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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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渣男-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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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却总是感觉怪怪的,可要说到底是哪里怪,我还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我几次想要和林子好好谈谈,都被他一句“怎么,你连我都信不过吗?”给顶了回去。是啊,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了我很了解他,我还有什么信不过的,就算真信不过我至少也应该相信李妍的眼光才对,她那么聪明,眼光那么锐利,她看上的人一定不会错的。
  在我还无法说服自己的时候他们已经装修好了房子买好了家电,筹备好了婚礼。当我真正肯面对现实的时候李妍已经穿着婚纱被林子接上了婚车。
  婚礼是在我们村里举行的,从我们家到他们家不过就是从村头到村尾的距离,走路十多分钟而已。我却感觉好像是要送李妍出国一样的不舍。
  那天我喝多了,喝的酩酊大醉。
  真是奇怪,自己婚礼那天我怎么喝不醉,看着别人喜结连理反倒喝的神志不清。
  “小宇~”
  “老公,你喝多了,咱回家吧?”秦小雨拿着热毛巾擦我的脸,我却茫然的继续叫那个名字,“小宇~小宇~”
  “我在呢。”
  这屋里十几个人也许只有李妍和林子知道我叫的到底是谁的名字,真奇怪,我今天为什么会这想他?也许是因为今天恰巧是他的生日吧?真奇怪,我明明已经把他忘了为什么还这么清楚的记着他的生日?十年了,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要不你先回去吧嫂子,看他这样今晚是回不去了。”
  “呵,我没喝多。”喝多的人总是想证明自己没喝多,我现在就这样,为了证明我站起身狠狠的搓了搓脸,“我去上个厕所。”
  的确是喝多了,我连张家的厕所在哪都有点想不起来了,还是林子把我扶进去又扶回屋的。如果不是他扶着我估计我一定会走一步跪一步,连门都找不着。十年了,我第一次把自己灌的这么醉。
  可我还想继续喝,妹妹结婚了,我高兴嘛,应该多喝点。闹洞房的人基本都走光了,我只好拉着林子,“来,妹夫,咱俩继续喝。”
  “都这德行了还喝什么喝呀。”
  林子把酒瓶夺走了,我很不高兴,“十年了,难道我就不能放纵自己一回吗?你就让我大醉一场不行吗?”
  “别说了,我看你真是喝多了。”林子的口气听起来很紧张,他在紧张什么?“嫂子,我先送你回去。小妍,你把旁边那屋收拾出来。”
  林子办事可速度了,都没容秦小雨说话就连推带请的把她送出了门。我没人可以说话只好拉住李妍的手,迷迷糊糊的对她胡言乱语,“你知道吗?哥心里可难受了,十年了,他对不起我,我还忘不了他,你说我是不是很贱?”
  “哥~~”
  我戳着自己的心脏,“这里,疼啊!疼了十年了!”
  刚刚进屋的林子也许也听到了这句话,他走到桌边倒了满满一杯白酒递给李妍,“小研,你要好好敬你哥一杯,当年你哥为了救你差点把自己的肾卖了。”
  李妍满脸的不可置信,他看看林子又转头看看我,“哥~”
  “呵,过去的事还提他干嘛。”
  “他说的是真的吗?”
  林子叹了口气,把当年我和那个医生之间的谈话原原本本的对李妍说了一遍。其实他会知道这件事连我都觉得有些意外。
  “说那些干嘛,这不是没卖吗。”我拉住李妍的手语重心长的对她说,“当年哥没本事,差点就耽误了你的病,好在我妹妹命大,关键时刻有贵人相助,这是你自己的造化,别哭,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不应该哭。。。。。。来,这杯我敬你们,祝你们白头偕老!”
  除了我谁都没有动作,李妍似乎犹豫着什么,过了半晌突然抹了把脸好像下定了决心一样看向我,“哥,我有话对你说。”
  “呵,好,哥听着。”我仰头把杯中的酒灌了下去,大脑又迷糊了几分。却没有听见李妍说什么,我抬眼看她却见她又是一脸泪痕,“咋又哭了?”我想帮她擦眼泪,却被她避开了。
  “哥,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其实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韩宇他。。。。。。其实韩宇他。。。。。。”她狠狠的咬了下自己的嘴唇,“他跟你分手完全是因为我!”
