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养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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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养夫-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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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

方小染惊魂稍定,道:“算啦,我们不会说出去的。以后你要看好黑豹哦。这家伙可不是开玩笑的,真会咬死人哦。”

小厮急忙应是。见这两个人并不打算去主子面前告他的状,千谢万谢的,想拉着黑豹离开。黑豹却不肯跟着走,执意的向方晓朗走过来。

小厮以为它要攻击他们,拚了命的扯皮带,连声喝止,黑豹却全然不听。

方晓朗盯着黑豹的眼睛,后退了一步,嘴唇不易察觉的做了个口型,没有发出半点声音,紧挨在他身边的方小染却感觉他似乎是说了个“去”字。

黑豹似乎也看到了这个口型,不情愿的停了脚步。小厮再扯了一下皮带,它便顺从的跟着走了,一面走,一面恋恋不舍的回头望了数次。

直至一人一狗的身影消失不见,方晓朗还怔怔的站在原地,目光望着黑豹走去的方向,出神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至身边传来一声唤,他才回过神来。

“方晓朗?”她唤道。

“嗯?”他恍然回魂,看到她满脸钦佩的神色。

她惊叹道:“方晓朗,没想到你会驯兽术哦。”

“驯兽术?”他微微一怔。

“难道不是吗?否则黑豹见到你,怎么会做出一付小宠物的德行?不要告诉我是它见你长的漂亮就喜欢上你了。据我观察它是公的。”

他“嗤”的笑出声来:“染儿是在夸我生得好看么?”

他的笑眼弯弯如月,叶隙落下的阳光碎片在几乎透明的灰睫上跳舞,这绚丽的笑容,让她几乎移不开目光。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目光从他的脸上扯下来,转身便走,扔下三个字掩饰自己那片刻的沉迷:“臭美吧。”

他忽然紧跟上一步,从背后环住了她,紧紧的抱着,脸深深埋在她的肩上。

她的脊背顿时僵硬了,干巴巴道:“放开我,方晓朗。”

“让我抱一会儿。”他闷闷的回答,“忽然很想找个东西抱一抱。”

“……”她郁闷了。什么叫做找个东西抱一抱?他为什么不去抱树干?或是抱石头?她觉得她应该借着昨日“强吻事件”的余怒,对这莫名其妙的拥抱拒绝、唾弃、甩开,再附赠一个耳刮子也实不为过,然而她却都没有做,就老老实实站在那里任他抱着。

为什么不拒绝?为什么不拒绝?

她全程都在思考这个问题,而且找到了答案。

因为这时抱住她的方晓朗,似乎是没有邪念,也没有威胁的。她莫名的感觉到他有些孤单,有些难过,像个没人疼爱的小孩子,伤心的时候抱着他的布娃娃,默默的哭泣。

他的鼻尖抵在她的肩后,她有肌肤能感觉匀称的呼吸透进了薄薄的衣衫,他的情绪还算稳定,也没有哭;可是她还是觉得自己像一只用来寻求慰藉的布娃娃。

他却一定是在难过……这莫名其妙难过的情绪是从哪里来的?

良久,他的脑袋动了一下,变成枕在她的肩上,眸色清澈,带着微微的笑意看着她的侧脸。见他这副模样,知道他已恢复了平静,便往旁边挪了一下,脱出他的手臂,神情有些不自然,道:“前边就到了,走吧。”

率先向前走去。一面走,一面深呼吸了一下,让自己有些纷乱的心绪沉静下来。

不要忘记今天是来做什么的。她警告自己。

来到袭羽的卧房,守在门口的砚来见她走来,连忙迎上来行礼。

她问:“羽王爷在这里吗?”

“在的。”砚儿回答,“王爷今天早晨便头晕,已请御医看过了,说是没有大碍,不过是旧疾又犯了。”

方小染怔了一下,心中顿时酸涩的难过。他们两人翻了脸,他“旧疾”再犯时,就没有让人叫她来替他挡药。茫然不忍的感觉充斥在胸口。

砚儿见她变了脸色,只道她是在为袭羽担心,忙道:“王爷这病也不是大病,喝几付药便会好,染掌柜不必过于忧心!您来了王爷一定开心,我这就领您进去。”却没有立刻进去,犹豫的看了一眼方晓朗。

砚儿早就注意到这个耀眼夺目的人了,却没有敢问是谁。方小染见方晓朗冲着砚儿微微一笑,就要做自我介绍,心知他又要说“我是她的家眷”,没有办法堵他的嘴,也没有办法反驳,只能认命的任他去说。

不料他只说道:“在下方晓朗,粗通医术,王爷若是不嫌弃的话,在下愿意看一下王爷的症状,或者可以提供几剂偏方。”

**继续**

砚儿喜道:“如果能有偏方根治,那真要感恩戴德了!王爷这顽疾也治了数年了,御医换了好几个,药不知喝了多少付也不见除根,偏方能治对了也说不定!方公子请稍候,容我跟王爷禀报一声。”

方晓朗点头。

方小染却是狐疑的打量了他几眼,将他拉到一边窃窃耳语:“你会看病?真的假的?”

