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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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那几年-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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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帆当天骂他神经病不止一次,拿着双氧水给他大腿伤口消毒,陆一文舍不得放下卷子,笑呵呵想把他给所有人看,其中包括董皓,更包括那些瞧不起他的人。
  董皓就是这样给迷住的。
  一个莫名其妙的契机下,被这个称不上好看的男孩子的笑容给迷住了魂。
  可是他谁也没告诉,觉得不正常,想藏着这个秘密直到小鬼成人的那天。
  而后又发生了齐原和陈帆的事情,他更不相信这样的喜欢会被社会或者是自己身边的人认可。
  错乱的城市,到处都是迷路的人,记忆不可信赖,昙花一现永远是在深夜,就好像他的喜欢,也只能放在看不见的地方自己思量。
  于是,故事没有结局。
  




☆、第 42 章

  这一个月陆一文过得可算充实,天天泡图书馆,除了睡觉和上课,眼前不是电脑就是厕所,人活到他这个地步已经快成仙了,可他不在乎,拿出了高三那年的狠劲来发愤图强,半个月内先把传感器的测试报告以及原理分析交给了丁杰,丁杰看他黑眼圈快赶上熊猫,也不计前嫌,就好心劝他多睡会儿觉。
  陆一文脑袋里涨满了公式和运算法则,认不清眼前谁是谁,挥挥手说多谢关心,又重新回到了图书馆的怀抱继续革命。
  其实蹲点那么多天说不厌是假的,陆一文推推鼻梁上的黑框镜,死命挠了挠头皮,常见的升降梯为光电对射,要实现这个光电传感器是必不可少的,他花了一个星期的功夫把技术指标列成一张表单,第二个星期做仿真,然后其他的再说。
  靠!他不想做了啊!
  太累了,头疼不说眼睛更是张不开,没精神怎么办,时间紧怎么办,行!不干了!
  陆一文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把一张打满麦克斯方程的草稿纸捏成一团,而后放弃似的趴在桌上打起盹儿来。
  闭上眼的那会儿眼前一片白光,里头飘浮着一些奇怪的东西,比如很多种不同的三棱镜;过了一阵颜色又往暗了调,耳鸣的时候能听见箫和喂饭时说的粗话脏话;最后完全到黑色,进入深度睡眠时,他就做梦了。
  梦里有个董皓,手边放着常用的不锈钢保温杯,坐在一排书架前书书写写,陆一文想叫他的名字,刚开口,天上突的下起了漂泊大雨,雨水连绵不绝,如同雾霾般遮住了去路,连脸上都是一片冰凉。
  陆一文很没形象的在图书馆里“呜呜呜”叫起来,做他身边的人被吓一跳,好心推了推,陆一文才算醒了。
  头上不知道何时被蒙了一层西服外套,陆一文找到了源头,怪不得冰冰凉凉的……胡乱抹一把嘴角的口水,把衣服从身上拿下,看了眼左边坐着的好心人,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喝!
  这不是他激光原理老师么!
  陆一文一时无语,把西装外套递了回去,普通的道了句谢。
  这个老师名宝玉,贾宝玉的宝玉,因为娃娃脸的关系被大家热络的称为宝玉哥。是电子学院里长得最年轻,声音最洪亮的一个。
  陆一文见他第一面的时候就决定大四的毕设要选他做导师,因为好感是油然而生的,止不住想要亲近,不过和对董皓的不同,这是包含着欣赏和尊敬的亲和!
  宝玉哥哥冲他笑笑,嘴角边两个酒窝深深凹陷下去,甜的让陆一文脑海里又翻腾脑补了一会儿。
  宝玉哥手上捏着的正是陆一文刚刚团成球的纸条,见人醒了,靠近了小声问:“这是你算得?”
  陆一文受宠若惊的点头,诚实回道:“感觉都是错的,所以不要了。”
  宝玉眯眼又研究了一会儿,把纸条塞回自己兜里,问:“听系主任说杨教授在考验你呢?”
