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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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挑战-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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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忽又反应过来:“不过,好像也有象征恋爱关系角色的意思。”

    小店的里的暖气不够,客人离开或进来,令大门一开一合,顿时让周可乐有些冷,她下意识将撑在桌面上的两只手不断搓弄取暖,一边满脸八卦表情地回答:“不是啊,我认为,备胎就是对人关心备至那种人,例如你啦。”

    忽然被这么大方不做作的夸奖,管冠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十秒以后,竟微微红了脸,令他不适应地偏过了头。

    周可乐没有发现对方的异样,继续往下说:“现在备胎说法已经过时了,又出来了一个名词叫:千斤顶。你知道什么意思咩?”

    管冠诚实地摇了摇头:“肯定不是它正常的意思。”

    闻言,周可乐笑得上半身身体都微微抖动:“是备胎的升级版,就是连备胎都没当成,只是换胎的时候用了一下。”

    管冠忽然发现,其实和周可乐是很好沟通的,你只要顺着她的思路走就好,所以他收敛了先前的轻松表情,故意皱了皱眉道:“那更惨的应该是打气筒吧?连换胎都用不上,就打胎的时候陪了一下。”

    霎时,周可乐小嘴微张,似乎很不相信从管冠嘴里听见这样太不正经的话。说出来的管冠也愣了,两人大眼对小眼互相盯着看,接着在同一时间神经病似地哈哈哈笑出声,无所顾忌的样子,让店里的所有客人都或好奇或鄙视的侧目。

    管冠已经止住了笑意,周可乐看杂技一般,越发地笑得开心,最后索性扑到桌面去,埋着脸抽。管冠隔着一张圆桌的距离,眼珠炯炯有神地看向对面的人,眼里的光都统统柔了下来。那个在他心里纠结着要,还是不要的问题,他已经有了答案。

    从小他就爱欺负她,尽管他并不觉得是欺负,是另一种变相的亲近,但在周可乐眼里,他肯定是个坏极了的伙伴吧?他一直弄不明白自己对周可乐的感情属于哪个范畴,即便在重逢了以后,努力说服自己就是他地遇故人而已,但现在,他忽然有些明白了。

    也许有种感情,最初是以欺负的形式在滋长,但到了有一天你会发现,那种欺负人的方式,你只愿意自己用,如果换做别人,你能做出的决定,永远会是身先士卒的保护而已。而在陆杭与周可乐的这段感情中,他做不到身先士卒地保护到底,但他可以保她一时的安宁。即便是一时。所以那个会伤害她的秘密,起码让它埋在他心里。

    饭后,将周可乐完好无损地送回家的路上,管冠忽然对她说:“我要出国了。”

    周可乐惊讶地转头:“做什么?旅游?”

    管冠眉目一沉,笑:“进修吧。”

    “为什么忽然决定得那么急?”

    因为不想让局面变得更糟糕,因为,怕有天忍不住了要怎么办。

正文 42chapter41。

    当初陆海潮还没有死的时候;陆海国就已经是野心颇大的那一类人,但碍于陆海潮的心思与魄力;他胆子再大,也还是忌惮了三分。当陆海潮一死;陆海国以为自己掌大权的时机终于来临,却没成想,陆杭成了最大的绊脚石。

    他初初被推上位,陆海国并不没有多么的在意;他原以为陆杭就算坐在了那个位置上,就算脑子足够用也足够冷静;但毕竟经历阅历比自己少太多,所以成不了多大的事;直到看见陆杭在陆海潮的葬礼上错杀三千,不放一个。

    以往,陆海潮或许念着他因为陆家而坐牢,所以多多少少心存愧疚,很多事就算心里知道也是能忍则忍。但现在的陆杭就一样了,他没有忍他的必要,更没有耐心。当然,陆海国想过很多可能将陆杭除掉的方法,暗地里无论是埋伏,安插亲信,还是做所有不堪入目的小动作,最后都失败了。因为陆杭有比常人更严谨的戒心,他没有破绽。

    一个狠心,并且毫无破绽的人,注定是永不会败的。

    其实呢,除了联姻合并两家实力这条路,陆杭的确有其他选择。

    他可以继续步步为营,也可以潜心等待另个机会一举将陆海国拿下,无奈梨和森却主动现身t市,让他没有了机会再等待。因为陆杭一旦将这个送上门的大好机会拱手让人,那就意味着,他有了破绽。他因为周可乐而拒绝与梨和夏的婚姻,那就是明摆着告诉全世界,周可乐就是他最大的破绽。很明显,他不会让自己陷入举步维艰的境地。所以陆杭的选择看似很多,但实际没有,那场婚约,势在必行。

