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婚姻进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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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婚姻进行曲-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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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深呼吸着,“我好想老婆你啊,真的,都快想疯了!”
              操,这人胆恁大了吧!跑这“现场直播”的最佳场所跟我腻歪,不怕“春光乍泄”“走光”啊!
              用力推开他,左右瞅瞅确实没人,我终于放下心,于是乎,赶紧往初中部的楼那儿地闪,一边闪还一边狠狠念叨:“你娘了个腿的,你不嫌丢人,俺还嫌丢人哩!你以为都家属院里的狗啊,想撒欢就撒欢,想扑腾就扑腾,不怕人言劈死你啊!”
              “操,老子都怕过谁呀!什么他妈的狗屁人言,谁说我劈死谁!”他气势汹汹地咒着,死抻着我胳膊不让走人,接着贼凶地冲我吼:“好容易照个面,你就这么扫我兴啊!”
              “走,跟哥恋爱去。”他忒不要脸地拽着我去了后操场。我以为他想搞不正经的事来着,可到了地儿,他却摆了付正经面孔对我,口气也骤然转冷,阴阴的,透着股恐怖劲儿。
              ps:看了上次的回帖;对俺触动挺大的。大家伙都忒同情朝歌,觉得菲德蛮不是东西,笑~~
              其实,俺也没谈过什么轰轰烈烈、感天动地的爱情,经历的只有一些略略心碎的片段。自己对此的感言只有:爱情面前没有对等,你要是刻意追求对等,势必要失去。其实,退让一步又何妨呢,太死心眼的人没有幸福,我想让朝歌幸福,那他就必须学会容忍,当然了,不是无原则的容忍……
              好了,就说这么多……
              第29节
              “哥,你咋了?”我在想,啥事值得他这样,看那脸拉的。
              隐蔽的死角里,菲德特颓废地在嘴里叼支烟,红红的小亮点,在漆黑的树影下一燃一暗着……于是,泛着幽蓝的白色烟雾,就在我跟他之间织起了隔离的氛围。
              “我跟李冰干了场狠的。”菲德淡淡说着,脸上浮起怅然若失的表情——那些表情象他嘴里吐出的袅袅白烟,虚无飘渺且难以捉摸。
              “真是死也没想到,李冰会跟我说喜欢你。”
              差点儿给活活噎死了。我就知道天下没有透风的墙,李冰跟我那点儿狗屁事决瞒不住,早晚传得沸沸扬扬,让菲德知道了。而菲德会做何反应,我却从未猜想过。
              “我跟他是过命的死党,比兄弟还兄弟,现在却全他妈完了——操,多脆弱的友情哪,简直不堪一击!”
              吸了大半的烟被丢掉,一只脚无情地踏上去碾碎了它。菲德目光灼灼地望过来,立时,阵阵彻骨寒意,象条冰凉柔滑的蛇高昂了头,吐着腥黑的信子,“噌”地攀上我脊背,四处游行。
              条件反射般,我想掉头逃跑,远远地离开这是非地,可脚底却生了根,怎么也拔不动腿。
              “过来。”菲德口气轻柔,却流露出毛骨悚然的骇人。我嗅到危险的意味,拼命摇着头说啥也不肯挨过去。
              “过来让哥看看,哥看看你倒是哪儿勾得李冰起反心了。”
              “我没勾他。哥,我真的没勾他。”我一听就急了,忙跟他解释。
              “你没勾李冰,那干嘛大中午的看他踢足球,他请你了么?你没勾李冰,那干嘛穿那样的衣服,还一桃色的,扮什么妖精啊?你没勾李冰,你跟他众目睽睽底下亲嘴还拉拉扯扯!你还别告诉我是见鬼了,老子可不傻!”
              顿时傻了眼——我不知道李冰咋跟他说的,也许该死的——他啥也没说,就任凭菲德海阔天空地想象来着。而我总不能告他答案是鬼使神差、命中安排、内里有致命误会吧,这样的话别说他不信,我都开始不信了。
              菲德愤怒着钳住我手腕,我用力撤手却没甩开。然后,他就冰冷冷地笑了:“你这是报复我跟邵兵吗?操,没想到你心真毒,竟对我最好的哥们下手,亏你也想得出!”