  “什么考验我靠……”陆一文提起这事儿就忍不住要爆粗口,“那绝对是强人所难吧,一个月做六人份的料,铁打的都挨不住啊,哭的心都有了。”
  “那我见你挺顽强的,我的课都没拉过。”宝玉开玩笑的接了一句,他是有名的不点名型好老师,但也因为这样所以去他课的人就少了,大一大二不敢逃,大三下半学期有准备考研的,干脆不上课的也有。
  不过陆一文从没逃过他的课,一说是喜欢,二说则是老师对胃口,所幸宝玉哥待他好,每次给的总评分都超九十,帮他在奖学金的争夺战中推了好大一把劲。
  “要拉您的课我这些方程可真就不会了,其实还挺有用的。”陆一文半拍马屁的说,然后看了看表,吃力的伸了个懒腰:“我得回去了。”不然等等箫和又要催他吃饭……
  陆一文收拾完残局,跟老师道了个别,转身就走。
  果不其然箫和出现在图书馆大门口守株待兔的候着,面无表情的扬扬手机,心情十分糟糕:“我六点过来的,现在七点了,你故意的?”
  陆一文冤枉,是因为睡着了才会迟到,怪不得他:“我干嘛拿这种事故意……不蛋疼么……”
  箫和绝望的扶额咆哮:“我他妈一直都觉得我上辈子一定欠你很多人情或者很多钱!”
  陆一文得意的走到他身边,拍拍肩膀:“我也觉得!”
  箫和瞬间暴走。
  两人一路快步赶往食堂,宵夜时间刚到,他们买了吃的草草解决饿肚子问题后,陆一文就跟着箫和回了教师宿舍。
  听箫和说董皓从瑞士给他寄来了一张明信片,少女峰披着长发银装素裹,恬静的仰卧在白云之间,陆一文摸了摸又闻了闻卡片,说上头有董皓的味道。
  箫和不理解他的神经,不过意外的没有嘲讽,只是白了一眼任他发泄。
  教师宿舍是独立的一人间,跟宾馆似的应有尽有,陆一文赖着不想走,箫和死捻活捻把人拖出门外,结果撞到了正巧路过的宝玉哥哥,宝玉哥哥嘴角攀着万变不离其中的笑容和他们打了个招呼,陆一文更是乐得嘴都合不上,箫和戳他后背指责他的出轨行为,陆一文趁机把人推回寝室,继续商讨大计。
  拿出一套器材,支架十来根,老师让做一个五层楼的电梯,还有一个收纳盒,一些短线,一两个光敏电阻,等等。
  陆一文非常认同箫和在这方面知识上的的靠谱,说着“如果你不帮我做,我就去隔壁找老师做”的威胁语句,硬逼对方就范。
  箫和往床上一靠,翘着二郎腿问:“你爱出轨出轨,我凭什么帮你。”
  陆一文嘻嘻笑得奸诈:“董皓托你照顾我,你不帮就算还放任我的自流,回来兄弟反目成仇怪不得我!”
  “那你就不怕董皓真跟你分手?!”箫和只觉得眼前这人好生的无赖,“你周扒皮吧你!”
  “……说好的师德呢?”
  箫和二话不说给他肩侧一脚,凶狠的就跟要吃了他似的。
  “哪个老师叫你做这麻烦东西,我当年毕设也不过就这样而已。”
  陆一文拿出眼睛戴上:“这时代的步伐不是三年大变样么。”
  “那你干嘛找这罪受?”箫和把他眼睛摘走看了看,“你什么时候配的?董皓走的时候也没见你近视啊。”
  “我一只近视一只远视,虽然度数不高但看东西麻烦,董皓走之前我也没读过书不是。”陆一文夺回黑框重新戴上,打开参考书指着给他看:“我现在做到数据分析,你帮我设计个回路?”
  “哦,手画?”箫和从床头柜里拿出空白网格图纸摊在桌上,又削了一根铅笔,“你做完这个是去参加比赛的?”
  “不是,二爷说做完这个才给参赛资格,”陆一文按下笔记本电源键:“我其实也没想参加他比赛,不过电视里有演,等我出名的时候董皓就回来了。”
  箫和:“……”
  “不过那些都是高中生的故事,而且大多是寻父寻母的多……不知道我这寻夫的算不算。”
  箫和脸颊抽起来:“……你心智几岁。”
  怎么说的东西全部都不靠谱啊!
  这倒让箫和想起一个桥段。
  那个时候他刚进这所学校做辅导员,半路看到河岸边有几个没穿上衣的猛男坐在木板上晒太阳,臂膀的线条超级饱满,体格比同龄人超过太多,肤色大多呈小麦色,最吸引人的是胸肌……一定很好摸!
  箫和攀到桥栏杆上看直了眼,没想到陆一文会在背后偷袭给他一脚,“你长得身娇体弱竟然还喜欢这种啊?不怕弄死你?”
  箫和当场吐血三升。
  脑海里不断翻腾着,“弄死你,怎么弄,how to 弄?”
