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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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医女-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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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那份痴恋似乎从出生之日起便已然铸就了,得见之日,是一曲《临江仙》,再见之时,是竹林试探,倾心之后,已然没法回转。



“那么公瑾你信我么?”牙牙道。



“如此牙牙你怨我么?”几乎是同一时,周瑜也问话而出。牙牙扑哧一笑:“你若能恪守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纳小,那我倒是愿意试试,试试宽容你对我的种种冷落之举。”周瑜闻言,面上有些黑线,难道他在她眼里就是个三妻四妾的主?但是想想此番下来自己也得了些圆满,抱着牙牙的手又紧了些,重重点了点头。



牙牙后来回想,这次勉强称得上是刨心挖肺的交谈,就像遵义会议一样竟然成了她与周瑜的转折点,不由哀叹自己的纯良,就这么上了某人的道啊……



因生产,乔惠的身体伤了元气,还没有完全恢复,在月子中更需好好调养。牙牙依例来府中给她调身子。刚进会林园就听得远处传来阵阵琴音,甚是哀怨凄婉。



“二小姐,少夫人正等着您呢。”与烟见牙牙在园门口驻足不行,便赶忙出来道,又听得那琴声,不由双眉一锁,“这日头胜二小姐且先进去吧。”



牙牙看着这个当年乔惠身边的大丫头,已有丰腴之姿,全然没有当初的小丫头样了,想起当年除夕五人围桌行酒令抽签的情景倒是有些恍然如梦的感觉,不过那时候的签与烟倒是抽中了,她陪嫁过来后不久便嫁给了黑风三骑(也就是当年黑风寨三当家统领下的战营)的书密官,虽然是个小官,但总也脱了贱籍,算是入了良家。说是这书密官还真是在乔惠上山还愿暂歇在山腰的九里松亭会得佳人,一见钟情便前来说亲。如今与烟也刚生了个大胖小子,平日也常来与乔惠话话家常,现在更成了孙绍和孙茹的乳母。



“大姐姐今日可好?”牙牙客套着。



与烟这几年越发的持重了,有时候牙牙甚至觉得乔惠处事的手段甚至还不如这位婢女:“回二小姐,少夫人她吃了您的药膳,血色是好了不少,就是还有些憋堵。”



牙牙知其必有隐言,可是这是孙家的家事,她还是秉着“好奇害死猫”的原则,没有接下与烟的话,顾左右而言它:“小小姐和小少爷还好吧?”



与烟也识趣,满脸笑意,俏丽的脸上风采奕奕:“回二小姐,小少爷和小小姐的食量大着呢,奶水再多也不够用的。这两位长大了定也是双了不得的人物。”



牙牙自动忽略与烟类似神婆的语言,入得里屋,瞧见乔惠还是恹恹的模样,就这么有气无力的坐在床上,气息如同将死之人。“大姐姐。”牙牙笑得很和善,连着把脉的动作也一起变得很和善,“大姐姐还是有些气血两亏,我再开些药膳便罢,可是你若自己不想好起来,那真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没办法。”说实在的,乔惠生孙绍是的那声惊喊,她现在想来还有些悚然。



闻言,乔惠失神的大眼睛,扑闪一下,转而一道光芒从眼底晕染开来:“二妹妹,我可是真的要死了?”“大姐姐这是什么话。”牙牙觉得自己是逃不过了。



“那许贱人天天弹琴奏乐,歌声满是幽怨,好似我欺压了她一般。实不知夫君夜夜与她,”说道这里她已有些哽咽,“与她夜夜良宵。弄得我着实心烦意乱!”牙牙很同情地看了她一眼,这就是传说中的“但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啊,这版本够狗血!乔惠反握住她诊脉的右手,虚弱无力道:“我嫁入孙家虽不期能够‘锦绣山河,裁作佳人装’可我也不愿‘朱门深锁,曲终敲损燕钗梁’!二妹妹,你我同为人家妇,我此番苦楚你定能省得。”



那两句判词牙牙记得,后一句也是那日抽签时乔惠抽到的。“大姐姐,这酒令求签原就算不得真的,你何苦如此挂怀。况且你才是孙家长媳,那许,”牙牙一顿终究还是说不出“贱人”二字,“那许芊芊只是个太守义女,身份地位,甚至是才情均在大姐姐你之下,你拿她做比可不是降了自己的身份。再者大哥不是薄情寡幸之人,想必还是念着大姐姐的。而且如今大姐姐有了绍儿和茹儿这对妙人儿又有何自怨自艾的?”



