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女与神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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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女与神受-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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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有责任有承担。
  大家都很难过,这现实,有太多无可奈何。就算他们能安然渡过眼前,未来还不知道有多少困难会跳出来阻挠他们、伤害他们。
  “你们不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熬过来的……我真想见到小九,我只想见到小九!哪怕只看一眼我也会安心。可是我不敢,因为我给不起承诺……我真的只想见到他!我从来没有这样过,我是不是疯了……”刘飞阳的声音开始发颤,眼泪哪里还受控制?
  除了无力苍白的言语安慰,除了心底沉重的默默叹息,我们这些局外人还能做什么呢?
  大家轮番劝慰,刘飞阳慢慢平复下来。
  “娜娜真的是一番好意,主动陪我去给小九挑礼物……没想到小卡……我憋了几天的难过和郁闷,再加上明知道他一直喜欢着小九,又推了娜娜一把……”这才是原由所在,若站在刘飞阳的角度,小卡无疑是撞在枪口的最合适的人物。
  一提到小九,三姐开始愤愤不平:“那也不能下死手啊!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小九挡了那一下,小卡这会儿可能连命都没有了。那么粗的木棒啊,居然砸断了,你也太狠了!你但凡有一丝理智,小九就不会挨那一下!”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看到小九从人群里挤了进来,其实我当时就看到了。只要他喊一声,只要一声,我就会立刻停手。可是我没想到,他居然会那么沉默……我现在后悔死了!”刘飞阳猛地站起来,拳头重重朝墙上砸去,路过的人被吓得远远躲开。
  “飞阳你听我说,也许是你太爱小九了,导致你看不清一个真实而完整的他。我相信你是爱他的,可是除了平日里的相处和约会,你应该学会更多的了解小九,想想他心里在想什么。就像你说的,你想要好好保护他。可是你知不知道,以他现在的这份强大,同龄人里边已经没有人能够欺负他了……我想说的是,越强大越骄傲的心,其实是越脆弱的。小九心里的阴暗,不是掩藏起来就没事了,而是需要有人愿意把阳光照进去……你懂吗?”
  “……”
  我的一番话让刘飞阳停下了自虐的动作,继而慢慢转过头,疑惑地看向我。
  陆陆续续,姐妹们、好友们都赶过来了。
  大约用了一个小时,医生才从监护室出来:“那个叫小卡的,去年摔了腿,今天怎么又成这样了,你们跟他说,让他安份点!还有啊,这到底是谁下的手?太没轻重了。尤其是那个比女孩子还秀气的男生,这棒子下去的位置再往上一点就砸到后心了,五脏六腑都会被震碎的!”
  一片诡异的安静,刘飞阳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那他们有没有事?”三姐问。
  “大碍倒是没有,可是这伤有内淤,不好养……那娇滴滴的孩子倒是厉害,那么重的伤,我给他消毒上药居然连眉毛也没皱一下……”
  这个时候谁还有心情听医生罗嗦,于是就有人开口问:“我们可以进去看他们了吗?”
  “可以,但不要喧哗,不要像送来的时候那样哭哭啼啼,不要影响他们的情绪。”医生说。
  大家立即挤进监护室。
  一个大的医用屏风将监护室分隔成两个区间。小卡浑身缠着绷带,木乃伊一般直直挺在外间的病床上——包这么仔细,难怪用这么长时间。
  大家围过去,轻声询问小卡的伤势。小卡大概想拼命挤出一个让大家放心的笑容,无奈脸上的绷带只是微微动了下:“呵呵,我没事,皮外伤而已。”
  刘飞阳走上前,哑着声音说:“小卡,今天的事真对不起……”
  “没事儿!我也有不对嘛,毕竟是我先动手的。”小卡一看刘飞阳仍红红的眼睛就明白了七八分,“不过这件事也提醒我,以后打架要找准对手。”
  男生之间的交流的确简单而直接,刚拼了命打了架,十分钟后便能一笑泯恩仇,又是好兄弟。哪像我们女生,一句话不说,可以互看对方不顺眼、勾心斗角冷战十年。
  大家都笑了,气氛轻松了许多。
  “那个……张娜娜你没事吧?刚才我也有点儿疯了。”小卡的确是个好孩子,都只能躺着了,还想着给别人道歉。
  张娜娜也很大度:“没事没事。我肉多,摔一下没事!”
