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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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平浪静-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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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做我一直想做而又没做的事情。”

“你不怕我叫?”曹意意满眸的笑意。

“当然怕,所以我先要封住你的嘴。”

我歪着脑袋,刚对好角度,准备一口下去,手机响了,吓我一跳。

“你在哪?”东方难赢语气急切的问。

“什么事情?”

“大鸟象疯了一样……”

“我也差不多,这下你满意了吧?”

“我满意?王然,有些事情你不清楚,我真不是故意的说的,唉,现在不说这个,大鸟在外面已经干了一瓶多白酒,现在还闹着要喝呢!”

“你干什么吃的,拉着他啊?”

“哎哟,我那拦的住啊,这孙子混起来真要命,喂,你别喝了……你快过来看看。”

我挂掉电话,对曹意意说我们继续。曹意意丢过来一个玩具说继续你个大头鬼,有事你先去忙吧。

其实我也没什么心情了,心想反正也不急这会,何况还是在这危险地带。我故做懊丧的样子说奶奶的,真跟纯情电影似的,一到关键的时候就有状况。

等我赶到排挡的时候,大鸟正抢着东方难赢手里攥着的半瓶白酒,桌上还歪着两个空酒瓶,看到我来了,东方欣慰的松了一口气,跑了过来,把瓶子塞在我手里,大鸟摇晃着走了过来,迷着眼睛瞅了半天才认出是我。

“把……把酒给我。”

我一扬手把瓶子丢的老远,他火了,上前推了一把我,你们全给老子滚蛋。

我稳住身体,冷冷的看着他,他摇晃了一会,转身又坐回桌上,“老板,再拿一瓶来。”

“不准拿。”

“上酒。”

老板为难的看着我,我对东方难赢说我们把他架回去。

大鸟腾的站了起来,大嚷着今个谁不让老子喝好,老子做了他。说完把桌子给掀翻了。刚想再摆个姿势的他突然出现痛苦的脸色,蹲下身体哇的吐了起来,吐完后,他站了起来,刚想说话,一张嘴,一口红色的液体喷了出来,洒在地上,斑斑点点,刹是惊人。他歪着头去看,跟着瘫倒在地,我对发呆的东方难赢叫快拦车啊,冲上前去把大鸟抱了起来,塞进出租车里。

正文 四十七 总不让我幸福

在医院里跑前跑后忙碌一阵后,我在病房外坐了下来。

这是我第二个朋友为了女人而喝出问题。什么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那是屁话,哥们什么东西都可以共用,惟独女人不能含糊。什么坚不可摧的友谊,千秋万代的义气,同生共死的经历,往往一个女人就能全部颠覆。

记得我有两个同学;简直就是焦不离孟;好的恨不能在一个碗里吃饭;记得有次一个上课讲话;被老师赶出教室;老师为了震慑一下其他人;说还有谁想出去?另一个马上站了起来;雄赳赳的走了出去;要知道那个老师外号可是叫阎罗。后来一个喜欢上同班的女孩;每次都让那一个去交流沟通;到最后女孩喜欢上这个;两个人从此形同陌路!让我很是扼腕叹息。我很奇怪香港剧集里那些和同一个女人谈过来谈过去的兄弟们,不仅没有矛盾,感情居然还好的不象话。也许是经济决定思维吧。

东方难赢愧疚的走过来,在旁边找话题:“没想到那小子这么认真。”

我没有答话。

“我知道你怪我,但是我确实不是故意,昨天我去的时候,那丫头刚上洗手间去了,我在和大鸟吹你那件事情,正好看见了她,就顺手指给大鸟看,谁知道他妈的这么巧,她竟然是和大鸟一起来的,我以为他可能也就是玩玩……其实大鸟这又是何必呢,为了一个妓……”

“闭嘴。”后面一句话让我感觉特不舒服,我不自觉的吼出声。

东方难赢看了看我,没做声,沉默了半天,掏出烟递给我一根,我犹豫了下,把它点燃,吸第一口的时候,呛住了,不停的咳嗽着,感觉头晕的厉害。我把烟丢在地上踩熄,对东方难赢说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