  我完全没明白她在说什么,倒满自己面前的杯子继续喝我的酒。
  她咬咬牙,一口气把想说的事全都说了,“当年给我动手术那十五万块钱其实是韩宇委托校长送来的。”
  我摇摇头,大脑好像变的非常迟钝,什么都反应不过来,我刚才听到了什么?“呵,你说什么呀?”
  “韩宇不让我告诉你,他说宁可让你恨他也不想让你觉得欠他的!但真正不想告诉你真相的是我,我一直都恨你们,我不想让你们在一起。对不起,哥。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我这么做真实太卑鄙了。”
  “你说韩宇是为了给你弄钱做手术才把自己卖给了顾峰,结果你昧着良心把这件事瞒下了?”
  李妍艰难的点了点头,我傻笑了一下,“十年,十年啊,你竟然瞒了我整整十年?”
  “哥~对不起~”
  我的脑袋全都清醒了,在那一瞬间,一辈子都没有这么清醒的感觉。下一秒我的巴掌已经狠狠的抽在了她的脸上!
  “李凯!”
  我没有理会林子的阻拦,颤抖的指着我那个亲生的妹妹,恶狠狠的对她说,“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那时都快死了竟然还想着报复我!你,你。。。。。。你把我这辈子都毁了!”
  “李凯,这事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是你自己不相信他,你有什么权利说别人!”
  这一句狠狠的刺中了我的心!我恍然大悟,他说的对,最该死的那个是我!
  我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怒火,拖着无力的身体摇摇晃晃的离开了这个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2 章

  昨天晚上我狠狠的抽了李妍一巴掌,今晚晚上我已经站在了这座城市面前,出站那一刻我却傻站了原地。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更不知道找到他后要对他说什么,要用什么方式弥补我这长达十年的错误。
  酒已经彻底醒了,我质问自己,如果换做自己还会不会原谅这个负心人。答案是不会!
  帝皇那边我去过了,肯定是找不到的,进去之前我就知道了结果。顾家早没了,公寓也早就卖了,他的手机号,说来可笑,回去那天我就删了,呵,我好绝情,一条后路都没有留下。
  我顶着昏暗不明的月光茫然的走在这座城市陌生的街道上,却连自己要去哪里都不知道。
  大醉之后的结果就是这样,一切都像是在做梦,回忆起来那么的不真实!我甚至一度怀疑昨晚听到的那些话是否是真实的?
  于是我去找了两个人,一个是此时正在监狱服刑的四哥,我给他带了一条烟和一些规定范围内允许的东西,以换取我想要的答案。另一个是那所大学的校长,用一份厚礼换来了他的坦诚相告。
  那天,从中午到晚上我一个人坐在马路牙上整整抽了一包烟。
  我在那座城市徘徊了三天两夜,最后理顺了思绪,冷静了情绪。我知道我该去哪里寻找他的消息,那个人一定知道,就像三年前一样。
  当我敲开林子为结婚准备的那间新房时已经是第四天的晚上了,林子好像早就预料到了一样,带着淡淡的微笑望着我,“比我预想的时间晚了两天!”
  “你知道我会来找你?”
  林子胸有成竹的点了点头,那表情好像看见了上钩的鱼儿一样,“进来吧。”
  “不用了,告诉我他在哪儿?”
  林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自顾自的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为了要答案,我也只好跟了进去。
  这里是张林的两套房产之一,离我们老家不远,三个小时而已。另外一套房产,我看过,那时才刚刚装修好,不过看起来比这里要宽敞的多也豪华的多。
  “小研,去给你哥倒杯茶,要红茶不要绿茶,你哥胃不好。”
  李妍内心有愧,从见着我那一刻就没敢和我说话,一直低着头默默无声的站着。听林子一说才想起来我是客,忙转身倒茶去了。
  “不用了,我一会儿就走。”
  林子根本没理会我的决定,冲李妍扬了下头,示意她继续去倒茶。
  “现在能告诉我了吗?”
  “不能!”
  他的回答只有两个字,干脆利索,毫不拖泥带水,我以为我听错了,“为什么不能?”
