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少,高攀不起 作者:秋如意(vip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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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少,高攀不起 作者:秋如意(vip完结)-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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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下,薄唇似动了动,又说了什么,邓云菲努力想听却没有听清。不过就男人透露的这些信息,似乎已经在说明一个问题,项目只要完成,他们就会离开蓉城,回到他们来的地方。

    一切,都会回到原点。

    这里发生的事,也不过是男人的一场风花雪月,过眼即成云烟。

    “三哥,那回去之前,我们去超市给大家买点儿土特产吧?我最近认识几个新闻界的朋友,他们说这里的有一家商城”

    女子高兴地叙说着即将归家的喜悦之情。

    男人不时回应两声,指间的杯,微温着,茶水入喉极苦,却品出一股微酸,深涩。时光悄悄,滑过眼底眉梢,不知这一次,又遗落了什么。

    

    不管夜里有多失眠,白天的生活仍将继续。

    丁莹每日按时到公司,偶时也会提早到,去光顾那家小龙包店,店长还会笑顺她的“帅男友”怎么没有一起来,她只说“正在冷战中”。

    心下苦笑,如果真的只是寻常情侣的冷战,该多轻松,说出这样的话,明明娇情,却仍是甜蜜的。

    换了她,多可笑。

    “丁莹,施工现场的情况你跟紧,电话打勤些,有什么事及时回报。下午我可能不会回来。”

    男人轻叩了叩她跟前的屏风,没有多走一步,一手整了整领结,便转身离开。

    从此以后,疏离有礼,进退有度,不咸不淡。

    丁莹,这不正是你最想要的吗?何来自苦!

    她低下头,顺手拿过盛满的杯子,大大咽下一口。

    “丝”

    却因为水还不够凉,烫得低叫一声,急忙吐掉,撒了一桌子,溅湿了刚刚签好的文件,扯过一大团抽纸捻干文档上的水渍,不可避免地留下了一个个水泡印儿。连同签字处的男人墨迹,和大鲜章都被浸花了。

    心里一沉,这文件是要拿去给客户签字的,若是以这副模样,势必破坏自己公司的形象。当前,必须重做一份,让老总和那个男人重新签署一份。

    随之而来,必然会有苛责。

    对于工作,丁莹向来也极讲究质量和效率,不得犹豫,便重新又打印了一份。到老总办公室请罪,签字,重新盖上大鲜章。

    “邓云菲,请问阎总跟您在一起吗?”

    之前,男人没有提起,打他电话就一直没人接。丁莹不得不另觅他法,必须在今天签上那男人的大名,因为合同于明早她就要直接送到客户那里。刻不容缓!

    邓云菲的电话那头,传来爵士乐的抑扬女音,间或男女调笑,一幕小资情调的画面不自觉地在丁莹脑中幻出,迷朦的灯光暗影里,男人和女人,眼神来去,姿体纠结,欲色横流,心便是一紧。

    这个时候,如果那男人真在那里

    “丁莹,有什么事快说,我们正忙着呢!”

    邓云菲不耐烦地扬声,立即惹起一片轰笑,不知道在笑什么,不喜欢,也必须忍着。

    “我这里有份重要的文件必须由阎总亲自签字,刚才我”

    丁莹说出事件紧要性,也不得不爆出自己的疏漏和马虎之处。邓云菲逮着这送上门的小辫子,岂有不趁火打劫之心,就把丁莹“当众”斥责了一顿,惹得那头笑闹声更炽。

    丁莹听着,继续追问阎立煌的所在。

    邓云菲似乎是享受够了奚落丁莹的报复筷感,才说,“三哥他刚才出去了,哦,他回来了。我给他说一声,你把文件带来吧。地址是”

    那个地址,是一家蓉城极有名气的商务会所,招揽的会员非富即贵。丁莹只听老总们提过一次,由沈佳艳大肆炫耀,寻常人听说都极少,更甭提有人能入得其中。

    对那个男人来说,似乎都是寻常。

    邓云菲没有告诉丁莹具体路段,只提了一个地名,但写法也不确实,查了好半晌,才终于查到了大致位置。做了出行记录,丁莹背上包包,提着文件,匆匆出门。

    这时,正是下午太阳最烈的时刻。

    丁莹照着地址打车过去,却被拦在了门外,因为她不是该处会员。

    她不得不又给邓云菲打电话,忍受其故意的刁难和贬损,站在蒸笼似的树荫下等待她来接。

    时间,一分一秒走过,慢得像一个世纪。

    丁莹不断揩着颊面上的汗水,手上已经是第三瓶矿泉水,感觉血液似乎被冲淡得,有些头昏眼花。

    

    “喂,菲菲,我刚才出去瞅见大门外头真来了个女的。听守门的人说,已经在那儿站了有一个多小时了。你还不派人去接人进来?”