乔惠闻言,敛了双目,正好遮去那满目的阴戾:“听二妹妹一言,想来真是姐姐一时气昏头了。”两人又聊了些家长里短,牙牙叮嘱了几遍药食的注意,就告辞回去了。



与烟将牙牙送出门去,那琴声仍旧幽幽,不肯退去。与烟轻蔑一笑:“真不知是个怎样的狐狸精。”自从于吉一事,牙牙对于“狐狸精”三个字特别敏感,说实话与烟这貌似不经意的一句还真是又勾起了她强烈的好奇心。“与烟,你跟着大姐姐也许多年了,怎就跟出这乱嚼舌根的坏毛病,这里可比不得昔日的乔府。”



“奴婢知错了。”与烟乖顺地低头道。“你也嫁人了,早脱了贱籍怎还自称奴婢。将来那两个孩子长大还得尊你一声乳娘呢。”牙牙笑道,那面容很是和煦。“二小姐说的是。”与烟依旧低着头,看不出神情。牙牙除了孙府,却又不禁回头朝那庭院深处望去,多么凄楚的琴声啊。一生一世一双人,谁来简单,可是又有几个人能真正做到呢?



橙欢与鲁肃来得云馆,却终是与牙牙擦肩而过了。云风朝橙欢看了一眼,便依旧抓他的药,好似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橙欢则是扫了几眼云馆的装潢,就把眼光放在了云风身上,不偏不倚地盯上了。



倒是蓝咏一见是橙欢,在一旁的盆里净了手,挂着些许崇拜的神情招呼起他们两人来:“二位是要看病还是抓药?”



鲁肃见橙欢一阵“发愣”的模样,人神共愤的脸上挂上适度的笑容道:“我们是来与云馆主叙旧的,不知她现人在何处?”蓝咏一付恍然大悟的模样:“不巧公子刚刚去孙府出诊,怕是没那么快回来。”



“也罢,我们在此等等好了。”橙欢还是盯着云风,对蓝咏一付爱睬不睬的样子。蓝咏暗想跟在日夜主子左右的人果然够拽!楼上帮着当归记录的阮浓一眼就瞥见鲁肃和自家的有一个表少爷,就急急泡了上好的新叶乌龙,端了下去:“鲁公子,表少爷请先用茶,估摸着公子就快回来了。”阮浓表现得很是殷勤。云风见状,心怪阮浓有些多事,可又不好发作,只得暗暗压下,仿佛啥也没发生一样,一杆药称,端得四平八稳。



[尘埃落定后,何与兴亡:第一百一十六章  一番急雨凄凉梦]



牙牙回得云馆已经是日落时分,正要叫了阮浓一同回府,免得周老夫人又拿抛头露面,宿晚夜归硕士。才一进门准备开嗓子叫阮浓却瞧见馆里的橙欢、鲁肃二人。牙牙忙收敛了,摆出一副贤妇的模样道:“鲁兄,表哥,你们今日怎的来了?”



“周夫人。”鲁肃是一如既往的有礼貌。



“表妹此话差矣,难不成表哥就来不得?”橙欢的面具橙底白花,透着份素雅,可是配上那声音就让人觉得有些妖冶了。牙牙胡想着这两人如果真配成个耽美,不知是怎样的奇景?



“表哥就知道那我开涮,我这开门做的可是病生意,多来可就了不得了。”牙牙随手接过阮浓递上来的茶,陪笑道,“如今天色已晚,不如我做东请两位到迎风楼一聚?”



橙欢作势摸摸自己的肚子,道:“那就有劳表妹破费了。”三人欲走却被云风拦了:“好不容易表哥来一次,我怎能不尽点做表弟的本分。表姐就人心见我饿肚子?”牙牙想得了,这次敢情还要大出血了,回头对拼命往这边瞟眼的蓝咏道:“咏管事,这里就麻烦你了。”得,想跟着出去的念头被彻底否决了,蓝咏只得恹恹地答道:“知道了,公子。”



牙牙领着四人刚跨进不远处的迎风楼,就听见“轰隆”一声惊天雷,几乎是反射性地抬头,却瞧见一个熟悉的面孔,慌乱中正要后仰倒下,就被那人扶正了身体。“夫人?”原是周瑜刚送走程普、黄盖一行,竟在门口碰见牙牙他们,“鲁兄、郑兄,连云表弟也来了。”



牙牙少正了波动的心肝,奇道:“夫君怎的在此?”周瑜将五人迎了进来:“我与程将军、黄将军等在此饮酒叙旧,未想碰到了你们。”牙牙伸长了脖子看那远处的一辆辆马车:“几位将军倒是转型了,不骑马改作马车了。”周瑜也略有所思地看着蓦然落下的雨帘,自言自语着:“最近城中不太平。”转眼对鲁肃他们道:“我们也许就未见了,正好可在此叙叙。”说着正要带四人上去,却听得一声惊呼,牙牙认得那是阮浓的声音,身体被一个力量带着往前倾,好像被什么贯穿了背部。



