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把瘾就死 by原瘾(妖孽大叔受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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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把瘾就死 by原瘾(妖孽大叔受he)-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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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的空气质量日益下降,能见到的星星越来越少,偶尔抬头见到清晰的橙黄的圆月,也觉得很开心,捡到宝似的。
  他坐到窗台上,开了窗子,看着湖畔某几对相拥的男女,各种搭配,让人开眼。
  年轻漂亮点的小女子加中年有为的老男人,低眉顺眼长相英俊的小生和浓妆艳抹抽烟的女人还有一个中年女子,挽个髻,坐在长椅上,看着湖面细碎的波光,一副与世隔绝黯然销魂的模样。估计是哪个年老色衰的情妇,再坐就要成了望夫石了。他想自己以后该不会也是那般模样吧,男人的青春不过比女人长一些,但未必长多少。
  他摇摇头,嘲笑自己真是杞人忧天,他若是成了这般幽怨的弃夫,只能说明命该如此。
  况且,条条大路通罗马,没到之前切忌失了底气,他与他们不同,他并非把青春美色作为本钱。
  只是,这种赌注似乎来得更凶险些,不过一旦赢了,就是永久的。
  他关了窗,想起还没有好好看看这个房子。转了一圈,三室一厅,还在前后分别设了两个观景阳台。不过他觉得坐在窗台上更有感觉,危险的,有点飘渺的感觉,就像此刻他的处境。
  他的房间里一应俱全。墙纸银色暗花,床很宽,床单乳白色,印有淡青色的藤蔓,被子和床单是一套的,他摸了摸,松软温暖,这才觉着房间稍微顺眼一点儿。
  还有一间房,估摸着该是客房,可是也不太像,因为布置得同样精致,和自己房间色调相似,不过稍微厚重些,不像自己那间淡雅。他想了想,了然一笑,关了房门。
  最后那间是书房,有电脑,还有大的书柜,书倒是没摆几本,估计是留给他自己去张罗,可是柜木的味道很好闻,他喜欢。
  他以前也有这么一个书柜。
  他靠着它,凝神微笑。
  
  说到做到,第二天就拿到了自己的车,满市闲逛。到晚上收获了一个造型别致的台灯,一对非常可爱的抱枕,然后便是一堆碟,新片旧片,还夹杂着几张歌碟。
  都是些可用可不用的东西,他抱着它们上楼,只觉得自己无聊透顶。难道潜意识里已经为处在这座昂贵鸟笼里的空虚生活做好了对付的准备?他暗自心惊。
  回来才发现厨房厨具虽有,可纯粹当做摆设,有些东西封都没开。冰箱里空无一物,顾清和并没在这方面花费心思。
  严冰语脑子里倏地冒出那一次在舒城公寓里的镜头,那样满满一冰箱的食物,他后来也忘了问他,估计全都进了垃圾桶吧。那个孩子总是那样,做事一时兴起便不可开交,谁说也不当事。他低头摩挲着冰箱沿,又无端想起当时的亲吻和需索,小小年纪鬼点子多得很,喜欢学大人们胡来,情话一吐一大串,再闭耳不听也偷得一两句钻进心里。
  怎么突然想起这个来了,他猛地醒悟,后退几步,似乎看到了什么妖魔鬼怪。
  妖魔鬼怪,也许真是。
  ——心魔。
  严冰语脸色有一种奇异的苍白,像是发现了一个不可告人的危险的秘密。
  他扫一眼空荡的屋子,急急忙忙出了门,太平淡的生活果然容易让人胡思乱想多愁善感。
  一时没决定去哪里,在路上疾驰着,放一张CD来听。外国男人嘶哑的嗓音,悠扬低回的调子,诉说着世事的沧桑。
  口有些渴,于是想到了老地方。
  好久都没有再喝上一杯,那个声色颓靡的酒吧,差点儿就被他遗忘了。
  驱车前往,几月不见,三头角气势剧减,不见了街头烟视媚行的女人和皮衣皮裤的男人,还当真有些不习惯。他曾是他们中的一员,为此难免会有些惺惺相惜的情谊在里头。到了“过把瘾就死”门口,居然是关门大吉!