他凉凉扫她一眼,不置可否。

她疑心更重了:“警告你哦,可不要趁机害他。”

他的眸色暗沉,嘴角浮起嘲讽的冷笑:“我在染儿眼中,便如此不堪吗?”

她不由的红了脸,尴尬道:“不是……我……”

他鼻子里喷出冷气一股,别过了脸,不再理她。

她心中仍是半信半疑,回头看到砚儿在等她,便忐忑不安的跟了砚儿进屋。穿过层层纱幕,二人驻脚在最后一层隔纱外。砚儿轻声禀道:“王爷,染掌柜来了。”

纱帘后没有动静。在二人以为袭羽睡着了,正犹豫着要不要退出去的时候,里面传来闷闷的一句:“进来吧。”

砚儿撩起最后那层纱帘,侧身示意方小染进去。

她的目光望向床帐半垂的床榻,腿脚竟迈不动般的沉重。袭羽是俯卧在床上的,还是只穿了松散的白色中衣,长腿在身体的一侧曲着,没有枕在枕头上,而是将脸伏在搁在床边的手臂中,如瀑黑发在床沿堆积不下,一直流泻到地上。那样蜷屈的卧姿,显然是因为他感觉十分难受。

砚儿见状也吓了一跳,急忙上前问道:“王爷,很不舒服吗?”

“没事。”他回答道,却仍是趴着一动不动。艰涩的发声有些吃力。

砚儿着起急来,忙忙道:“我这就让人再去催一下御医!”急急的向外走去,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折了回来,“王爷,门外有位方晓朗方公子,是与染掌柜一起来的,说是会看病,懂一些偏方。我从小就听说偏方治大病的,王爷准不准许他进来给王爷看看?”

袭羽的脑袋动了一下,侧着脸枕在臂上,露出苍白的脸色,额前的发丝被冷汗浸湿,贴在额上。长睫半开半阖,眼神凉凉落在方小染脸上。良久,唇翕动一下:“请进来吧。”

砚儿应声出去。

他有些吃力的撑了一下身子,换成仰卧的姿式。方小染急忙上前,及时的将一个软枕塞在他身后,他躺下时恰好就枕在了那软枕上。这样关切的举动他却不十分领情,始终落在她脸上的目光冰凉依旧。

她躲出他的视线,轻声问:“刚扎了针不久吗?”

他没回答这个问题,开口便是嘲讽的语气:“你是带了夫君,前来探病么?”

“羽王爷。”她有些无奈的插言。

他却不想听她说话,继续用凉薄的语气道:“还是想让他亲口来跟我澄清说他不是什么童养夫,然后与我重修旧好?”探手执起了她的手,将那细嫩的手指轻佻的把弄。

她闭了一下眼,感觉到手指上传来的满是戏弄意味的缠绕,强抑住心中翻腾的那杂陈五味,沉声道:“羽王爷,以您的能力,自然已明确知道他是我的童养夫无疑。而我,也没有什么旧好可以跟您重修。”

他的手指猛地收紧,黑眸寒光濯濯,阴侧侧道:“那你今日是来做什么?”

她费了些力才把自己的手指抽回来,揉着被捏痛的指头,道:“王爷,我陪您演了那么久的戏,您还我一场,如何?”

袭羽好奇的扬了扬眉。

……

说话间,砚儿领了方晓朗进来,然后便退了出去。方晓朗进到最后一层纱帘内的时候,一眼看到方小染以极亲密的姿式坐在床沿,一手与袭羽十指交缠的相握,另一手拿了一块帕子,弯着腰,细细的替他擦着额上的一层薄汗。

方晓朗的脚步顿时僵住,灰眸中喷出的怒火几乎要将这二人烧成灰烬。

方小染紧张得寒毛都竖起来了。然而事已至此,硬着头皮也要演到底!无视童养夫方晓朗杵在一边,明目张胆的对着袭羽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尽其所能的用妩媚的声音道:“羽王爷,等一会儿药送来了,我来喂——你哦。”

袭羽微笑道:“好,染儿来喂,苦的也会变作甜的。”