  大家又笑了。
  我给了小卡一个眼色:小九在里面?
  小卡眨眨眼——他唯一能做的动作。
  因为里间一直没有任何响动,大家都极轻巧地转移过去。
  转过屏风便看到狐小九紧闭双眼、裸着后背,静静地趴在那里。
  药水粉剂盖不住那道触目惊心、已经发散开来的紫黑色。越往紫黑色中心,皮肉肿得越高,仿佛一道丑恶的山脊横亘在狐小九雪白的背部。
  “小九……”我心疼地轻轻唤他。
  狐小九缓缓张开眼来。
  脸上没有后背传递出来的痛苦、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没有故作坚强的欢笑……他一点儿表情也没有,漆黑瞳孔里全是冷冷的光。
  我在心里暗叫一声不妙!
  刘飞阳哽着声音靠向前,蹲下身来:“小九……”
  狐小九把目光投向他,仍是一声不吭。但是对视时那种毫无保留的冰冷让我们这些旁观者都心有余悸。
  “小九……疼吗?”
  “我知道……我该千刀万剐……”
  “乖,你说说话好吗?”
  ……
  “别不理我好不好?”
  最后一句,刘飞阳的眼泪又止不住了,坚强的男生啊,竟然可以这么脆弱。
  一瞬间,小九的眼光不似刚才那般冰冷刺骨。他极其细微地叹息了一声,抽出压在胸前的右手,缓缓伸向刘飞阳的脸颊,拭去流出的泪水:“傻瓜……与你无关……别哭了。”
  “……”刘飞阳蹭着那只手。
  “我是说,疼于不疼,都与你无关!”
  刘飞阳先是一愣,继而全身脱力,笔直的身体明明软了下来。
  狐小九缓缓抽回右手,轻轻闭上眼睛;收敛所有光华,隔断与这个世界的光影交流。
  假设过千百种狐小九再见到刘飞阳时的反应,绝没想到他会以这种平静的绝对零度表达出所有绝决。
  大概猜到我们之中会有人出言劝和,狐小九把头转向没有人的另一边:“我想静一静,谢谢你们来看我。”
  逐客令,我们哪里还敢多说什么?交换了一下眼神,我和刘倩上前去搀刘飞阳。
  好重!刘飞阳既没挣扎也不配合,眼睛呆呆望着狐小九留给他的狰狞背影,瞳孔里一点儿光彩也没有。
  听说,人若失了神,没有灵魂牵引,肉身会变得异常沉重,刘飞阳就是这个状态。
  再次从小卡身边经过,来时短暂的欢乐变成了去时萦绕不止的压抑。
  只一道屏风,便隔开了两个世界。
  一路上大家都沉默,谁都知道此刻需要有人开口刺破这层郁结的膜,然而,谁又有那个自信,保证自己的语言不空白乏力?
  英气挺拔的男神此时如提线木偶般被我们架着,失了三魂七魄。
  将刘飞阳送回宿舍,大家没有立即散去。所有人不发一言,从胸膛里挤出一路上强忍住的叹息。
  无言的静默被一阵电话铃声打破,居然是小九!
  “寒星姐,飞阳他……送回去了吧?”
  我鼻子一酸,立马激动起来:“小九,你还关心他,你还喜欢他对不对?刘飞阳他……”
  “寒星姐,我……我宁愿让他恨我,也不愿意他因为伤害我而内疚……”狐小九字字清冷,一字一句敲打着我习惯了沉默的耳朵,“如果没有未来,长痛不如短痛……否则感情再深一点,彼此的依赖再深一点,就不是今天这样一棍子能结束的了……”
  “小九啊……”听完小九平静的解释,我倒没骨气地先哭了出来。
  我知道的,小九是在强忍着。
  这段没有退路的爱情,与其两个人纠缠到飞蛾扑火,不如放刘飞阳一条生路……狐小九选择了这样无奈的方式,是因为他真正爱了……
  一棍子打不散爱情,但是小九却借着这一棍子生生掰断了爱情,尽管自己也鲜血流离,却强忍着伤让刘飞阳先走……何苦……
  “姐姐,你别哭啊……”小九听出了我声音的异样,反过来安慰我,“有些事,与其哭着来强求,不如笑着去祝福……我们俩一个星座,你应该懂的吧?”
