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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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离-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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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玉一边说着话,一边又要上前来扶我,我却只能看着他的嘴在动,听不清半点儿,“你,去,去扶着你家主子,他,他酒量比,比我还差,嗝再,再不扶,他,他就要摔,摔了我,我知道回院子怎么走我就是闭,闭着眼睛也也能走回去”
  我,渺,霜和摇一行人跌跌撞撞的走着,长玉手忙脚乱的扶完了这个扶那个,看得我忍不住笑,恩,我知道,在雪园,渺和霜都是极重规矩的,除了近侍,没有应允,任何下人,都是不能主动去碰主子的,不然,视为不轨。
  作者有话要说:  


☆、酒后乱

  忘了是怎么进的屋子,我闭着眼睛,摸到床榻,连靴子都不曾脱,便躺了上去,睡梦里,好似有人小心翼翼的帮我褪了靴子和衣裳,又拿柔软的布巾,沾了水,给我擦了身,喝了酒之后的燥热,得了缓解,让我舒服了不少,我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继续睡了过去。
  睡了半夜,我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意外的发现,吃了那许多东西,又喝了不少酒,肚子都没有不舒服,只是眼神儿还是有些不清楚,头也有些发沉。
  唔,长白,你闭关出来了。
  床头,一个白色身影倚坐在哪儿,拿着一把团扇在给我扇着风,烛火没有灭,映得他的脸有些染了粉色,很是好看,只可惜,我醉眼惺忪的,还是看不清他的样子,我从来都不知道,长白也有这般娇媚可人的样子,真真是令人食指大动,“身子好些了么?”
  以后可不能喝这许多酒了,伤身的。
  那白色的身影站了起来,坐到我的床榻边儿上,放下了身子,帮我按揉起了头上的穴位,“筋骨有暗伤的人,是不宜饮酒的,西陵公子不允你做的事儿,定是有他的道理,你须得明白,纵使这世上所有的人与你为敌,他,也是定然会站在你的身后的。”
  你今天可真啰嗦。
  我把头枕在了他的大腿上,伸手抱住他的腰,踢掉被子,伸了个懒腰,“我让长卿给你带回来的吃食好吃么?”
  才刚刚夜半,闭上眼,再睡些时候罢,不然,明儿早起,可是要头疼的,你最怕疼的,不是么?
  答非所问的话,让我不禁拧起了眉头,本能的,便是觉得,是长卿这个坏东西私底下使了坏,没把我让他给长白带回来的东西送到,而长白,向来都是大方的不会跟他计较,此时,怕是又在帮他瞒着了!
  你就是这般好性子,才会让长卿那家伙都敢欺负你!怎不见他敢去欺负长洛长玉呢!
  心里窝了火,我伸手便扫开了他的手,借着身子的重量,一用力,把他拖倒在了床上,然后,倾身压了上去,“既然你这么喜欢被人欺负,那索性,也不差我一个好了!”
  被我压在身下的人微微一愣,却没有反抗,抿了唇角,话都不再说。
  长白,我可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我忍不住便心疼了,俯身,啄了啄他的唇角,翻身退回了床榻上,往里面蹭了蹭,伸手拍了拍自己身边儿的位置,“上来。”
  白色的身影坐直了起来,退了靴子,小心翼翼的爬上了床榻,跪坐在了我的身旁,继续一言不发。
  又不是第一回了,怎还这般腼腆,恩?
  我叹了口气,动手去解他的衣裳,见他一动不动的僵坐着,不禁有些无奈,在祁国的时候,还有些要开窍了,懂得要如何讨我快活了的样子,怎一回了雪园,就又成了块儿木头,看这样子,这一次,还是得我在上面了,哎,什么时候才能当少出力的那个呢!
  我把他扑倒在床榻上,一边啃吻着他的唇,一边用手帮他挑逗起了兴致,不知是因为我喝了酒,还是别的,我只觉得,今儿晚上的他,有些老实拘谨的过分了!唔,甚至,比第一回我要他身子的时候,还要紧张似的!
  怕甚!我已经醒了酒了!不会弄伤了你的!
  我啄了啄他的唇,把他彻底的剥了个干净,伸手在架子上摸了半天,才摸到了以前用了一半儿的油膏,打开盖子,从里面勾了一些出来,帮他涂抹了起来,“摇还跟我说,你的背上留了疤了,害得我担心难过了半天,只想着要怎么说服我娘亲,跟她讨天雪玉肌膏来给你祛疤唔,这摸着,跟以前也没甚不同的嘛!哦我知道了,定是摇故意说来逗我的!这坏东西,看我以后找他算账!这种事儿也能拿出来开玩笑!”
