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从四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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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从四德-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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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把你送回去。”迁怒完也只能怏怏的自己打帘子回去看屋,然后看着年幸存就倒在床上去了。

傍下午,采摘的都回了来,廷珑朦朦胧胧的听到说笑声地和醒了过来,出门见采得都不少,又指挥着人去后头五亩园的活水那洗干净葡萄和菊花,另叫人去厨下要了干净坛子回来,还人石杵,这连杵菊花汁,那边就按比便量米开始蒸饭。

廷珑自己带着剩下的丫头们洗干净手,将成串的葡萄用手挤碎拧汁,这个活大家都抢着做,半个时辰就将十来个坛子装满了,葡萄也用的精光。

廷珑按照一斗汁四两酒曲的比例将酒曲碾碎了,直接用手去搅匀,便封了坛口,用泥抹了边缝,安置到厨下用来贮藏冬菜的地窖里。

菊花酒稍微麻烦些,廷珑依着方子,等蒸的半熟的白米晾凉,将捣出的菊花汁、枸杞、当归和生地黄兑进去,才封了起来,就搁在自己房里发酵。

将作案现场收拾妥当,廷珑去母亲房里用晚饭,姚氏已经神通广大的知道了她折腾了一下午,笑道:“咱们姑娘下午派人把远近的葡萄摘的精光,我还当你光吃那个就饱了,就没叫做你的饭。”

廷珑听母亲逗趣,只摇着尾巴湊上去道:“好太太,我摘了葡萄酿酒,等五七六日葡萄酒成了来孝敬太太。”

姚氏听了就一挑眉,愁道:“这可怎么得了?娘的小闺女本事了,如今不光会变着法的弄吃食,连喝酒都学会了。”说完就叹了口气。

廷玉在一旁听了,也笑道:“偏她那脑袋就只钻研这个,别的事都稀里糊涂。”

孰料,这话姚氏说话,廷玉却说不得,话音一落廷珑还没来得及反讥,就听张英在一旁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廷玉一百年才活泼一回,立刻就被掐灭在萌芽里,廷珑见有人替她报了仇,便端起淑女架子,闭了口端坐着,只幸灾乐祸的瞄着廷玉,吐舌头。廷玉气鼓鼓看着妹妹那小人得志的样子,只能远远的翻白眼。

两人眉眼官司正打的热闹,就听张英道:“酿酒,倒是个好办法。”

廷珑平白听见这么一句话,虽不解其意,倒也不至于厚着脸皮误会爹爹这是夸自己呢,只老实等着下文。

原来,桐城此地今年气候温和,雨水充沛,张家种的两季稻长势都十分不错。第一季的占城白日黄产量颇为可观,已经收割入库,因张家是官身,不必纳粮缴税,谷仓里满满的屯了一下子粮食,眼看第二季稻谷也要开镰,粮食就无处可放了。

张英本是打算先将仓里的早稻卖了,好腾出地方放第二季的好粳稻,谁知今年因为天时作美,很有点谷贱伤农的意思,卖粮食是不合算的,到第二年青黄不接时再卖,却又无处放新稻谷,张英正自发愁,忽然听见女儿提起酿酒,便有些意动。

当晚和姚氏商量了一番,姚氏因自家老爷是官身,生意都在大房名下,怕将来分家摘不清楚,心里虽有这样的顾虑,却只道:“老爷不如问问大哥可愿意,当初廷玉开铺子,小孩子的玩意儿也就算了,开酒厂这么大的事,咱们却抛了大哥二哥做这些,怕不好呢。”

张英点头称是,第二日一早,便遣了人去叫了廷瑞来,将想法说了。

廷瑞听三叔说,也觉得是个机会,下山同父亲商量妥当又知会了一声二伯,便认真打听起窖口来,谁想还真就碰上一个正经不错的。

卖的那家靠一口老窖积下些金银,捐了个七品的官,才穿戴上衣冠便觉得洁酒的身份不配这身行头,想要卖了酒窖置办土地,从些耕读农家,做个富家翁。只是因仗着那窖口出产好酒,要的价未免偏高了些,这些日子来询价的不少,肯费钞的却没有。

廷瑞打听了价钱,粗略算了算,想着今年谷便宜,酒窖价钱高些也能平回来,就不肯犹豫,只加了一个条件,叫把原先的工匠都留下来,那家也痛快的答应了。

张家大房便了面把酒厂顶了下来,张英用几仓稻米折成三房的本钱,酒窖一定下来,便将稻米悉数搬运过去,因有熟练的小工,粮食一到便开始酿酒,廷瑞又立了招牌接着收粮,这酒厂就顺顺当当的办了起来。

这几日廷珑的葡萄酒也到了时候,到地窖去启封一闻,酒香扑鼻,只是尝在嘴里有些酸涩,廷珑将准备好的蜂蜜兑了进去再尝。味道就调好一些。知道方向没错,顿时有些欢喜,一边使唤人用细纱布过滤酒浆,一边就开始畅想明年大规模种植葡萄发财致富的场景了。

等将过滤出来的酒都兑了蜜,廷珑叫人抬出一坛子来送去给母亲尝,臭美兮兮的把想法说了出来,姚氏尝了一口,道:“蜜水似池,还不错。”又问道:“你今年酿了多少坛?”