  林子看着远处的李妍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有些事如果当着小研的面说出来也许不太好,不如明天约个时间出去谈好了。”
  他的表情让我莫名的产生了一种不好预感,直觉告诉我让张林坦诚相告也许没那么简单。“你就直说吧,怎么样才肯告诉我?”
  “你说呢?”
  我突然迷糊了,但隐隐约约之中又好像知道他的目的,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心里清楚,但不愿意承认,嘴上明知故问,希望那是我的错觉。“别跟我兜圈子了,行吗?”我现在真的很不想和他玩这种文字游戏,我只想去找韩宇,不想耽误一分一秒的时间。
  林子凑近我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话:“相信我,这么做是为你好,也是为李妍好!你也不希望明天我就和她离婚吧?”
  我的双手唰的一下冒了一层汗,林子没容我说话,笑着掏出一张房卡塞进了我的兜里,“房间我已经订好了,今晚你就去那住吧,明天我去找你。“
  我脑袋有些疼,而且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我站起身一句话也没说的走向门口。
  “哥,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我没有理会李妍,打开门离开了这个让我觉得浑身不舒服的新房。
  明知道张林有所图,但我还是照他的话做了,我想要韩宇的消息,而知道他消息的只有张林一个人,我不得不照办。
  第二天傍晚张林按时到了,走进宾馆的房间像回到自己家一样坐在床上,“昨晚睡的好吗?”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你这么说好像我在威胁你一样,听了让人怪不舒服的。”
  “难道不是吗?”这一天我想了很多,有些事似乎已经渐渐有了头绪,比如说张林为什么突然和我妹妹搞到了一起,又为什么会那么准确的算到我一定会来找他。一股寒意由心而生,我不愿意承认我的直觉,但这个解释似乎又非常的合理。
  林子叹了口气,“咱俩认识多久了?”
  “二十多年了!”
  “是啊,二十多年了,如果可以我真想和你做一辈子朋友。”
  “现在我们不光是朋友,还是亲人。”我在警告他,希望他能认清自己的身份!
  林子摇了摇头,“其实你心里应该已经很清楚了,我并不喜欢你妹妹。”
  “那你为什么。。。。。。?”
  林子又是一声叹息,“有些话也许我不主动说出来,你一辈子也不会明白。”
  我想,我大概知道他要说什么,其实我并不想他说出来,但我没有选择的权利只好洗耳恭听。
  林子两手拄着床,望着天花板,好像在回忆很遥远的事情,“以前我真的只把你当好朋友,最好最好的那种,直到发现你和韩宇在一起,我突然发现我竟然会因为这件事而生气,而且气的简直要疯了。那段时间我一直很苦恼,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病。我就是不喜欢你们在一起,我就想让你们分开,我。。。。。。你能体会那种感觉吗?我都要疯了!“
  “林子,别说了,有些事还是藏在心里比较好。”如果刚才是怀疑,那么现在已经可以肯定了。别说了,说了,咱俩的友情也就只能到今天为止了。
  “不,我今天一定要说!”林子看向我,眼神变的好奇怪,他在打量我,从上到下的打量,“你知道吗?你身上有一种特别吸引男人的东西。”
  “胸大?”
  林子翻了个白眼,“我没和你开玩笑。”我的确是想开个玩笑打破这种诡异的气氛,如果能引开这个话题那是最好不过了,不过很显然林子今天是铁了心要全盘托出了。“那感觉说不上来,却能让人一陷进去就拔不出来。”他苦笑了一声,又道:“知道吗?十年了,这感觉一点都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
  他起身走到我身边,温柔的摸着我的头发,“我喜欢你,不,是爱。”
  即使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当真从他嘴里听到这句话时我还是被狠狠的震了一下。“对、对不起!”这三个字不是因为十年都没察觉到他的感情,而是因为不能接受他的感情。
  林子摇摇头,“刚开始我以为只要你和韩宇分开就一定会和我在一起,没想到你却结了婚,再后来,我以为只要你彻底把韩宇忘了我就有机会了,没想到你竟然和那个女人上了床,还有了儿子。那时我就知道,咱俩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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