还好,在上些就碰着心脏了,在右边些就戳穿肺叶了,牙牙忽然有种庆幸,保命式的庆幸。周瑜四人本松懈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纷纷备战横空出世的流矢。阮浓则已惊呆犹若木鸡。周瑜抱着牙牙,全身莫名地缠斗起来。



牙牙觉得自己的某根神经好像断掉了,比如说背后应该是火辣辣的疼痛,可是却酥麻麻的没有知觉,眼前的景物不停地晃荡着,晃得她头晕目眩,只想作呕。亮堂的天花板上飘着一个黑衣的天使,腰上的红色缎带,不断拦截者飞向她的流矢,天使啊,黑色的天使!牙牙觉得自己肯定是傻了,不傻也是呆了,竟然会看见天使?还黑色的?难道是耶稣他老人家想我了?灯火渐渐变得暗淡了,连身体也似乎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她恍惚中觉得有人杀猪似的叫着她的名字,那凄惨的叫声,震得她心碎。



牙牙觉得自己好像掉在也一个什么地方,四周很是嘈杂。睁开眼一看却是人山人海。



“牙牙,你要记得凡是锋芒毕露的不是坐上高位,就是曝尸荒野。”牙牙身边的一个粗布巾钗的女人指着刑场上的死囚说道,“你爷爷是何等聪明,可惜反被聪明误。”



女人身边的小女孩,将眼睛睁得圆圆的,面上惊恐无比:“爷爷!”她低声地呼喊着,泪水犹如泉涌。女人见状,面色不悦:“牙牙,你要活下去,就得六亲不认。从此你没有这个爷爷了。”女人又指指刑场上方那个坐镇的清瘦男子道:“你且记住,他叫李斯,以后得见此人万要抓住机遇,他如今是我家仇人可是却也可变成你的恩人。牙牙,韩家本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就算你爷爷逃到秦国,也一样被吃得连渣也不剩。凡是能坐上高位的,不是奸佞宏才之人,就是忠君报国之鬼。你可记住了?”小女孩,擦了擦红肿的双眼,哭道:“牙牙,记住了。”女人看着她,笑得很欣慰……



身体徒然一阵,牙牙身下一滑,保质保量地摔在了地上,她刚想弄清是怎么一回事情,却看见一抹幽光,好似鬼火一般。“玉牙,你个贱人!”那声音很是尖锐,夹杂着无数的怨气。



幽光中探出一张脸来,左半边流血不止,说不出的妖媚:“哼,舞牙死到临头你还如此嘴硬,不好,不好。”“玉牙你个贱人,早晚有一天会有人替我报仇的!”那女子像泥一样地瘫在地上,身体因气氛而微微动了动。“哦?谁替你报仇?你的亲哥哥无牙,还是你的亲妹妹梦牙?实话告诉你,别说他们,就连枫牙也已经死在我的手上。舞牙姐姐,如此多的人陪你上路,你不会寂寞的。”少女将灯笼在瘫在地上的人的头上照了照,“那些被你的媚功害死的人,要是看到你如今这狼狈相,可还会甘心为你去死?”



那个叫舞牙的,身体不断地痉挛着,声音因激愤而变得颤抖:“你、你、你不是、不是人,你、你是魔鬼!恶魔!”她想要用最后的力气往少女身上扑去,却被少女灵巧地避了过去:“舞牙姐姐,你怕是忘了,在韩家有哪个不是鬼?死了的是,活着的更是。你输就输在小看了我。”“呵呵,呵呵……”舞牙尖笑起来,“我原以为在这韩家要活下来就得傻了月牙,可没想到最大的敌人竟然是这么无用的你!呵呵,呵呵,下一个死的是谁?你的亲妹妹月牙?”



少女眸光一凛:“我们姐妹就无需舞牙姐姐你操心。”说着寒光一闪,血溅三尺,少女的双眼变得更加血红,她忽然看向牙牙的方向,粲然一笑:“牙牙,你一定能活下去的,对不对?”牙牙看的心惊胆战,闻得少女叫自己的名字,全身更是一抖,她记起来了,曾经有个梦中就是这个也叫牙牙的的少女,血染白衣,将玉簪生生刺入了自己的胸口!牙牙心中很害怕,这是即使知道要成为菜人时也从未有过的害怕,那种害怕深入骨髓,好似与生俱来一般。



场景忽然晃荡了一下,四周布满飘扬的纱帐,朦朦胧胧让人看不真切,愰似仙境一般。“你居然还活着。”上位的少年对着跪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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