    有人从外面窜进来,就跟邓云菲咬耳朵。

    邓云菲推开来人,冷笑,“一个小卒子,就是得好好训训,帮她泄点儿火。”

    旁人便都打趣儿,调侃之余,句句阿谀讨好。一群公子哥儿,惯都有过几分经验,全见惯不怪,嘻闹过去。

    那时,不远处的吧台上,男人正跟人谈着正事儿,不时小啜几口。

    邓云菲微眯了眼,唇角的笑意,全是得意。

    大楼外

    丁莹以手抚额,掠去一掌细汗,眼眸透过纸缝儿,看着那幢外观无奇,却内有乾坤的大楼,心里的冰冷悄悄漫延。

    其实,她可以继续给男人打电话,相信他只要听到,会接的。

    可是,她却不想打。

    故意地熬在这里,故意地任心底的伤蜿蜒深长,漫漫无边。

    瞧吧,丁莹,你还是输了,输得多么彻底呵!

    如果,只是如果,他心中尚存一丝心意,能看到她打去的好几通未接电话,也该回执一个过来问问缘由吧!

    呵,邓云菲趁机为难,也不过 。。。

    于她自己的心是有意,自虐。

    闭上眼,眼前亦是一片光晕,蝉声,蓦然赤入耳中,又一下焕散无形。

    “小姐,你怎么了?小姐——”

    

 78。你有没有想过,娶我为妻?

    人中下一阵生疼,丁莹幽幽转醒,便见着戴了礼帽的陌生男子支在头鼎上方,吓得她一下抽了口冷气,想要支起身来,却被对方轻轻一伸手,就无力地躺了回去。

    那是会所的服务生,因她突然中暑昏倒,好心照顾她醒来。

    “我说你怎么也不叫你里面的朋友出来接一接你,还傻兮兮地站在太阳底下。这年头,哪个老板敢这么黄士仁,你说出来我帮你教训他。”

    年轻的服务生小伙儿很是仗义,把丁莹的话就立即理解成了一起虐待员工的事件,拍着匈脯要出头。

    丁莹一笑,咱社会主义还是有好人好事儿的,她该知足了。

    “丁莹,你傻子嘛!你存心想让我背黑锅,给三哥骂!”

    邓云菲闻讯赶来,噼哩啪啦地就是一顿抱怨责怪,喋喋不体。本来已经被丁莹安抚下的愤情小伙儿,立即毛了,就跟邓云菲叫骂起来,整个一团乱。亏得领班过来,才把火熄下了。

    邓云菲不得不带着丁莹转换阵地,去找阎立煌,一路走,还一路抱怨,“真是没文化的野蛮人。”手臂被抓了,青了一片。“我说你脑子是不是真给太阳晒花了,要上演一出韩国苦情剧?想这方法阴我?”

    丁莹不睬邓云菲,进了大厅后,一眼就在吧台边搜到了那个男人高大的身影。掠过一群拥上邓云菲询问嬉笑,对着她指指点点的男男女女,她直接走向吧台。

    那个男人,脱掉了西服外套,内里一件真丝制的印花衬衫,揉软的布料勾勒出男子柔韧有形的身体曲线,举手投足,尽是成功男士的性感魅力。

    而他旁边,坐着的是一个气质更甚邓云菲的气质大美人儿,成熟妩媚,一身波西米娅的艺术家风格,高腰的花朵长裙,包裹出一双呼之欲出,可谓波涛滚滚,长长的裙摆隐隐开了岔儿,滑下一角时,勾勒出一双长长的美腿,十足钩引。

    灯光明昧不定,他们叩杯,低眉,浅笑,眼波盈转之间,俱是一幅风景,再无第三者适合介入。

    丁莹的脚步一顿,停在了阶上,抱着文件夹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收紧,再收紧。

    却原来,这一次教她看清他所在的世界,是何模样。

    这不是蜃楼,海市,天街,银河,这是实实在在的,属于那个男人,他,阎立煌的,花花世界。

    周围的笑声,冷嘲,好奇眼神,低声窃语,渐渐离她远去。

    呵,她还真像一出卓别林式的,可笑的,无声默剧!