东方难赢说一起吧。我摇头说算了,也什么事,何必都在这耗着。

东方难赢不再坚持,说有事呼我。

我没有怪他造成大鸟对我的误会,有些事情注定是躲不了的。我只觉得他不懂爱情这个东西,其实又有谁真的懂这个横行于人间的飘渺玩意呢?我一向认为爱情应该是独立于金钱地位职业之外的。虽是这么说,可自己也无时无刻的在否认这个观点。记得有次在讨论这个话题的时候,一位哥们说,爱情最终是要体现在婚姻上,而婚姻则紧跟着现实的步伐,是不可能纯洁的,就象你找不到得性病的太监一样。我到现在还没弄清楚这哥们的论证法,太监和爱情密度有什么关系?但我认为中学时代的恋情最为纯真,而它却又是老师和家长谈之色变的禁果……

我拨通了何凤的电话。

“喂,是我,你先别挂,大鸟现在在医院,我希望你能过来看看他。”

“他……他怎么了?”虽然语气依然冰凉,但感觉到她还是很关心大鸟。

“昨天为了你喝的胃出血……”

“别说的那么好听,是为了他自己吧。没死就好。”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那要怎么样,要我受宠若惊?感激不尽?”

“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刻薄?”

“刻薄?总比虚伪好,想温柔是吧,行,给钱想怎么样都可以……”

“行了,你还知道自爱吗?”

“笑话,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我们别扯远了,我觉得你应该来看看他。”

“为我受伤的人多了,我没那个功夫。”

“大鸟都这样了,你……你他妈的还是人吗?有人性吗?别总觉得别人都欠你的,路是你自己走的,没人逼你。就算有人看不起你,那也是你自找的。活该!我真替大鸟不值,怎么会为你这样的人吐血。真他妈的瞎了眼……”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何凤的态度,一激动就骂开了。何凤挂断了电话。

我走进病房,经过一番折腾的大鸟,看见我进来,立刻闭上了眼睛,我搬张凳子坐在床边,对他说我们谈谈吧。话刚落音,他就故意发出呼呼的胡噜声。看他脸色苍白,我又气又心疼。

我说:“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要说我确实跟何凤没做过什么,我和她只是同学。也是后来才知道她是做……我对你隐瞒也是一份好心,要说难受我不比你差,不论你怎么想,怎么做,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以后也不会变,至于你和她的问题,我想总会有个结果的,但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不要伤害自己身体,有很多事情,既然你喜欢,就不应该介意……”说着说着我突然觉得自己很罗嗦,很没意思。于是闭上了嘴,默默的坐在椅子上,中途叫值班的护士换了药水,一直也不见何凤过来,我自己也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早上被病房嘈杂的声音吵醒,发现自己身上搭着件大鸟的外套,看我醒来,他立刻又闭上了眼睛。我站起来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身体,问大鸟想吃点什么?他依然保持沉默。我受不了了,我说你一个晚上没拉屎,现在到是放个屁听听啊。

大鸟睁开眼睛说操你爷爷的,还想不想让人吃东西?

我看着他,后来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病房其他人奇怪的看着我。

端着稀饭刚走到医院门口,就看到了在外面徘徊的何凤,她正好也看到了我,立刻扭头往回走。我赶忙追了几步拦住她。她也是两眼的血丝。

我说昨天对不起,说话过了点,别见怪,你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何凤说我那敢和你计较。

我把稀饭递给她,麻烦你帮我送去,我正好有急事,拜托。

看着她的背影,我真是倍感轻松。手又不自觉的在口袋的摸起来,奶奶的,真不该戒烟,连个筋斗云都不能架了。

王经理叫住准备去听课的我,说你不用去培训了。去市调部报道。

“什么?”

“公司安排你去外地市场调查,你上午在那里了解了解情况,下午就出发。”

“什么?”我脑袋里冒出无数个问号。“这不合适吧,我才刚来,什么都不熟悉。”

“这是公司决定,有什么问题他们会解释的。”

我发现这个家伙老是喜欢强迫一些意外的工作给我。其实出差倒没什么,可不是时候,两大口都在床上躺着,等着我去照顾呢。再说下午就走,完全不给时间让我去完成昨晚的那一口。我脑袋里一下蹦出夜长梦多的词语。

另外这样的检查也是件得罪人差事,外地许多独挡一面的业务大员们经常异地串货,收受回扣,截留赠品,虚报帐目等等,他们在公司里又有关系,开罪谁都不好。我开始感觉有些头疼,生活啊,简直是他妈的麻烦不断。