  唔——
  跪伏在床上的“长白”在被进入之后,发出了一声极低的吟哦,像是在忍耐着极大的疼,却又想要继续,我稍稍愣了愣,却并未多想,恩,以前的两次,我也是这般做的啊,上回在山上,连润滑用的油膏都没有,也没见他这个样子啊!难道,是他开了窍,故意发出这样的声音,来勾得我起兴?对!一定是这样!
  长白,你可真淘气!
  我满意至极的勾起了唇角,扬起手,不轻不重的在“长白”的股上拍了一巴掌,然后,一手狎玩这他的冲动,一手扶了他的腰身,继续在他的身子里面横冲直闯了起来,“不过,我倒是极喜欢你这般样子的!来,叫得再大声一些,说恩,说你想要,想让我给你更多的快活!”
  主,主子,你,你弄得我好,好快活,我,我还要,还要更,更多
  喘息声里,带着隐隐的求索味道,身子的颤抖,更使得他的身子本能的不停张缩,弄得我快活的险些倾泻出来,“主子,主子,恩——”
  何时学来的本事?别不是长洛教你的罢?
  我松了“长白”的冲动,把手上沾着的,他倾泻出来的汁液擦在了一边儿的毯子上,然后,伸手穿过他的腋下,一边揉捏他胸前的朱果,一边继续在他的身子里面冲撞了起来,隐隐的,我觉得这一次,“长白”倾泻的有些太快了,恩,比我第一次要他的时候,还要快,唔,难道,是因为之前受了伤,身子还没全好的关系?
  恩,待明天,得让长卿给他煮些药膳来吃,好好儿的补补身子才好!
  约莫着让他倾泻了两次之后,“长白”便开始适应了这欢好的滋味儿一般,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主动了起来,他慢慢的扭动着身子,迎合着我的冲撞,从生涩,到娴熟,再到主动的求索,我只觉得自己是要飞到了云上去般的快活,就像,恩,跟渺他们做那事儿时,享到的快活的极致一样,这,在之前与他的两次欢好里面,都是不曾有过的。
  半夜痴缠,我在他的身子里面倾泻了三次,才觉得尽了兴,伸手抓了一个枕头过来摆到已有的一个枕头旁边,拍了拍,“累坏了罢?来,侧身儿躺下,我帮你把身子里的汁液引出来,再给你上些消肿止疼的药!”
  不用。
  “长白”乖乖的躺了下来,却并没有依着我的意思侧着身子,而是突然伸手,把我拖进了他的怀里,小心翼翼的吻了吻我的唇角,“这样就好,我喜欢这样,能感受到你温度的美好睡罢”
  日上三竿,我才缓缓了醒了过来,睁开眼,看向了身边儿,“长白”还在睡,背对着我,毯子只盖到了腰间,露出光洁的背脊,惹得我本能的多看了许多眼哎?这,好像不是长白!长白的肩膀,可没有这么窄!长白的皮肤也比这人要白皙的多!
  这是谁?!怎么会光着身子睡在我的床上?难道我昨儿喝醉了酒,认错了人?!
  你,你是谁!
  我慌乱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抓起退在一边儿的袍子便套在了身上,我,我竟然做了这种糊涂事儿!我竟然,把不知什么人,给当成了长白!还还把人家给睡了!
  睡在哪儿的人被我吵醒,颇有些僵硬的动了动身子,我记得,昨儿晚上,我是把他给弄得倾泻了许多次,快活的不行的这,该不会是,我玩儿的过了,把人家给弄坏了罢?因为抱歉,我的声音稍稍缓和了一些,伸出一根食指,轻轻的戳了戳他的肩,“你没事儿罢?我那个你你有没有觉得哪儿很难受?”
  薛齐见过离主子,回离主子的话,昨儿晚上,离主子弄得薛齐很快活,薛齐并没有觉得有哪里不舒服。
  那人掀了身上的毯子起身,转回脸跪坐在床榻上,躬身给我行了一个叩拜的礼,身上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吻痕和青淤让我忍不住脸色有些难看,真没想到,喝了酒的我,竟是,会有这么大的手劲儿!更没想到我竟是因为醉酒,而把薛齐这个我打定了主意要打压,要赶出雪园去的人给睡了!
  我好像隐约记得,昨儿晚上听他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到底是说的什么来着?唔,头好晕,算了,不想了,麻烦,真真是麻烦,现在,我可该如何处置他!