廷珑听见,道:“十坛。”

姚氏便道:“留下一坛别动,看看能存多长时间,你再琢磨那些主意也不晚。”

廷珑听见母亲提醒恍然大悟,想到这酒蜜水似的,度数甚低,想来保存肯定是个问题,若是酿的多了,怕还没卖光就酸了,想到这,顿时没了珍惜的舍不得喝的感觉,连忙叫人再取一坛,晚上喝。

姚氏见她明白过来也不说别的,只问道:“吴知府夫人寿辰,特意送了帖子来,明白我下山去贺,你同不同我一块去?”

廷珑还是头一回听见母亲问自己愿不愿意出席社交活动,就有些弄不明白母亲的意思,只试试探探的道:“我跟太太下山,然后在廷瑗那玩,不去吴知府家好不好?”

姚氏本就觉得廷珑去不去都无所谓才问她的,听她如此说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便点头答应了,道:“把狮子狗给你五姐姐送回去,省得她惦记。”

廷珑点了点头,第二日带着阿福跟着母亲下了山。姚氏将她送去张家,自己只略坐了坐更去了吴知府府上赴宴。

廷珑进屋行过礼见廷瑗不在堂屋,就说要去找五姐姐玩,带着阿福去了廷瑗院子。谁知一进门就吓了一跳,十分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错。

原来廷瑗正头上顶着个小碗轻摇慢曳在院中学步,身后站着个三十多岁的长脸体瘦的妇人,那妇人手里还拿着一把戒尺。

阿福却不如廷珑有眼色,骤然看见什么都给它吃的姐姐,仿佛见了亲人似的,委屈的呜呜的叫着就一颠一颠的跑了过去,廷瑗浑身只眼珠是灵巧的,此时转着眼珠,见是阿福,也瞬间就把头顶的小碗忘到了九宵云外,随着清脆的碎裂声,一人一狗就紧紧的抱在了一起,而身后的戒尺也瞬间传来了破空声,接着就抽到了廷瑗的小臂上。

廷珑站在远处都让那戒尺敲击骨头的声音吓得头皮发麻,天呀,这不是容嬷嬷吗?

过年(上)

廷珑下意识的抚了抚小臂,心下大惊,就要上前去看视廷瑗伤势,却叫那位打人的容嬷嬷拿戒尺拦了一拦,道:“五姑娘正学规矩,姑娘有事晌午再来吧。”

廷珑顺着戒尺细细的看了看这妇人,只见她容长脸,修饰得当,皮肤白的蜡一样,就连表情也像凝固的蜡——想必,就是玉清舅妈荐来教规矩的崔大姑了,只是,凭她是谁,怎么就敢下这么狠的手教训人家的小姐?

心下正自起疑,就听廷瑗在一旁道:“九妹妹,你先到屋里坐坐,我一会儿再去找你说话。”

廷珑听廷瑗语带哽咽,抬头去看,见她眼里噙着泪,脸上还强笑着——从上回分开到现在也不过才两个月时间,向来直来直去的廷瑗如何就会做这样的表面功夫了?压下疑惑,廷珑点了点头,果真迈步进了五姐姐房里。

阿福方才在廷瑗怀里被挟着风雷之势落下的戒尺吓了一跳,此时也夹着尾巴跟在廷珑身后进了房里,老实的告诉众人,它平时不乖就是欠揍。

廷瑗的丫头翠袖正在房里做针线,见九姑娘进来忙放下活计上前服侍,廷珑摆了摆手叫她自去忙,只在窗下站了向外看去。

廷瑗头上顶着碗,裙上两根飘带直垂到膝下,飘带下头系着一对铜铃。廷瑗走步时为防止头顶的碗掉下来,必须双眼平视前方,上身端正直立,不能像平时似地听着点儿动静就左顾右盼,下身则要时刻注意那一对铜铃,只能用小腿迈步,膝盖以上不能摇晃一点。

崔大姑端着戒尺走在廷瑗身侧,不时用戒尺在廷瑗身上点一下。每到此时,廷瑗浑身就是一抖,然后才将她点出的地方调整一下,脚下步伐却一步不停。

廷珑在窗前站的腿酸,外头的两个人还从东到西不厌其烦的踩着相同的节奏来来回回,廷瑗也居然没有一点不耐烦,头顶的碗也一次都没有掉下来过。

廷珑不由就想起那日在庙里,廷瑗也是用这样专注的神态一步一叩的遍拜了所有的佛陀,此时看她眼里噙着泪,坚定的一步一步走下去,忽然就有些感动,更有些羡慕,羡慕她的热情,执着和踏实的努力。