正文 四十八 怎么了

我以为检查应该是秘密进行的,就象过去皇帝微服私访一样,关键的时候亮明身份,然后除霸安良,大快人心……当然我这里应该没有后面的情节,但起码也要偷偷的去各个卖场观察一番。可小孙却不这么做,小孙长着满脸的美丽豆,一看就是正处在青春骚动期的那种,人小嘴甜,对我这刚进公司的新人也不托大,一口一个王哥,热情有余。他在这公司呆了几年,和各城的业务们都很熟悉,每次我们还没到地方,他电话就通知过去了,出站时早就有人等候,在安排好的酒店稍做休息,就奔赴酒桌,业务大员们早就纠起了当地的经销商在等候,然后就是瓶来杯去,胡吹海喝,散席后趁着酒意再游览体会一下当地的红灯区……第二天又是如此,直到离开换下一个城市,又是照旧。

我很是纳闷,这究竟是检查还是串门?我曾经和他说过,这样吃喝似乎不合适吧,到时候回去口软手软不好反映情况。他说没事,大家都这样,如果你不吃反而更得罪人。我不清楚公司为什么要把我安排来检查,也不懂这样的检查有什么意义,既然出发时让我听从小孙的安排,我也不再多说什么,反正这钱又不是我出。但喝归喝,红灯区我是绝对不会去的,不管他们怎么拉,我都推委说喝多了头晕,需要休息。说不想去那是假话,我毕竟是个男人,也想考察考察各地风情有何不同。但何凤那事总让我心口感觉有些堵,再加上对曹意意的负责,其实这都不是关键的,关键的是我不习惯和许多陌生人一起出席这样的活动。那种事情就象过去的地下工作一样,只能与自己相信的同志们一起撕杀。不知道为什么,我总不能和那些同事交心,在社会呆的越久,就越感觉同学时代那些友谊的可贵,自己的圈子也总是固定在那么小的氛围。

其实小孙也挺有意思,每次向别人介绍我总能玩出花样,有一次他说这位就是“平生不见陈近南,自称英雄也枉然”的王然。对于他天才的联想我是深为佩服,但副作用很快就出现了,吃饭敬酒的时候,大家叫我什么的都有,什么叫我英雄的,什么叫我近南的,还有一个最离谱,拍着我的肩膀说冤枉兄,咱们干一杯……

每天晚上我都会强烈的想念曹意意,都会给她打上一个甚至几个小时的长途电话还感到意尤未绝,放下电话觉得更加的想她。耳朵也贼痛贼痛,那是全情投入时让听筒按伤的。有时候真的是言多必失,有次她问我的同事呢?我随口说找小姐去了。她立刻警惕起来问你怎么没去?

我真想抽自己一嘴巴,怎么把扯到这话题上,我只好嬉皮笑脸的解释,还很无耻的出卖着小孙为自己树立形象。但象我这种有前科的估计很难让她相信我会如此清白,可让我郁闷的是我确实是清白的,唉,真是黄泥在裤裆上,一个冤字怎么了得。

她说:“我警告你,别在外面……瞎玩。要是让我知道,哼……”

都说爱情让人盲目,可她为什么这么清醒?我有些忧郁。

小孙今天吃完饭,很难得的推掉了别人安排的活动,回到酒店就钻进了洗手间打电话,已经很长时间了还没出来。让我怀疑他是不是也在出卖,不对,应该是陷害我吧?

我有个哥们酒一喝高就爱乱打电话,不分时间和地点。有时候话都说不清,在电话那边只能跟你喘气,他也不挂,如果你先挂了,他立刻又打过来,把你骂个狗血淋头。等他清醒了,却什么也不记得,还把眼睛瞪的老大,问真的吗?然后一副咬牙切齿的摸样说你他妈的,明知道我喝多了还接?天啊,我怎么为一男的糟蹋我的电话费……感情好象他是受害者,虽然每次他捶胸顿首的发誓再也不会了,可喝多了依然如此。

最绝的一次是他刚打通我的电话,还没开讲忽然吐了起来,我在这边听着感觉比他还难受,那小子吐完了,拿着电话说哥们,你他妈真有耳福,让你听了一次现场转播。

开始我还以为他的潜意识里对我可能有一种异样的感情,让我很是忧虑,后来发现这个观点是错误的,因为很多次他喝高了我都在旁边,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掏出手机,骚扰的对象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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