  他以为无论如何,他总有一个可以暂时歇歇脚掸掸尘的地方,没想到这里也是如此不可靠。
  他可不可以认为,这是老天爷要告诉他,一时的软弱放松都是不可以的,惟有依靠自己,才能好好活下去。
  好好活下去,不,他笑,他不需要。
  
  江滩在冬天并不是一个好去处,有水的地方必有风,太冷。可是夜景还真是美,依旧有闲暇的人在夜间来这里观景,大多是浪漫的小情侣,牵着手,搂着腰,大胆点儿的还亲个小嘴儿,一副浓情蜜意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的架势。偶尔风急了,男孩子便脱下衣服给女孩子穿上,一展男子气概。
  严冰语开罐啤酒,边喝边观察这一切,觉得甚为赏心悦目。年轻,多么可爱,他们有大把的明天,还有一个未来。
  酒上手时还是温的,被车里的暖气烘成这样。下肚入胃后,不知怎的就凉了,许是风太冷,吹的。他咳嗽几声,裹紧围巾。
  忽听得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他大为诧异。环顾一下,居然是柳晓悠。
  这孩子怎的也跑这地方来了?要知道,江滩离她住的地方并不近。
  女孩子大步跑过来,捡了他旁边的地儿坐下,眺望远方,“这位置真不错。”
  “唔。”他轻哼一声,这女孩子最大的特点就是自来熟,不过,这样的热情率真,教他觉得很窝心。
  “严叔叔你真有闲情,大晚上的跑这里来喝酒!”
  “你不是也一样。怎么,一个人?”严冰语微笑,他想自己在这个女孩子眼中一定是个很善良的中年男人,否则她不会在人迹稀疏的时候独自和一个并不很熟的男人搭腔。
  她信任自己,他想。
  “哈,我?我是来这里没多久,一直没看过江滩的夜景,春节了,一个人在异地,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所以跑到这里来排解抑郁啦,哈哈!”她说得很轻松,可是笑得有些哀凉。
  冬夜,伴随江水的涛声,最是让人孤寂的时候。
  两个寂寞的人邂逅了,有意无意都会开始些什么。
  当然,不会是美丽的际遇,严冰语喝口酒。
  可是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这种事情却代表完全不同的意义,柳晓悠看着男人月夜下深邃的轮廓,以及他喝酒时微妙的、颇有些孤芳自赏的神态,一时竟离不开眼。 
  那人总有种想让人探寻的欲望,举手投足,划出几丝沧桑,一点妩媚。
  她想她用对了词,这是不同于女性的妩媚,是属于男性的、隐秘的魅惑。就好比白酒与红酒,都是酒,表征却大相径庭。
  “小女子总盯着大男人看,大男人是不是该脸红?”严冰语对她弯了眉眼。
  大男人非但没有脸红,还满眼揶揄,于是小女子脸红了。
  女人终究还是女人,水做的,投个石子,波心荡漾。
  “对了!”柳晓悠忽地睁大眼睛,“我听舒城说你回家探亲了,要过完年才回。可是你现在”
  “回来了,昨天就回了。”严冰语掏出烟盒,“不介意我抽烟吧。”
  柳晓悠盯着他,“抽吧。”
  “不问我为什么不回去?”他点燃烟。
  “你要说自然会说的。”女孩子和他玩起游戏来。
  他挑挑眉,烟雾被风一吹,像是飘过眼前的一朵云,“那我就不说了。”
  “诶——”女孩子没想到他的恶质,她以为他是个柔顺的男人。
  她呶呶嘴,“好吧,我问你,为什么不回去?”
  “我先问你,为什么他要告诉你我的消息?”
  “他把小狗送到我这里,说是没人养,就顺便谈了下你的情况呗。”柳晓悠撑着下巴,“怎么,您的行踪是国家机密?”
  “小姑娘,说起话来没大没小!”严冰语被她逗笑了,低下头,想了想,继续道,“我骗他的。”
  “骗?”柳晓悠被搞糊涂了。
  “我和他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不过萍水相逢,合住在一套房子里。”他两根指头夹着烟,火星明灭,“我现在已经找到了新的住处,要搬走了。告诉你个秘密——我欠他很多钱,所以要偷偷逃走。”
  男人的话半真半假,她愈发糊涂。
  “切,他一个小孩儿,能借你多少钱”
  严冰语晃晃食指,“可别以貌取人。他家有钱着呢,我借点儿不是正常的。”
  柳晓悠翻翻眼睛,“他有钱还住在你那里!”