    江湖条例,心不狠,江山不稳。

    那天,听完陆杭似宣誓一般的话后,周可乐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她面颊的嫣红并没有因为陆杭斩钉截铁的一句而消退,反而有更红的趋势,但这一次并不是因为害羞,而是悲愤。

    “我、我不太懂。”

    好像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比正常还要正常,陆杭重新坐下,拿起筷子吃饭,继续处变不惊的样子,顺便夹了一块周可乐最喜欢的芋头到她碗里,明明是关心体贴的行为,嘴里的字句却刀刀见血。

    “老一辈定下的婚约,没有感情基础,但是我必须要。”

    说完,又夹了一块。似乎不断地将她钟爱的东西堆到她面前,就能让周可乐开心一分。

    应该宽心的吧?不是说了么,没有感情基础,一张婚书而已,好像并不重要。

    可是对他来说不重要,并不代表对每个人都不重要,尤其是女人。

    所以在他的话一锤定音的下一秒,周可乐也重新拿起了筷子,低着头,很认真地将陆杭夹到碗里的菜挑出来,生气的,伤心的,赌气的,毫不留情地摔回他的碗里去。

    她被气急了,动作没有章法,导致一滴油不小心溅到陆杭的衬衣上,橘色的一小点慢慢晕开,惹恼了一直耐着性子给她解释的男人当人妻受穿成手冢国光。

    他面罩寒冰地将银制的筷子往同样坚硬的桌上一扔,顿时一阵噼里啪啦响,将还在赌气的周可乐惊了一小下,抬头看对面的人,满脸的讳莫如深。

    “就那么有自信吗?”

    周可乐被他严肃的表情和忽然提高的音量震得抖了一抖,她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陆杭,即便是他在一开始将她绑来的时候,都没有此刻的不假辞色。

    “什么?”

    陆杭双手交叉,换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好像坐在对面的是自己要谈判的对手,他必须用最从容和老僧入定的姿态才能打败对方。

    “假如我娶了你,将你的名字和我一起被放在同一张纸上面,向所有人宣布,是的,我是陆杭,我被一个叫周可乐的女人收服了,她什么也没有,没有开什么什么馆的家庭,也没有什么什么伟大的背景,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但她率直纯真善良又可爱,这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所以我要和她在一起,即便她一无所有,接着全世界的人都来拍拍掌表示祝贺。然后呢?”

    “然后我每天不着家地忙着对付那些在暗处要害我或你的人,我分秒必争地在脑子里计算着陆海国又会耍什么花样,我将我爸甚至我爷爷拼命打下来的江山置于危险的境地,也将我妈为了这个家所有的委曲求全视若无睹,这样我就快乐了吗?能保证到了那一天我还会像今天这样对待你吗?会有心情吗?有精力吗?能保证我做了这些以后,永远不会有恨你的你一天么?如果你可以保证的话,我马上取消。”

    他一番连消带打的话,将周可乐彻底震在椅子上,再没有半点反抗的迹象。

    抬眼扫了她呆呆的表情,陆杭微微垂脸,长手一伸,将周可乐的碗放得离她更近了,口气是不容置喙的拒绝。

    “所以,别耍性子,好好吃饭。”

    好好吃饭。

    听了那么多,周可乐只精简出这四个字。

    真的不能想象嫁给陆杭以后究竟会过着怎样的日子,也许就像他口中所说,会被生活磨掉所有温柔的棱角,甚至会互相引起厌恶,难道这就是自己要的生活吗?很明显不是。但半晌过后,一向脑筋短路的周可乐忽然跟通了奇经八脉似的,她转念又一想,没有到来的未来谁又能预料?难道光是想想就不需要结婚了吗?就算再喜欢也不能吗?那这世界上有婚姻这个东西做什么呢,不符合常理和人类进化逻辑啊,因为不确定的事情就必须丧失追求幸福的权利吗?