  长卿!长卿!
  不知该如何应答,我索性落荒而逃,飞快的下了床榻,给自己套上靴子,腰带都赶不及系好,抓在手里就出了门,“让人给我备水!我要沐浴!”
  这酒,可真不是好东西!以后,打死我也不敢喝了!
  对这一夜发生的事儿,我是不信渺他们能不知道的,可是,出乎意料的,他们三人都保持了沉默,不问,不谈,不跟我生气,好像,一切就都只是我的一场梦,梦醒了,却成了迷蝴蝶的庄周,不知谁是梦,谁是现实。
  原本打算好了的事儿,因为这一下子的糊涂而搁了浅,我给薛齐住的院子又派了几个丫鬟和小厮伺候,赏了些首饰衣料,却不敢再靠近那里所幸摇原本要交给我几个铺子的掌柜来了雪园跟我汇报账目,才给了我一个机会,暂时的不再去想这麻烦到让我头疼的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  


☆、掌柜

  离主子,这些就是咱们各处铺子的账册了。
  二十几个掌柜在我的面前排成了整齐的五排,由其中一人走上前来,朝着我行了一礼,态度却并没有多少诚恳,“请问离主子,是要现在就开始对账核查么?”
  我从没学过经营店铺,更不懂处理账务这类的麻烦事儿,所以,便是我再不愿承认,也改不了我看不懂账本儿,却要管着这些掌柜定会被他们看不起的事实!看着那足足有十大箱子的账本儿,我顿觉头大如斗,就算现学,这也来不及啊!
  清帐这种累人的事儿,怎好让主子亲自动手?
  就在我发愁到要挠自己脑袋的时候,长卿伸手挡下了我,上前一步,从一只箱子里拿起了一本账册,转身走回来的时候,给了我一个“放心”的眼神儿,“来人,上算盘!”
  尽管不是从潮音舍里出身,但,长卿终究是我亲点了的近侍,在雪园这种等级森严的地方,主子之下,便是主子身边儿伺候的近侍,他们的地位,可是比保护雪园安全的黑卫还要高的,没有下人敢不给他们面子,不然,一个“杖毙”,便是当真冤枉委屈了,也没地儿告诉去的,恩,雪园的下人,都是死契,打杀他们,从律法来讲,跟打杀一头畜生并没有什么不同。
  若无必要,便是那些脱了奴籍的大掌事,也要对主子身边儿的近侍毕恭毕敬的,毕竟,咳,近侍在很多时候是要伺候主子枕席的,枕头风儿,可比什么风儿都管用!
  这些掌柜敢在心里对我有质疑,却不敢对长卿没有举止上的不敬,如果,他们敢,那,便是长玉长希他们,也不会饶了他们的,近侍之间,便是再不和睦,在对外的时候,也是会拧成了一股绳儿的,更何况,长卿这会收买人心的家伙,撇去长白不算,竟是跟长玉长卿长洛三人的关系,都令人意外的好!
  不多会儿工夫,便有一个小厮捧了一只银算盘上来,送到了长卿的面前,在雪园,近侍只能用银器和玉器,是定例,若非主子亲赏的,带了用了不属于自己规制的东西,是要受重罚的,此时,小厮给长卿捧来了银算盘,便是非常懂规矩的做法。
  长卿一言不发的从小厮手里接过了银算盘,也不落座,就只是往我旁边儿一站,把账册和银算盘往桌子上一放,一边翻账册,一边看都不看那银算盘一眼的拨着算珠,那速度,快得让那些掌柜都瞪大了眼,唔,我是没什么快慢的概念的,只觉得,他只是翻过一页,看上一眼,就翻去了下一页
  一本儿拇指宽的账册,他竟是只用了一盏茶的工夫,就全算完了!
  这本儿是锦衣阁的账册,记得是从四月的第一天到昨天的账目,共进货十六次,进得丝绸三万九千二百另七匹,绢布八千八百二十匹,棉布一万六千匹,葛布四百匹,金线两万卷,银线两万卷,普通丝线十六色,共计十一万卷,花费黄金十九万两,白银四万八千两。
  长卿顿了顿,从小厮的手里接了茶,喝了一小口,继续说道,“丝绸一万两千匹,绢布三千匹,棉布一万六千匹,金线一万卷,银线一万卷,普通丝线三万卷,已供给皇宫,黄金二十一万两已收讫,铺售丝绸八千二百匹,绢布两千匹,葛布三百匹,金线三千卷,银线五千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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