              “少胡说八道了!我朝歌根本不是那样的人!”我几乎被他断然下出的结论恶心死,但也悲哀地意识他怎样都不会相信我。果然,菲德马上嘲讽到:“那你是哪样的人?”
              我一时无语,陷入到百口难辩的困境。我也想跟他吼:“我什么错事也没做过!”可说啥都没人信的时候,倒不如省省力气,什么也别说。
              “妈的,你可真狠——你怎么能这么狠!”他咬牙切齿地说着,手上的动作更粗暴起来,揪着我衣服使劲着又摇又晃,几乎把我拆散了架。“你疯了啊!”我又疑又惧,却无法令发狂的菲德歇手。他把我胳膊一拧,就轻易地把我反剪过去,紧接着,结实的身体自背后覆上,死死搂住了我。
              强硬地在我两侧的耳后、颈边上上下下、啃噬样地反复亲吻,手指在前面一一解开衬衣纽扣,慢慢探进手去,在胸前来回地揉搓玩弄。
              额头抵在围墙粗糙的沙砾墙面上,我屈辱地粗声喘息。菲德半褪了我上衣,在我赤裸的肩膀上狠狠的、发泄般一口口毒辣地咬下,我痛得几乎惨叫出声,身体忍不住阵阵地发抖,却每每倔强地咬着牙默默承受。而当他扳了我下巴索吻时,我还尝到他嘴里浓重的铁锈味。
              为了我,跟最铁的哥们反目成仇,并且对我背叛他的事深信不疑,他一定恨透了我吧……模糊地这么想着,菲德却突然趴我肩头上一动不动,觉出他贴在我脖颈的脸庞一片潮湿,刹那间,我心上象被人狠狠捅了刀似的,痛得抽搐不已。
              “对不起,我太失态了。”菲德将我轻轻推开了。接着,他转身离开,径直向操场出口走去。
              看着那无比孤寂的背影,在冷冷的路灯下,拖着越来越长、越来越模糊的影子,离我越行越远,我有种想哭的伤感……有一种从心底深处涌上的液体,有一种迅速泛滥开来的隐痛泛出海洋的咸味,它有着海洋冰冷的温度和冰冷的蓝色,正在慢慢淹没我的五官。
              那节课是物理,复习基本概念,讲解基本题型。
              我根本没打算听讲,所以一直心不在焉在嚼口香糖,手指上则转着杆圆珠笔。
              “啪”,一粉笔头重重砸我桌上。收回飘至外太空的思绪,我一抬眼,正撞上物理老头气愤得快要发抖的面孔。“这是要中考的学生该有的学习态度吗,朽木不可雕也!朽木不可雕也!……”
              搁以前,老头早把我轰外头凉快了,今儿却不知犯了哪门子邪,唠唠叨叨的,历数起我这三年来的劣迹斑斑来。我忍不住失笑,背往后面桌子上一靠,拿出懒洋洋的劲头来,还忒没礼貌地打断他:“老师您要不痛快尽可让我出去,我决无二话。您这没完没了的,哪儿是个年头?该不是您老的更年期还没结束吧!”
              下面爆发出一阵恶意的轰笑声,接着被黑板擦拍在讲台上的震天巨响嘎然打住了。物理老头怒气冲冲地过来,我赶紧配合他自觉地起立,然后脸上,先左后右,各挨一记大课本。
              摆出无所谓态度,我向上吹口气,拂动眼睛上方长且细碎的刘海,还冲物理老头笑笑:“对不起了老师,看把您给气的。”
              “出去,操场上跑六圈!”物理老头仍不解恨,指着门外头跟我怒吼。
              等我跑完,呼哧呼哧地回到教室门口喊报告,浑身上下的衣服都已经塌透了。物理老头眼皮没撩一下,只从鼻孔里冷哼声,说:“你外头等下课吧!”