    不,她不这样认为。

    即便有一天自己会厌倦陆杭,甚至厌倦他带给自己的那种生活,但还是想要试一次的感觉呢。就算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几率会不幸福,但为了省下的百分之一,她都有想试一试的冲动。

    除非她喜欢得不够。除非,根本就没有。

    在陆杭以为自己成功将周可乐打败的时候,他起身,试图尽快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周可乐却突然在他背后开了口,语气幽幽,让他上楼梯的脚步顿了顿。

    “你根本不喜欢我吧?”

    身体忽然像是被人施了魔法凝结起来,屋外的寒气似乎也大量地奔涌而进,将他整个人严丝合缝地包围。

    “是吧?说要给你时间认清自己,是认清完毕了么?得出了什么结论?并不是非要我不可对吗。”

    陆杭难得的语塞,他下意识地做了一个吞咽动作,喉结跟着他的呼吸吐纳滚了一滚,捏住楼梯扶手紧了些,却终是没有回头豪门前妻,总裁你好毒。

    那重新恢复的踢踏踢踏行走的脚步声,给这场离开罩上一层无尽的画面感,带着似乎永不归来的决绝。

    在陆杭终于走到最顶上的时候,在他的背影要消失在眼前的时候,原先一直盯着他挺拔背脊的周可乐忽然收回了目光。她重新拿起面前的筷子和碗,将刚才扔回陆杭碗里的自己最爱的菜再次送进嘴里,一边吃一边说:“你果然不喜欢我。”

    语毕,楼梯上的人彻底消失,留下一室寂静。

    周可乐脸上的红成功被眼睛里的红取代,她持续将食物送进嘴里,直到根本来不及吞咽,却依旧重复着动作,将整张嘴都堵得满满当当,好像这样就可以克制住她差点溃堤的哭意。

    直到再也塞不下的时候,她眼角终于滚出一滴热烫的液体,啪嗒滴在大理石的冰凉桌面,小小的一圈晶莹,然后碎散。

    方妈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但是陆杭一般有话要说,他一个眼色,她就会懂,所以才主动带了一堆的下人出去。再回来,楼下只剩了周可乐一个人。方妈在背后似乎看见周可乐的肩膀抽了一抽,猜想她是不是哭了,踱步过去想要安慰,周可乐的手机铃声欢快地响了起来。

    没有注意到后方已经进来了人,周可乐看看来电显示,是周太,她下意识抹了一把已经冰凉的水痕,企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无比的欢脱和正常。

    “喂,妈,怎么啦?”

    电话那头的周太似乎很急,声音没有控制住,一些尖锐的女声杂音透过听筒泻出得杂杂拉拉。

    “可乐!可乐!你快来!你爸他他”

    一听周太的话,周可乐条件反射地站起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椅子和桌面离得太近,所以大腿闷撞在餐桌的一角,顿时痛得她眼睛鼻子都皱在了一起,却立马咬唇忍住。方妈急忙过去要查看伤势,被周可乐摆摆手支到了一边,随即忍着疼,风驰电掣地去到客厅沙发,拿了包就往外冲。

    此时是晚上八点,因为临近新年,所以经过的出租车还有些多,只是要过年了,价钱开得有些离谱。一向爱财如命的周可乐在这时却没有了讨价还价的心情,对方说多少她连哼都不哼,开门就坐了上去。

    陆宅里,方妈想想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于是在周可乐离去的几分钟里去敲了陆杭的门。

    “少爷,周小姐出去了,发生什么事?”

    语毕,原本正在书房看资料的陆杭,面色忽地一沉。

    他刚刚才用强大的意志力将与周可乐对峙的那一幕压下去,好不容易恢复到沉静如水的模样,却因为方妈的这一个通知彻底泄露了方寸。

    燥郁地将书桌上的一沓纸一甩,顺手拿起了电话,手指摸向了快捷键1,最终却没有按出去。

    大概是心情不好,跑去找宋嘉木和天一?反正她总是这样,静一静也好。

    周可乐到达t市医院是半小时以后的事情,她在一楼电梯到急诊室的楼层,无奈电梯迟迟在地下停车场没有升上来。其实不算多迟,只有两三分钟,可是对于周可乐来说,这大概可以成为她人生最漫长的两三分钟。

    当电梯的楼层数字显示终于到了1,银光色的电梯门缓缓地打开,也不管电梯里的人多不多,周可乐几乎是以上战场冲杀的姿势向前奔去。

    那一天,孟子轩永远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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