这肉麻的话激得方小染身上机伶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表面却不露出来,神态间依旧是深情款款加柔情万种。耳边清晰的传来方晓朗攥起拳头时骨节的咯嘣脆弱响。她不由的出了一身冷汗,她知道这家伙身手高强,若是发起飚来,袭羽这付柔弱体格能被他拆成碎片,她本人虽有几分三脚猫的功夫,却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既保护不了佳人,又救不了自己的命。心中暗暗叫苦,脸上强挂着笑容,心里拚命的祈祷,盼他能将那句话说出来说出来……

方晓朗却是一声不吭,眼中强抑着怒气,一步步向二人逼近。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宝贝们的鼓励,某摇最开心的事就是对着大家的留言傻乐了。。。

根据上一章大家的留言的不精确概括,乃们的留言对于码字码到奄奄一息的摇来说,就是人参,红牛,汽油,酱油饭!谢谢!

不要说染儿狠,下一章你会发现小狼更狠。

本章已补完。现在有急事要奔出门去,还有一更。

休书遇到暴力

方晓朗却是一声不吭,眼中强抑着怒气,一步步向二人逼近。

方小染极度后悔没有事先安排一队侍卫过来。原本只想着袭羽贵为王爷的身份,方晓朗不可能对他出手,可照目前的情况看来,方晓朗根本没将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若是气疯了这家伙,失去了理智,要与他们同归于尽可如何是好?一面这样想着,下意识的做出了个保护的动作,挡在袭羽身前。强行镇定的道:“你不要乱来哦,王府内戒备森严高手如林,门外有很多侍卫转来转去,他们的武功都很厉害哦。”

这个舍身保护的姿态让方晓朗怒气更盛了,从牙缝中飚出一句话:“娘子,你当着为夫的面,便如此明目张胆的红杏出墙吗?”

方小染忽然间面露喜色,一跃而起,道:“没错!我正是红杏出墙啊!苍天啊,大地啊,你终于顿悟了!”

方晓朗怔忡了一下,眼中满是茫然的神气。

她呵呵乐着,变戏法一样从怀中掏出一张写有字的纸,刷拉一下在他的面前展开。

方晓朗定睛一看,见抬头赫然两个大字:休书。

后面的小字写道:“方晓朗,有妻方小染,因其红杏出墙,故立此休书休之,此后各自婚嫁,永无争执。恐后无凭,自愿立此约为照。”

后面的立约人是空白的,而日期写的便是今日。

这是她早就备好的一纸休书,就等着他签字画押了。

方小染无视他铁青的脸色,笑嘻嘻道:“我与别的男人当着你的面卿卿我我,眉来眼去,好过份哦是不是?受不了了吧?很没面子吧?哎~忍无可忍就不要再忍嘛,这样的老婆不要也罢!既然我红杏出墙在先,那就是犯了七出之罪,你就必须休了我,没的说啊没的说。这桩家长包办的婚姻早就该走到尽头了。恭喜你重获自由,从此以后你便是黄金单身汉一枚,天下美女都在等着你呢,你真有福气啊老兄,我好羡慕你!呵呵呵。”

满腹艳羡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从书案上拿来一枝袭羽的毛笔,在砚台中醮了墨,塞进有些呆愣愣的方晓朗手中,再将那张纸递到他的面前,指着立约人的空白处,催促道:“来来来,在这里签个字,再按个手印,乖。”

方晓朗举着笔,目光从休书上缓缓移至方小染的脸上,盯了她半晌,嘴角忽然勾出一个阴侧侧的笑。直让她毛骨悚然。

他执笔的手轻扬了一下,那毛笔便飞了出去,准确的落入远处案上的笔筒之中。

“哎?”方小染失望的望向那枝毛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嗤嗤嗤一阵纸张撕碎的声音,然后有碎纸片雪花一样从头顶落下。

她心疼的看着自己查书据典、苦心撰写的休书被碎尸万段,抖着声音道:“你你你,我都红杏出墙了,你居然还不休了我,你还是男人吗你?”

方晓朗邪邪一笑:“对于红杏出墙,并非只有休妻一条路可选。”

“咦?那还能怎样?”

方晓朗脸上的笑意彻底隐去,面如寒霜,目光有如利刃,锋利的将她划来划去。方小染分明的感觉到了……杀气。在这样的眼刀凌迟下,她突然隐约记起,按照本朝律法,对于被捉奸在床在奸夫Y妇,好像是完全没有保护政策的,似乎是可以就地正法的。难道他要?!……

想到这里,倒吸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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