獒。”“藏獒,真的呀,是纯种的不?太酷了。”“养几年了?”
  徐小受只是很深奥地微笑,时不时说一句:“还行,也没什么。”其实心里暗爽得要死。
  一个遛狗的也上来凑热闹,他身后跟着个纯白毛的小哈巴,就是那种毛很长,站起来还没有腿高的最普通的小哈巴,脑袋上还揪起一撮毛,绑个小红头绳。这狗也不知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看见王子“汪汪汪”地狂叫。
  小哈巴的主人连忙踢自己家狗一脚:“别叫别叫,小心咬你!”小哈巴不为所动,依旧叫得欢实,甚至一边叫一边往王子身边蹭。它主人着急了,上前想把自己家狗抱起来。笑话,那可是藏獒,藏獒懂吗?狗不懂人还不懂啊,一口下去自己家宝贝骨头渣都不剩。
  哪成想,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极具喜剧色彩的一幕——王子它害、怕、了!
  真的是害怕了,一个劲地后退,不但如此,它还——逃、跑、了!!
  四爪捣地跑得那叫一个快,小哈巴一边狂叫一边追。王子这一跑不要紧,它脖子上还有条狗链呢,狗链另一头还拴着个小受呢。呃,不对,是狗链的另一头被徐小受拉着呢。
  一开始徐小受很是吃了一惊,还想奋力将王子拉住。但是王子是什么狗,那叫藏獒,是不是纯种的咱先别说,至少个头很像啊。它一跑起来,别说徐小受,就是徐小受加上郎小攻俩人也拽不住啊。徐小受被牵扯得跌跌撞撞的,这哪是人遛狗,简直就是狗遛人。
  徐小受拉两步就拉不住了,眼见着王子“蹭蹭蹭”地跑,小哈巴在后面“蹭蹭蹭”地追。啊,对,小哈巴脖子上当然没狗链,那么小个狗还用拴着?
  于是乎,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只庞大毛长的黑狗、一个娇小纯白的哈巴,还有一个快要吐血的徐小受,在园区里上演了一场华丽丽的追逐大戏,周围人乐得腰都直不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人要许山岚和小叶子见面,各位亲啊,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啊但是,请注意时间。这个时候,周鸿正在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谭清泉在考警校和考医学院之间犹豫徘徊,叶倾羽正在经受非人的调教,丁白泽逐步进入兴顺堂做老大。所以呀,他们不太可能在这个时候认识。
如果真要见面,一定是在现在时候啊现在时候。
放心吧,一定会设计一个这样的情节的,不要着急呀




14

14、一起去看流星雨(2) 。。。 
 
 
  郎小攻刚打开门,就看见徐小受正一手掐腰一手指指点点,对着王子一顿痛斥。今天真是让他丢脸丢到姥姥家,整整训了一个下午,口沫横飞面红耳赤,把他近十年的教师功力全用上了。从个人尊严讲到民族气节,从视死如归讲到慷慨就义,从狭路相逢勇者胜讲到不破楼兰终不还,引经据典晓以大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王子蹲坐在地板上,很无辜地眨着小豆眼看着他。
  郎小攻很诧异地问:“怎么回事?”
  徐小受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挥舞着小手绢扑过来,添油加醋把今天的事情描述了一番。郎小攻憋笑憋得异常辛苦,忍了半天说:“你放心,我收拾它!”
  “嗯,太不像话了。”徐小受一脸愤慨。
  郎小攻伸手一指王子:“去,罚站!”
  可怜的王子好像也知道自己犯错,面壁思过,屁股朝外脑袋对着墙角卧趴在那里,两只大爪子搭在脸上,遮住眼睛,似乎极为不好意思。
  郎小攻很疑惑地仔细瞅瞅,问:“这狗真是藏獒吗?”
  “啊?难道不是?”徐小受差点冲上前踹一脚,“不是长这么大个儿干吗?装冷艳高贵呀?”
  
  晚上洗完澡,徐小受在腰间围搭一条毛巾,拧着小蛮腰就出来了。斜着身子靠墙,抬起一条腿踩住门框,一只手插在毛巾里似要扯掉又不扯掉,另一只手在胸前乱摸,半眯着眼睛嘟着嘴学玛丽莲梦露,声音甜腻腻的:“客官,来嘛来嘛——”
  郎小攻毫不客气,一个饿虎扑食狠冲上去,俩人滚到床上抱脑袋开啃。正意乱情迷浑身火热,徐小受无意中睁眼,猛地对上一双碧绿的小豆眼。他吓了一跳,“哇!”一声大叫。郎小攻一回头,见王子很无辜地趴在卧室门口。他上前关好门,锁上,对徐小受一张手臂:“好了,来吧!”
  俩人西里呼噜把衣服脱个精光,忙着扩张抹KY。王子在外面很寂寞地忙着挠门。
  门里面:“嗯啊……嗯啊……”
  门外面:“嘎吱……嘎吱……”
  门里面:“嗯啊……嗯啊……嗯啊……”
  门外面:“嘎吱……嘎吱……嘎吱……”
  徐小受:“它……它挠门……啊……啊……你别让它挠了……”
  郎小攻:“没事,进不来……我进去……啊……”
  徐小受有个毛病,做的时候不能听到别的声音,分心。他一边承受郎小攻的顶撞一边听着王子挠门。王子不挠,他就放松一些;王子一挠,他就紧张一些。郎小攻就在这一松一紧一松一紧中感到异常舒适,爽得浑身每个细胞都愉悦万分。
  终于大功告成。俩人气喘吁吁地并排躺在床上,过了好半晌徐小受说:“周扬明天就能来,赶紧把这条狗带走吧。”
  郎小攻吃饱喝足心得意满,想起白天徐小受搞的乌龙,忍不住地笑:“怎么,让你丢脸了?”
  “不是。”徐小受挺懊恼,“丢脸事小,这总来挠门我受不了啊,容易阳wei。”
  郎小攻想了想,支起上半身,对徐小受很认真地说:“阳wei没事,只要不锁gang就行。”
  
  …………………………………………又是校园生活啦…………………………………………
  
  徐春风一脚踢开寝室门,大声叫道:“郎泽宁,我回来啦!”稀里哗啦把两个手里的东西扔了一地,直奔对面的郎泽宁就扑过去了,张开手臂来个华丽丽的熊抱。
  郎泽宁早已对他这种夸张的联络感情的方式颇为适应,很淡定地回抱一下,瞄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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