  于是从那时起箫和就觉得口无遮拦的陆同学心智不成熟到极致。
  目光再转会现在。
  陆一文自刚才箫和的那句问话之后就一直盯着他瞧。
  箫和清咳两声打破尴尬,“你继续算……
  




☆、第 43 章

  在箫和看来,陆一文是个不学无术但是在某些地方很有特色的年轻人。
  比如他和三这个数字很结缘,初三高三大三总会拿一些稀奇古怪的奖状,证书以及名声大作。夸张点说是踩了狗屎运也不为过。
  就连这次参赛资格他都觉得是上天看他和情人异地相隔可怜才给的机会,陆一文从小不缺爱,但是也知道体验人间疾苦。
  那天和箫和奋斗到半夜十二点熄灯,两人又拉了厕所的电转到屋里继续熬夜,凌晨三点半功课完成了五分之三,箫和将图纸抖开贴在墙上说:“现在只差调试和选择电源,你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
  陆一文一手扶着支架,把装着光敏电阻的收纳盒缓缓塞进底层,连上电线,又手动转了转滚轴,对箫和比了个三,“电感式接近开关OK、磁性开关OK、光电传感器准备就绪,剩下安全光栅调节。”
  “行,”箫和把图纸对折再对折,而后揉了揉太阳穴,“今天太晚了,你明天有课?”
  陆一文轻手轻脚的搬起支架移到角落:“明天周几?”
  箫和:“周五。”
  “靠……”陆一文绝望的把自己摔到箫和的单人床上,“明天还要交智能温度测控的报告,定个闹钟,我六点起来赶……”
  “神经!命不要啦。”箫和把他往边上踹两脚:“我帮你去请假就是,别还没等董皓回来人先倒了,我担待不起。”
  “知道知道……”陆一文烦躁的翻了个身,然后什么都不管的直接睡了。
  箫和无奈的摇摇头,和他背对着背也躺下了。
  床铺虽小,但挤下他俩正好,凌晨四点,太阳正在月亮的屁股后头紧追不舍,东半球与西半球明明是一个整体却永远不能同昼同夜。
  马丁路德金说:“我们必须接受失望,因为它是有限的,但千万不可失去希望,因为它是无限的。”
  陆一文脑中也有一个梦,与伟大的民族冲突无关,只是一个属于自己的桃源梦。
  梦想有朝一日,在董皓家的屋顶上,自己和董皓的爸妈能够同坐一处,共叙家人之情。 他还有一个梦,有朝一日,他和董皓将生活在一个不以性别而是以情感来评判一对情侣优劣的国度里。
  如果这一切都能实现。
  以前在建模比赛上,陆一文的纸桥以能承载最多的重量而获得了第一名;只是他发现尽管纸桥的硬度足够厚实,可当人站上去的时候却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其踩扁。
  结果第二个学期他就加入了另一个兴趣小组,在那里演着羚羊,描述大草原上的故事。
  所以戏如人生,人生如戏,有时候他情愿变做阿Q,随地找个小尼姑摸摸,和吴妈困觉。
  周五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伴随着箫和的哈欠声射入屋内,他早上有课,脱□上的脏衣服换了件新外套,背着书包往办公室赶。
  陆一文睡得死沉,就连屋里进来个人都感觉不到,这个人不是别人,是箫和的男朋友宋凯。
  宋凯气愤的看陆一文流着口水占他老婆的床,干脆利落的一脚将人掀翻在地毫不客气。
  陆同学无辜的摸屁股爬起来,眼睛还没适应强光照射,困惑的揉着,想着发生了什么事情。
  宋凯以他教官的姿态对陆一文上手擒拿术,只闻咔哒一声,左手臂肘关节很脆弱的被扭到了。
  陆同学大呼一声眼中泪水夺眶而出,哭着想把身上的莽夫甩开,可怜出门没看黄历,轻轻动一下手臂就跟被钉子那般刺疼。
  宋凯凶狠的质问:“你是谁!”
  陆一文委屈的直哭:“我是你爹!”
  宋凯的脸涨得和关羽一样红,手上力道更加几分:“给我嘴巴放干净些!说!你和箫和什么关系!”
  箫和?
  陆一文内置CPU飞速运转,“你他妈是上次办公室卖油的男人?”
  卖油这个称呼和强买强卖有点联系,陆一文曾经笑着和董皓讨论过,“这个男人是来给箫和抹油的,箫和喜欢这样。”
  宋凯听不懂,什么卖油?自然而然的联想到了犯罪那一块,“你还想卖地沟油?”
  卖你大爷……
  陆一文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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