终于,天光近午时,廷瑗结束了她院子里的长征,在崔大姑一刻不离的视线中压抑了喜色,将碗从头上拿下,慢慢的上身直立,蹲身屈膝,标准的给崔大姑福身行礼后,才迈着和刚才一样的碎步走回房里。

才进屋,廷媛就原形毕露的冲着廷珑扑了过来,边揉搓她边哼哼唧唧的道:“我可不能活了……”廷珑听她半真半假的抱怨,又气她乱说话,又是忍不住想笑,半晌才想起来她胳膊上的伤来。

廷珑轻轻的挽起廷瑗的袖子,就见她手臂上一道道的青紫相见,都肿了起来,竟是皮肤本色的地方最少,看着看着眼圈就红了,半晌才点着廷瑗的脑门道:“你是傻的?叫她这么打你?告诉大伯母送了她回去,多少比她教的好的请不来?”

廷瑗少见廷珑这么刚强的时候,还敢教训自己,也点着她的鼻子道:“恐怕真请不来呢,圆山崔家的人,几代都是在宫里做教引姑姑的。”半晌,又看着窗外道:“况且,何家巴不得我把她赶回去呢。”说完苦笑了下。

廷珑把廷瑗的话在心里转了一圈也就明白了,何家荐来的教习叫廷瑗赶跑了,自然就捏住了廷瑗没有规矩又不肯学习的把柄,而规矩这个东西似乎是女孩子的命门,大意不得。想到这,不禁生出些同病相怜的感触来。

中午的时候,廷珑跟廷瑗去堂屋用饭,崔大姑则自己在廷瑗院中另开了一席,廷瑗像是飞出笼子的小鸟似地,生动了诠释了什么叫欢心雀跃,边走边拉着廷珑转圈道:“你多住几天吧,来了客我才能吃顿饱饭。”

廷珑听她说的可怜,不过今天亲眼目睹了那戒尺落下的声威,廷瑗就是说那崔大姑其实是巫婆变的,每到晚上就长出一对漆黑的翅膀来,她都会信以为真,并且心有戚戚然。想了想就问道:“那崔大姑要留多久?”

廷瑗叹了口气道:“不知道,谁知道她打算留多久。”

廷珑听说,知道是不限时候,单看什么时候学成了才走,便道:“耽误一天工夫,她就多待一天,五姐姐好歹委屈几日装上一装,把她哄走了再痛痛快快的自在吧。”

廷瑗听了就一把扯着廷珑的耳朵,笑道:“我就知道你最滑头,偏人人都说你年小稳重,可恨,怎么就没人揭你这层皮呢?”

廷珑听了满不在乎,做世外高人俯视众生状道:“阿弥陀佛,自然是人人都把滑头当老成稳重,偏你这种傻呆呆的不明白。”

廷瑗听见说倒愣住了,半晌道:“以前可不是我傻。”

廷珑本是随口一说,见廷瑗认真倒后悔起来,生怕她被这样消极的话影响,换了本心。人在长大的过程中,大多数人天性中闪光的棱角被生生磨掉,在血肉模糊中逐渐变得圆滑世故,泯然众人,她觉得这一点也不好,可她自己是不敢独树一帜的,也不敢鼓励廷瑗永远保持这样的率真。到底只能一句话也不说,默默的走到堂屋去。

堂屋已摆好了饭,大太太和几个姊妹正坐着等她们,廷珑忙含笑上前去逐个行了礼,大太太笑眯眯的叫她们入座,刚要动筷,廷碧就问廷珑道:“三婶说,你这些日子一直在家里头学厨,我也想学呢,不知道辛苦不辛苦?”

廷珑刚想说不辛苦,忽然想到廷瑗在家受的这个罪,便加油添醋的将自己那一分辛苦说成了五分,五分辛苦说成十二分,果然,人不止需要榜样,更需要垫背的,廷瑗因为知道这世上还有比她更惨的人而得到了极大的安慰,听过廷珑的事迹大受鼓舞,增强了面对容嬷嬷的勇气,后来吃饭的时候更是胃口大开,还比在山上时多了半碗饭。

廷碧因为自己没有母亲,眼看着大伯母给廷瑗请了高明的教引姑姑来家教规矩,廷珑也自有母亲为她打算,只有她和妹妹无人费心教导,就有些自怜自伤。

方才一问,本是说给大伯母听的,只待廷珑说不辛苦,她也好趁势提了要学手艺,谁知廷珑平日里万事都不说为难,今日忽然就诉起苦来。廷碧开不了口,大太太也只当没这回事,一个字也不提。

廷珑不知她们转的什么心思,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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