    被美丽妖娆、偏就喜欢挑这种地方谈事情的客户捅了捅手臂,阎立煌才方回头,顺着客户所指方向,被突如其来的女子怔了怔。

    她怎么来了?

    他眉头微蹙,她的脸色好像有些不太好。

    他没有立即起身,手上的杯子却悄悄扣紧了。匈口的一个剧烈起伏,被狠狠摁下。

    丁莹走上前,轻咳一声,“阎总,有一份文件必须现在签。”

    那声音沙哑,有些虚弱,但都被酒吧的乐声、人声,尽相掩去了真实模样,余下的

    丁莹拿出文件,打开,手突然失了力,文件从指缝间滑落,一沓落文件都散在椅脚下。她低讶一声,不顾脚下椅凳就去捞,小腿重重地撞在金属栏上,发出“嗡”地一声闷响,疼得牙关一紧,却只捞回那么一两张。

    他伸手要帮忙。

    “不用,我自己来。”微哑的声音,透着冷硬。大掌,便僵了一僵,立即收回。

    他眉间深痕,离开了吧椅,站在距离不过一步之距,看女子倔将地咬唇,明明不对劲儿,还要硬撑着。

    “抱歉,之前您签好的文件,被我不小心污了水。”

    她递上文件,送上签字笔。

    笔,是他离开时忘了带上的那只极喜欢的金笔。

    他目光微缩,一把抽过笔,翻开文件,迅速签下自己的大名,笔峰极锐,力透纸背。

    丁莹只觉得这低矮又阴暗的环境,气味混乱,呼吸困难,喉咙都似被什么东西紧紧捏掐着,难受至极,之前中暑的症状似乎还没消散,冷汗蹭蹭地往外冒。她甩了甩头,男人身边的女子似乎说了什么,她也没听清,只回以礼貌的笑。

    签完,男人将金笔夹在文件夹里,递还来,声音极沉,“以后注意点儿。问题虽小,但这项目却是千里之堤,容不得一只小蚂蚁。”

    “是,我知道了。保证没有以后!”

    丁莹把文件收好,抑着气,却一直没抬头看男人一眼,只说,“阎总,没事的话我回公司了。”

    阎立煌默了一下,鼻翼缓缓地扩张,拧着眉扫过女子微湿的鬓角,还有裙角上一抹明显的污泥。

    “嗯。”

    淡淡的一声,不轻不重。

    丁莹又礼貌性地朝男人身后的女子,点头示意,便转身离开了。

    等到女子的身影消失,阎立煌才收回眼,旁边传来女客户一声轻哧的笑声。

    他拧了下眉,做了结束语。

    邓云菲过来时,眼神微微闪烁。

    阎立煌问,“她是你叫来的?”

    邓云菲欲盖弥彰,“我只是听她很着急,所以就说了个地址。没想到她真的能找到,还”

    “还什么?”

    邓云菲咬唇,“还真是有急事儿。我以为,她是故意想要找你。”

    阎立煌的脸色却更沉,“云菲,你这谎话也不多想想,编圆点儿。之前你拿了我的手机,她打来电话你不理,未接来电你也不知道删除掉,把证据擦得干净些!”

    “三哥,我”

    “不要叫我那个称呼!以后,你和其他人一样,在公司都叫我阎总。别让我再提醒第三遍!现在还是工作时间,把你的那些无聊的小心思都给我收一收,你面对的这些人都是客户,不是你的闺中蜜友。嘲弄自己兢兢业业的同事,你以为外人会怎么看待我们的企业形象?!”

    邓云菲被训得僵在原地,一脸郁卒。

    阎立煌紧握着自己的手机,大步离开。当他追出大厅时,远远地只透过玻璃墙幕,看到丁莹已经坐上了一辆出租车。

    恰时,那个愤青服务员因送丁莹出来,还在愤愤地跟同事抱怨客人的低素质,以及丁莹被邓云菲一流折磨到中暑的事儿。

    阎立煌目光一闪,便走了上去。

    “这位先生,我想请问一下,刚才你是不是看到这姑娘来这里?她现在还在吗?”

    “哟,照得可真漂亮。她是你什么人呀?”愤青服务员看到阎立煌手机里调出的照片,变了几变。

    阎立煌识得那眼光,“我刚才在跟女客户谈事情,这客户就喜欢在这种地方谈事儿。我怕她误会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见阎立煌的语气肯切,态度又很诚挚,愤青服务员在确认之后,便一股脑儿地把前后听说到他自己经历的所有事,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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