              过了十分钟的样子,下课铃声终于欢快地响起……
              老师前脚走,林如后脚跑我跟前。他对我端详了又端详,揣测了又揣测的,最后讽刺到:“大侠你厉害,吃啥药了这么动物凶猛,看把老师气的,快犯高血压了。”
              我没说话,我也知道自己太过分,可覆水难收,我总不能驾着时光机器回到过去吧,所以,只好默默忏悔了。
              课间,从班主任的办公室挨过“批斗”出来,经过高中部教学楼时,看见了菲德。
              穿着白衬衣的他,卷着半截袖子,正散漫地站在几个男生中间,表情严肃,还透着股凶狠劲。我一怔,停住了脚步。同时,他也看见了我,就冷漠地一扭头,装没看见。
              有些事发生了,无论对与错,都注定了我跟他回不到从前。心上的伤痕是无法修补的,若是漠视那裂缝的存在,任凭岁月来淡化伤痛,填补那隔阂留下的空白,是否就能顺利地继续下去……
              第30节
              我痛恨,我痛恨这种“死”得不明不白的窝囊感觉。
              而那阵子,马上就高考的头两个星期,菲德又拉了人在千佛山后面跟外校的一帮混混干架。我没亲眼看见,据席侃形容:当时打得相当惨烈,甚至有黑社会的参与了斗殴,还动了家伙械斗,直可用刀光棍影、血流成河来形容。最后,有人被砍断了脚筋,还有人挨了刀子,就连菲德也未能全身以退,挂了重彩。还有,李冰替菲德挡了一闷棍,当时脑袋就开了铺,血流满面,送到医院一检查:轻微脑震荡外加视力受损。
              一听说菲德挂了重彩,我这脑子里“轰”的声,被炸得满地创痍,立刻跑去菲德教室,却被告之他请了长期病假,高考前都不会来了。又跑到他租住的房子,大门紧闭,墙上还糊了张房东新张出的租屋广告。
              结果,直到高一开学,我也没见过菲德一面。他象是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了,我无处觅寻他的踪迹。深夜,我常蜷缩在床铺的一角偷偷流泪。青春流逝,我觉得心在一天天死去,梦的光辉渐渐熄灭……思想如条漆黑的河,在身体四周缓缓流淌,河面上漂满了揉碎的浮萍,而两岸就是青草漫溯、莺歌燕舞,却与我无关。
              开学不久是情人节。那天放学,在校门口,我竟看见了众多花痴中,手捧大束红玫瑰的陈非。
              听说,陈非如愿地考上体育学院,而菲德和李冰都考上了本市的重点大学。而最风光的,就要属考上艺术学院的邵兵,他一进校就被有钱有势的公子哥给包了,每天豪车接送,要多气派有多气派。
              和我一照面,陈非就阳光灿烂地笑了。他快速穿过人群,潇洒地站在我面前。立刻,我就被那浓烈的花香熏得皱起了眉头。
              “情人节快乐!”他向我递过花束,“三十三朵玫瑰,代表三生三世的爱。”
              我退后一步,冷漠地转过了头。眼波流转之间,满街头都是红艳艳的玫瑰、毛茸茸的可爱玩具,可心却拒绝感受这浪漫和温馨。
              “你来做什么。”我生硬地咬着那几个字。说老实话,无论是菲德、李冰、邵兵,还或者是他,我都不想见到,他们皆是我不愿碰触的过去,有着我伤感的阴影。
              “我喜欢你,也从没放弃过你。”陈非用着认真的口吻说,“朝歌,既然你跟菲德散了,就跟我重新开始吧!我一定会对你加倍的爱护,真的,我发誓!”
              用新的恋情替代旧的恋情吗?可惜,我不需要。我需要的仅仅是时间——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它可以让爱的变成恨,热的变成冷,美的变成丑,真的变成假,而恨的变成冷淡和决绝。
              “我不喜欢你,这辈子也不会喜欢你!你死心吧!”我说着跨上自行车,骑进熙攘人流中。无缘无故的,嘴角却挑起了一弯弧度,是嘲笑着自己,还是痴心妄想的陈非,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我知道的是,我不再是以前的朝歌,过去与我一刀两切。
              真做到一刀两切了吗?不,没有。
              高一那年的寒假,钟离突然打电话给我,说要见我。听他那口气简直惶恐得不知如何是好,我隐隐觉得肯定有大事发生,就痛快地答应了。
              地点选在学校旁边的护城河公园。没想到,才上初三的钟离一开口,竟告诉我他怀孕了。我当时就毛了,不可置信地瞪着他,又惊又疑,最后颓然地一屁股坐在花坛沿儿上。
              “是哪个混蛋干的,我他妈废了他!”压抑着胸中涌动的怒火,我低声道。
              钟离刚开始不说话,只站在我跟前默默地哭,任由着大颗大颗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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