  “我懂,姐姐都懂……小九,你太善良了……”
  “呵呵……还是姐姐理解我。跟你说完……我心里好受多了……”最后一句,小九的声音终于抑不住颤抖起来,电话那头传来极轻极细的抽泣。
  只很短的时间,小九强忍住颤抖,声音却盖不住悲伤:“我没事,大概是……后背伤口上了药,这会儿有些疼了……我休息了,寒星姐晚安!”
  匆匆挂上电话,四顾无语;这样安静的环境,刚刚的对话大家一字不漏全听清了。
  我抬头平视,这夜晚真是黑暗得让人心惊,人类发明的光电,居然驱不散这笼罩的沉暮。
  又静了一会儿,张娜娜忽然笑了:“现在终于明白刘飞阳为什么会爱上狐小九了,原来与性向无关……输给狐小九,我心服口服……真想和小九做朋友啊,现在开始还不晚吧?”
  这许,这是今晚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大伙儿会心地微笑了吧?
  爱情会有怎样的结局?
  我们只能关心,不敢插手,怕越帮越忙;经过这一场,他们都需要一些些时间思考和冷静。
  如果真的互相之间还有一丝牵挂,实在不适合再太用力,别把这脆弱的丝震断了。
  作为朋友,盼和不盼分,但这一切……只能消极地说一句:看造化吧!
  以狐小九清冷惯了的性格,自然不喜欢我们一窝蜂跑去看望他;太频繁也不行,他会烦。
  伤者为大,他不哭不闹安心养着——哪怕木无表情,我们也稍稍放心。
  倒是刘飞阳,头几天精神萎靡,我见犹怜;后来一段时间又神秘消失,直到联系不上。听男神宿舍的同学说他按时上课、训练,每晚按时回去——我们不敢去打扰,正常按座息生活比什么都好。
  希望时间能治愈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宋宇

  隔了一天,我和三姐代表大家去看望小九。
  提着水果一进病房,眼前有爱的一幕便将没节操的我俩深深吸引: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坐在小卡与小九病床之间,正轻声跟小九说着些什么,看两人之间的距离着实亲昵。
  反观小卡,仍就木仍伊一般挺在病床上,紧盯着陌生男子的背影,眼睛似要喷出火来。
  这个时候我不断提醒自己,探望伤患才是最重要的!
  强忍住一切不正常的YY,我故意咳嗽一声:“咳,小九,姐姐来看你啦!”
  小妖精精神不错,脸上居然扫过一阵淡淡的微笑。“你们来啦!?”
  哟?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春天要来了么?
  陌生男子顺势转过头来——妈了个咪呀,又一个极品帅哥!
  狐小九看到我和三姐瞬间挂在脸上的欲求不满的表情,轻轻摇头,然后对那个极品说:“这是刚刚我跟你提过的三姐和寒星姐。”
  极品帅哥有礼貌地站起来朝我们点点头:“姐姐们好!我叫宋宇,是小九的……呃,高中同学。”
  切,骗谁呢?我和三姐腹诽,什么高中同学?欲盖弥彰!你以为没点儿道行能当腐女啊?我们早就嗅出小伙子你身上散发的不寻常的味道啦!那就是——春天里小公鹿发情的味道!
  大概是之前小九跟宋宇详细提过我们,宋宇注意到两只腐女的表情变化,接着说:“准确的说,我是小九高中时的男朋友。”他出奇的大方,一点儿也不掩饰自己的过往。
  果然呢,这类高大结实、长相英俊、彬彬有礼、做事坦白的男生完全就是狐小九会喜欢的类型。
  小卡在一旁不服气地嘀咕:“又不是现在的男朋友,高中都过去多长时间了?”
  “呵呵……”宋宇看了小卡一眼,笑道,“这不,我争取感动小九,希望小九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做他现在的男朋友么?”
  小卡被噎得张大嘴,连眼珠子也不能动了。
  我和三姐几乎跌倒,这完全是个乱入的BOSS级人物啊!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该怎么收场?
  小九也意识到场面有些混乱,难得地解释道:“宋宇你别没数!寒星姐,我跟他说了你们是腐女,所以……” “宋宇?!不是说好要像高中我们刚认识时那样,叫我小宇哥么?怎么不听话了?”宋宇又祭出一招。
  “死东西!有完没完?你欺负我现在不能动是吧?”一向淡定的小九居然开口骂人了,“再胡说八道就给我滚回S市去!我可没求你过来!”
  宋宇不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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