  严冰语手一摊,“没办法,谁叫碰上我这么个顽敌呢!不采取非常手段没办法啊。”
  “我看你们俩关系好着呢,简直比亲叔侄还要亲。”
  严冰语只是笑,突然手指远方,“你看,有飞机过去了。”
  那是飞机的红色夜航灯,在黑夜里显得异常分明,就像是另类的流星。
  “唉,看到了就更想回家。”她说。
  “那便回去啊。”
  “不。”柳晓悠话语坚定,“我已经和家里说了,今年寒假要留在这里。我也不小了,该体验一下自力更生的生活了。”
  严冰语露出了然的表情,“年轻人的心情,我大概能够了解。”
  有些话他没有说出口,等到青年变成中年,就会后悔当初没有好好陪父母,但是此时已经没有太多空余时间和机会了。
  “家里几个兄弟姐妹?”
  “我一个。”
  “啊,80后的独生子女。父母很疼爱你吧,真是幸福的孩子。”严冰语看着远处,有华灯,也有黑暗。
  柳晓悠不乐意,“我已经22岁了,不是孩子,没有人告诉你对待女士不能这么随便吗?”
  “呵!”严冰语把烟头灭了放进空酒罐,然后拿出一罐新的来,招呼女孩子,“那么请问美丽的女士,要不要喝一杯?”
  “要。”她夺过来,绯红悄悄爬上了脸,掩饰性地喝了一口,开口问,“你呢?你也是独生的?”
  她特意没有加上称呼,因为她突然觉得叫这个人叔叔是件很怪的事情。
  “我啊。”他轻微地愣一下神,然后像是在记忆里搜索了很久,“我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貌似有背景乐,还是关不了的那种,如果情况不容许请注意关闭电脑声音  
                  
 33 讲故事吧
   33 讲故事吧
  
  “呀,真不错。有兄弟姐妹就是好,过个年都可以走亲串户的。其他人呢?伯父伯母身体都好吧?”
  她已经自动将身份升到与严冰语同辈了,不过严冰语并没发觉。
  他只是淡淡笑一下,也不言语。
  夜风、江水和光明黑暗交杂的错觉很容易让人软弱,而这样孤寂的夜也勾起一种想要倾诉的感觉。
  于是他用很轻很低的嗓音,念出来:“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男人的眼神出奇的迷茫,又似乎夹杂着丝丝欢愉,女孩子看了,没来由一阵心紧。
  还没等她答应,男人已经开始讲述起来。
  他说,这是一个故事。
  “有一个女孩子,又年轻又美丽。因为生得好,舞跳得也好,那年她大一,真是年轻啊,才19岁呢,就被学校选中参加香港市的一个舞蹈比赛。毫无悬念的,她得了第一。因为是带商业性质的比赛,有一些宣传,所以在颁奖那天,举办了一个晚宴。女孩子作为冠军,自然是要参加的。舞蹈比赛的赞助商是一个30多岁的英俊男人,很有绅士风度,晚宴结束了,便主动送女孩子回家。”
  严冰语停一停,女孩子侧耳倾听,十分认真。
  “然后呢?”
  严冰语耸耸肩,“就像很多小说里写的一样,女孩子被男人的高贵和傲气吸引了,男人也很喜欢女孩子的活力与纯粹,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开始交往。他们郎才女貌,闲暇时聊天看电影吃饭读书,反正各种约会时能做的事情都做了,愈发耽溺爱河不可收拾。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男人有妻室孩子,女孩子也知道这一点。”
  柳晓悠正听到关键,严冰语又停下了。
  她看着他。
  “讲完了。”男人转过眼,把一罐啤酒倒进肚中。
  “还没有结局呢,怎么算完了?”
  “你们女孩子不是最喜欢看那些爱情小说什么的,这点结局都猜不到?”
  柳晓悠搓搓冻红了的手,“那我猜那个女孩儿一定离开了男人,聪明的女人不会甘心被男人所伤害。”
  严冰语盯着远方看了半天,好像在思索,然后转过脸来,“果然是新时代的年轻女性啊,可是,那个女孩子不是个聪明人。女孩子依旧和男人交往,并且,把身体交给了他,成了一个女人,她是不是很傻?”
  “呵,你们男人总是这样想。其实能够把自己交给心爱的人,不管有没有好结局,都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柳晓悠扬起脸,为一个三十多年前的年轻女人辩护。
  幸福的事?严冰语呆望着女孩子的脸,爱与性对他来说,好像从来都不会是放在一起考虑的。
  “你你继续啊。”柳晓悠打断男人对着自己的发呆。
  “你很冷?一直搓着手,脸也红了。”严冰语问。
  “啊?啊!”女孩子干笑两声,手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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